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好孩子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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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要的杀戮，是为无知。——Ulquiorra•Schiffer
我赶到乌尔奇奥拉他们着陆的地点时，正巧看到牙密在调戏一个人类小姑娘。
橘色头发，又是橘色头发。
每次看到这个发色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这位姑娘虽然脸蛋青涩，身材却异常火爆，不安全系数直奔百分之九十。
“哟，情况怎么样？”
瞬步绕过牙密和他身边的碎石，小心不被散落的尘土弄脏衣服。我闪到乌尔奇奥拉身后，只见他的视线直勾勾地停留在那个脸皱成了一团，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女孩脸上，“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竟然都目不转睛啊。”
他却对我的调侃充耳不闻。
“这个女人的能力很特别。”半晌，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复又转过头来看向我，“青空大人，玩得太过了。”
说教的语气，真是让人不舒服。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他所指的“太过”是说我放了他们鸽子，自己来到现世的事。但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我却异常地想要装傻充愣。
“玩什么？”我摸了摸下巴，故意凑到了他面前，“乌尔奇奥拉你可别想扯开话题哦……既然看上了人家，那就干脆掳回虚圈当压寨夫人？”
“青空大人！”
清冷的音色再度降至冰点以下。
他大概真的被我气到了。
冷冷地叫过我的名字后，再也没说一句话。但那双向来沉静无波的碧色眼眸却透出了比往常犀利数倍的荧彩，恍若利刃，刺破现世沉重而压抑的空气，似要将我千刀万剐。
“喂，我说你在生什么气啊……”
我干笑了两声，思量着要不要打个圆场。忽然，一股强劲的灵压隐隐自远处传来，继而高速移动着，转瞬间便进入了我们的攻击范围，停顿在牙密面前。
橘发少年，明朗如昔。
如此威风堂堂的出场，最适合公主的骑士。
硝烟渐渐散去，我终于看清了此刻正一脸正气、对我们怒目而视的少年。
刚一出场就极为豪爽地卍解，黑崎少年好气势。
我饶有兴致地细细观察，他的灵压较之先前在尸魂界相遇时似乎又增强了不少。这个少年的成长度真是令人期待，难怪蓝染特地让我们来现世跑上一趟，想来不仅仅是侦查与示威，更是希望我们在权衡了相对状况之后……作出如有必要，便将他杀死的判断吧。
有些不良的萌芽，还是扼杀在摇篮里得好。
蓝染虽然很擅长篡改游戏规则，但他也不希望出现这么一两颗不受自己控制的棋子吧。
相较于游戏的趣味性，掌握胜利才是最终的目标。
我有些犹豫，在心中反复斟酌。
乌尔奇奥拉似乎也尚未得出结论，只是与我一同沉默地看着黑崎少年帅气地跃起，潇洒地闪过肌肉的攻击，然后沉默地看着牙密在黑色的卍解之下变成了独臂英雄，
许久，他才悠闲地开口询问，“青空大人怎么看？”
“嗯~要我说的话……”我有些苦恼，但还是下了决定，“既然是隐患……就杀掉吧。”
足够谨慎，才能立于不败之巅。
我从来不相信凭着满腔热血便能杀出一条康庄大道，也不认为有了绝对强大的力量便能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
轻敌，或许会让我们在顷刻间失去一切。
蓝染是个理智的赌徒，但偶尔也会做些疯狂的事。
我无法理解他究竟对黑崎一护抱着怎样的想法，或许是对其所能带来的游戏乐趣抱有期待，抑或是仅仅恶趣味地想要戏弄这个少年。但对我而言，现在杀和将来杀，归根结底还是个“杀”字。
既然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态。
更何况……
这又是个橘色头发的，还是早早地杀干净了省事。
我拍了拍乌尔奇奥拉，并不打算让他知道我对发色的偏见，只说道，“怎么样？动手吧。”
可惜，他却似乎并不赞成我的想法，只是一脸默然地看着突然失去了常态，被牙密揍得像个猪头的黑崎，继而说这个假死神的灵压太过变幻莫测，应该还有留待观察的价值。
原来我才是最反派最反派的坏人。
你们都不想杀，只有我说要杀，难道我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衬托你们的光辉形象？
罢了罢了。
既然都来了现世，也注定要有一战，那不如就由我来做件好事，一路将坏人演到剧终吧。
