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 终与始［草文］》初始之恒

8、第七章 万藏峰入道

　　万藏峰，
　　位于昆仑虚古神殿(地星天狩)天枢北十二万两千余里。向北跨越八十五万余里的云中大漠便是天山的瑶池遗迹。
　　风雪无尽，疏落飘扬。大雪凛冬，恒古不变。剑痕的山涧之下有一个微缓的岩坡，承载着巨大的峰塔与天楼。
　　在耳旁与逐渐变弱的风雪与仙力的细微摩擦声中，下面的场景随着越来越慢的轻灵仙剑看的越来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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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有如凡间码头一般的平台还有些悬浮的外沿，辐射出未知能量的巨大方形、环形刻杯。下方斜处的空中，一个棱边梭形的建筑有规律的匀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奇怪轰鸣声。
　　5000米，4000米，3000米……
　　之前，在远处数公里已经显得巨大的藏宝阁、藏经阁与那丘陵一般的建筑群现在就变得更加巨大。
　　仅仅是之前看到的悬浮的半环型外沿就有三十来米高！

　　已经靠近2000米了，
　　忽然，——咚轰轰轰！
　　天地失色，一股强大的如渊如狱的神念力量扫荡而来。飞剑一滞，龚玺那本来看着就很强的气息直接被一股未知的神秘力量压回到体内。
　　仙剑上的两人，能感到仿佛有一个世界一般的力量拥挤徘徊游走在四周，让本来变的缓慢的仙剑。直接被震慑的悬停在空中，仙剑身发出嗡嗡的哀鸣。空气仿佛瞬间陷入泥沼，一股让人血流不畅，呼吸滞塞的恐怖压迫感滚滚袭来。这一切都让他们意识到有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无比强大的存在在注视着他们。
　　正当其中少年好奇的探查四周是什么情况时……一个苍老而霸道老者的声音传来。
　　“何人——？！”
　　老者声音震天，如大谷传音一般传来
　　“龚志秋之子龚玺，见过……洪老。”
　　青年向前方的空气恭恭行了一礼。不过一会儿老者疑惑的声音一句一句的传来:
　　“哪是谁？”
　　“我认不着...”
　　“你小子...”
　　“又是来干什么的？！”
　　青年心道声糟糕，又换了个说辞:“是殿主，是秋山族主命的殿主，我是殿主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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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山？！你说秋山？”老者似乎是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震的空间嗡嗡乱鸣。前方空中的仙力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威严长发老者的模糊的虚影凝聚而出。空间的细微裂口在老者的成像前跳跃迸射……

