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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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输家，谁又能长胜不衰。——Ichimaru Gin
井上少女的虚圈生活其实很滋润。虽然被限制了自由，动不动还要被蓝染叫去恐吓两下，但除此之外却是吃好、睡好，有人服侍。
这样的米虫生活我想了好多年，却始终没能实现。
当天晚上我拿着两副牌敲响了井上的房门，另一只手拖着某笑面狐狸的衣领。
“哟～白天的话让你难过了吧？要不要一起打牌解解闷？”
井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结结巴巴地不断重复着“你你你……”。
“哦，对了。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我叫青空真言。”自作主张地走进她的房间，我镇定地坐在了窗下的沙发上，“门口那个家伙你应该知道吧，前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市丸为了表示友好，从怀中掏出了一包干柿饼，大大方方地递到井上面前。
“见面礼。”他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真诚。
看起来他对井上的印象还不算太坏，至少没有向她挥刀子的冲动。
市丸银要杀人，不会犹豫、不加掩饰。他总是坦诚地表现出自己最犀利的杀意，就连耍人的时候也锋芒毕露。这点和蓝染截然不同，却是我最欣赏的一点。
“请问两位……”井上似乎有些动摇，虽然任我们进了房间，却独自站在距我们稍远的门边，表情充满戒备。
“对了，你比较擅长哪种？”
对她的不安视而不见，我盘腿坐在了地上，兴致勃勃地洗起牌来，“适合三个人玩的牌类不多呢～我是什么都可以啦，队长呢？”
“我无所谓。”市丸银笑眯眯地支着腮，盘腿坐到我对面，一副各就各位坐等开场的模样，“听井上桑的好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玩起了纸牌。
井上起初还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但很快便被市丸出神入化的牌技折腾得没有心思开小差。
我还在尸魂界当死神的时候，偶尔也会和几个相熟的队友一起窝在队舍后的庭院里打牌。每每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总会引来艳羡的目光。但他们从来不会找市丸银搭伙，原因很简单——我们都是真刀真枪地赌钱上阵，而要是收了顶头上司的钱，只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事实证明，当年没带上市丸银真是个明智的决定。要不然以他的本事，我指定当不了大赢家，也就存不了那么多的私房钱了。
说到我的私房钱……至今还埋在三番队进门的第七棵大树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取了回来。
“市丸先生和青空小姐为什么会找我玩纸牌？”
在向我们介绍了几种现世最新的玩法后，井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迷惑地问。
“当然是为了打发时间。”我自然地回答，市丸在一边极为认同地点着头。
“但是……”她欲言又止。
我想她大概是想探探我们的口风，看事情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毕竟站在蓝染的立场考虑，为了向尸魂界宣战此刻理应忙得不可开交，可身为副官的我们却在这种时候浑水摸鱼，再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别太紧张。”我一边整理着手中的花色，一边瞟了她一眼，“这或许是最后的闲暇了呢，很快大家都会忙起来了……所以，该玩的时候就玩个尽兴吧。”
乌尔奇奥拉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们三个正杀到高潮。我不甘心地在地上滚来滚去，井上满脸潮红地指着市丸银大叫“老千”，而某狐狸则兴高采烈地扬着手中的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啊啦，这不是第四十刃么？”市丸眼尖，第一个看到了站在门边沉默不语的乌尔奇奥拉，然后颇为遗憾地戳了戳我，“真言桑～扫兴的人来了哦。”
我停止了滚动，单手一撑坐了起来。井上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失去，她看起来对乌尔奇奥拉有着本能的畏惧，尽管她极力克制着想要让自己表现得较为平静。
回眸看去，碧色瞳孔正定格在我身上。
啧啧，我就知道。这种情况下，追究起责任他总会第一个想到我。他和市丸银向来不对盘，平时能不说话绝不会多发一个音节。而井上，显而易见是被我们两个强拉着才玩了起来。结果，坏人还是我当。
调整笑容，连眼神都无懈可击。
我伪装成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愉快地朝他招了招手，“乌尔奇奥拉你来得正好，我们这里三缺一。”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唯有嘴角微微抽搐。
