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虫装奶要贴贴》初廿

22、第 22 章

　　莱泽走得很快，转瞬飞往远方。

　　骧稗几人相视无言，从彼此眼里看出惊愕的复杂情绪。

　　过了许久，骧稗堪堪感慨道：“陛下成长了啊！”

　　莱泽是兽族最年轻的成年幼崽，又是整个兽族王者，他从小被众人看着长大，仅是离开一趟兽族而已，就让他们生出相隔多年的错觉。

　　受法则祝福诞生的王者，已经开始履行自己的使命。

　　生出这样体会的兽族强者面露欣慰，既高兴莱泽独当一面又不舍自家孩子懂事。

　　丝毫不清楚事情真相的几人鼓起干劲，依照莱泽的吩咐行事，大群人压着机甲残骸浩浩荡荡返回族内，仅留一人驻扎在此。

　　东迢地稀人稀，仅有一块大陆供给生存。不同于其他种族所在星域，连接外域的封印入口独立于边界地段，这里森罗万象，植物大多银色。

　　莱泽折返到此地的刹那，就明显察觉不对劲。

　　和离开时相比，入口多出一股让他十分厌恶的气息。

　　蹙眉往气息根源飞，他遇上刚从眼皮底下逃走的福都洛。

　　此时，福都洛身侧有枚诡异的发光体正缓慢镶进身体，脚跟躺着一具腐化的机械躯体。除此之外，莱泽刚补好的缺口涌现一只造型奇特的生命体，正是域外来犯。

　　咻——

　　迅捷斩掉探过来的头颅，机械生命体以飞快的速度化作乳白色烟雾扩散，大部分跑进接受域外生物改造的福都洛体内，仅有少部分消散。

　　陌生能量与发光体相斥，沉浸在能量饱满状态的福都洛转过头来，面色难看盯着满脸漠然的莱泽，“又是你！”

　　“哟，真巧啊。”莱泽侃笑道。

　　环顾四周没发现系统踪迹，莱泽阻隔莫名发光体和福都洛融合，却遭受后者剧烈反抗。

　　尝试挣脱禁锢无果的福都洛咬牙切齿，眉宇浮现几分狰狞，开始做出奇怪的手印，“别以为我还跟上次一样任你摆布！”

　　说话间隙，一股不属于厘旦世界的能量在福都洛身上迸发，携带其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架银白机甲。

　　蹙眉观察眼前一幕，莱泽认真打量凭空出现的机甲，其身上流动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机甲做工华丽，类似虫族雄虫变身后的样子，和周围环境相辅相成，呈现出他才是此地入侵者的错觉。

　　玩味一笑，他立即变回兽形悬浮于半空，手里多出一柄材质奇特的大剑，其上泛着扭曲空间的紫色线条。

　　大战一触即发，两道身影在空中展开剧烈争斗，乒呤乓啷的声音传遍整个区域。

　　不断发起攻击阻隔福都洛逃离，莱泽说道：“使用不属于自己力量的滋味不好受吧，哥哥他是这么教导你迎难而上的吗？”

　　“聒噪！”福都洛不为所动，加重反击力度。

　　随着时间推移，莱泽发现一个诡异的事情——福都洛所驱使的机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其生命力，逐渐同化后者的气息波动趋于域外生命体。

　　莱泽眉头紧皱，加重攻击力度，挥动大剑劈开机甲。

　　啊——

　　阵阵惨叫声传入耳，巨型机甲受创消散，福都洛抱着血流不止的腰间嘶喊疼痛。

　　果然如此。

　　莱泽变回人形缓缓落下，心有所悟。

　　“用不正当手段截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你活腻了吗？”

　　福都洛所驾驶的机甲由其肉身组成，机甲强度取决于精神力深度，越是庞大的精神力越能显化战力不凡的机甲。

　　类机甲和虫族显化虫身相似，不同点在先天后天上。

　　虫族之所以划分好几种性别，又以雌虫为尊的根本原因就在此，雌虫精神力强大，足以支撑自身在虫型人型转化。

　　虫族生来为兽，幼年开始幻化为人，精神力孱弱的废虫无法逆转自身再化为兽，只有强大的雌虫可以来回转化。

　　不断回想虫族简介所描述的真相，莱泽表情越来越冷，下手力度不自然提重。

　　福都洛节节败退，双目泛红地凝视一身轻松的莱泽，开口激怒道：“有这份实力还在虫族装柔弱，兽族的癖好真是特别啊。”

