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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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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以前世界很简单，我是法师，我是那个强者，简单明了。
但后来我被旺达击中传送门，来到了这个异世界，一切都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一开始是我发现寄宿家庭的儿子是个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外星人，然后因为月亮的缘故慢慢失去了自己的能力，然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但你看现在，我又回来啦！哈哈哈哈！
还有更疯狂的吗？
当然！为了回到这个宇宙，我在庞贝末日下用无限宝石打了个响指，然后被连续推入不同的平行宇宙，在哪目睹了一切糟糕的事情之后降落到一辆车上，摔断了胳膊，被一个人类！用□□！电晕了！
2.
我必须承认我是带着怒气醒来的。
但引入眼帘的是一汪比大溪地还要纯粹的蓝色，我深陷其中完全无法顾忌除此之外的东西，但是我必须问他。
“你认识我吗？”也许这个世界也不对呢？
浓密的睫毛忽闪遮住了那颗蓝色的宝石，我不自觉地失望起来，然后听见面前的这个男人说：“你消失了16个月。”
就像是这样，我就知道，他是克拉克。
不需要讲述我们的故事，不需要说出我的名字，我知道，他是克拉克。
“哦，克拉克！”我猛地坐起来，环抱住他宽阔的肩膀，然后我愣在了原地，在他委屈的眼神和粉饰过的冷静下，他在颤抖。
于是我的心脏同他一起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克拉克。”我的手指插在他的发间，在他耳边呢喃道。
我不知道我重复了多少次，但他都毫无动作，直到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动了。
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拉开，我的心脏立刻沉了下去，他不会原谅我的，老天，我都做了什么？
然后我听到他说：“他们以为你死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在那我看见了他一直在忍耐的泪水，他的眉毛拧在一起，一双下垂的眼睛里有太多我读不清的情绪，唯独没有一点埋冤。
3.
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伤害了他。
4.
“玛莎和乔纳森都以为你死了。”他重复道。
他穿着那件无可挑剔的红蓝色战衣，坐在床边一个看上去小的可怜的矮凳上，四肢尴尬地弯曲着，他的头发像是刚刚经过一场战争，一半落在额头上，一半以各种方式卷曲着。除了他的眼睛外，他看上去似乎十分冷静，静如磐石般地坐在小床边上的椅子上。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蓝红色交界处的肩颈僵硬地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断。
我不会问他“那你也这样想吗？”，那样太残酷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做，只好伸手抹去他的泪水。
“我找了你很久，每一天我都努力地听着世界各个角落的声音，我希望是你的声音，可是你消失了。”
哦，我错得离谱，他怎么可能不埋冤我，他以为我死了。
“我……”我试图开口，却张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被旺达——”
“我知道，你和旺达回去了你的世界。”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我能听出其中尖锐的痛苦。
哦不，他以为我抛弃了他，再一次。
就像当年我抛弃他去了纽约一样。
“不，克拉克！”我吼道，我必须让他知道，我没有想要放弃他，“那是个意外，我本来想着……”
一切的解释在我看到他低下的头颅的瞬间都不重要了，我离开了他，在承诺过他一定会回来之后离开了他，这是事实。
但是——克拉克必须知道一件事。
我从床上走下，蹲到他的面前，踩在他的红披风上，用手捧起他的脸，他的表情让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但是克拉克必须知道这件事。
“我为了你回来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从没想过离开你，离开这里。”
5.
他只是看着我，歪着头似乎想确认我话里的真假，而这让我心碎。是我造成了这一切。
啪嗒——
水珠掉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本以为是他的泪珠，却发现是自己的泪珠，而他保持着有些灰暗的眼神看着我。
而这样的眼神几乎要将我的灵魂侵蚀，我的奥林匹斯制造的心脏痛到几乎无法工作。
“克拉克。”我用那只打着绷带的手抵着胸口，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几乎祈求道，“我爱你。”
6.
我爱你。
早在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个尴尬变扭的男孩。
我爱你。
早在你向我表达爱意之前就爱你。
我爱你。
早在我开口承认爱你之前就爱你。
我爱你，克拉克·肯特，卡尔·艾尔，超人，我爱你。
7.
下一秒我被拥入了一对铁臂，我的双腿离地，被他抱在怀里。
力道大到我以为他要将我挤碎，但是他没有。
他很温暖，他一直很温暖，无论他是克拉克还是卡尔，当他拥住我，就好像重力不再存在，是他拉住了我。
他的披风无力地垂在背后，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再离开我了。”
“不会了。”我轻轻抚摸着他后脑的卷发。
在我回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而我的决定是克拉克。
8.
