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超人他超甜[综英美]》眼睁睁看着

11、冒充

　　“克拉克？”

　　经此提醒，尤金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回状态并不是那么好的克拉克身上。

　　之前他有稍微好一点，最起码不在像个劣质恐怖片里的丧尸那样肢体扭曲，仅仅是因为恐惧瑟瑟发抖，也正是因此，尤金才暂时没有关注他，但就在尤金和神秘人短暂的交谈结束前，他的状态突然一落千丈。

　　一瞬间，他的形体发生了改变，如同阴影一般的墨色沾染在了他的皮肤上，就跟八卦图一样，克拉克整个人变成了一半黑色一半白色，除此之外，涔涔冷汗不断渗出，不多时就让他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漉、发丝凌乱，狼狈落魄中又有一丝脆弱的美感。

　　超人在任何设定中对于魔法攻击的免疫力都比较低，尤金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是看着眼前这诡异的画面还是挺愕然的，尤其当下那墨一般的黑色阴影像是具有生命力似的，随着时间流逝，它在克拉克身上不断转移流淌，逐渐的将原本正常的那部分肤色覆盖住了。

　　墨色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以至于不多时，克拉克原本肤色就剩下四分之一，一股厌恶的气息从那墨色斑块上传了过来，尤金相应也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总之，尤金现在生出来一种直觉，那就是当这些墨色斑块流动着覆盖住克拉克全部皮肤的时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以至于尤金乱了方寸，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之际，所有人都会本能释放求助信号，尤金也不例外，他几乎下意识地望向神秘人。

　　神秘人这会低着头，虽然他脸上被一层黑雾覆盖，但是尤金有一种感觉，他也在困扰，显然他也没经历过这些。

　　“这可真够奇怪的。”

　　神秘人印证了尤金的感觉，喃喃自语着。

　　尤金不想在拐弯抹角，绕来绕去，径直问：“克拉克这是怎么了？”

　　神秘人没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走向克拉克，尤金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趁人不备，送克拉克归西。

　　但幸好他没有，他只是接近克拉克，然后蹲了下来，抓住他痛苦呻吟的脑袋，将它摁在地上，确保他只能像一条离开水、呼吸不上来的鱼那样，虽然痛苦却无力挣扎，所能做的就只有张着嘴巴费力喘气。

　　“你要做什么？”尤金不放心，有此一问。

　　“你放心，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又不想杀他了。”神秘人径直凝视克拉克的眼睛，头也不回道。

　　尤金不是很信，所以没有讲话，神秘人继续道：“我只是让他安静一会，别这么闹腾。”

　　尤金半信半疑，依然没有讲话，神秘人又道：“他感染了。”

　　“啊？”
　　尤金开口了。

　　神秘人则道：“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情况。”

　　什么感染不感染的，尤金一头雾水，所以请教道：“咱们能否继续上一个话题？”

　　神秘人：“你是说感染这件事吗？”

　　“是的，就是这件。”尤金肯定。

　　神秘人问：“既然如此，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尤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有问必答，道：“这不明摆着吗？我想知道克拉克究竟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才能变成这个样子？”

　　“唔……”神秘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组织了好一会语言后，才缓缓揭露：“深渊，他被深渊感染了。”

　　“深渊？是我理解的那个深渊吗？”尤金追问。

　　“我不知道你理解中的深渊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猜你的理解与我的理解应该截然不同。”神秘人否认，但是他只单纯否认了，没有给出解释。

　　没有解释就无法说明事实真相，而得知真想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尤金捍卫权利，道：“那你所说的深渊指的是什么？”

　　神秘人在犹豫要不要回答，尤金进取道：“虽然我不知道感染具体指的是什么，以及被感染了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超人能不被感染还是别被感染比较好。”

　　“毋庸置疑。”神秘人没有否认。

　　尤金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这种紧急关头，我想只有合作才会让我们双方都获利。”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神秘人没有否认，但是对于感染这方面的细节他依然只字不提。

　　而那厢，克拉克感染的速度并没有变慢，不多时，他原本的肤色就只剩下十分之一，大片的墨色在他身上晕染开来，甚至就连左眼的眼白都变成了诡异黑色，仔细凝视，会从中看到一望无际的混沌与黑暗，而在黑暗深处，闪耀着一团白磷燃烧般的耀眼白光。

　　而凝视这团耀眼的白光时间长了，就跟长时间凝视太阳一般，眼球承受不住，变得酸涩肿胀，忍不住的想要流泪。

　　而在眼泪婆娑中，凝视者的视野也会慢慢被一团黑暗覆盖。

　　黑暗之中，磷火开始跳动。

　　尤金之前有凝视过克拉克的眼睛，所以理所应当的，他的视野中出现大片的黑暗，为此他闭上了眼睛，但是禁闭双眼后，黑暗与磷火还是如期而至，吸引走他的注意力。

　　神秘人有所感，提醒道：“赶紧闭上眼中的眼睛。”

