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 终与始［草文］》初始之恒

10、第九章 魔祖继承人

　　那个娇小的倩影……
　　穿着白色的精制木屐，从红色的立柱后两个鸵鸟步走出。
　　背着手，调皮的迈出。那纤纤少女的曼妙身躯显现出来。脖颈纤细且长，长长的睫毛颤动。脸庞略显饱满圆润而精致、可人...比传说中的精灵和天使更加美丽。
　　没多仙，但是散发着一种名为沉沦与诱惑的气质。就她这个容貌，按你们的这个世界说通俗一点…就是校花画请顶级画妆师都没法模仿一丝神韵。
　　那种天生的气质，那种独特的感觉。不是人所拥有的。
　　她穿着一身类似于晚礼服的白绸衣物但说是礼服，却更趋向于战袍，下身和右腿还绑着一段绷带左腿穿着一只白色过膝袜。
　　衣物显露出了女孩儿那妙如天功的雪白小肚子和不盈一握的柔腰。
　　但比起那奶白如雪的印有红色图纹的肌肤，和那不高的身形。充满了极致纤瘦的美感的娇躯，是那种不忍心去亵渎的美。
　　更显眼的是，那对如鲜血与殷红凝聚而成的猩红双眼。晶莹而明亮，似乎有血红的微光在隐隐闪烁，就连眼角膜也是血红的颜色。

　　少女那黑邃的瞳孔好奇的转来转去，观察到四周再没有人影。樱唇便微微一笑散发出异样的美丽，眼神开始玩味起来。

　　红色的犄角丝毫不再掩饰，在能微微遮住眼睛的刘海中伸了出，那长长的能刺穿人喉咙的指甲也很自然的伸了出来。长长的尖耳也从如雪白的银丝中显现，那细长的呆毛和白发一起披在身后。一朵紫黑的妖艳魔莲点缀于额前。
　　显而易见，她是一名魔族。
　　“咦……？”一声狐疑的娇音发出。
　　少女顺势露出了两颗尖细的，能直接咬破动脉的牙齿。瞳孔一缩变成邪异的竖瞳，眼眶中变成类似于充血的淡红色。眼瞳回四出现了死寂的黑色，而眼瞳又绽放出妖异的红色光芒。
　　“嗯...荒族血肉...好香的气味，嘻嘻嘻。”
　　“咱......要吃。”
　　突然，一个低沉深苍老恐怖如九幽地狱亡魂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本被仙力温室笼罩的万藏峰建筑群对凡人来说都舒适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几十度。一股铺天盖地的阴气与魔气缭绕。仿佛让这一小方天地都沉沦入无边冥渊之中
　　“不要...贪玩了……殿下。”
　　看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模糊的鬼影在少女身边凭空出现。
　　“哼嗯！不要恼咱...老鬼！”少女不爽的招招手，说话间，四颗尖细的牙齿露出。
　　可以看得……非常傲娇的魔族公主，。
　　“小姐...可不要忘了...魔主的吩咐...”
　　“噢呵~ 父皇的事...咱自然会做，致于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器灵叫嚣。对吧。君烛~~~”
　　那本来恢复成无知少女的无辜眼神，瞬间变得如上古凶灵一般那猩红充满杀气的眼瞳，深邃的红光中仿佛预示着无数生灵的落幕。嘴角微微扬起，如死神的镰刀。
　　暗系的色彩，摄栗的威光。四周仿佛都暗了下来，只有血红的瞳眸似两盏明灯摇曳，闪烁着暴戾、嗜血的凶光。
　　少女手背上的那血红的类似于眼睛的图案光芒一闪。黑影顿时回到回到了那个眼睛印记中。
　　“在下……确实不该。不过……在下要提醒公主殿下...望尽快完成此事，不益拖延。”
　　“走吧。很久没有饮新鲜的人血了嘻嘻嘻。咱们去玩玩，~~嘻嘻嘿嘿嘿。”
　　说完，
　　那柔观长像与气质特征反差巨大，而完美诠释了“魔性”两个字的娇倩少女。
　　少女背后黑色翅翟展开，只一掁。
　　四周黑红一晃，眨眼消失不见。
　　……

