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虫装奶要贴贴》初廿

23、第 23 章

　　“既然你觉得我携恩求报，那就识趣说清楚系统的藏匿之处，免得我这个人面蛇心的兽族王者施展些不正当手段。”

　　莱泽不再收敛气势。

　　兽族浑然天成的强者气息如海浪飞扑，福都洛经不住压迫瘫倒在地。

　　掰过福都洛的下巴，莱泽俯瞰道：“孤脾气不好，耐心有限，能救你也能捏碎你。至于我和席漠之间，还轮不到你评头道足。”

　　福都洛嘴硬别过脸，用沉默表示自己的态度。

　　“很好。”莱泽浅笑着放开福都洛的下巴，挥手收回自己切割能量时残留在伤口上的空间阻隔，没了兽族王者的庇护，东迢排斥外族的空间压力径直朝后者袭来。

　　啊——

　　福都洛一边捂着手臂，一边惨叫。

　　“孤再给你一次机会，它在哪？”

　　手臂疯狂传来剧痛，福都洛冷汗直冒。他颤巍巍地抬头仰望莱泽，眼里藏着活下去的渴望，其本人却十分嘴硬。

　　“我不知道，你要杀就给个痛快！”

　　“痛快？”

　　莱泽抿唇一笑，抬爪朝福都洛劈过去，吓得后者直接晕倒。

　　“就这？”

　　莱泽无语摇头，操作空间阻隔再次回到福都洛身上。

　　有王者庇护，福都洛勉强捡回一条命。

　　四周一片寂静，他站在原地许久，反复确认对方身上没其他疑点才离开。

　　地牢外。

　　老官恭敬颔首：“您审到的结果如何？”

　　莱泽摇了摇头，叹道：“不行，这虫族嘴太硬，很难从他嘴里查出点要紧信息。”

　　“需要使点特殊手段吗？”

　　老官脸上含笑，说出来的话让莱泽眉头紧皱。

　　“不太好吧，兽族不能主动伤害厘旦种族的铁令你忘记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东迢是距离世界中心最近的区域，兽族的一切行为都被法则看在眼里，想必它不会怪罪。”

　　老官的话让莱泽有点犹豫，兽族作为厘旦守护者，存在许多局限的同时也享受不少特权，其中最显著的就是空间封印和精神催眠。

　　其中，精神催眠只能对精神力强劲的种族使用，比如可幻化虫身的雌雄虫族，而像福都洛这样精神力不稳定的废虫很难承受催眠反噬。

　　思索几许，莱泽不赞同地摇头道：“暂时先这样，域外封印目前还出不了大差池，眼下先处理掉残留在东迢地界的域外能量。”

　　说道这个，他立即想到被自己封在鎏金宫殿的能量黑球，问道：“那些东西处理得怎样？”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干净，不会再影响族人。”

　　“那就好。”

　　莱泽闻言松口气，正打算询问老官如何处理时，天外突然飞来一具硕大的兽影，是骧稗找过来。

　　“祭司大人，有入侵者擅闯东迢，是五……”

　　骧稗话没说完，见到莱泽在场的他连忙把嘴闭上，迟疑几秒才继续说道，“是虫族的皇。”

　　席漠？

　　莱泽眼前一亮，注意力全部集中道骧稗身上，“他怎么来了！”

　　“这个……”

　　骧稗尴尬挠头，看向老官欲言又止。

　　两人奇怪的行为引起莱泽注意。

　　刚想问时，老官率先开口道：“陛下已经知道五十年前的真相，不用忌讳。”

　　“您把一切告诉陛下了？”

　　骧稗一脸不敢置信，刚准备说几句，突然接到老官的秘密传音。

　　‘陛下还不知道那件事，你要慎言。’

　　骧稗：……

　　瞧着两人不停用眼神交流，莱泽蹙眉问道：“什么一切，五十年前的那场合作吗？”

　　“是的陛下，虫皇大抵过来商讨合作事宜。”骧稗头皮发麻，耐着性子装镇定，“因为他潜入兽族的方式比较独特，所以我把人扣在原地了。”

　　“什么？！”

　　顾不上询问其他，莱泽连忙感应自己在席漠身上留下的封印，立即加速飞往指引方向。

　　因担心席漠和族人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匆匆离开的他并没有发现悄然冒出来的域外能量。

　　黑色能量被老官禁锢在十米范围内，如细线随风飘荡。

　　骧稗对此习以为常，皱眉打量道：“这是陛下引来的负能量？”

　　老官深深叹口气，把稳定不扩散的能量收入囊中，不动声色道：“五十年前那场变动给王的影响太深，要想让他彻底坐稳当前的位置，还需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不能直接把虫皇封进域外吗，反正他不知道陛下携带着仆从烙印。”

　　轻瞥说话不过脑的骧稗，老官含笑摇头，“席漠是个聪明人，他能教会陛下为王的一些道理，至于兽族的使命问题，就由我们来引导陛下。”

