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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祁浔一般不轻易社死。
可敌不过“拍一拍腹肌”、“哥哥好可”这种俗气的用词,脸皮再厚,也很难不两眼一黑。
总之。
清纯男高中生的形象一落千丈。
祁浔盘腿坐在沙发,盯向屏幕里整个班群无情的“哈哈哈哈”淹到嗓子眼,沉默间,好友申请多了个红点+1。
[“给我爪。”通过群聊申请添加您为好友。]
祁浔微扬起眉稍:“?”
点了通过,一通操作猛如虎,那边的消息就跟打过草稿似的瞬间蹦出来。
[给我爪。]:我是纪琢
祁浔的ID在几分钟前改成了应景的风格。
[有点社死7]:我知道
[有点社死7]:有什么事吗朋友
[给我爪。]:……
[有点社死7]:怎么突然无语了
[有点社死7]:少上网少冲浪
[有点社死7]:网络的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给我爪。]:…………
胡言乱语一通。
但祁浔还是敌不过一句盛情邀请的魅力。
[有点社死7]:你出来一下
祁浔:“……”
这下轮到他为难了。
那家伙要是真的要见面约架该怎么办?
一想到那行字是上回跟梁展尧在群里斗图时改的,没等姓梁的哥们被钓鱼就算了,他居然忘了改回来,好生无辜。
而一墙之隔。
纪琢原本准备去洗澡,当下睡衣都没心思收拾了,坐在房间的书桌前,两手捧手机,将对话框里的内容删删减减:“……”
那声猫叫不是他设置的。
好像是还在渔城时,准备搬家前跟老家的亲戚吃了顿饭,有个小侄女借了他的手机玩游戏,估计是小朋友瞎改的。
总之就是很社死。
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稀里糊涂来了这么一出。
纪琢胡乱地揉了揉头发,而门外传来姚溪荷轻叩门的动静,问他几点吃夜宵,他敷衍地答:“妈,我不吃了。”
姚溪荷关心道:“那妈妈给你热一杯牛奶吧?”
纪琢揣着手机有点冒汗:“我喝常温的就行。”
其实他想喝冰的,浑身热得需要降温才行,这时手机又传来叮咚一声。
[有点社死7]:很忙,不是很有空跟你约会。
纪琢:“……”
等了老半天。
没想到祁浔发来的信息杀伤力一绝。
纪琢是真的有点崩溃了,下午刚说介怀被叫小猫,晚上自打脸的程度比龙卷风还快。
[给我爪。]:你到底拍我干什么
[给我爪。]:还有我一个男的不会喵来喵去,反正不是我自己设置的
[给我爪。]:你别装消失
他是真的崩溃了。
而祁浔在家里,从坐着的姿势变成侧卧,不知为何笑得肩膀直抖,哪怕是通过网络,情绪传达仍旧很到位,他猜出来纪琢的社死大概是他的好几个次方了。
很好。
他想开了,发送了张莲花的表情包给纪琢,诚意满满,那张图上还旋转着一行放大的字:[心平气和.jpg]
“?!”
纪琢当场自闭,把手机扔床上,发出咚的闷响,毫不留情地出门喝牛奶去了。
跟脸皮厚的人是没办法对线的!
翌日。
纪琢早起后要跟妈妈下楼开店营业,推开门听到说话声,脑袋里有一根弦紧绷起来,抬眼便看到袁阿姨身边站个帅哥,除了祁浔还能是谁。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
而袁若云和姚溪荷先是一怔,接着反倒热情地互相打起招呼来,客奈何两个小孩杵在旁边,像是吃了闭嘴丸。
“姚阿姨早。”
祁浔刚才不插话,到了时机才礼貌地接话,眸光往纪琢那边瞟去,“你也早啊。”
纪琢紧跟其后:“袁阿姨早上好。”
接着。
像是不怎么情愿地也打来招呼:“早。”
祁浔差点没扑哧笑出声。
他打量了纪琢两眼,穿了件偏薄的米白色短袖,衬得瓷白肤色镀了层纯牛奶似的,乖顺得很,想揉乱他的头发。
但倔也是真的倔,那家伙哪怕是表面装乖了,正眼却也没瞧来一下。
祁浔憋着笑,想逗那家伙又忍住了,毕竟人家妈妈可在场呢。
两位大人之间的氛围很好,在电梯里聊不完的话题,如同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邻居那般。
但两个孩子之间像是隔着一整条银河。
好在纪琢跟妈妈抵达一楼就出了电梯,祁浔盯着那冷酷无情的后脑勺,跟老妈继续前往负一楼。
电梯叮咚。
袁若云踩着高跟鞋迈出电梯,刚走入昏黑的停车场,就问责他来了。
本就要奔往医院做体检的袁若云兜不住了,这回儿气个半死:“怎么还故意给人眼色看?”