　　“魔族？竟然还是魔族的公主？额……昆仑地狱异动...”之前的老者，察觉到了异象。
　　“可惜大势不好……唉，我也不能再出手了。只好……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卷着伪仙气的狂风咆哮，风雪倒卷。
　　昆仑虚天枢东南三万里，两座高达数万丈雄峰直插天。虽然与那无比庞博的百万米天枢相比显得毫不起眼，但也不是凡人肉眼可丈量的。

　　隔壁，被玄铜鼎炉砸断的山峰已经恢复如初。
　　这边峰上，洞门之处用北冥玄文写着“乜宫” 两个大字。
　　一个青袍素衣，秀丽宛若少女的女人。正斜椅在榻上，头发刚刚泡洗过不久。娴静而淡雅椅在榻上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青丝长发一半掩住香肩和半张盛世美颜。
　　眼里观摩手中那长的已经摞在地上成一小堆的的书简。她一时间一动不动，就像画中的神女一般。单就是身上一身内敛的恐怖仙道气息就配的上神女的著称。
　　突然，女人像是察觉到什么。美眸滑动，淡淡斜凝。细微感知，微微一愣。香袖一拂书简尽都收叠好，就连发髻也挽好。配饰安好，甚至是头发一瞬间就干了。
　　……静等外面人的到来。
　　不过几时，山外远远的传来了细细的破风声。不一会儿，从楼下传来了踏着木楼梯上楼的脚步声音。
　　不一会，一个身影瘦削、傲立，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翩翩走出，一身的气息淡雅、恬静。
　　仿佛从画中走出一般，有着股之前没有的仙韵。

　　女人刚想开口调侃，可睁眼让女人神情惊异。
　　之前没有仔细查看，远远感到，只是儿子的气息，素是熟识。
　　便没有仔细查探，
　　只觉得这气息比往常更加凝炼、浑厚，想必是儿子道行精进了吧！而一见面，顿时愣住了。
　　这，这，这何止精进啊！简直是换了个人似的！

　　“母…...”
　　不等龚玺骄傲的介绍自己的弟弟什么什么，女人一个瞬移到龚玺面前。而瞬间美手一挥，体内的仙道法力规则形成的一张遮天的大网。
　　把整个山峰，全都笼罩在这层朦胧的力量之中，微微波动一息后便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没错...那其中蕴含些一层屏蔽窥测的力量，那阵波动中夹着屏蔽一般推演的术法。和造成幻境的
　　能力。
　　“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又捡到什么机缘了？”
　　女人一把抓住青年的手，“真仙中期？！！...你然一天从凡仙后期到真仙！！！怎么可能？！
　　女人目露惊色，又猛地抓住青年的双肩，青年一惊。以为女人要打他，急忙举起双臂挡在身前。
　　女人气息如汪洋大海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直接把青年震在原地，不敢动弹。
　　“说！你是不是和魔族的人接触过？”
　　“没没有啊。怎么了，啊...母上大人”
　　女人慢慢收回手，转过身去抚顺耳际长发夹于两指。
　　“我可在你身上察觉到一丝微弱无比的魔族的气息，由此看来……你没修炼什么魔功，量你...也不敢。”
　　“魔族...那位魔帝的。难道？封印松动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
　　“他若再现世...嗯”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在一天之内把修为从凡仙提升到虚级真仙级别的？”
　　青年向女人一五一十的生动形象的道明了情况，
　　“洪祖？给你重塑道躯？好啊！你小子有出息！真是好运啊。”
　　龚玺:“诶？我不是说了情况很凶险吗？您难没一点要表示的？”青年难掩尴尬，没头的提了一句。
　　女人一眨眼便抽出一柄轻巧的太师椅端庄大方的静坐其上，“嗯？我要表示什么……”
　　“说你死的好，下次不要再死了对吗？”
　　“不不！你说的都对。不！说的不，不对。”
　　“好了好了，既然小诚子也开始修炼了。你去丹峰向召老取些丹药，再带你弟到上层悬圃去修炼吧！”
　　“等一下，”
　　“过来！”嗯？女人把手伸到青年的肩头。顿时，青年感受到了有一股玄奥的能从肩头渗入，不可抗力。
　　“好了，我现在把你现在的修为气息隐藏起来了。最近宗内不安稳，你现在不要暴露实力。诸事留心！”
　　女人招招手，示意青年趴下头。在耳边轻语道:
　　“我们十二位太上长老中有人要谋反...我暂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想必你小子也发大长老的反常，这段时间时常往其他峰跑……若得知离得远，尽量避开他，或像往常一样不要露出破绽。”
　　青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缩回头去。
　　“对了，你回来有无人猜疑否？”
　　“当然没有，那一班守卫都是我熟人。当时，我还特地绕路飞回家里。”
　　“怎么样？我……啊！”一个纤细的巴掌四指并行，蕴含着恐怖的气势盖压而来。狠狠地掌在青年脑门上，拍的青年六神无主。
　　“疼疼疼疼！”青年捂着脑门。
　　“聒噪！还不带你弟去修行”
　　“你...”青年眼神幽怨。
　　“你什么？”女人微微偏头。
　　“啊哈哈，没，没事……我去也，母上”
　　青年瞬间拉下脸认怂，拉着显得存在感极低的少年一直玩手上真气的阿诚。
　　一个闪身，骤然离去。

