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人]超英也有文化差异》月亮杀手

19、19

　　1.
　　肯特农场。
　　又是这儿？不过这次至少没有灵车和送葬队，不是吗？
　　我不合时宜地想要笑出来，这件事值得高兴不是吗？
　　可我刚笑了一下，胸前才缓和的阵痛感就又席卷而来，那该死的红色面罩，如果我不是永恒族，也许现在就要内脏塌陷了。
　　我撑着膝盖一阵咳嗽。

　　2.
　　有人来了。
　　汽车引擎声逐渐靠近，我撑起头看着驶入车道的皮卡——是克拉克的车子。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开过了，但是不会错的，是他的车子。
　　他搬回来了吗？
　　我离开多久了？
　　他吓坏了吧？
　　他们都吓坏了吧？

　　3.
　　克拉克下了车，他看到了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向他招手，但在抬手的时候却看到他走向了副驾的位置。
　　本能告诉我有些事不对劲，也许……
　　有人从副驾驶下来了，克拉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人，她怀孕了，露易丝怀孕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想要摇头，我离开了多久？久到露易丝的肚子快要有顶到下巴？
　　思绪深处的想法被我死死地按在原地。
　　顶着肚子的露易丝被克拉克送到了屋子边上，他简单交代了一句后朝我走进来。

　　4.
　　他穿着一件法兰绒衬衫，和一条藏青色的西裤，他向来有些杂乱的卷毛被发胶服帖地按住，他戴着一副眼镜。
　　克拉克不近视，他不会近视。
　　他在皱眉。
　　他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已经掌握了平衡，站在那里扶着仍然有些疼痛的胸口。
　　“女士，你怎么了吗？有什么能够帮您？……”剩下的话就像是被按了静音，我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无法集中注意力，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不认识我。
　　“女士？”克拉克越发严肃起来。
　　在他看来一定很奇怪吧，自家门口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女人，还完全无视了他的问题。
　　我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扶着额避开他的视线，“额，我……克拉克，这一切都错了……”
　　我不该回来的，全乱套了，不，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
　　“克拉克？”露易丝的声音将我一下拉回了现实。
　　可是面前的克拉克只是伸出一只手，让露易丝停下，然后严肃地看着我，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我抱着一丝幻想问道。
　　“克拉克？她是谁？发生了什么？”露易丝还是不顾克拉克的阻拦，扶着肚子慢慢走了过来。
　　他们之间有一种力场，我能感觉到它，一种坚硬而强大的力
　　场——曾经我在自己和克拉克身上感觉到的立场。
　　“我……”我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像是个哑巴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克拉克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转头看向露易丝说：“Babe，回屋里去！”

　　5.
　　Babe.
　　嗯，Babe.

　　6.
　　“很抱歉，我想我打扰了。”我退后一步。
　　我甚至都不需要去多考虑可能性就知道这是一个平行世界！这特么是一个克拉克和露易丝在一起的平行世界！
　　克拉克紧紧地盯着我，极具压迫性地问：“你、是、谁？”
　　看吧，我说了这是一个平行世界，我的克拉克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一边朝他假笑，一边试图找到离开的办法。
　　当然不是离开这个平行世界的办法，没有无限宝石，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但我至少得先离开肯特农场。
　　也许我该丢出一个幻境，然后直接消失。
　　我这样想着，正准备实施却感觉到了一种诡异而又熟悉的感觉，手臂上的汗毛在我的注视下站了起来，远处一个电灯的灯泡突然爆裂迸发出火花。
　　是他！
　　“是你做的吗？”克拉克也发现了异样。
　　你猜怎么着？去他的幻境。
　　我在身后打开了传送门，然后等待着，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下一秒，一个高速运动的东西，或人，或者我该叫他红色面罩的男人将我推进了我的传送门。

　　7.
　　我知道我的举动非常幼稚。
　　这只是一个平行世界，而平行世界有无数个，也许！只是也许！某个世界里克拉克的爱人的确是露易丝，这不代表我的克拉克和露易丝有什么关系。
　　但是不要紧，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也不会再见到我，所以我可以对他生气。
　　露易丝？
　　真的假的？
　　那个随意窥探别人秘密的露易丝？那个对骑士精神充满想象的露易丝？那个觉得自己拿着记者证就可以随意进出任何地方的露易丝？
　　我知道我抱怨太多了，露易丝并没有这么不堪，她只是……well，她只是喜欢我的男朋友。