祁浔千古奇冤:“哪有啊。”
袁若云气势凌人:“昨晚不就夸了那孩子两句,你啊,别仗着厉害就欺负人家新同学。”
昨天晚上。
袁若云就感觉到她儿子捧着手机,倒在沙发直笑,肯定瞒着什么要紧事。
一问才知道在面包店帮忙那孩子,是她家小浔的新同桌,看着自家儿子那模样,准是招惹过人家。
这不一早上就灵验了。
祁浔浑身懒筋,不再挣扎:“是是是,我大错特错,不知道的还以为婆婆帮儿媳呢。”
袁若云差点崴了脚:“你这倒霉孩子!”
祁浔见状也不敢再造了,他一大早陪袁若云上医院常规体检,别给老妈气出毛病来。
到了医科大附属医院,做完各项检查,祁浔听医生教授分析袁若云的身体各项指标,全部在正常范围内,这才彻底放了心。
十七岁的少年已成长为可靠的模样。
袁若云坐在休息室,而祁浔正跟医生交流着注意事项,注视于手机里旺叔发来的消息,将号码拨了过去:“不麻烦过来一趟。”
她的疲倦中泛着一丝笑意:“那孩子能适应现在的生活了。”
傍晚。
祁浔挎着书包回学校上晚自习,在走廊远远见到个熟悉的眼镜男,而梁展尧正跟那家伙勾肩搭背,朝这边喊过来:“浔哥,今个儿我们在医科大附属医院见到你了!”
祁浔纳闷道:“怎么没叫我?”
梁展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陪你妈妈嘛,隔着老远也就懒得打扰你们了。”
眼镜男是因阑尾请假一周的语文课代表,名叫周聪,一脸心痛地说,“再说你跟新同学亲热要紧。”
梁展尧:“周六的刺激画面,谁懂?”
祁浔循到不对劲的气息,抬腿欲走:“别整啊。”
梁展尧和周聪赶紧拦他,前后夹击,祁浔试图反击,可怕力度没控制好,又给周聪送住院部去了:“烦不烦?”
最先让他掉面儿的就是周聪,捏着嗓子装腔:“纪琢同学拍了祁浔同学的八块腹肌并说——”
梁展尧接腔:“哥哥好可!”
一唱一和,脑筋炸裂。
祁浔作势捏起拳头要揍,动作没落下,先往纪琢座位上偷瞄一眼,还好那家伙还没来学校。
刚松了口气身。
纪琢的声音从身后的走廊传来:“让一让。”
“?!”
三人齐刷刷回头,意识到挡住了人家的去路,赶紧挪了挪身子,而纪琢没什么表情地从中走进了教室。
“还挺拽的嘛,”周聪挨过来小声问,“那位小同学就是新来的纪琢?”
梁展尧语气回归正常:“是他,现实中冷冷冰冰小霸王,网络上在线喵喵小娇娇。”
祁浔差点笑喷:“噗——”
同一时间。
纪琢落座后,将书包搁在桌子地下,朝外边侧脸看了出去,又默默收拾起了桌面。
“……”
完全不想搭理那家伙。
整个晚自习相当和平,纪琢这位传说中的渔中小霸王也没散发出暴力分子,祁浔偷偷刷了半节课奥数题,下课后,教室里还是出奇的安静,他胳膊有点酸,抬手时不小心撞了下纪琢的胳膊肘。
纪琢反应敏感地抬起脸:“怎么了?”
