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鼬佐》s.w.妖狼

3、过去

　　他很憋屈。
　　本来嘛，担心他被仇家找上门还特地去找他，结果，他居然在茶馆和女人约会！！他应该发火的，可就在当事人跟没事人儿一样很自然地对他说“佐助，我们回去了。”之后，再火也发不出来了。
　　明明是他失去了力量，却还是处于主导地位。他更憋屈了。
　　记忆中的他也是，无论何时，都冷静地主导着整个局势。
　　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冷下脸，想要扳回局面。
　　他显然觉察到了弟弟的心思。只是他现在心情很好，非常好，于是侧过头对他笑了一下。很温柔的笑。
　　这样一笑，他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了。甚至…还红了脸。莫名其妙！他恼羞成怒地别过头，不理他。
　　和以前一样害羞呢。他在心里偷笑。他会吃醋，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而且之前慌张寻找的样子他也看到了，是在担心他吗？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好了。手一带，把弟弟搂在怀里。
　　“佐助，谢谢。”
　　他被吓了一跳。他的动作太突然，而且，太亲昵。
　　之所以用“太”，是针对两人的立场来说的。
　　灭族凶手和复仇者，怎么会这样亲昵？
　　“谢什么。”他埋着头，躲开他的眼。
　　“谢你出来找我。”
　　“那是为了防止你逃跑。”轻轻挣扎一下，嗯，挣脱不开，而不是自我放纵。
　　他笑：“那么，也谢谢你因为在木叶受到的良好教育，不趁人之危杀了我。”
　　“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声音闷闷的，“等你恢复了查克拉，我会用实力证明给你看。”
　　话是不错，只是当前两人的姿势让他的气势减少了大半，听起来像在赌气。
　　“嗯，我等你。”
　　他脸又红了。哥哥老是说些奇怪的话。等我？等我来杀你么？而且那样的语气，就像是以前出门，他总是说：“佐助，我等你。”
　　他抬起头，看着微笑的他，突然明白了。
　　他们是兄弟，从一开始就是兄弟。在灭族凶手和复仇者的立场之前，他们是兄弟。独一无二的兄弟。
　　接着他又迷惘了。既然是兄弟，那又为什么……
　　“佐助。”他唤他，拉回他的思绪，“一定要杀了我。”
　　“到时候…可别像现在这样发呆了。”他无奈道。弟弟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还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他低下头，从他怀里退出。为什么？他一直以为是他想杀他，而为什么，现在他却让他来杀他？
　　“咕…”他在他微笑的注视下红了脸。
　　从小到大，出丑的总是他。郁闷……
　　等等！他是吃过午饭的，而他之前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岂不是一天都没有吃饭？
　　他愧疚地看他。
　　他吧手搭在他头上：“我可是哥哥。”一如既往的言辞，只是少了之后稚嫩的答复。以前，他总是笑着说：“哥哥最厉害了。”
　　但是，那是以前。
　　他收回手，道：“现在一起去吃吧。”

　　“你还和以前一样啊。”他看着他面前的甜食，嘴角上翘。
　　“你也是。”他将视线转移到他面前的番茄上，目光深沉。一样吗？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是自小良好家教的结果。只是教育的人不在了。
　　于是他又想起那个夜。
　　怒火在燃烧，杀气开始弥漫。
　　然而这一切在看到那双深沉的眸时，全部消失了。余下的，只是迷失。迷失在那深不见底的眸。
　　曜黑闪动，带有魔力一般，吸收了他的全部注意。
　　他完全跌入他的瞳，仿佛中了幻术。
　　黑色的瞳，映出了他的迷失，甚至痴恋的眼神。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而他也并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记得上一次他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好像也沉迷了……

　　他是在忍校放学路上被劫的。
　　连挣扎都来不及，被一手刀劈得意识模糊。
　　如果是哥哥的话，才不会这么轻易就……郁闷啊，要是这样就昏倒了，自己…会永远都追不上那个背影吧……
　　事实上之后发生的事让他宁可昏过去。
　　他听到他们说，宇智波鼬如何残忍，将他们的同伴一个个杀害。
　　他觉得好笑，因为哥哥的任务杀的都是坏人，杀掉也不为过。
　　他们说鼬下手极狠，绝不留活口，无论老少。
　　无论老少？他疑惑。坏人中也有老少吗？可是……他所见到或听说的坏人都是青壮年。
　　木叶的教育，尊老爱幼。他无法想象老幼成为坏人，也无法想象哥哥在老幼面前挥刀。
　　他们说，鼬的印象是一个浑身浴血，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
　　他动摇了。
　　虽然他每次对他都是温柔无可挑剔，但他也见过他冷着脸和主人争执的样子。那个时候，他的眼神，仿佛比雪国的冰还要冷。好害怕。他想昏过去算了。
　　颈上刺痛。他看到一把苦无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来了。
　　虽然戴着暗部的面具，他能感觉到他熟悉的气味。
　　面具下，是他熟悉的脸。只是带着陌生的表情。
　　他该庆幸自己看不到。
　　战斗开始，一对一。那个人的实力不差，和他平分秋色。这是表象。他并未使出全力。因为，他在。
　　空气的摩擦声。
　　迅速后仰。慢了一点。
　　“咔嚓。”他皱眉。面具破了。忍不住看向偷袭自己的人。
　　他们的目光对上了。
　　他不可抑制地颤抖。他看到那个眼神，即使知道那是自己的哥哥，也不能自制的颤抖。
　　死神一般的眼神。
　　还是看到了。他轻叹。那就没必要再装了。他加快进攻的速度，解决掉身边的人，再向佐助那边走去。
　　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耳旁传来惨叫，鼬只是一挥手就解决了他。
　　冰冷的血色双眸，仿佛从地狱喷出的火焰。
　　他收起写轮眼，恢复了原本的黑。
　　弟弟在想什么他很清楚，他吓到他了。
　　当他看到那熟悉的黑时，颤抖便停止了。哥哥的瞳，纯黑，并且深沉。在那双眼中映出了自己痴迷的影像。
　　然后，另一种感情，再发芽。哥哥…是他的哥哥。他一把抱住哥哥：“哥哥最厉害了~！”
　　他只是拍拍他的头：“下次小心。”天知道他最开始有多愤怒多担心。
　　“哥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天知道他在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后有多伤心多害怕。
　　“嗯，只要你愿意。”他开口时迟疑了的，但是…“原谅我，佐助。”
　　“哥哥~！”他捂着额头，不满。
　　抬头，是他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