　　8.
　　她不能喜欢我的男朋友！

　　9.
　　虽然不知道这个红色的面罩的男人是谁，但他似乎确实想要帮我。
　　只是他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罢了。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们至少已经穿越了四五个世界了，降落的地点各不相同，有时是大都会，有时是纽约，有时是星城，甚至有时是哥谭，还有时候是……一个黑漆漆的地下洞穴。
　　而每降落一次，这个红色面罩的男人就会更加紧张，他说Shit的频率越来越快。而我们穿越宇宙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你问我为什么不和他聊聊？
　　well，第一我依旧想吐，虽然我不能真正物理意义地吐，但不妨碍我依旧想吐。
　　第二，他很快，或者说我们很快，我的眼睛已经要渐渐跟不上我们移动的频率，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第三，我总觉得如果保持沉默，让红色面罩做他该做的事情，也许我回到正确的宇宙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10.
　　事实证明我错了。
　　“这到底是哪里，还有你是谁？”终于在我们停留在了一片真空之中后，我不禁问出身。
　　红色面罩抱紧了头，呢喃道：“不该这样的，在哪，在哪，我能找到，哦不，我找不到，老天怎么办？”
　　“嘿！”我在他面前打了两个响指，“想对你的人质解释解释吗？”
　　红色面罩抓狂道：“不，现在不是时候，我需要集中注意力，不然我们会惹出大麻烦。”
　　他说完朝着四周一遍遍的确认，说道：“在哪呢，come on巴里！你可以的。”
　　“ok，巴里，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在看什么，我也许可以帮你。”我转头看向他视线的方向。
　　我愣住了。
　　倒不是因为这里并不是所谓的“真空”，而是真空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我看到了无数个大都会，看见了无数个克拉克，看见了无数个佐德、玛莎、乔纳森、露易丝……
　　而在这无数个缩影中，有一件事在不断地重复发生——克拉克和露易丝会在一起。

　　11.
　　定点事件。
　　这是斯特兰奇的说法。
　　或者，不可避免。这是洛基的说法。
　　克拉克和露易丝在一起是不可避免的，这是这个世界的定点事件。
　　“这特么是开玩笑吧。”我看着无数的缩影骂道。
　　巴里突然伸出手，张牙舞爪地想要挡住我的眼睛，“不不不，你不应该看的，你不能看！”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你不是也在看？还有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看是因为我要带我们回家！”巴里无奈地喊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尝试神速力，我都告诉你了，这还在练习阶段，我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告诉我？”我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
　　“这不重要！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是未来的事。摆脱，你能不能先安静一下，我需要找到我们的世界。”巴里双手合十道。
　　我翻了个白眼，“你在找什么？”
　　“我说了，我们的世界！”
　　“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寻找的参考是什么？”
　　巴里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拍脑袋，说：“对！参考！”他的眼珠子转的飞快，快到我觉得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12.
　　“抱紧我！”巴里突然喊道。
　　他找到了？
　　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一把提起我，朝着一个方向冲去，于是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不管他找到的参照物是什么，我都希望这一次是正确的。

　　13.
　　好消息是我们找对地方了。
　　坏消息是一如既往得，我们是硬着陆，这次甚至不是在地上，而是从半空中掉入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砸到身下的豪车上的时候，我肺里的空气几乎要被抽空，眼前一片漆黑，我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模糊的视线下，我认出了这个地方，我在那片“真空”中见过这个地方，这个漆黑的地下洞穴。
　　我试图撑起自己，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我的某些关节肯定断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身下的豪车再竭尽全力地咆哮着，我好奇它的主人多久之后能赶过来。
　　我得起来，在被发现前离开。
　　在我企图打开一扇传送门的时候，有两个可爱的小东西粘到了我的胸前，不大，方方正正的，末端的黄色方块死死地粘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活得够久了，认出这玩意儿不是件难事——□□。
　　于是，下一瞬间，我的世界就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