　　“我也不想啊，可席漠哥哥喜欢这样的我欸，感觉当个废虫挺好的。”

　　“生而为兽族的你懂什么，废虫走到哪都不受待见，别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为所欲为！”福都洛面目狰狞，失血过度的伤口让他呈现虚弱状，嘴唇惨白无血色。

　　福都洛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身上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大小不一的伤痕对上他竭力强撑的身体，跟莱泽比起来，属实太过凄惨。

　　莱泽面色复杂，停下攻击揣手反驳，“据我所见，废虫并不全像你说的这样。虫族阶级分化严重，雄虫对废虫的态度确实恶劣，可不包括生在福家的你。”

　　在虫族走一遭，莱泽清楚知道出自贵族世家的废虫享有高于普通虫族的待遇，尤其是席漠当虫皇的期间，废虫的环境比之过去好转不止一丁半点。

　　“想改变自己遭遇的想法没错，可你为此和域外勾结，伤害厘旦世界的行为是错的。席漠一直对废虫照顾有加，对你……对你也容忍有度，你这样置他于何地？”

　　话题转移到席漠身上，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嗤笑。

　　莱泽蹙眉不悦，上前一步想要多说几句，蓦然察觉到不对劲。

　　飒——

　　一柄泛着黑气的利刃凭空出现，有目标朝莱泽奔来。

　　“冥顽不灵。”

　　冷眼贴近身侧的黑影，莱泽一掌拍向待在原地的福都洛。

　　“你！”福都洛回归神，不敢置信地凝视莱泽，肩上肋骨被粉碎的撕裂感让他游离在昏迷和清醒当中。

　　攻击每次被人看破，饶是他沉得住气也难免生出惶恐，“这是域外独有的高阶攻击，寻常兽族无法抵挡才对！”

　　对此，莱泽轻笑一声：“他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身份？”

　　福都洛喃喃自语，脑海里回荡起系统支吾其词的告诫。

　　【你打不过他】
　　【别轻举妄动】
　　【这人不要正面硬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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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为系统对莱泽的隐晦描述是让自己别自视甚高，如今看来是好言提醒？

　　可若是好言提醒，为什么问其身份时不敢开口？

　　循序渐进思索，福都洛皱眉问道：“你是域外安插在兽族的细作？”

　　“细作……别把孤划分为你这类人。”莱泽彻底无语住了，皮笑肉不笑地劈晕越想越偏的福都洛。

　　嘭——

　　凝视跌落在地的身影，莱泽脸色铁青，平心而论他并不想留下这个厘旦世界的叛徒，可考虑到席漠那边……

　　无奈叹口气，他呼叫属下来此把人押走，又继续缝补被人破坏的漏洞。

　　这一修一缝，很快过去两天。

　　当他返回鎏金宫殿时，一群人围在外面踱步徘徊。

　　推开拦路的几个大块头，莱泽挤到宫殿门口问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面色凝重，瞧见莱泽的第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如今更是争先恐后开口。

　　“陛下，族内出大事了。”
　　“陛下，有几个族人精神失衡，疑似被域外来犯霸占身体。”
　　“陛下，封印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这边需要您驻守一段时间，域外小动作太多，我们防不胜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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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族人身材壮硕，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莱泽被这群家伙围在中间，震耳欲聋的争吵声几乎把他淹没。

　　莱泽扶额摇头，举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停留在殿门外的老官身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官莞尔一笑，上前走一小步把莱泽从族人的包围圈里解救出来，不紧不慢解释道：“在您修复封印的这段时间里，族内三位长老被域外生命侵蚀。”

　　“虽然将他们隔离起来，却找不到问题根源，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您缉拿的虫族闯入者，他很奇怪。”