拔出腰间的斩魄刀，我示意乌尔奇奥拉后退几步，又朝不远处揍人揍得正爽的牙密喊道，“喂，不想死的就让开点……这边有大家伙要来了哦！”
话音未落，巨大的背影已向一旁闪去。牙密虽然总是手快于脑，但总算还识实务，听我这么一喊，大概也意识到了局势的改变，二话不说干干脆脆地让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刀刃朝向正不知神游在何方的黑崎，“虽然作为一个人类，你很优秀。但遗憾的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结束吧，再见。”
强烈的闪电缠绕在刀身周围，然后在下一刻，凝成一股巨大的冲力，伴着“噼里啪啦”的响声，朝黑崎一护所在的方向喷涌而出。
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着一击，蓝染今晚的餐桌上必然会出现一道名为“香烤黑崎牌草莓”的传世名菜。
但很可惜，我如此帅气一击却被一面血红色的灵子盾硬生生地挡了下来。而那盾的主人，半个小时之前还和我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共进早餐。
“呐，又见面了！”
我热情地朝不远处那个收起了盾的男人挥手。虽然同样激起碎石一片，他的动作却比黑崎少年优雅了不知多少倍。
应该说，姜还是老的辣么。
“浦原店长，昨天承蒙照顾了……刚才这一击，我可是还了人情了哦。”
“呀嘞，年轻人最忌睁眼说瞎话哦。刚才明明就一点都没有留手。”浦原抬了抬帽檐，笑容闲散，“不过，还真是把激烈的斩魄刀啊……直攻系，攻击状态意外的和‘雷吼炮’很相似呢。”
“啊啊，分析得完全正确。”我故作失落地叹气，再度将刀横在胸前，“但这虽然是把好用的刀，我却讨厌得很啊。一点也不华丽，直来直去的，我可不想被当作肌肉笨蛋。”
“这样？”浦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视线扫过刀身，落在了我的脸上。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瞟了眼歪歪斜斜倒成一片的黑崎等人，转而朝我笑道，“看起来，我们这边被打得很惨呢，申请休战怎么样？”
“这可不行。”
我好脾气地回答，故意大幅度地摇头。
牙密不知何时已经被四枫院夜一放倒，乌尔奇奥拉却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打算插手。
我歪了歪脑袋，对他使了个眼色，“我说，一人一个，如何？”
他不以为然，没有丝毫战意。
“青空大人，我们的任务并非与这两个人战斗。”
“别这么死板嘛。”我抬手捅了捅他，“不先把他们两个搞定的话，杀不了黑崎一护吧。”
他莫名地盯着我，眼中赫然写着拒绝。
“蓝染大人的任务中，并没有提到非杀黑崎一护不可。”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留着这个家伙……将来我们可是会后悔的。无论是蓝染、你，还是我。”
我信誓旦旦地说完，才猛然想起当初市丸银提到『直觉』的时候，曾被我深深地唾弃过。但此刻心中的不安却一点一点蔓延开来，难道着就是传说中奇准无比的“女人的第六感”？
只不过，一挑二的确是个严峻的问题。
尤其对方还是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我虽然从未与他们交手过，但这两个人怎么说也是蓝染之前的“队长级”，要是乌尔奇奥拉肯跟我联手倒还好，但他现在这副样子摆明了是打算叫我卷铺盖走人。
不打无必胜把握之仗。
他的判断力实在太好，以至于没有半点激情。
“喂，那边的~~~”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对策来，我有些无奈地看向浦原那边。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状，已经开始着手给黑崎等人进行治疗。
如此一来，最好的时机已然失去。
于是我漫不经心地喊道，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协议成立，休战五分钟。你们那边该治的快点治，我要先解决内讧问题。”
说完，我开始对乌尔奇奥拉循循善诱。
牙密不知何时已经爬回了我们身边，听了我的建议后高举起那条仍幸存着的手臂说他无条件赞成我的决定。我虽然有些不甘心自己竟然沦落到要靠他的支持，但好歹我们这里二对一，就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而言，乌尔奇奥拉再不情愿，也得跟我一起上。
可惜我忘了，蓝染从来不是个民主的人，而他最为看重的第四十刃——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独裁者。