那个电了我的男人果然讨厌。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秀恩爱，我得请你们出去。”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没什么两样的，两个眼镜，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二十三对染色体，除了那身看上去完美得不像人类的肌肉外，完完全全的人类。
但……
“我们见过吗？”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上去像个试图搭讪，却手段老套到离谱的家伙。
“也许见过”先生摆出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克拉克走到我身边，挠挠眉毛说：“额……凯特，这是布鲁斯，布鲁斯，这是——”
“凯特，我知道，超人的女朋友，大都会神秘的英雄。”布鲁斯打断了他。
等等，“你是那个！”我长大了嘴巴，“你是那个被斯特兰奇丢进传送门的男人！”
“哦，所以那个法师的名字是斯特兰奇？”
“所以你认识我却还电了我！？”
克拉克挑眉。
“有人莫名其妙地砸在了我的车上，我当然要采取措施。”布鲁斯摊手。
我抗议道：“哪个正常人会随便电击别人啊？就算我砸坏了你的车也不不需要这样采取措施吧？”
“凯特……”克拉克在旁边突然说道，“他是蝙蝠侠。”
“就算是蝙蝠——！”我突然噤声，眨了眨眼，“哦，你是蝙蝠侠。”
那倒是情有可原。
哥谭的夜间骑士，鬼知道他有多少敌人，是我也会这样谨慎的。
9.
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我一遍拆掉自己手上的绷带一遍念叨。
而斯特兰奇把蝙蝠侠丢进了传送门……哈哈，但愿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你在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拦住了我。
是克拉克，他已经换回了……一些我从没见他穿过的衣服。
我挑眉：“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在星球日报上班，公司有着装要求。”即使克拉克掩饰地很好，我也看见了他翻的白眼。
星球日报，露易丝上班的地方。
定点事件。
这个词在我的脑海中叫嚣着。
“你怎么去那上班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克拉克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摇头道：“说来话长，之后告诉你。但你为什么要拆掉你的绷带，你摔断了手臂。”
“哦，没事，我可以修复它，不需要绷带。”我抬起手晃了晃。
“修复它？”克拉克疑惑地看着我，“你？”
“是的，我的力量回来了。”我将手掌覆盖在骨头断裂的地方，掌心向外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然后轻轻的一声“啪”。
“铛铛！完好无损。”我笑着对他说。
当然克拉克是克拉克，他用X射线再次检查后才放下心来。
10.
布鲁斯·韦恩的家豪华得可怕，在不知道经过多少个房间后，我们来到了一个看上去像会客厅的地方。
两个男人坐在了我的对面，一脸严肃。
我猜他们有太多的问题要问我。
克拉克刚开口：“凯特——”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他：“我在大都会被我的朋友们强行带回了我的世界，斯特兰奇、洛基和旺达，克拉克我和你提过他们。然后在那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回来的办法，办法就是在庞贝爆炸前拿无限宝石打了个响指，然后我降落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宝石在我穿越世界的时候消失了，于是我又被困住了。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个戴着红色面罩的极速者将我带到了这里，我降落到你的车上，被你电晕，然后我醒来。我知道我说的里面一定有很多你们听不懂的事情，但我也有很多疑问，比如，布鲁斯·韦恩你为什么会知道超人是克拉克？或者克拉克是超人？不管怎样，这两者之间没什么两样；还有就是克拉克为什么你看上去和韦恩集团的CEO看上去哥俩好？还有，克拉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不过在你们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个戴着红色面罩的极速者是谁？”说完最后一个字，我喘着粗气。
两个男人微张着嘴巴，似乎被我的长篇大论吓到了。
半晌，克拉拉才恍惚地眨了眨眼，然后摇了摇头说：“什么红色面罩的极速者？”
“我当时没有看见什么红色面罩，只有你。”布鲁斯冷静地说。
“他不是你们找来的帮手？”我疑惑道。
布鲁斯摇头。
“凯特。”克拉克的声音严肃，他盯着我，“你消失了，我找了很久，最后找到了布鲁斯，他告诉我你和你的法师朋友们一起消失了。”
……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倏得站起来，走向了窗边。
他想说点什么。
我跟了过去，抚摸着他的背部，小声道：“告诉我克拉克。”
他转过头来，眼神里满是无力，嘴角耷拉着，还是不说话。
无力感席卷了我，我们之间也许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
“克拉克……”我低下头。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告诉我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你知道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吗？”
我抬头，他正触摸着桌上战衣胸口的“S”符号。
我轻轻摇头，他从来没有来得及告诉。
“希望。在氪星的语言里，它代表希望。这是我拥有的全部了，只剩下希望了。凯特，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那是另一个世界。”他一字一句顿道。
11.
另一个世界。
我从来没觉得这五个字的力量是这么强大。
就好像现实在我的面前被撕开了，对啊，没有无限宝石，就连我也无法穿越世界。
对克拉克来说，我只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的。
我牵住他的手，低着头，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去弥补他这段时间受到的伤害。
克拉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透着疲惫，“我们回家吧，玛莎和乔纳森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仿佛被一把利剑刺中，他本可以发火，或者埋怨我，或者不理我，但这个大男孩打算带我回去，见他的家人，见我们的家人。
“克拉克……”我忍住眼眶的泪水，“我做了什么才配得上你？”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然后他将我的脸捧起来，凝视着我的双眼，说：“我爱你。”
12.
我们转身的时候，布鲁斯早就消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