祁浔有点无辜:“不小心手滑。”
一箭双雕。
这话用在“拍一拍”的解释上也相当合理。
纪琢瞬间代入了昨晚的情绪:“为什么每回都要对我手滑?”
祁浔嘶了一声。
“这锅确实是我的,”祁浔在纸上鬼画符,假装在讨论难题,“但好像昨晚更像是你在对我耍流氓。”
纪琢:“这你也说得出来?!”
啪嗒——
不知是谁的笔掉在地上了。
四周过于静谧,就他俩之间氛围的火辣辣的,而他俩对此实在感知得相当延迟:“……”
尴尬的别开眼去。
讲台上的老师刚好在两分钟前,离开教室去装保温杯了,梁展尧先是受不了了,回头提醒了一声:“咱就是有话好好说,不兴动手干架的啊。”
祁浔、纪琢:“……”
下课后。
周聪和梁展尧趁着课间凑来玩,纪琢不知干嘛去了,没在座位上,那俩赶紧叨逼叨:“这是什么让人主动破防的激将法?”
祁浔缓缓打下问号。
那俩异口同声:“还是说讨厌他就要把他变弯?”
祁浔气笑道:“这说的是人话吗。”
三个人搡作一团。
聊着聊着,组织的大事不能忘了,为了庆祝周聪出院的聚餐,这周得赶紧安排上。
周聪自从住院后相当惜命了:“还是吃清风巷的那家对吧,鸳鸯锅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梁展尧埋汰道:“让你去吃饭,又没说要你的命!”
祁浔乐了:“这不兴吃出大病啊。”
那俩又叽里呱啦了好久,而祁浔全程支着下巴听,不知过去多久,上了课,而纪琢上课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来。
祁浔这回故意撞了撞他:“上哪去了?”
纪琢似是不想多说:“没去干嘛。”
祁浔:“?”
他也就没当回事了,下晚自习后,还在小群里聊着这事儿,祁浔坐旺叔的车回到家,手机振了一路,被旺叔好奇地问:“跟小琢加上好友了没啊?”
本有点犯困。
祁浔在后座彻底醒了,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我妈念叨的?”
旺叔好笑道:“可不,袁总还说你俩不知私下在较些什么劲,真是越来越不懂现在的小朋友了。”
祁浔好笑地戳了戳手机:“她倒是爱八卦。”
一想起早上那句调侃。
他真是想不笑到肩膀抖都很难。
当祁浔回到家后,纪琢又是稍晚回家的那个,跟以往有别,他没在店里帮姚溪荷的忙,格外沉默地走入卧室。
反锁上门。
纪琢将书包扔在地板上,全程盯着手机,不自觉咬着拇指,视线掠过好友申请界面一连串陌生的账号——多数都是新学校的女同学。
他全都没通过。
直到眼神停留在一行,他注视着那个醒目的男性账号,对方使用的是头像更是突兀,是被调侃“渣男头像”的那种网图风格。
对方的ID叫:“社会你狍哥”。
纪琢:“……”
他垂下的手掌不自觉攥成了拳头,想到晚自习的课间,他在洗手间被人塞来了一张纸条。
而上边不正写着的是:隔壁学校的校霸盯上你了。
纪琢灌了半杯水,点开地图APP看了看。
他在峪高附近放大了范围,看到了第十三中学的图标,而两所学校中间,仅隔着一条名叫清风巷的美食街。
“……清风巷。”
怎么有点耳熟来着。
.
新的一周。
因周聪这个吃货的回归,整个早上的课间,教室后排的话题几乎全都围绕着吃的。
这天的纪琢比以往更能睡了,还是睡得很沉的那种。
祁浔偷瞄过几眼,还格外体贴地借了身校服外套,给那家伙当枕头:“你天天这么睡也不怕落枕?”