　　说着，老官看向地牢吩咐道：“最近一段时间，就由你来看管地牢关押的犯人吧，千万别让人逃走了。”

　　“得令。”

　　骧稗说完就朝地牢走。

　　在他转身的瞬间，老官慈爱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冷漠，被空间封印的域外能量骤然逃出来，有意识地跟上骧稗。

　　很快，由莱泽担忧席漠产生的域外能量附着到骧稗身上，后者毫无察觉。

　　另一边。

　　莱泽来到边界时，一身白袍的席漠正被几个族人团团围住，好在大家都没有出手，只是气氛有些紧张而已。

　　见到莱泽出现，兽族几个守卫面露喜色，刚张嘴想喊陛下，却发现嘴巴被封印。

　　‘陛下，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脑子里响起兽族独有的传音，莱泽轻咳一声说道：“都下去吧，这位贵客由我来接待。”

　　几人相顾无言，乖乖遵从莱泽的旨意离开。

　　待人走远，莱泽才扬起微笑看向席漠问道：“哥哥怎么来了？”

　　“我……”

　　席漠欲言又止，视线从莱泽出现就没挪开。

　　自从莱泽走后，他就感觉到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忧心忡忡的他一处理完虫族事务就飞快往东迢赶。

　　没有系统的指引，他只能回顾五十年前的旧路，小心翼翼越过障碍靠近东迢，当初那道被系统称之为无法修复的缺口居然离奇补全了。

　　所幸有新的缺口出现，他才得以进来，却被兽族巡查队伍逮个正着。

　　回忆一路遭遇，心里涌出莫名的酸涩，那些由担心和思念杂糅产生的复杂情绪在此刻爆发。

　　席漠抿嘴不悦，伸手抓过莱泽衣领质问：“为什么不辞而别。”

　　莱泽闻言无措，下意识解释道：“我就回个家而已，捷宁他知道的……”

　　刚想再说些什么，还没组织好语言，蓦然发现面前的席漠眼眶泛红，惊得莱泽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

　　松开紧捏的拳头，席漠别过脸，闷声道：“下次别这样了。”

　　明明是重逢的场面，气氛却变得很奇怪。

　　不停打量眼前人，后知后觉的莱泽乍然想起两人在虫族经历的一切。

　　离开前，他们有过亲密接触，所以席漠才这么在意他吧……

　　脑子开始不正常浮想，周遭的能量波动因此翻涌，潜伏在空气中的域外能量慢慢聚在一起，引得周围温度逐渐降低。

　　离奇的凉意惊醒莱泽，不知什么时候起，域外能量悄然潜过来，因无法入侵他身体的缘故转把目标放在席漠身上。

　　打散靠近他们的能量异动，莱泽含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哥哥跟我走吧。”

　　嗯——

　　席漠闷声点头，情绪已然恢复过来。

　　因惦记着福都洛提到的事情，莱泽隐去自己兽族王者的身份，把人带到经常藏宝的山洞。

　　东迢自然环境优越，山洞浑然天成的景色不比外面差多少。

　　山水交接，顶上是历经岁月侵蚀的千年钟乳石，底下是泛着莹莹光泽的山泉，无数色彩斑斓的琉璃珠镶嵌在各个地方，为幽暗的环境增添一道别致光彩。

　　望着品质卓越的玉髓琉璃，席漠惊叹不已：“这里是？”

　　“嘿嘿，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除了那些不值钱的石头和水，里面一切都是我费尽心思淘来的宝贝。”莱泽咧嘴一笑，抬手摘下一颗晶莹如冰的琉璃珠递到席漠跟前，“送给哥哥，希望你喜欢。”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席漠摇头婉拒，莱泽给他的不是什么凡品，是需要千年打磨才能产出的天然琉璃珠。

　　“不会，哥哥喜欢的话，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可以送你。”

　　莱泽继续摘下一颗体积大的琉璃玉髓，不再掩饰自己兽族身份的他把修长的手掌幻化成爪子，锋利的兽爪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雕刻出一朵精细冰花。

　　把花放到席漠手心，莱泽垂头说道：“不辞而别的事情很抱歉，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对，这是我送给哥哥的赔罪礼，能原谅我之前的过失吗？”

　　“莱泽……”

　　席漠无奈叹气，他并没有怪罪莱泽的意思，只是冲动上头才失口质问。

　　“哥哥，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莱泽顶着人畜无害的面容装可怜，有一半注意力一直放在洞外。

　　这里到处充斥他的封印，无法进来的域外能量聚在一起，企图闯进山洞中。

　　这些域外能量出处诡异，有的来自他们的情绪波动，有的找不到源头。

　　明明自己已经处理很多能量，域外入口的封印也已经加固，可这些隐藏在空气中的域外能量却仿佛源源不断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