　　“呃啊啊啊……你说...你说？族主！！”
　　“——嗯？？什么时候他小子成为了族主？？”
　　　两人:“！！”
　　这时，而那个老者的渐渐淡去消失于无形。
　　老者的声音惊愕，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仿佛有看清了什么一般。
　　“啊……不不...嗯？竟然，竟然是这样吗？原来如此啊。。竟然是这样！！”
　　嗡嗡嗡！一语道毕，空间终于归于静默。
　　就在站在剑上的少年，刚觉得这是哪跟哪的时候，那恢复了平静的威严老者的声音重新传了过来。好像之前的事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二位小友……欲将何如？”
　　少年明媚的眼眸静静的盯着老者虚影消失的位置，心中疑惑。
　　嘴里默念到:“异…常。”
　　青年听到了，微俯身问:“你说什么？”少年刻闭眼摇头否定。
　　没有得到刚才的答案。青年摇摇头便快速的进入了正题，深怕又惹怒了老者便立即行礼道:
　　“奉殿主之命...玺、携舍弟速来万藏峰入道。”
　　　……
　　“省时……不要乱看！”
　　话刚讲毕，一股奇异的能量覆盖他们两人。下一秒，眼前忽的一暗。
　　一阵失重感从脚下传来，空间波动。
　　当回过神来之时...他们已处在一个陌生的神秘空间中。
　　一瞬间的黑暗之后，四周的景象才逐渐明朗了起来——看过一眼，便入了迷，再也移不开双眼。
　　周天寰宇，璨若七彩丹霞，又似凝绽烟云，那是浩远无比的星空。淡白而明亮而浩渺，如晕彩流虹，如极梦幻境一般在那极远的一些星辰中隐现。
　　忽地想起如梵高的星空。但这样的画面，是那宇宙与自然的奇功，太宙浩渺！那种清晰的感觉，可不是仅仅画家能够复刻出来的。
　　不见过星宇的人啊，是万千的想不到此景。就算想象力丰富。就算是所谓进入过宇宙的人，哪可曾见得这如传说中多元世界的景像？
　　两人就静静的飘在虚空中，脚下深空。变的光彩微弱而渺小的光泡远近不一。
　　四周环绕的星象中大小不一的光弧如同星空中那无比庞大的天体，静静的沉滞着。
　　头顶，一束天光隐曜。
　　一个蓝白色的璀璨夺目的光环...就如人类所认知的黑洞的吸盘一般。中心，是绝对的黑暗，比黑洞还恐怖的大恐怖的黑暗！就像这一点黑暗，是在你的巩膜上，你的神经中，你的灵魂深处...那黑暗，穿越古、今、未来！洞穿灵魂！
　　知道这景象无尽的，无尽头的遥远。甚至可能都不是真的……但是那天上如眼瞳般的天环，那令众生窒息的感觉着实是真的！
　　青年只看了一瞬间，属于仙人的瞬间气息便退散殆尽，仙人的强大生机在照面间蒸发，灵魂都开始停滞、溃散，保命的法宝、仙器在这时毫无作用，直接化作光烟在永暗中飘洒一空。
　　就在这时在青年即将被彻底抹杀瞬间的前一刻。青年命魂中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玉玺挡在魂前，在青年额前亮出一个诡秘的图案。绽放出银白色的道业力量来对抗那未知的力量，但也仅仅抵抗了一瞬。玉玺表面便出现了微小的裂痕。
　　“不好！！！”
　　一声震天的大吼，震响在这方神秘的空间。
　　一个苍老的身影一愰，白发飞扬。苍老干枯的大手扬起，如托起一方天域一般，星辰在掌中显现。
　　瞬间便挡住了天中如天环一般的天象，手中的星辰抵挡了一息，便在嗤嗤的灼烧声中烧的通红。这个空间小世界也不稳的颤抖。
　　老人青筋暴起，一股特殊的大道力量涌动，身上幻灭出星辰溪海的景象，手掌攥拢。烫的手掌溢出丝丝灿金色如星光的血液才总算稳住了灾劫。
　　“小子，——你！！！”
　　老头猛的转过头，苍老而长满长须的脸异常愤怒。残破陈旧的道袍呼啦作响，长发白眉因愤怒、诧异和恼火全都如飞舞的银蛇肆意飞扬。
　　“古无甚言！不亦随眼！？？！
　　(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看？)”空间崩裂的黑色丝线在老人额头间飞舞。
　　“啧。”忍怒的老人不爽的咋舌，不再犹豫。
　　刚给背上的右手伸出，隔空稳稳的托起刚才被灼烧出的灿金色血液。分出极为微小的一丝一缕，化作不可见的的气雾，散发着金灿灿的流光。
　　如寻踪的萤火般有一些细微的注入那青年那被那股未知的力量抹杀，化作为仙茧(相当于神源)的身躯，为少年重新筑造身躯。
　　“尊者……你这是。”青年的残魂，在飞空的玉玺中摇曳。
　　老者听了，气不打一出来。好似了那几辈子没说过话似的开始摆烂起来。
　　“臭小儿，你小子万福！若不是这方有意思的宝印，不然老夫也救不了你！！还真是...”
　　“是洪老吗？……多谢洪老。”
　　“你艳福不浅！天不杀命啊！”
　　“哎，罢了......既然你是那个臭小子的孙子……啧，不提也罢！老夫这滴心血，真是便宜你这小子！”
　　青年的魂形微叹。这劫后余生之妙，必有后福之喜。忽然振起，突然惊恐。
　　仿佛就连刚才的生死危机都没有弟弟的安全更重要。
　　“阿诚！！阿诚！”
　　“我在...这里。”这时才发现在不远的虚空中打坐的昊诚才放了心。

　　“嗯...啊！？这小子？？”老者神惊疑，失态的如见到新鲜玩具的小孩一样...咳咳，尽管这么说有些怪怪的...但还是我觉得这样说很贴切。
　　老人一个闪身，出现在刚睁开眼的少年身边。伸出苍老的大手托起少年的两腮，又马上弹开手不自觉的倒退一步。
　　“这好小子！不会是传闻中大道体吧？”
　　少年疑惑的摇摇头，默默的吐出仨字，
　　“吾、不、知。”
　　但似乎老者并没有听力去，神情前所未有的热烈“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居然，居然，啊...”
　　老者如欣赏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又如科学家暮年见到了在自己的理论中。他梦寐以求几十年的生物在自己都要快否定的时候，他就那样平平无奇的静悄悄的出现在你眼前的那种感觉。
　　就
　　“儿时听祖宗说……大道体非常稀少，也非常强大。天赋更是……往来……”
　　“什么，意思？”少年纯洁无瑕的脸上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额...”
　　老者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嗯...老夫失态了...唉，应该是太久没活物交流了吧。”
　　青年象征性的瞧了瞧老者不忍问到，“洪、洪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唉。”说到这。老人恍然神色黯淡无光，眼中的悲痛、无奈、迷茫、无助、叹息、甚是想念、后悔、死志、自嘲、沧桑……这个活了不知多少纪元漫长岁月的老怪物。
　　就这样在两个耳孙辈的两小子面前，眼角泛起了泪花。这泪花，虽干涩浑浊，但在这琥珀色的泪滴中仿佛孕育着天地初始的玄黄的道光。