　　莱泽眉头紧皱，不解道：“他们出事前和福都洛有过密切接触吗？”

　　“事情比您想的要复杂很多。”老官沉声摇头，说着便让莱泽跟紧他步伐，“具体情况您亲自看一眼吧，我很难描述。”

　　被人簇拥着来到兽族囚禁室，入眼的状况让莱泽愣在原地。

　　“他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福都洛被黑雾笼罩，浑浊黑雾散发的气息和域外生命体同出一辙，之前被莱泽所伤的右臂全部腐烂，长出厚实的漆黑块状，很像半虫化的虫爪。

　　老官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道：“他体内含有大量域外能量，这股能量破坏身体组织，剥夺生命力。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灰飞烟灭。”

　　域外生命以能量为生，抛开躯壳之后可以随意侵占精神力比自己弱的生物，只要能量不枯竭就不会死亡。与之相反，厘旦世界生物的精神力参差不齐，弱小群体很容易中招。

　　可这个范围不囊括兽族在内才对。

　　认真听老官说明一切，莱泽动用空间天赋切割一小块黑雾捏在手里，冰冷的触感从黑雾传来，仿若接触没有温度的机器。

　　诡异的能量在莱泽禁锢的空间里不断翻涌，企图寻找缺口逃脱。

　　这时，老官指着莱泽手里的东西说道：“情况我检查过了，此人有意和域外生命融合，却限制于自身强度不够，您给他的一击让域外生命有机可乘，只怕……”

　　听懂老官所指，莱泽满脸尴尬，他之前拍在福都洛手臂的攻击有报复成分，没想到会促进域外生命掌握身体权限。

　　与此同时，陷入昏迷的福都洛缓缓醒来。

　　“嘶——”

　　环顾围观自己的两人，福都洛戒备地往后退。

　　大幅度移动牵扯伤口，手臂上传来的灼烧感在这一刻爆发。

　　福都洛惨叫连连，捂着右臂在地上来回翻滚。

　　“陛下……”老官意有所指，暗示莱泽给人一个痛快。

　　饶有深意看眼老官，莱泽抬手驱动空间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除福都洛右臂，高亢的叫声响彻整个兽族地牢。

　　“陛下您……”老官欲言又止，有些不懂莱泽此举的意思。

　　两次尊称传进福都洛耳朵，昏厥之前，他不敢置信地抬头仰望莱泽，整个人瘫倒在地。

　　“老官，你把人吓晕了。”莱泽一边调笑一边分离附着在福都洛身上的域外能量，头上隐隐泛起虚汗，这事消耗极大，他又是第一次尝试，不敢马虎半分。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绯红的晚霞从窗外照进来。

　　许久不吱声的老官在莱泽忙完的第一瞬间开口，“您这是何必，此人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还是第一次见莱泽大费周章帮助一个族外人，还是个背叛厘旦世界的叛徒。

　　“要想搞清楚域外局势，他是制胜关键。”莱泽满口胡诌，深藏自己的小心思。

　　“还是陛下考虑周到啊，我稍后派族人照看此虫，您请放心。”老官含笑点头，“接下来去见见被侵蚀的长老，那边更加棘手。”

　　两人视线在空气交汇，并未对福都洛的事情做过多详谈。

　　不同于关押福都洛的地牢，几个长老被安排在层层封印的密闭空间内，这里可以有效限制他们的身体被域外生命侵占。

　　莱泽走到三人跟前端详，除了时不时透露出来的讨厌气息，几人身上并没有像福都洛那样产生肢体异变，占据身体的域外能量安静窝在精神海一角。

　　“他们怎么中招的？”莱泽问道。

　　老官沉重垂头，抬手解除禁锢封印一角，闻到压制变弱的域外能量开始剧烈运动，疯狂撞击失衡角落。

　　“押送虫族折返期间，他们曾吃过路边的果实。”

　　望着眼前这一幕，再结合老官所言，莱泽立即反应过来，“这气息透过果实进入他们体内么，确实棘手啊。”