“谢谢,”纪琢很懵地说了句,“那你以后少拍我。”
祁浔乐不可支:“行啊。”
纪琢迷糊地又睡了过去:“……”
这画面落在梁周二人组眼中,有种被喂狗粮的既视感,怕耽误人小校霸补眠,把祁浔带到走廊晒太阳。
身为好哥们。
那俩肯定不惜余力地打趣一番。
可话题转瞬即逝,又聊到了吃的,要不说怎么年纪轻轻就割了阑尾,被吐槽的周老板挽回面子道:“那就说点其他新奇的事情!”
梁展尧惯爱八卦:“啥啊?”
祁浔后靠着栏杆,目光不自觉瞄向一头毛绒棕发的纪琢,只懒懒地附和了一声。
周聪一抵眼镜,卖起了关子:“知道我住院碰上谁了吗?”
梁展尧切了声:“咱们浔哥和人家妈妈啊!”
“……”
周聪无语地白他一眼,吐槽这哥们是真的脑子一根筋:“我要说的能是这个?直说了吧,遇到有个十三中的社会大哥,就住我隔壁!”
祁浔:“?”
梁展尧:“???”
十三中。
那可是全市重点率最低的高中,学校里贼多混子,听说蛮多考不上分数线,靠花钱走关系进去的学生。
周聪回想起来就一阵恶寒:“就那个叫狍子的,带了好几个小弟来看他们的哥们,我那阑尾还没割就痛得要死了。”
梁展尧嘴角一抽:“那群家伙是挺吓人的哈。”
祁浔咂摸着电视剧里的情节:“然后呢,听到他们说要搞事来着?”
梁周二人组默契地“靠”了声。
祁浔:“?”
梁展尧竖起大拇指:“不知道的还以为浔哥在峪海待了十几年的程度。”
周聪也一致赞同:“那个人称狍子的刺头,家里混道上的特嚣张,确实是一天不找人麻烦就浑身难受的主。”
“但这回——”
周聪捂起了肚子,“据说是接单找人麻烦,帮外地一个单主报仇的那种。”
梁展尧:“靠!”
祁浔也如被冒犯了般,抬手抵向额角,始终保持着沉默。
都是学生。
搞什么港剧里的古惑仔剧情?
这种家伙大概自以为很帅,实际上,就是再傻逼不过的垃圾罢了。
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废在这儿了。
祁浔整早都在神游,偶尔拿出竞赛卷子,没事就写两下,反倒是纪琢格外专注地上着课,但效果不佳——也是时不时就开小差的那种。
好不容易下了课。
祁浔不知抽的哪门子风,想起纪琢开学那天说自个儿被记过处分,没忍住又找人聊天来了:“中午忙不忙?”
纪琢撑着下巴,侧来脸:“有事?”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
开场白仍是历历在目。
纪琢顿了顿,用一种怀疑这家伙又要搞事的语气,有所警惕地问:“你又想搞什么事?”
“你这么怕我啊,”祁浔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请你吃饭算不算搞事?”
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纪琢反而停顿了半拍,有点接不上话,意外之下仿佛藏着难以细察的惊喜。
祁浔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凑近又问:“所以是答应了?”
“……”
纪琢侧回身,攒紧手机微微发颤,神色染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深沉:“什么时候?”
“就今天中午,”祁浔听似随口地说,“清风巷吃火锅。”
那瞬间。
他连打探这小猫崽子爱吃什么的心思都动了。
可纪琢只是抿了抿薄唇:“不好意思。”
他补充了一句:“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
直觉不太妙。
祁浔捕捉到了那丝微妙,追上纪琢的眼眸,从未这般直白地注视着那双泛棕淡瞳:“你想去的,是不是?”
纪琢闪躲地低头整理文具:“下次会去的。”
“重要到午餐也不会吃的那种?”
祁浔甚至也无解自己为何要执着,“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像被奇异的直觉驱使着。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问出的答案是否是心中所想那样。
咚的一声。
纪琢将东西往抽屉塞去,嗓音泛着冷意:“我的私事,你也要管吗?”
铃铃铃——
铃声不合时宜地在这时响起。
宛如无情的镰刀,落下时斩断了藕断丝连,他俩皆是反应微怔,沉默地各自别开了脸。
什么啊。
怎么搞得像是情侣吵架了一样?
感谢BJYX地雷x1,蓝桉营养液x1,明天继续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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