　　“我...我早就记不得啦。只隐隐记得我曾经的强大，那不是你们这样的小家伙能想象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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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瘫坐在地，在努力回忆什么。
　　“那您现在有多强？”
　　“千载分之一。”
　　　……
　　“既然……给了你小子机缘。那应当的也给这小家伙一枚造化。”
　　老者扶手，少年自觉漂浮而起。老人虚空临点几指，少年的身体没有反应。反而觉的不适，见尝试为凑效，老者便多试了几次。终于，还是成功了，少年阿诚成功入道。
　　也是乎应证了老者心中的某种猜测...
　　经过一段时间的旁敲右侧，老者居然结合了他一生的猜疑。他那遥远的儿时的梦想啊，即兴发挥用指间奋笔疾书。越写越激动，越写越觉得不可思议，后面龙飞凤舞、浑然天成。
　　他甚至觉得这一生白活了，这一生都没这么念头通达！
　　终于，写完了。在封页上用祭太神文写上霸道而飘渺的五个大字——《穹庐浮世天》。
　　金灿灿的书页哗啦啦的翻动，书本逐渐化作一片片金穗的流光从少年的额前进入识海。
　　老人背手，身姿仍然挺拔。老者破烂的大袖一拂，转过身来。大手向后一招，身后的少年便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 好啦。孩子，我这滴浊泪...此生第一次。便送你俩吧！万事居心。”
　　然后，老者神神秘秘的给青年神魂传音八个字，青年一惊瞳孔猛地一缩。

　　“想要知道答案吗？好好想......不急，考虑好了给我说。将来，不要后悔也...不要埋怨老夫。”

　　这时青年的身体已经重塑完毕，新生的身躯比以住的更具有生机也更具天赋，也更加强大。恐怖的仙力浩荡澎湃，一身仙人道行奔流、运转。
　　身旁，有如神虹般的睥睨神威流转，道宫轰鸣。体内的仙台与周身的仙脉晶莹璀璨、宝光夺目。青年的气息与境界如大鹏振翅一样飞速暴涨。
　　凡仙后期，
　　地仙巅峰，
　　天仙，
　　天仙后期，
　　玄仙...……
　　最后，青年的修为缓慢的停在真仙中期的某个小境界里。像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屏障，便不再寸进。但你可不要说他境界进步太快，根基不稳。但仔细想想，这可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啊。整个人都是重塑出的造物，除了受损的灵魂其它的部分都不像同一个人一般变的纯粹而强大。
　　一个境界倒退的超级强者，给自己瞬间死亡的自己重塑身躯，以王之血，以神之心血，帝之本源...洗伐其内外。这样的事，这样的机缘和造化...简直梦中都不敢想象！
　　可以有自信的说，他的道行。已经到了“自古昔，往来不见”的程度。可以说是原本就天赋异禀，现在，更是踏入化境。
　　“请您告诉我，洪祖。”
　　“照顾好你的...额。弟弟，他身上...迷雾太多，我实在是看不透…嗯…他道宫与筋脉沉寂而强大，精美又复杂应该是...某种先天生灵…嗞嗞哧哧嚓嚓■■■■■■■■…好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一点点秘辛。”
　　话毕，空间开始波动起来。老者苍老的脸......也逐渐变得扭曲。声音逐渐变得飘渺不定，就像是进入了幻梦中。
　　“其它的修炼需求，都在那功法中了……”
　　“还有的...只有你自己去揭晓一切的答案。你们的未来……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正确……也许正确并不重要吧！哈哈哈。”
　　“孩子。你们，你们...的未来。只会因为我的帮助便的更加危险。”
　　“祝你们好运啊，孩子们呐。”
　　空中的声音渐渐远去，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没有了。
　　在哪？
　　昊诚？昊诚呢？
　　我是离开那了吗？洪元老祖看起来，身体情况不妙啊……
　　他说的那些话……
　　他到底还经历过什么？
　　刚才为什么有一段听不到了？
　　他刚才好像说了八个字。好像还重复了一遍。第一遍我好像听到过……
　　阿？
　　他第一遍说的什么？
　　我为什么记不起来？
　　这是……
　　传说中的，
　　因果……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