　　能影响空气物质的域外气息，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思来想去后，莱泽说道：“今天消耗太大，等我恢复一晚再帮他们清除隐患吧。”

　　“有劳陛下费心。”

　　再三确认几人状况无恙，莱泽径直回到鎏金宫殿。

　　东迢的深夜比白昼长，放眼漫天繁星，让人有种置身浩瀚宇宙的快感，对自由穿梭的兽族而言却是再普通不过的风景。

　　莱泽躺在楼顶，目光眺望远方星辰，突然有些思念席漠。

　　“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悠长的想念混迹叹气声，放大内心深处的空寂，引起不明之物注意。

　　一道黑雾缓缓靠近，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企图趁其不备，却撞上坚不可摧的防御墙。

　　捏住企图逃离的域外能量，莱泽施展天赋禁锢其身，混沌黑雾在圆球封印内疯狂翻涌，好似有灵一般。

　　“老官——”

　　莱泽传声大祭司来此。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给你。”

　　他随手把混沌球抛过去，来不及反应的老官愣眼看着东西咕噜掉地，一路滚到脚跟。

　　“这群家伙太放肆了，居然敢偷袭孤，必须马上清楚隐藏在兽族地界的全部隐患。”

　　莱泽抿嘴不悦，眼神把域外能量凌迟数遍。

　　“陛下威武，区区孱弱能量不值一提，我马上着手研究解决方案。”老官恭敬吹捧，视线落到莱泽身上，接着说道，“您是在什么情况被域外能量盯上的？”

　　域外能量是域外生物意识寄居之物，物理攻击能量低，却很容易感染精神力，兽族三位长老就是因此中招，这些东西如今居然把歪念头打到莱泽身上，让他有些疑惑。

　　莱泽是兽族最不受域外干扰的王者，能免疫一切物理攻击之外的侵占手段，按理来说不会吸引域外能量侵蚀才对。

　　“孤哪里清楚，孤就是躺在这里看星星而已。”莱泽撇嘴抱怨。

　　“陛下好雅致啊，想必封印消耗您不少力量吧，老臣一定加快速度研究出防患之物。”老官微微一笑，眼里尽是慈爱，他们的王只会在累到不行的时候显露稚嫩。

　　要是换作过去，老官的理解完全没问题，可如今的莱泽嘛……就不太一样了。

　　莱泽点点头，挥手示意人退下，没了躺在楼顶思念虫皇的雅致。

　　回到殿内王座，他眼眸深邃，不断在脑海里倒映席漠身姿，注意力分散到四周。

　　半晌之后，一道微弱的能量缓缓靠过来，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遭遇。

　　这一次，莱泽飞快打断自己的念头。

　　原本靠过来的能量在此刻停下，仿佛失去目标一般渐渐消散。

　　禁锢要逃跑的能量，莱泽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抓到域外能量的侵占方式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莱泽推掉所有公事，严词禁止任何人靠近鎏金宫殿半步。

　　宫殿外围，一群兽族人驻扎在此，议论声十分嘈杂。

　　“陛下怎么了，为什么把自己关起来啊？”
　　“和域外有关吧，应该是探究什么重要线索。”
　　“这都几天过去了，真的不进去看看吗？”
　　“祭司大人说过没问题，那咱们还是好好守着吧，免得去给陛下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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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叽叽喳喳，各执其词，眼里尽是担忧。

　　无他，莱泽待在宫殿的这段时间里，时不时有黑雾出现，又很快消失。

　　过程往返迅捷，不断重复。

　　叮——

　　警报在每个人脑颅响起，这是有人闯入东迢引发的提示。

　　众人的眼眸瞬间凌厉，目光落向事出方向，很快选出几人前往。

　　围观的人变少，议论声却更大了。

　　宫殿内，莱泽蹙眉不悦，要不是当下情况不允许，他铁定丢东西让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们滚蛋。