　　“眼中的眼睛？”尤金从观看眼中绚烂的磷光中分出一丝微不足道的意识，喃喃自语着。

　　神秘人也不解释何为眼中的眼睛，厉声提醒道：“赶紧关闭眼中的眼睛，要不然你也会被感染了。”

　　宛如指甲摩擦黑板的尖利声音传入脑中后，让尤金瞬时宛如被一枚楔子钉入了大脑，尖锐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一醒，他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那就是他就跟灵魂出窍了似的，整个人的意识游走在了身体之外，独立地站在了一片虚无之中，四周充斥着黑暗，而在黑暗深处，一团白色的磷光熊熊燃烧着，发出耀眼的光泽。生物的本能总是趋光的，尤金也不例外，本能让他继续凝视这团耀眼的光泽。

　　但是清醒过来的理智告诉他，要远离磷光。

　　最终理智战胜本能，尤金闭上了眼睛，不在去看熠熠生辉的光芒。

　　不看之后，他整个人平静了下来，随着逐渐平静，他有种感觉，周围的黑暗在消散。

　　神秘人印证了他的感觉，道：“万幸你关闭了眼中之眼，要不然你绝对和克拉克一样，成为深渊的感染者。”

　　除了那宛如灵魂出窍的感觉之外，尤金完全没有其他感觉，所以这眼中之眼关闭的就跟这个名词一样，莫名其妙。

　　“这眼中之眼关闭的我没有一点体验。”尤金闭着眼睛道。

　　神秘人不做回答不说，还转移话题，主动提及深渊，道：“我记着你刚才问过我，感染克拉克的深渊是什么？”

　　如此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手法自然骗不过尤金，不过骗不骗得过是一回事，拆不拆穿又是另外一回事，秉持能知道一点是一点的理念，尤金没有拆穿就不说了，还顺势道：“没错啊，我是想知道你所说的这个深渊指的是什么意思？”

　　尤金上道，神秘人自然要给他一点甜头，所以如实道：“从我得知深渊存在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形容和给其他人解释这个名词，你很幸运，在不久的之前，我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解释——病毒。深渊是一种类似于病毒，具有强烈传染性的存在。”

　　“啊？”
　　尤金听的一知半解。

　　神秘人见状，又简单的解释了一遍，道：“就跟我给你形容的这样，深渊是一种类似于病毒，具有强烈传染性的存在，但是与病毒还保留有部分生物性，传染的目的是想要保留住自己的遗传物质不一样，深渊是一种代表着祂存在的混沌与黑暗，不需要遗传也不需要保存，随心所欲感染受到祂吸引的人。”

　　听到这里，尤金差不多就听明白了，于是他又道：“被病毒感染后，总是会有医治或者延长生命的办法，现在既然你形容深渊与病毒差不多，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也有某种办法可以抑制深渊的感染。”

　　神秘人笑了笑，但是他的语气并不轻松，道：“这个当然，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尤金追问。

　　“只不过我也不也知道这个抑制的办法是什么。”神秘耸肩，一五一十道：“在我的经历中，我可没有被深渊感染过，我用不着抑制的办法，自然也就没有抑制的方法。”

　　尤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神秘人道：“很抱歉，我帮不到你。”

　　尤金继续叹气，“这没什么。”

　　不等这口气叹完，神秘人又道：“我虽然不知道抑制深渊的方法，但是我知道如果在感染完毕之前，无法完成救赎，那么被感染者将成为深渊的眷族，就跟四下的黑影一样，永远停留，变成这里的一部分。”

　　尤金回头四顾，在他视野中，一条条纤长的黑影依然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朝圣一般，动作整齐划一地凝视着漂浮在半空的宫殿。

　　而克拉克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尤金无法想象。

　　“……”

　　接二连三的冷水泼下来，尤金变得越来越沉默。

　　“也许……也许宫殿里有你要找的答案。”神秘人突然出声道。

　　“宫殿吗？”尤金犹豫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照这么说，我似乎非进这座宫殿不可了。”

　　就踌躇这么点功夫，克拉克距离完全被感染就只剩一只右眼。

　　凝视他还有白色眼仁的右眼，尤金犹豫了，他并非一个英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英雄主义情节，对于他而言，他这辈子的梦想是当一个普通人，而并非去做什么超级英雄，但是现在等待他救援的是克拉克。

　　他想象中闪闪发光的超人。

　　虽然现在的克拉克并非他想象中的人，但是有着同一个名字，同一个身份，同一个长相，还是有些殊荣的，尤金不想他成为周围黑影的一员，所以他决定就冒充这一次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