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随笔》水耀星

13、烟落凡尘

　　霄夜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心道自己何德何能，哪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神仙仇家。出门两天，遇见的每一个都在想怎么杀他。难道是之前自己见不得光的买卖做的太多了，遭报应了？

　　上卿面色凝重，往前走了一步，挡在霄夜身前蹙眉道：

　　“阁下为何要杀他？”

　　霄夜闻言也往上卿身后又缩了缩，只探出来半个脑袋。

　　“青云的剑法…？”秋看了看上卿手里的剑，不明其意的笑道。

　　“正是。”

　　“哦？有意思，没想到青云的人也会来…”

　　“那先饶你一命好了。”秋抬了抬手嗤笑道。

　　此时不知从哪飞来了一只黑色的鸟，正好落在他抬起的手腕上。

　　“小道长，不该管的事情，我劝你少管。噶。”

　　那只黑色的鸟儿突然间开口说了句话。

　　“我去！乌鸦成精了？！”霄夜大声惊叹道。

　　“你才是乌鸦！噶！”

　　“此事与青云无关。若是不知道缘由，便不能看着阁下无故伤人，阁下若要杀他，就先过小道这关吧。”

　　上卿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听你的。”

　　秋缓缓起身，腰间的长剑剧烈的震动着，发出微光。随之长剑飞跃出鞘，刀身寒茫乍现，锋利的刃如秋霜。半秒间，一道二尺长的白光从上卿眼前划过。

　　秋脚尖离地，从轿顶上跳了下来，在空中借力向下一劈，两人的剑刃交叠在一起，两道青光乍现，霄夜被晃的睁不开眼，几秒过后，光芒渐弱。

　　上卿站位不占优势，看起来有些吃力，他浑身微微颤抖，尤其是他右手，正在不断加力，握紧刀柄。

　　“噶！打架了！打架了！”黑色怪鸟飞在空中扑棱着翅膀，落下来几根羽毛。

　　“吵死了！你个破乌鸦怎么还掉毛啊。”在一旁观战的霄夜掸了掸身上的羽毛，一脸嫌弃。

　　“我不是乌鸦！噶！”

　　“行行行，你是鸡毛掸子。”

　　“本大爷是神兽！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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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细雨中，浅白色的身影如同仙鹤般轻盈，上卿手腕微微转动，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一时间，只进不退。

　　秋的剑法诡异，无迹可寻，可招式之间却也与上卿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他那柄长剑飞来飞去的阴毒的很，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上卿一直在留着余力，以防着他偷袭。

　　飞剑的好处便是可以和对手拉开一定的距离。秋见准时机，背在身后的手腕一翻，袖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迸射出去，直冲上卿面门。

　　好在上卿反应迅速，一个下腰躲了过去，素袍在雨中翻飞。小刀擦肩而过，割下几缕发丝。

　　上卿趁机回身御剑，转身间，剑影纷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之颤动着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会要了性命。

　　秋微微勾起嘴角，一阵箫声过后，遁入了周身的烟雾，一时难以分辨人在何处。

　　箫音此起彼伏，诡异至极，上卿不敢收了剑气，现在场上所有人都如同笼中之鸟，不敢轻举妄动。

　　除了某只真鸟。

　　“当心！”

　　忽然上卿突然朝着霄夜喊道，当即放剑气飞了过去！

　　“去！尘凡！”

　　几乎是一时间，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霄夜面前，连同那只怪鸟。

　　霄夜后脑勺一阵剧痛，只见秋从烟雾中闪了出来，双指点在霄夜额头上。

　　那怪鸟的爪子紧紧抓住霄夜的肩膀，一时间动弹不得。

　　秋的指尖处亮起金色光辉，随后一道怪异的金色印记出现在霄夜的额头。

　　光辉尚未燃尽，白色的剑气已在毫厘之间！

　　可就差那么一点点，秋和怪鸟又消失在烟雾中了。

　　剑气穿过烟雾径直飞向霄夜，上卿猛的收手，那剑气瞬间变得像玻璃一样，在空中折断破碎，散落在地。

　　这一回，他们真的消失了，连同身后的吊脚楼一起，一切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

　　突然宵夜感觉有人拍了拍的后背。

　　“两位小客人，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