　　青年走后，那女人任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青年离开的地方...眼神变的迟疑和凝重。
　　“不妙啊……”
　　也不知道，女人嘴里默吟到底说的是些什么。

　　另外一边，昆仑虚山雪界东边尽的纳元台地区。距离昆仑天枢约一百二十五万余里。
　　一座座黝黑的低堡与百米城楼缤纷坐落，在淡淡的烟云中若隐若现。一条深黑色破败的石墩桥，架在城前溶解的冰川之上。
　　城前门楼上，毅然刻写着 “戌武城”的三个大字，城外清冷。
　　城内有一些被分配到这戌武城的古神殿外门修士，这是修士和生活在山雪草原每日大酒大肉的纯朴的乡野夷民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充满浓郁风俗气的聚落。
　　这里修士普遍修为不高，是属于神殿庇护的最外区域的一座小镇。每过十年，外宗就会派弟子下山牵引有缘人迈入修炼之途。
　　城内鸡犬相闻，还有偶尔的叫喊。酒馆的喧嚣，修士那狂放的大笑声。小孩的跑闹声，牲口的鸣叫声。一切那般和谐美好，如世外的一片净土。

　　但向外，这片昆仑虚的山谷连接到俗世的死亡谷，布仑台地区那片空空与时间异常的地方。也确实可以说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之地。
　　在那平广的纳元台上，有一片混乱而扭曲的区域，长年天昏地暗。因为四周不断有无尽雷光闪烁周而复始，时不时的发出低沉久远轰鸣。呈现一幅山河凋零崩坏的景象。
　　也很少会有人跨过这片带着古老灾劫气息的破碎空间去往凡世间。一是因为地理位置偏远，二是这里空间节点相比起来昆仑山界门更加松弛而不稳定。一个不小心容易失控而被放逐到未知空间地域。
　　但其它裂口都被人看守，这也不违是通往凡间最快的路径。

　　突兀，空中闪现出一模糊的形影。
　　如暗夜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飘在数百米的高空。黑与红的狂躁的死烟与魔气缭绕、翻滚。如一片无间的地狱罪业的深渊突显于世间，无数鬼魂和魍魉在其中挣扎、咆哮。黑红的混沌雾气中，一双猩红的眼眸和一对血红的鬼角闪耀着血色的流光和魔气中的殷红连成一片。
　　一双巨大的如蝠展的黑翼猛的振开，空中爆响。空间被短暂的震裂出一道道黑白如细丝的裂痕，静静地悬停在空中。

