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的自白》灼xr

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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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安……刚才凶你了，对不起哈。”
　　“没事，你不是担心我么。”
　　波鲁那雷夫把手腕压低，好让对方牵得更舒服些，他明知道左安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却还是没忍住着急了些，如果她决定瞒着他，那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左安嘴里听到真相的，毕竟她可是被枪指着都丝毫不慌的女人啊。
　　“对了，你后来有问乔斯达先生关于吸血鬼的事情吗？”左安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出问句。
　　“啊？哦！我当然问啦，这可是小安你的请求啊，我怎么可能忘记呢。那天你跟我打完电话我就去问了，不过问完就忘了告诉你哈哈哈……”
　　左安都懒得说他前后矛盾，轻叹口气无奈地笑笑，只是给人垫话说请讲讲吧。
　　“乔斯达先生的祖父是一位考古学家，在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一张石鬼面，嗯、然后，还没等研究出什么呢，迪奥就带上它变成吸血鬼了。人类似乎可以通过这张面具变成吸血鬼，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对吧？乔斯达先生说他年轻时也曾对战过吸血鬼，除了阳光，没有什么能杀死他们。总之、吸血鬼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生物，虽然不知道小安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是最好不要太深究为好。不过，你要调查的话，可以去找找美洲古代文明什么的，好像叫阿兹、阿兹什么克文明……啊啊，还有,”波鲁那雷夫的语调变得严肃了些，“半个世纪前似乎还有人在研究吸血鬼和鬼石面，做了很多无人道的实验的样子，但是后来由于多方、尤其是乔斯达先生的产业和SPW基金会的介入，全世界范围内禁止了这种研究，是啊，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让它永远石沉大海不为人知比较好吧。”
　　全世界范围内禁止？哼，那可是无数人野心和欲望的膨胀,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人心啊，有时候是比石鬼面或吸血鬼要可怕得多的东西。左安眯了眯眼睛，她心里似乎有一条线串起来了：“半世纪以前叫停的？有具体的年份吗？”
　　“大概在四十年代？”
　　和她想的一样。时间已经对上了，那么配合双亲留下来的那些资料……左安已经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能看到一架小型私人飞机远远停在那里，波鲁那雷夫竟然在心里小小松了一口气，左安今天挽着头发，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并排走路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地眼神乱飘，被对方搞得心神不宁，拜托！现在的目标可是到埃及去揍飞迪奥，怎么一见到她心就被扰个够呛啊！
　　远处的飞机舱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越过阶梯直接跳到地面上，一边大幅度挥着手一边向他们跑过来，波鲁那雷夫这才认出那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左安姐！！你回来了！”她跑到左安面前来，呼吸微乱，嗓门很亮，使用的是中文，但波鲁那雷夫是可以听懂简单的中文的。
　　这个小女孩也是一副典型的亚洲人脸孔，却和左安完全不同，看上去身体很结实，肤色是稍微有点透着红的小麦色，眉毛浓浓的，那双深棕色的大眼睛好像在闪光，黑色长发扎一个马尾，看上去稚气未脱，非常有活力。
　　“怎么跟小狗似的。”左安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然后转身向波鲁那雷夫介绍：“这孩子叫银杏，最近开始做我的贴身保镖了。”
　　银杏便用笨拙且语法带了些小错误的法语兴冲冲道：“波鲁那雷夫先生！久仰的说！”
　　波鲁那雷夫并不讨厌这样有精神的女孩子，但她和安静内敛的左安站在一起未免有些违和感，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火气窜上来了，不过他很擅长面对新的朋友，张开手掌用前辈的口吻礼貌打招呼：“你好啊小银杏，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做保镖了啊，真是了不起。哎呀、想当年我也做过小安的保镖哩，然后就擦出爱的火花了，回想起来可是一段浪漫的往事呢”
　　“银杏是武家出身的，在战斗方面很厉害。”左安解释。
　　“噢噢，就算是中国功夫吗？”
　　“只是皮毛的说！自己，老家的亲人都被杀掉了，被坏人抓到法国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只能听他们摆布，然后就是左安姐救了自己的说！”少女看向左安的眼神里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左安姐让自己有了一个容身之所，还教会自己很多东西！自己最喜欢左安姐了！”
　　左安看到波鲁那雷夫挑了挑淡眉，脸上的笑有点儿挂不住了，大概是听这蹩脚的法语有些理解困难，无奈开口纠正道：“……银杏，说了多少次，自称要用‘我’而不是‘自己’。”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傻乎乎笑了笑：“自己、啊，不是，我习惯了的说。”
　　“那我们就回去了，波鲁那雷夫。”
　　“等等、小安。”他抓住对方的手腕，稍微用力向自己的方向回扯把人拽到怀里来，然后扶着她的肩膀，当着另一位小姑娘的面儿低头在左安唇上亲了一口，羞得银杏不知所措张开手掌挡住眼睛。
　　左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没忍住笑出了声，半闹着抬起手臂揉乱他的头发：“真是无聊的男人。”
　　波鲁那雷夫不甚在意自己的小心思是否被识破了，或许，他就是想要左安识破。他们互相道别，波鲁那雷夫目送飞机离开，直到消失在视野中，他感到浑身疲乏，大概是熬夜太晚了，得赶紧回旅馆睡觉才行，不然，他肯定得昏睡在明天的飞机上。
　　下次见面就是我得胜归来的时候，等着我吧，小安。

　　“左安同学，上次我给你留的课题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一只血管明显的粗糙手掌从左安身后绕过去，温热的掌心按在她肩头，手指轻轻起伏按揉着女孩的肩。
　　“教授先生……”她细长的眸中闪过一瞬的狡黠，微凉细嫩的手覆到对方已经生出不少褶皱的手背上，指尖顺着血管若离若即往下滑，她低下头，佯作一副温驯模样，“我还有很多事情不懂，还请您多在课下教教我。……比如，去您家里？”
　　她听见对方明显咽了咽口水，教授放开手，微笑起来牵动眼角的皱纹，在左安腰间的衣兜里塞了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当然，我有义务帮助我的学生。”
　　夕阳落下，巴黎迎来了又一个夜晚。
　　教授把左安带进房门，咔哒一声反锁好房间，下一刻，他将娇小的女孩搂到怀里，从对方白皙的后颈摸到纤细的后背。
　　突然，他的动作停下了，疼痛从下腹传来，麻木感一瞬间从针眼传遍全身，一种前所未有的眩晕感在眼前，不过几秒钟就站不稳了，他看见地面飞速地扑进脸庞。
　　女孩的声音在上方幽幽传来，在他的耳中听起来那么空灵。
　　“科林安·L·凯尔教授，1924出生，就读世界名门高校，致力于科学研究，但是毕业那年所研究的课题却被全面叫停，之后销声匿迹数年，加入某地下科学组织……先生，希望您能为我提供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