“怎么了？”我天真地眨着眼，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啊，对了～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好像没有教给过你纸牌怎么玩呢。”
懊悔地托着脑袋，我露出了苦闷的表情。
市丸银在一旁看着我的表演，忍俊不禁地默默扭头。
井上好奇地看着我们三个人，一双大眼睛一眨再眨。先前虽与我们在牌局中对杀，却仍时刻残存于眉宇间的阴霾渐渐被疑惑取代，我甚至可以看到一点一滴从她脑袋上浮现出的大大问号。
可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乌尔奇奥拉竟然会就这样坐在了我的对面。
四人四角，恰好凑成一桌完整的牌。
“你疯了？”
手中没有镜子，但我能想象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就像吞了一颗崩玉。
毋庸置疑，因为右手边的市丸，就是一副这样的丢人神情。
但造成如此大骚动的家伙却像个没事人似地低头理起牌来，动作娴熟、一丝不苟。
等我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将牌洗好切好放在四人中间，然后平静地看着我了。
“你的意思是……开始？”我不确定地问。
他点头。
井上抽牌的手有些颤抖。她大概是无法承受这般冲击，所以暂时造成了大脑短路。且不论我和市丸，单是乌尔奇奥拉的举动，就足够让她震惊许久了。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出牌频频失误，好几次都想推翻重来。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某人表面看起来多么老练，镇定得如牌神一般，也无法改变他是个初学者的现实。
最终，市丸银赢了个锅满盆满，乌尔奇奥拉输得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让我不解的是，他冷静得根本不像从头被打压到尾，让我一度怀疑他是否压根不知道输赢的判定方式。
“不玩了不玩了。”
大半夜过去，我意兴阑珊地推牌作罢。虽然有乌尔奇奥拉垫底，但就算一直这样打下去，我也没办法从市丸银手里翻身，倒不如早点洗洗睡了。
市丸银却不依不饶地说道，“真言桑～输了就逃，这可是最差的牌品哦。”
“去，去。”我嫌弃地朝他甩了甩手，指着乌尔奇奥拉说道，“那个才是冤大头，讨债找他去。”
谁知那个负债最多的人却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沾了灰的白色制服，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
走得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直到门关上了好一会儿，我才问市丸银，“他是故意的吧？”
故意装作酷得不得了的样子，以防我们讨债。
市丸银摸着下巴斟酌半晌，肯定地说，“故意的。”
我又问，“他到底是来干什么？”
他说：“打牌。”
“特地来找我们打牌？”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
我直接把一整副牌甩在了他脸上。
某狐狸哇哇惨叫了两声，捂着脸满是仇恨地看着我。我无辜地对他耸了耸肩，表达着“你那是自作自受”的感想。或许是发现了装模作样没什么效果，他索性放下那只捂脸的手，极为果断地伸向腰间的神枪。
刀未出鞘，紧闭的大门再度打开。
乌黑的碎发中嵌着半张白色面具，那人自门口探出半个身子，盯着整间房间扫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到了井上身上。
“蓝染大人明天要见你。”
语毕，关门走人。
好吧这才是他最初的正事，至于到底为什么会转变成纸牌大会……我和市丸银面面相觑，也得不出个结论来。
“是因为真言桑说了‘三缺一’吧？”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对他的猜测不屑一顾，“要知道乌尔奇奥拉只听蓝染的话，我说什么根本无所谓吧？”
“但是真言桑看起来很高兴。”他笑。
“队长看起来也很高兴。”我回以一笑。
收好了牌，向井上告别。我一脚踏出门口，才转身对她说了句“我们明天继续”。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直到门紧紧合上都没有回过神来。
离开行宫的路上，我和市丸商量着明天要玩些什么才好，他却兴趣寥寥，有些漫不经心。
“真言桑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
“当然是因为公主很好玩……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这样的乐趣了吧。”
“没有其他目的吗？”走到半路，市丸停下了脚步。他侧身挡在我面前，半眯着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危险。
我微微一笑，以指抵唇，“队长～保持缄默也是一项不错的品质哦。”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牌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