就算蓝染在出发前曾授予他一切事物的决定权，但这幅一脸高傲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倒底算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最谨守本分，最谦恭知礼的么。
难道是早上吃错药了？
“乌尔奇奥拉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愤愤不平地瞪着他，哀叹自己费尽了口舌竟然说不动他分毫。
“请恕我失礼，但青空大人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牙密，俨然是把我们两个划上了等号，“那个名叫黑崎一护的死神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并不值得我们为此与浦原喜助等人一战。”
话虽如此，但我要是空手而回必定会被市丸银狠狠嘲笑。
既然讲道理不行，看来只能上激将法。
我哼哼两声，说出了当副神以来最最无耻的话。
“哦呀，乌尔奇奥拉你是怕了吧……啊哈哈，没想到堂堂第四十刃也会因为害怕输给一把年纪的大叔和看起来很男人婆的女人而裹足不前啊！”
“青空大人，请不要这样笑。”他叹气，“那是您曾经说过的，最劣等的伪装。”
我气结，猛然噤了声。
乌尔奇奥拉，你赢了。
于是我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笑着对浦原他们大喊“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有急事下次一定奉陪到底啊哈哈”，笑着收起斩魄刀看那个橘色头发的少年虽然很颓丧但依旧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笑着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走进黑腔然后咬牙切齿地喊他“大叛徒”，而他岿然不动，视我如无物。
“其实，青空大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踏入虚夜宫的瞬间，他在我身旁小声说道。
音量很低，以牙密的耳力绝对无法察觉。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回以一笑，“说什么呢？”
他不为所动，却将声音压得更低，“青空大人曾经对我说过吧，您的斩魄刀只对死神适用，所以才从未在和我的战斗中解放过斩魄刀。”
“的确如此。”
“那么请问，为什么直攻系的斩魄刀会只对死神适用呢？”
该说，真不愧是他么？
洞察力与敏锐度，无人能比。
只不过，没想到他真的会问出口。
我本以为乌尔奇奥拉极为内敛，就算心存疑问也不会这样直接地向我询问。但或许是我还不够了解他，才会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我微微动了动唇，作出惊讶的口型。
“呵呵，看来我平时真的太多话了呢。”
我几乎从不隐瞒他任何事，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保守秘密的最佳对象。
“想知道原因吗？那么……待会儿向蓝染汇报的时候记得把我们现在的对话掐掉哦。选择性放映，你还是做得到的吧？”
汇报工作很快告一段落。
蓝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缠，反倒对乌尔奇奥拉的撤退判断很是欣赏。一边数落我太过冲动，一边又对黑崎一护的表现表达了一定的失望。
最后他说，“真言的斩魄刀很漂亮。难得的解放呢，竟然没能亲眼见到……真可惜。”
我不好意思地对他赔笑，然后拍着胸脯保证下回一定现场展示。蓝染满意地说你可以退下了，却故意放出灵压充斥着整座大殿，将我的脚步阻断在门前。
我笑着回头问他，“蓝染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手支着腮，目光定格在我腰间许久，才慢慢收回灵压，“只是确定一下……真言看起来没有受伤，那就好。”
从大殿里出来，乌尔奇奥拉和牙密的行宫往左拐，而我的行宫往右拐。挥挥手和他们告别，我一路走得飞快打算回去补个午觉。
可惜刚走到分叉路口就看到某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修长身影正斜靠在墙。见我走来，他直起了腰板。似乎并不打算装作偶遇，而且已然恭候多时。
“呐，真是精彩的表演。”市丸银说，在我抬头的同时俯身揉了揉我的头发，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不过，真言桑竟然这么大大方方就始解了呢……过去我们每次提出想看，你不是都拒绝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好孩子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