　　“ 死亡和灾变的...嘻嘻~~对，咱就是天灾~~~你们的心声。咱都收到了喔~~怎么样？”
　　这像是两个声音同时开口的重音传来，
　　“嗯...让咱听听，恐惧，鲜血。多么美妙~”
　　少女不自觉的发出兴奋的低吟声，
　　“哈啊~~要么再加一点哀嚎，怎样？~~呵嘿嘿嘿嘿。”

　　酒馆的喧嚣戛然而止，城里的小孩停止了打闹好奇的望向空中，盛粥的贩子手顿在空中，老人也忧色的望向天空，城里的修士也肃然警戒了起来。
　　“警戒！警戒！”城卫军队长在城头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咆哮到。
　　“全都给我起来！你，还有你，快去鸣钟！！”
　　咚嗡~~咚嗡~~~！咚——警钟沉闷的惊响和号角悠久长鸣响彻北玄。
　　一个骨干的路人望向天穹，口中喃喃道:
　　“天钟无妄鸣，一鸣聚人，二鸣敌犯，三鸣天难……”

　　城里，一个锄地的精壮农夫和向旁边一杵着桃木杖腰间挂酒葫芦的驼背老者身影指向天上那模糊的如同乌云瘴气的黑红光烟。
　　“诶呦！酒老……你看天上滴那是甚？”
　　“那是...”老人一见到天上的恐怖景象顿时眼眸睁大，瞳孔猛的骤缩成一点。
　　突发的大叫“不好！！！...”

　　没得老人话说完，黑红的雾气中一支纤白的玉手缓缓伸出。
　　是那样的轻松随意。但天空中，扑天的死气倒卷飞滚，恐怖的魔气如一片茫茫魔域妖天镇压而来。
　　压踏天地，沦陷时空。
　　一把黝黑似大戟的魔器被主人静静的执在手中，那娇俏的少女身影如混世的魔神一般，她笑了，她残忍的笑了。
　　背后那巨大的翅膀张开，凶煞之气咆哮汹涌。如一艘远古的太空战舰，静静的悬浮在空中。
　　那柄气息极端恐怖的魔兵，如横穿万古而来的帝王，如压在天地之间的一。沉寂不动，持在主人手里，却似有亿万钧压的长空塌陷。让人得相信，如若它主人如果放手任由它坠落到大地上，那一定能使山河都破裂开来。
　　它横空在那里，天地都退让开来。使它的四周呈现出一种晕染墨色。沉重而极端强大，就如沉睡的太古凶灵一般，静静的蛰伏...
　　仔细看，那人身影上还有一个细长的类似于恶魔的尾巴。
　　银发飘扬，头顶上显现出一个鲜红的竖瞳形印记，印记之下。一个黑暗王冠的虚影毫不掩饰的隐隐浮现了一瞬。

　　仅仅只是她一次大范围的出手，法则混乱，仙力崩解。四周九万丈山河如陷入永暗泥沼一般，流血漂橹。
　　呈现一幅破败凋零的景象……刚才那还热闹喧嚣的城池眨眼间便便化作灰烬飘洒一空……真让人瞠目结舌，也让人心凉。
　　只有地上那焦黑破败的冒着灰烟被侵蚀腐坏的土地，似乎还记录着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咳，你！你！竟毁了戌武城？！！”老头气急败坏道。
　　魔雾缭绕的身影回过头，向老头邪魅的一笑。露出了惊奇而玩味的神色:
　　“能在咱的攻击下还能全身而退…你也是仙王？”
　　老者大口喘息，虽然勉强挡住了刚才的一击。
　　“你是！嗜血天魔？王族？不！你是古王族？” 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在那遥远的过去，
　　“难道……难道，你是魔祖罗睺的继承人？”
　　“怎么可能？洪荒纪元都在时间长河中泯灭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能活着？”

　　“为什么？噗哈哈哈~”少女笑得花枝乱颤。
　　“老头~~吾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了咱的来历，不过提醒一句。”
　　“魔……可是永远不会死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