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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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注意到，五条余不怎么喜欢和人肢体接触。
她总是拢着手臂，尽量减少自己占据的面积，眼睛更多地停留在地面上，而不是去看周围的环境。她安静的就像一尊人偶，除了硝子的问话，她很少会主动询问什么。
咒术高专坐落在东京外的深山，郁郁葱葱的树木铺成一张绿色的毯子盖在整座山上，除了去几栋主建筑的大路外，剩下的都是青石板铺成的蜿蜒小道。五条余的木屐落在上面，清脆的像是泉水流淌的声音。
“五条家没给你准备一双运动鞋吗？”硝子瞥了一眼，说:“这种鞋上户外课很不方便的。”
“我不上户外课。”余温温柔柔地说：“家里不允许。”
又是家里——硝子想，这对兄妹真的是两个极端，一个只要是人话都不听，一个又太听话。
尽管五条余穿着高专的校服，但是她还是穿着传统的木屐，带着不方便的饰品，就好像一个腐朽的观念包上了新的书皮，外表再怎么光鲜，本质上却没有变化。
硝子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什么嘛，还以为能来一个有趣的人。
她这么想着，却还是尽心尽力地为五条余介绍着学校里的一切。
“宿舍楼下还有训练场附近都有自主贩卖机，但是不要买里面的泡面，都过期了。”硝子指着不远处的售卖机说。
“好。”余点头，但是她抬起头，多看了那些花花绿绿包装的饮料一眼。
在她想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硝子没有动。
“？”余歪歪头。
“要喝吗？”硝子问。
“......什么？”
“饮料。”硝子干脆地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到售货机前，为她展示各种颜色的塑料瓶。那些透明的小东西在隔板里的电子灯下闪烁着廉价的光芒，但是余却看的目不转睛。
“那个是橙子味的，这个桃子味是气泡水，我觉得柠檬味道的汽水最好喝，”硝子回头问：“你要尝尝吗？”
余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硝子干脆利落的摁了两次按钮，接收到命令的机械开始咔嚓咔嚓地转动，精细的电子零件在玻璃层后面推动着饮料瓶，就像两个小朋友挨挨挤挤地跑出队列，然后像是老拳落在身上的砰嗤两声，两瓶黄色的饮料掉了下来。
“这个可能会有点酸。”硝子俯身，把两瓶饮料拿出来。
余学硝子的样子把瓶盖拧开，然后双手握着瓶身，小心翼翼地把瓶口对准嘴唇。
“怎么样？”硝子灌下一大口，问道。
“感觉.....很奇妙。”余看着手里的饮料瓶，眼睛闪闪发亮：“我之前没有尝过这种味道。”
连饮料都没喝过，硝子真的有些好奇这个大小姐在五条家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了，她印象里五条悟那家伙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也很‘见识少’，但也只是没怎么见过电子产品，在吃喝上面却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都是前任家主的孩子，之间的待遇差距有那么大吗？
还是说大家族都是这么封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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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悟，妹妹桑为什么现在就过来上学，她不是比你小一岁吗？”
两个DK无礼地打开了同班女生的房间，现在正百无聊赖地分布在沙发和冰箱前，等着房间主人回来给他们做饭吃。
“那是因为她太缠着我这个哥哥了。”五条悟的声音从厨房隐隐约约传来：“所以才哭着闹着要和我上同一个年级。”
“.......你是不是对自己有点误解？”夏油杰回想起在教室五条余看五条悟的眼神，觉得怎么也看不出来和‘喜欢’沾一点边的关系。
“本来就是！”五条悟探出头，大声地反驳：“在我们小时候，她总是撒谎说她离开我太久会不舒服然后和我一起睡！”
“然后你信了吗？”夏油杰饶有兴趣地问。
“最开始信了。”五条悟嘟囔着说：“但是后来我发现她每天都这么说，所以我觉得她在撒谎，就把她挂在树上了两个小时。”
“.......”
“这是你几岁的事情？”
“四岁？还是五岁。”
“那她还是缠着你吗？”
“对啊，我觉得可讨厌了。”五条悟说着讨厌，却明晃晃的炫耀道。
“那她之前应该真的很喜欢你。”夏油杰断言，过了一会又强调：“最起码之前是。”
“？？？”
等硝子和五条余回到宿舍的时候，一开门就看见了两个饿的连拌嘴力气都没了的DK 。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
硝子吐槽道：“今天的午饭看得我今天晚上怕是要做噩梦......你说厨师从哪弄来的那么大个的沙丁鱼头？”
余恍恍惚惚的，看来还没从刚刚的精神冲击力缓过神来。
桌子上摆满了甜食，一看就知道主要贡献者是谁。这次还知道等她们回来再吃，硝子比较满意，决定这次先不计较他俩私闯女生宿舍的行为了。
“阿余，你先坐。”硝子塞给余一个五条悟最喜欢的巧克力大福：“我带着他们去做饭。”
说完一手提一个，把在沙发上躺尸的DK们薅了起来，不顾他们的哀嚎，拉着他们去洗菜准备食材。
“好~”五条余抱着大福，眨眨眼睛，乖巧的应道。
直到三个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厨房，五条余一直紧绷的背脊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看着手中从未见过的食物下意识运转起咒力来。但是下一秒，厨房里传来五条悟疑惑的声音：
“咦——老子的咒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