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睁开双眼》大母脚趾

32、你们一点也不像

　　白振北被赵敏生盯的愣住了。看他眼神清明且认真，许久才露出他招牌的玩世不恭笑笑说“你想什么呢，开个玩笑罢了，你真是越来越像老头子了。”
　　才第一次见，怎么可能。他在自己心里补充一句。
　　赵敏生也觉得这不可能，试探也只能到此为止。
　　“你没把她怎么样吧？”赵敏生还是担心地问了出来。
　　“哼，你不是看见了吗？她少一根毫毛我还能跟你在这喝酒？”白振北顺势喝了一口杯。“何况别说划脸了，她都能为你去死。”
　　赵敏生知道他没做什么，但是听见他的后半句还是震惊了。白振北他还有些了解，越害怕他的恶趣味越重，如果李之青不怕反而愿意搭上自己的命，白振北反而不会动她。
　　可是她愿意为自己不要命了！赵敏生震惊地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白振北岔开话题，也打断他的思绪。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赵敏生一肚子气。他忙了好些天才谈妥一个合同，回来一看白振北不见了，正巧肖玲来了，两人说起白振北，她才说，有一天白振北跟她问他感情的事。“我只是说你心里有个人，但是完全没可能。人家都结婚生子了。”肖玲说完疑惑地说“他当时看着还挺想给你介绍对象呢。”
　　“怎么可能！”赵敏生冷着张脸说。“他巴不得我孤独终老呢。”
　　赵敏生想起那个喝醉的晚上，就想起钱夹里的照片。知道白振北这人小肚鸡肠，一定是回去给他找麻烦了。
　　于是踏足了他许久没去的财务室。
　　对于赵敏生来说，李艳文真的是个不错的管家，她总是适时找自己汇报情况，不需要自己主动去找她，而且许多财务问题也能处理得当。
　　当然她也是唯一一个跟李之青同期的女员工。
　　而且两人关系似乎还不错。
　　不管基于哪一点，赵敏生都没亏待过这位老员工。
　　当他踏进财务室的时候，他才知道，财务室以前满当当的绿萝早已不见，不知何时竟然养了几盆四季海棠，娇艳的颜色惹人恋爱，正开得欢腾。
　　他伸手摸了下好似假花的花瓣，原本想开门见山的话变成了“这是什么花？”
　　李艳文看他来，原本看着文件的沉寂的眼睛瞬间有了颜色，脸上露出意外的笑容，不自觉地掖了掖耳鬓的碎发，“这是海棠，你来的巧，这两天才开的。”
　　看赵敏生还站着，察觉自己失态忙说，“你坐，我给你倒水。”
　　“不用忙了，”赵敏生温和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下之前白振北来找过你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艳文明白了，不是顺便问问，而是顺便看她的，但他能这么说她也很开心了，“有。”她倒好水递给他，“他来找我问的似乎是李之青的事。”
　　一听这臭小子还真来打听，接过水的赵敏生顾不上喝一口，忙放下水杯问“他问了什么。”因为急切，他甚至上前一步，李艳文感受到他靠近，不自觉低下了头，喝了口水，然后一五一十仔仔细细全交代了。
　　“也没问什么，就是问有没有早起的员工，已经结婚生子的，那可多去了，我就问了下长什么样，听他描述的是之青，我说有，他就跟我要地址电话，我就告诉他太久了，公司没留档。他就走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艳文，我先走了。”说完赵敏生就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赵敏生走后，李艳文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他的水还一口没喝呢。
　　当天赵敏生就定了最快的火车回石桥镇。
　　“哼，你还敢说。”他也开始夹着花生米吃“你走之前又是问肖玲又是找李艳文，我不想知道也难。”
　　他边吃边喝，这种状态真的久违，在南方的大城市装模作样地打拼久了，这种市井低俗的聊天方式真的太放松心神。
　　白振北想到李之青，叹口气说“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可怜，我还以为她也是个像高薇薇那样的狐狸精呢。”
　　赵敏生白了他一眼“我回来直接找了钱国强，没想到他在歌厅里跟个女人在跳舞。”
　　握酒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赵敏生的后牙槽使劲儿咬了一下，眼睛半眯着，似乎在回忆什么。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会油腻又猥琐地看着别的女人。他内心一阵翻涌。明明已经拥有最好的，竟然鱼目混珠，这种沉浸在风月场的女人比比皆是，他看起来却乐此不疲。
　　赵敏生下意识地放下酒杯，那一下很重，碰的一声，吓白振北一跳。
　　“你干嘛？”
　　他垂着头说“没事。”
　　他找到林国强的时候正好他的朋友凯子也找到了他。
　　那个凯子说他看见了李之青好像被人绑走了。
　　林国强却说“怎么可能，那个娘们儿回娘家了。”他站在歌舞厅的角落，眼神还向着舞池中央，似乎在欣赏着刚刚的舞伴，顺嘴说着“昨天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竟然要离家出走，今天孩子都是我妈给带的。”说着抽了两口烟“她没事，你回吧。”
　　说完就想继续跳。
　　凯子想叫住他，但他又实在没立场，怎么说呢？说我认识李之青那双鞋，不会错？自己又凭什么认识那鞋呢？总不能说我想看她又不敢，总是看着她的鞋吧。那跟林国强说自己想你媳妇有什么分别。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有个声音帮助了他。
　　“可能真的是她。”赵敏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回来先去生记，那老板还记得他，说起林国强也很熟，两人聊了两句，他说找林国强，老板就给他指了这个地方，没想到收获颇丰。
　　看林国强和凯子看向他，他微微扬起嘴角，是标准的假笑。
　　“赵敏生？！”林国强反应很大“你怎么在这儿！”
　　“这正是我想说的，李之青可能有危险。”他简单说了他小舅子的爱好，对面两个人就慌了，马上跟着凯子去了他发现的地方找。
　　之后还是赵敏生发现了白振北。
　　“你还挺厉害。”白振北不无讽刺地说。
　　赵敏生看了他一眼“过奖。”他又看着白振北认真地说“我得先跟你说好，以后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哪怕最后我们走在一起。”
　　“怎么？现在就想要我的祝福了？”白振北还是那个欠抽的样子。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只要你个保证。”
　　“你不是说你们不可能？”白振北恶劣地说。
　　“那是以前。”
　　“现在又怎样？看她可怜？看她快离婚了，你有机会是不是？”他身体前倾带着审视看着赵敏生。
　　赵敏生还是看着他的眼睛“从回来看见林国强那一刻我就决定了，不管她离不离婚，我都要参与她的人生。”
　　想到那个麻木的男人，白振北啧了一声，这李之青长的不错，但挑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而且再找她麻烦是不可能了，赵敏生完全是多余这么做。
　　他懒散地坐回位置，轻点了下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但看赵敏生那股子要追逐幸福的样子，还白振北一阵不爽，就想找点话刺痛赵敏生“我还以为你能走出来，说到底还是选了个最像我姐的。”
　　赵敏生喝酒的手停住了一瞬才接着喝。“那又怎么样？”
　　他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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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我还是要最后一次澄清一下，你跟白楠一点不像，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如果非要说像，那大概是，能为了我去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