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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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位哥哥面部抽搐地看着从马车上搬下来的各种盒子时，只能互相安慰对方，虽然已经过了社交季，但身在伦敦各种应酬还是相当丰富的。至于她们是否在阿耳梅克的聚会处，面对某位年青的贵族小伙右手持扇放在脸前，或是摇动扇子，他们倒并不担心，有强壮的上尉做保镖大家都很放心。他们甚至忘记了两位小姐此行的目的，一等到她们走进起居室就立刻祝贺起她们在伦敦的收获。
“那么，你们真的是让伦敦的设计师给迷住不想回来的？”威廉望望威尔斯小姐 “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事情呢” 又看了看查理，试图从他们的反应上寻找证明自己论断的蛛丝马迹来。
伊丽莎白满面通红朝简求救“简的眼光总是很好，帮我选了很多合适的衣服”
“哦！哥哥！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回来？”
“威廉，你信上说明天会在诺兰举办圣诞晚宴？”查理可不希望这么快就让人看出自己的心思来，连忙转换话题。
“两个单身蠢汉绞尽脑汁也只能做到平日规模的一半而已～”约翰咽下嘴里的松饼，终于找到自己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我们不应该再嘲笑年轻小姐们在举办晚宴上的热情了”明天的晚餐确实让威廉踌躇了很久。
“那么，为了让左右邻居见识到伦敦设计师与牛津郡最迷人身姿的完美展现，你们俩今天应该好好休息！”查理的奉承话倒也非常恰当，至少对于自己的表妹来说。老奈特利先生在世时，曾经暗示过要让简在成年后嫁给查理，所以特地将距诺兰只有一里地的依顿别墅留给查理，而划入他名下的一万磅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觉得嫁得更体面，婚后也能宽裕一些。不过虽然是一同长大的两个孩子却没有这种感情，查理在作为哥哥上相当尽职。他到现在都无意表露出对威尔斯小姐的倾慕来，虽然迎娶自己的表妹能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好处，但对于跨入新世纪的男人来说，他对当下流行的为爱情而结婚是相当向往的。毕竟威尔斯小姐也是堪称优秀女性的典范，这会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他并不急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真希望伊丽莎白能一直待在伍德斯托克！”
“我也希望如此”隔着玫瑰骨磁杯，约翰望着威廉。
诺兰的圣诞晚宴让前来赴宴的每一个人都相当满意。爱太太和几位小姐隔着桌子打听到了伦敦流行的裙子式样，杰里佛家的人则搞清楚了阿耳梅克的聚会处的食物居然只是一些掺水发酸的柠檬汁、茶、面包、奶油、和不新鲜的蛋糕！刚刚踏入社交界的小姐们更是在百无聊赖的冬季中寻找一点点快乐，期待着四月至七月的社交季到来。
“你不去跳舞么？”约翰端着酒杯在一间暗室里意外发现了这家的主人——我们亲爱的主人公威廉•奈特利先生——坐在墙边努力让自己与外面喧闹环境保持隔绝状态，“难道不去亲眼见证一下自己举办有史以来最成功圣诞晚宴的壮举？”
“……”威廉显得有些不耐烦“那麻烦您，尊敬的威尔斯上校帮我去亲身验证一下，它是不是真如那些乐于奉承的人所说的如此成功吧！”
“你要知道，当面对一位不甚喜欢的舞伴时，要跳完两支曲子还得保持‘优雅的姿势’是多么难挨的事情”足足半个钟头！天晓得为什么英国乡村舞会有那么复杂的动作！约翰放下杯子靠墙坐了下来挨在威廉身边，威廉并没有提出反对，“你好像不太希望举办这个聚会？”
“不是……”威廉发觉自己最近的心情很难琢磨，有时自己也说不清是如何一种感受，这实在与平日的他不太一致。
“从昨天他们回来起你就闷闷不乐的”五人围坐在桌边喝茶吃点心畅谈时，只有威廉一个人心不在焉似得，好几次都是约翰在桌子下踹了他一下才反应到自己的失态。好在小姐们跟上尉刚刚回来，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也就没注意到威廉比平日更加沉默的样子。今天依旧如此，两人互相帮腔，俨然成为今晚舞会最受瞩目的焦点，加之由于优秀设计师独到眼光剪裁的漂亮裙子诱惑，不少年青才俊争相邀请她们跳舞，忙的不亦乐乎，已经把“尊贵的子爵先生”与“亲爱的迷人上校”抛到了九霄云外，自然不会注意到他们是不是与她们同样享受着舞会带来的各种乐趣。
“在聊天时，我有那么让人不能忍受么？”威廉转过脸盯着约翰。
“在聊天时，我也是那么让人不能忍受么？”约翰看着一脸严肃表情的威廉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你还是把你的油腔滑调用在外面那些身价一万磅两万磅的小姐们身上吧！”
“如果有五万磅我可以试试”
“哈！穷光蛋红制服的胃口还真是不浅呐！怎么？这是令尊的遗愿？还是你自己的宏图伟愿？”
“父亲生前非常疼爱我妹妹，有时我甚至会嫉妒起那种疼爱，他在去世时让我起誓，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妹妹。”
“这跟你娶个阔小姐有什么关系？”
“……”约翰把头埋在膝盖间默不作声。
威廉一下反应过来约翰的意思，“愚蠢…………”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难道他竟只是这样的想法！“在部队里面找不到合适的么？”他自然不会说出查理的名字来，当然，从本质上说，倘若威尔斯小姐嫁给查理的话，就能经常见到约翰了，但目前，还没意识到自己心存这样的念头。
“我们刚从战争的阴影里走出来，而我相信，战争没有离开多远，在没有真正天下太平退伍还乡前，我不希望她在照顾家庭的时候还得担心丈夫会不会战死沙场。”
那位著名的“炮兵中尉”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给整个欧洲带来的震撼是难以估量的。以战争起家，也在战争中垮台，拿破仑，与战争几乎是同一个名词。但，也许对于“伦敦蝴蝶”们来说，战争只是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而已。
“最近没有收到陆军部的消息？”
约翰摇摇头，“恐怕夏季到来以前，陆军部都会让我们驻扎在牛津郡的。”侧过脸狡黠地看着藏匿在阴影之中的威廉，“你，是希望我快点离开？”慢慢将唇贴近他的耳旁，“还是，希望我不离开？”
耳朵上传来的麻酥感如电流蔓延至全身，威廉试图逃离却发现约翰的手臂已经搂上自己的腰，“放开我……”要逃！要逃！可是——
现在，在劫难逃。
威廉感到嘴唇一阵湿润的触感。轻轻吸允着嘴唇，然后再用舌头舔舐。如同亲吻过很多次，十分熟悉的节奏，一个甜蜜的吻。
良久，约翰再次含上威廉的耳垂，“这次，你没晕倒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