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 终与始［草文］》初始之恒

7、第六章 清醒

　　“呃......”
　　一个全身淤青未愈还缠着绷带的少年从床上醒来。意识恍惚，头脑沉重。
　　突然然的意识复苏，让他惊醒过来。
　　“啊？！”猛地坐起。
　　但是一瞬间迅捷的动作，使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全身上下传来如奏乐似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啊。啊！阿兄，啊你不要动。”一个半带着稚嫩的女孩儿的声音传来。
　　看去，是一个全身穿着粗布衣服。扎着两个小丸子头的眼眸清澈，五官娇小可爱的小不点。
　　矮矮的，掂起脚尖扶着木质的床榻，露出娇蛮小巧的头和小小可爱的小手抓着床上少年那对比之下淤青遍布的大手。眼眸颤抖，神情无比惊喜而慌张，柔柔的力道小心翼翼的柔捏着少年青紫的臂弯。那如星辰一般的眼眸，闪烁着忧色的光茫。
　　在她幼稚的脑袋里，似乎不快点抓住少年的手，少年就会再睡过去不再醒来似的。
　　“还疼吗。”半幼稚的童音传来。
　　“咳。筱雅...”少年声音嘶哑，如凡人80岁的干瘦老头一般。
　　“水……水”
　　“啊！”小孩儿一声惊呼。随即便放下脚根，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又急怱怱的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个陈旧的青铜杯里盛着大半杯水晃晃悠悠的捧到床榻前。这个四角的青铜杯的外壁上铭刻星河与大地，上面还有一些神秘苍桑的纹理。一边像被平滑切去的杯口一角反射出那不是像青铜的金属振亮光泽。
　　小女孩儿把青铜杯放在床头，嘿咻嘿咻小小的身躯艰难的爬上床。
　　这时躺在床上的少年感到嘴里冒烟，喉咙蠕动中满口咸猩味让他颤抖的撑起半身。
　　“啊！？”吓了小女孩儿一跳。
　　少年一把抢过小女孩儿手中的青铜杯，送到自已唇边咕咚咕咚的大口牛饮起来。
　　“啊哥，你你...慢。”
　　“......唔” 不好，呛...
　　“嗯唔...”憋不……
　　“噗——！”住了？

　　一口水喷出去，小女孩儿顿时惊恐后退两支小手一顿乱划。那精小的脚本能的一蹬，竟然飞一般的倒飞出去。就眨个眼睛的时间，竟稳稳的落在地上。
　　“啊滴妈呀！我的眼。”小女孩儿脸上一顿乱揉，用气冲冲的语气喃道: “阿，凡！凡！”
　　“呃...咳额，咳额（︶o︶）”
　　女孩儿又马上免去气恼，立马变成了忧色。
　　“阿兄mm？没逝哒？”
　　少年之前的猛咳扯到了体内的损伤“哼嗯...咯”就如炸豌豆似的让少年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又憋的通红。
　　“啊？子凡。你怎滴倆？”
　　“呃...我”
　　突然，一股清灵的能量涌入少年的身体。本来憋的满眼血丝的躯体瞬间感到放松，全身的伤势有些舒坦愈合的趋势。
　　“啊，一下就……没让他...”少年脑袋开始清明起来，想起之前的事。
　　“哥gie？”
　　小女孩儿歪着脑，袋啃着手指。
　　呆呆萌萌的看着龚子凡，小小的脑袋里仿佛装着无数大大的问号。
　　“嗯？啊，小雅。没什么事了哥哥儿好多了。嗯嘿嘿。”
　　摸摸女孩儿的头，女孩儿舒服的仰起头，就如同一个被受疼爱的小猫一样享受。不禁发出心情高昂的哼声。
　　“记得我我之前给你说的吗？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哦。”

　　“呐，那哥gie不是被那一大坏蛋打伤了...咧，也莫事吗？”
　　小女孩那上善若水的黝黑瞳眸，还有那乌黑的振亮头发...真让人升不起一点欺骗之心。
　　“额...哈。”
　　少年心中苦笑，
　　“没逝啦。就算被那些家伙打败。哥也是不会死哒...”
　　“他们只会让你哥更强大！所说啊。不要担心，哥哥无事哒！”
　　“额……咳，老爹呢？他怎么样？”
　　“哥哥不忧心，雅儿照顾好了。”
　　少年自然坐起身来:“他还是老样子？”
　　“嗯...”女孩儿神情低沉。
　　“……”少年张了张唇，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话到嘴边，最终变成了: “但是，没有关系……哥一定会，让你好好修炼。像族里的其他孩子一样，我一定不会让那些人把你也赶出去...一定，一定要治好父亲的伤。让我们家……不再被那些家伙看不起！”
　　女孩儿，眼里湿润了。抹了抹眼角，吸了吸鼻子，眼里还噙着眼泪。
　　张开穿着朴素衣服双臂，手腕上的栓络的小物件发出嚓啦的声响。就这么直直的站着，双臂一字摆开，像似要拥抱着什么...
　　少年一楞，不明所以。突兀心弦颤动，猛的冲上前紧紧的抱住小女孩。嘴里咬紧牙关，泪水悄悄的滑下。
　　“一定，一定！”
　　……
　　另一边，两天前。
　　在昆仑虚世界——攀桐，
　　在那高达数十万丈的山川之间，一个凡人不用高倍望远镜不根本就看不见的微点，向正北方一个巨大广阔的覆满银白积雪的摩天山嶂行去。
　　一个青年乘在剑御剑飞行，前面一个白发少年也坐但竟然在剑上打坐，身外环绕着淡淡蓝光。
　　少年缓缓睁开眼，懒懒的站起。
　　打起精神，眨眨眼看看四周。脑子里出现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哥哥...这里有十多万丈？”
　　“嗯...五十万丈。但空间里有是伪仙气，阻力很小飞的很快的...很快了。看那里，万藏峰。”
　　远处，一片如天障的雪峰，横桓数千里。中心相对来说是山坳的山壁上，一个像是巨大剑痕的涧谷从下到上，斜着贯穿而过。涧中的古楼庭争相峙立而出，巨大的建筑在远处看来与山壁相对比显得无比小巧。涧后神秘的蓝光如通天之柱静静的...好似永恒不变的辉光，射向无尽上苍的未知去处……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啊...

　　“嗯...这里掉下去一定会很疼吧？”衬着青年出神，少年调皮的用指头戳了戳护在他身边的蓝色光罩。随即，那光罩如受了惊似的从他身上退去、溃散。少年向后一倒，毫不惊慌。瞬间从凡人的视野范围中消失。
　　两旁的空气中的伪仙气咆哮。
　　“诶？！”青年回神一惊。
　　“啊？！！你！啊吔...我滴仙王！”直接在空中转了个大弯加速回飞，短短两秒种跨越十几公里用仙力轻托着接住少年。
　　停下身后，青年伸出秀气的大手一手抓住少年的两腮左摆右扳道:
　　“你又捣什么神气？！如果不是你练体力量强，刚才你就没了，你知道吗？”
　　“哦…”
　　少年只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
　　“你！！……啊呀。算了，算了”
　　青年大叫一声捂额头，放弃了让少年长心“教诲”。无奈的叹一声，一个加速猛冲向远处的山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