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镶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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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从克拉克断断续续的自叙中逐渐拼凑出了故事的前因后果。
克拉克并不像他展现在大众视野中的冷酷与无所不能，他似乎要比漫画中的形象更脆弱。
如此易碎的他，的确很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从一个极端走像另外一个极端，但是还是那句话为未来的错误惩罚现在的人是一种正确的行为吗？
尤金有自己的答案。
现在就是现在，未来就是未来，现在很有可能走向未来，但未来绝不会决定现在。
这个道理听起来或许很抽象，但是仔细想想其中又何尝不富有一番哲理。
尤金将其宣扬出来，对着蒙面的神秘人道:“或许你有你的道理，但是就跟我一直强调的那样，现在的克拉克还不是未来的克拉克，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未来的他犯下的错误负责。”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难理解你的想法，尤其是你这种近似幼稚的天真，真是让人觉得头大。”神秘人自来熟地奚落着。
一股隐隐约约的亲昵暗藏其中，显然他是认识尤金的，但一个未来人认识一个现在人，并不能说明什么。
尤金没搭话，而是安静地凝视着克拉克。
他现在似乎很痛苦，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额上冷汗涔涔，不停地颤栗着，最诡异的是他眼神发直，这让他一直盯着某一个方向看，但眼中却又不是空洞的，似乎有什么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画面正呈现在他的视野中。
而他因为这些画面而恐惧，以至于绝对的惊恐呈在他晶莹的眼眸中。
尤金看得认真，所以也就看出来了，不过他想不明白，会是什么样的画面能让克拉克恐惧至此。
于是他望向神秘人，试图从这个疑凶身上找到蛛丝马迹，但是神秘人显然和他一样一无所知，所能做的也是一直望着克拉克。
克拉克在两人注视中越来越痛苦，直至嘶吼起来，就跟视频网站上某些特效稀烂的恐怖视频一样，克拉克肢体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了起来，尤金看着胆战心惊，生怕他想不开，上演恐怖片里最经典的一幕，也就是脑袋来个360度回旋，所以他趁看着还不算太失常的时候，跑到了他身边，抱着他的脑袋，头贴头道:“克拉克，事情还没有那么糟，你先冷静一点。”
深陷于痛苦漩涡之中的克拉克身处于另外一个纬度，尤金敷衍的安慰他无法感受到，无法舒缓的痛苦逼迫着他，让他颤栗的越来越厉害。
尤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倒不是他有多么喜欢这个克拉克，仅仅是一番计较之后，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能不折损队友还是别折损的队友的比较好。
但是尤金并没有学过，眼下这种情况要如何挽救一个深陷恐惧之中的人。
他陷入了两难。
反倒是神秘人不合立场的给出了提示，“他被深渊的眷族摄住，给予他勇气，能让他的意识冲破恐惧重返人间。”
“啊?”
神秘人话说的属实符合身份，透露着股神神叨叨的味，接受无神论教育，甚至碍于自身病情，有些抵制神秘学的尤金听的一头雾水，尤其是关于眷族这点，尤金完全理解不了。
神秘人心有灵犀，给解释道:“我猜你现在已经知道你是古神的人间体了。”
然而被这一结束，尤金更不知道了，韦恩来时只是说他是古神，是古神与是古神的人间体有什么区别吗？
尤金一头雾水，所以不等神秘人继续解释眷族是什么，便已经插入对话，道:“稍微等一下，那个，我想请问一下什么叫我是古神的人间体?”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吗？”神秘人道。
尤金摇头，“没有人和我说这个。”
神秘人难以置信:“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恐惧之森?”
