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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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五条余立刻停止对大福的探查，厨房里传来夏油杰关心的声音：“悟，怎么了？”
“老子的咒力......刚刚消失了？”
五条悟不确定地说，他迟疑的看着自己的手。就在刚才，不止是无下限，就连他本身的咒力都不见了，但是那感觉来得太快，就连他都没有确定，咒力就再次回到了自己身上，流畅的好像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
余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大福装做这件事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怎么回事？”夏油杰最开始还没当真，笑道：“你又偷吃冰激凌了？”
“老子没有。”五条悟严肃的说：“杰，你还记得老子前段时间和你说过我的无下限总是运行不顺畅的事情吗？”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他放低声音，慢慢收拢疏放着手掌，在别人眼中不可见的无下限从指尖开始一点点覆盖全身，像是铜墙铁壁一样保护住了他：“但是之前咒力消失的感觉都太微弱了，我一直都找不到证据。”
这不是件小事。
硝子和夏油杰几乎是立刻严肃起来，硝子低声询问道：“是六眼的原因吗？你查没查过五条家的资料.......”
他们在说什么？
五条余垂着头，面上一片平静，只有从她发白的指尖才能看出她此时心中正在经历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预估错了血缘在她和五条悟之间树立的联系。
这边，五条悟和自己的同学们还在说着。
“会是诅咒吗？”夏油杰提出可能性最大的那个选项。
“诅咒不可能啦，世界上没有我看不穿的诅咒。”五条悟摆摆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但是很奇怪啊......到底是什么能穿破我的无下限，夺取我的咒力呢？”
无下限能隔绝一切对五条悟有害的攻击，剥夺咒力当然也在其中。
“算了，”五条悟想了一会，没想到结果，于是潇洒的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十六岁的少年掌握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狂妄的以为全世界都不能伤害到他：
“我咒力没了还有杰嘛，”五条悟一巴掌拍在夏油杰背上，笑容自大而傲慢，就好像宇宙洪荒都握在手里一样：“我们是最强的。”
我们是最强的，没有人能同时打败五条悟和夏油杰。
夏油杰一怔，同样笑开了，他肯定道：“我们是最强的。”
硝子看着DK们的样子，摇头失笑。
她知道他们说的没错。
没有人能同时打败他们两个。
“.......”
厨房门口，五条余怔怔地看着他们，指甲陷入肉里。
是夜
下午的数学课上完后，五条余婉拒了夏油杰和硝子的挽留，走到了来接她的五条家臣身边，和家臣一起向五条悟躬身道别后，上了来接她的车。
“你这个妹妹好受宠啊。”硝子看着汽车留下的一串尾气，感慨着：“竟然还专门派两个一级咒术师来接她，她是什么稀有咒术的拥有者吗？”
“不知道。”五条悟满不在乎的说：“谁管她啊，小古板。”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满满的都是怨气，看起来对五条余拒绝了他发起的聚餐很是不满。
“算了算了！谁管她！”五条悟大声说，就好像那个坐在在汽车里远去的人能听见似的：“我们去吃最贵最好的料理！”
“今天您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
满头白发的咒术师拉下反光镜，观察着余的一举一动，一边和蔼的问道：“和悟少爷相处的还习惯吗？”
“很好，”余温顺的回答，眼睛盯着膝盖：“哥哥对我也很好，同学们也很热情。”
“那就好。”对方欣慰地点头，认可她的回答：“您和少爷相处愉快就好，不然信斐大人也会很为难的。”
“我......”
前面镜片里，冷漠的目光像刀一样剜过来。
“.......妾身，不会让爷爷为难的。”
恶心
“很好。”那人欣慰的说：“悟少爷有的时候就是太任性了，要是他能有您一半乖巧也好.......”
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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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余曾经很奇怪为什么她要自称‘妾身’，而哥哥五条悟却可以自称我、老子.......之类的，于是她尝试着在自己的乳母面前，学着哥哥的样子，拒绝了她为她挑选的衣服：
“妾身（わらわ），不，老子（おれさま）不要穿这些！”
时年三岁的五条余插着腰说：“老子不喜欢这些衣服，又热又丑，一点都不舒服！”
乳母跪在地上，仰望着那个小小的孩子，表情却比看见了特级咒灵还要恐惧：“您，您怎么能拒绝呢？这是族老们的[命令]啊！”
“什么命令？”五条余皱起眉头，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于是她大声说：“我不管这是什么狗屁[命令]，我才不听！”
小女孩的声音又软又奶，仰着小脸的样子可爱的要命，却让乳母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她从出生以来就没踏出的庭院。
十分钟后，她迎来了暴怒的父亲，和一顿近乎让她丧命的毒打。
车子骤然停止，把余的思绪从过去拉扯出来，一抬头，她才恍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车竟然已经到了五条家门口，坐在副驾驶座的咒术师已经把门拉开，正微笑着等着她下来。
尽管面上他满脸微笑，五条余却注意到他的脸有不自然的紧绷，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门框，尽管没有开口催促，但是他明显对还在发呆的余既不耐烦又不屑。
御三家大致都是差不多的建筑，虽然余没有去过其他两家，但是曾经听她的朋友描绘过，总归都是日式长廊外加木制的房屋还有踩上去冰凉的榻榻米，这一套从御三家存一直传到现在，屋子没变，倒是腐朽的气息越来越重。
没点灯的五条家黑洞洞的，就像一张大开的兽嘴，如今的五条余就在这张嘴里，这张嘴吞掉了她早上出门时的喜悦，只剩下那些和开心没关系的情绪。
石灯笼里点着微弱的烛火，勉强照亮了脚下的石板，她恍惚能听见后院的逐鹿落在青石上那清脆的‘哆’的一声。
“大小姐，膳大人找您。”
家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余的身后，恭敬地说。
“知道了。”五条余说：“我待会就去。”
家臣无声的退下，借着夜色的遮掩，谁也没注意到一只蟋蟀跳到了余的口袋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