《火影同人·鼬佐》s.w.妖狼

4、纠结

　　他猛然醒悟。一年前，哥哥怪异的举动。那么…那意味着…
　　“怎么了？”温和的声音。
　　“不，没什么。”他不相信。嗯，不敢相信。
　　“该结账了。”他起身，装作没看见他的脸红。
　　尴尬。
　　他跟在他身后，不知说什么好。就像那个时候，两个人也是沉默着，无人开口。只是，尴尬的从来都是自己，而那个人为什么沉默，他不知道。

　　静谧的夜。
　　这次他注意到了门的动静，却懒得动了。反正来的是他，动不动都一样。而且身上的东西才被他搜走，要杀他不至于多费一次事。
　　他身后跟着侍者。那么这里应该是旅馆。晚饭时间么。
　　两人面对面坐下，吃饭。
　　很安静，静得只剩下偶尔的筷碗碰撞声。
　　他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却发现对方面无表情的用餐。
　　这…搞什么？他不禁郁闷，却不敢发作。自己现在的实力，他不是没有想过。既然当初被“斑”打得那么惨，而鼬却有能力救下自己，那么，他的实力就算不在那个人之上，也是不相伯仲了。自己么，哼。他不敢妄动。
　　“我不会杀你的。”他先开口，完全摸透了弟弟的心思，“愚蠢的弟弟…你完全没有被杀的价值。”
　　他楞了一下，然后自嘲：“啊，是呢。”
　　他没有接话，而他也不知能说什么。沉默着。
　　沉默着…但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他。他虽然很想问“难道我有被救的价值吗”但是……“那个人是谁？”
　　“第三个人。”七年前的晚上，他提到过的“三个人”。
　　“敌人吗？”他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谁不是他的敌人？
　　他笑得轻蔑：“愚蠢。”
　　“嗯。”他想赌一把。“你是哥哥嘛。”
　　笑容不减，一顿，却变成另一种意思：“你学聪明了。”比两年前好多了，在各方面。“佐助。”
　　他抬头，等他的下文。
　　没有下文。他疑惑，“嗯？”
　　他看着他疑惑的样子，笑道：“没什么。”
　　……耍他吗？郁闷堆在脸上。
　　他笑得更开心了，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呢。然后，有些惆怅。七年了，自己…也没多少时间了吧？
　　“原谅我，佐助。”
　　他感到额头一痛，鼬已经出门了。门外传来他的叹息：“这点聪明远远不够。”
　　是啊，比起你当然不够。佐助后仰，躺在地上。算是平手吧。

　　斑并没有给他多长时间。一星期，不长不短。
　　“明天你就可以走了。”他一如既往地毫无表情。
　　走？他诧异。一个星期，他只是来陪他吃饭，然后就不见人，自己也不曾出过房间。这…就完了？
　　“怎么，舍不得我？”他笑。
　　莫名其妙！他脸红：“鬼才舍不得！”
　　他压住嘴角，别有深意地看他。
　　“干吗看我。”他别过头。
　　“佐助。”他道：“你长大了。”
　　他扭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突然有种失落感。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小时候，总喜欢半夜爬到哥哥床上睡。一个人睡好冷，而哥哥，是他温暖的源泉。他梦到他帮蜷缩成一团的他调整睡姿，然后揉乱自己的头发。他说：“原谅我，佐助。”
　　额头一痛，然后唇上有温软的触感。蜻蜓点水一般。
　　他猛地睁开眼，果然，是梦……
　　松了口气，他在黑暗中闭眼。

　　“你又走神了。”他唤他，眼里是无奈。
　　他猛地一震，不语。
　　“在想谁？”明知故问，他眼里多了笑意。
　　在想你！仍是不语，他忖度着，有些什么东西…要连起来了？
　　断断续续的碎片尝试着拼合，却少了最重要的部分。而那个部分，只有他，不，也许“第三个人”也知道。他觉得很累，一切又绕回原点。
　　“哥。”
　　他一顿，眉头不自觉地一紧，然后松开：“什么事。”
　　“你当初…”为什么要杀了族人？他突然间有些害怕，“算了，没什么。”那一晚永远是他心头的伤，连面对起来都是那么艰难。
　　“佐助。”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他就快猜到真相了。果然是成长了。“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兄弟。”
　　他的话语像松软的棉球，轻轻擦拭着他疼痛的伤口。
　　要不要加把盐呢？他犹豫了，看着惊慌失措的弟弟。
　　末了，他拥住他。
　　“原谅我，佐助。”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僵在原地，手指微微抽动，犹豫着挣扎着，最后，回拥。
　　“哥……”喉咙酸胀，动一下都觉得难受，“哥，我好累……”
　　他知道，他在哭——把脸埋在自己的颈窝。恩，长高了好多。他突然也觉得很累，累得想放下一切负担。
　　温软的触感，混含着泪的苦涩。
　　他看着弟弟异常的举动，无言。他怕，怕一开口，就丢了所有的背负。
　　“这不是梦。”他贴着他的唇说，“那次也不是梦，对吗？”
　　“佐助。”他沉默良久，松开他，开口，“我们是兄弟。”

　　他伸出手，在碰到门的瞬间顿住，然后收回来。昨天回来后他就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也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生气了吗？对于自己之前的行为？…不伦么…
　　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抚摸唇，紧抿，不甘心地离开。
　　当他转身的时候，屋内的那双眼才将视线从门上移开。约有一刻钟，眼的主人开口：“有事么。”
　　“嘿，一如既往的敏锐，你真的失去查克拉了么？”鬼鲛从窗户翻进来。
　　“刚才若不是他心烦意乱，怎么可能没发现你。”鼬依旧坐在原位，丝毫不在意来者的样子，视线移到窗外的树枝上。
　　“也是。”鬼鲛不在意地耸耸肩，然后沉声，“呐，鼬，你该不会…真的对你弟弟…”
　　“是这样。”他回答地心不在焉，“如何？”
　　“嘛，虽然我不知道像你这样冷酷的人居然也会有喜欢的人，但对象是你弟弟的话…我可是还等着和你认真地打一场呢。”
　　他将视线移到这个鲨鱼脸男人身上，认真地说：“谢谢。”
　　“厄…”没意料到是这个答案，鬼鲛不自在地抓抓头发，“对了，斑说，就算那小鬼是伪人柱力，也要派人去看看。所以……”
　　原来已经不信任到这种地步了么…他觉得可惜。那对姐弟，本可以有美好的未来。嗯，就像自己和佐助。
　　“你觉得很可惜？”
　　“…某方面。”
　　“斑派我去找他。”
　　“！！”他一愣，然后笑了，“拜托了。”
　　“嘿，多少年的交情了。”鬼鲛翻上窗台，说了最后一句，“回来之后，一定要认真打一场。”
　　一定…他放下嘴角，如果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