尤金猜测这片林子应该就是对方口中的恐惧之森，他就是附近的人，这块山地他从小到大没少来，但他从来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名字。
疑惑越来越多，尤金频频皱眉，道：“这不就是兰肯山里的一片荒林吗？什么时候有了恐惧之森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
神秘人沉吟着道：“在地球所处的纬度上这里的确是兰肯山上的荒林，但是现在我们并不处于地球所在的纬度。”
“什么意思？”尤金不太明白，疑惑地问。
“这就要涉及到我和你讲的，你并非真正的古神，你只是古神在这个世界的人间体。”神秘人思索了一会，还是给出了解释。
尤金明白了一点，但还有更多不明白，所以他继续问：“先生，你的话我总是听的一知半解，所以能否请你给我解释的更详细一些。”
神秘人陷入了犹豫，想要知道更多的尤金迫切道：“我既然是牵扯进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那么我就有立场要求知道的更多。”
“当然。”神秘人没有否认，道：“你当然有立场知道的更多，而且按照正确的时间顺序，这会你应该已经知道的更多了……”
“也许。”尤金耸肩，“但事实是我现在没有按照你所说的时间线前行，这会的我一无所知。”
神秘人道：“我当然能看出来，我对时间没有按照我所经历过的发展表示惊讶。”
尤金寸步不让：“感谢您的怜悯，不过我希望您能更怜悯我们一些，告诉我和现在深陷痛苦之中的克拉克更多信息。”
“时间更迭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神秘人沉默了很久，缓缓讲述，他的声音古井无波，一股强烈的痛苦蕴含其中。
听着他的声音，尤金能感觉到他似乎经历过类似的经历，这段经历让他变得保守谨慎。
听是能听出来，但是尤金不理解既然已经知道了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份信息差去规避掉未来，让可能荒芜的前景变成远大前程。
“我想要知道。”尤金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神秘人再度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时间更迭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当经历过的过去变成梦中幻影，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经历过了什么，这种在虚幻与真实之间挣扎的痛苦会让一个灵魂泯灭。”
尤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感受，静静凝视着他，等待他能给出更具体的信息，神秘人不负希望，道：“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关于我所处的时间段里你所知道的这部分，我可以现在告诉你。”
开作弊器就要开到最大，既然能知道关于未来的信息，尤金自然想知道的更多，但现实情况并不容许，尤金只好退而求其次，致谢之后静候属于他的那份信息。
“你并非真正的古神。”神秘人旧话重提。
“那真正的古神在哪里？而我又是什么？”神秘人永远在隔靴搔痒，听得尤金越来越急躁，忍不住道。
“你怎么这么急躁。”神秘人莞尔道。
尤金想问他我这还算急躁吗？不过想了想他又觉着需要保持一个态度，最后他什么都没有问，神秘人讨了个没趣后，径直道：“在宇宙尚未诞生的远古时代，天地混沌，一片虚无，迷雾充斥在天与地之间。广袤无垠的迷雾之中，诞生了九位神祇，祂们九个全都是宇宙的意识，没有实体，盘踞在宇宙深处。”
“也就是说所谓的古神是一种意识形态？”尤金听明白后，总结道。
“差不多。”神秘人给予了肯定。
尤金道：“那我是不是就相当于这九个意识中的一个在地球上的投影吗？”
“差不多。”神秘人继续肯定。
尤金继续问：“那这里呢？这个被你称为恐惧之森的地方，以及你刚才讲过的眷族指得又是什么？”
神秘人非常学术的讲解道：“眷族是承受了古神思想，信奉祂的生物的统称，而这里，这里是受到古神思想控制的另外一个纬度的空间。”
尤金听完后捋了一遍，他稀薄的物理知识终于派上了用途，这就相当于一个镶嵌型模型，一个时空镶嵌在另外一个时空里面。
总而言之，他通过某种方式，打开了这个通道，进入了镶嵌在地球纬度里的另外一个空间。
尤金了然后，话锋一转，另外询问：“那座宫殿里又有些什么？”
“你不知道吗？”神秘人难以置信道。
尤金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到达这里的目的就是寻找深渊宫殿。”神秘人透露。
“那座三角形宫殿就是所谓的深渊宫殿吗？”尤金指着远方群山之间的漂浮宫殿，道。
“是的。”神秘人道。
尤金：“那么你们找寻这座宫殿是为了寻找什么？”
神秘人沉吟，道：“石板，一块石板。”
尤金穷追不舍，道：“什么样的石板？”
“我不能告诉你。”神秘人拒绝回答。
尤金还想再问，神秘人却道：“你有继续穷追不舍地问我的时间，不如去关注一下你亲爱的小超人。”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镶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