　　此时此刻，鎏金宫殿充斥密密麻麻的混沌黑球，全是莱泽这些天所封印起来的域外能量。

　　经过那晚的事情，他发现只要心生负面情绪或思想，就会吸引穿过封印隐匿在东迢空气里的域外能量。

　　利用这点，他几乎把游离在兽族地界的域外能量封印起来。

　　麻木地环顾四周，堆积如山的混沌黑球让他感到迷茫。

　　收缩最后一点能量，疲惫地躺在王座上，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于他而言，思念席漠居然是负面作用。

　　一想到他们的过往遭遇，莱泽只觉得头痛。

　　‘陛下，人醒了。’

　　脑子里突然响起老官声音，莱泽沉默片刻才回过神来，吩咐道：“我马上来，这边的事情你来处理一下。”

　　短暂交涉后，他懒得再看遍及角落的黑球，飞快消失在宫殿内。

　　咻——

　　庞大的黑影从宫殿离开，围在外面的族人纷纷跟上，却被莱泽定在原地。

　　“陛下实力渐长啊，他要去哪？”
　　“陛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咱们还是别凑上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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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呆在原地，目送莱泽飞向地牢。

　　宫殿另一端，领命前来收拾残局的老官面色复杂地盯着堆满房间的黑球，悠长的轻叹回荡此间。

　　兽族地牢。

　　莱泽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靠近背对牢门的福都洛，开口道：“它在哪？”

　　域外入口的封印被他加固，东迢地界不应该出现这么多源源不断的域外能量，思来想去的莱泽把一切归结于不知所踪的系统身上。

　　福都洛闻言转身，目光已然恢复清澈，他故作不解问道，“你问谁？”

　　“别在我面前演这一套，系统到底藏哪了？”

　　“……”福都洛默不作声，神色宁静地盯着莱泽，似乎不想开口说话般。

　　“域外能量入侵身体的滋味你很清楚，这条命难得捡回来，别再掉进不现实的圈套里。”

　　深紫色的眼眸流淌着不容置疑的厉色，福都洛有些恍惚，开口说了一句和话题不相干的话，“你是兽族的王？”

　　莱泽闻言眉头紧皱，“问这个干吗？”

　　福都洛抿唇浅笑，指着莱泽脖颈的项圈说道：“席漠和兽族王者有深仇的事情你知道吗？”

　　深仇？什么深仇。

　　莱泽不解，警惕面带笑容的福都洛，搞不明白对方问什么突然说这个，虽然和想了解的事情相驳，可他却是被后者所言吸引，“有话直说。”

　　“他本可以在五十年前离开，却因为意外留下来，系统曾跟我提及过原因，兽族王者斩断他一半精神力，直到今日都没恢复。”

　　福都洛悠闲摊手，饶有深意告知一段让莱泽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此前我不信，因为太过离谱，可当你切割掉我身上的科因能量时，我开始信了。”

　　“素闻兽族王者人面蛇心，恩威并施强硬和他达成合作关系，今天亲眼所见属实领会到这番评价的含义。你隐瞒身份潜入虫族，目的就是利用他抓出域外来犯吧。”

　　“这次救我也是如此，想要故技重施给我下套对吗？”

　　这家伙胡说八道说些什么啊？

　　莱泽一头雾水，有些搞不懂福都洛想干吗，他救福都洛确实有系统的部分原因，可关键还是因为此人和席漠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搞清楚自己是不是替身之前，这家伙不能死。

　　他的想法很简单，不承想换到别人眼里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还是五十年前就留下的刻板印象，可那会他还是个襁褓幼崽，徒有王之名罢了。

　　凝视目光尖锐的福都洛，莱泽无语凝咽，沉思片刻说道：“你既然清楚他是被域外卷进来的外界人，那你应该明白他的立场才对。先不提域外和厘旦不死不休，光是系统坑害他无家可归，他就不可能跟其合作。”

　　“你说喜欢他，就是站到他对立面喜欢的？”

　　“我本来不想现在跟你讨论席漠的事情，既然你拿他当挡箭牌，那我就明说了。”蔑视固执己见的福都洛，莱泽揣手接着道，“之前担心他会因当初那点交情对你另眼相看是我错了，你还不配。”

　　“不过有一点说得没错，救你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