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虫装奶要贴贴》初廿

21、第 21 章

　　失神间隙，莱泽已变回人形。

　　席漠的表情映入眼帘，莱泽一阵烦躁，脱口而出道：“原来哥哥一直惦记的废虫是他啊，长得还可以，就是性格有点……”
　　酸溜溜的语气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可席漠还是一脸呆愣。

　　“……”怎么办，要不把人抓回来？莱泽不确定地想。

　　就在他们各有所思的时候，捷宁垂头丧气地走进来，“陛下，我没追上裂痕，它移速太快了。”

　　“嗯？！”陌生人的气息让席漠回神，戒备眼前大块头。

　　“这是我族兄捷宁，刚才就是他帮忙击溃域外裂缝的攻击。”莱泽夹在两人中间热情介绍，暗地传音警告冒失的捷宁。

　　‘敢暴露我身份你就死定了。’

　　捷宁浑身哆嗦，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莱泽表里不一的样子，下意识露出害怕的神色，引得两人一直来回打量自己。

　　轻咳几声掩饰尴尬，他连连点头：“族弟来虫族这段时间多亏虫皇陛下照料，兽族会竭力帮助你解决虫族内部问题。”说完整个人脸红扑扑，这是嘚瑟才会表现出来的蠢萌模样。

　　莱泽暗自翻白眼，在心里给其狠狠记一笔。

　　捷宁俨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沾沾自喜地仰头，怎么看怎么滑稽。

　　两人互动尽收眼底，席漠蹙眉点头，有些吃味双方关系。

　　当他得知莱泽就是自己救下的那只小兽崽时，席漠对莱泽的喜爱直接拉满。

　　这是他的小崽，也是他回家的途径，他们之间不应该出现其他人。

　　心境一旦改变就很难扳回来，席漠高兴得几乎想把莱泽藏起来。

　　思及此，他竭力表现出一副友好和蔼的样子，含笑说道：“那就先多谢兽族族兄，等事情尘埃落定，本皇一定登门道谢。”

　　“虫皇言重了。”

　　“应该的。”

　　两人明争暗斗，隐隐生出一争高下的气焰。

　　捷宁明面上镇定，心里有几万头巨兽狂奔叫嚣。

　　兽族本就因五十年前的事情对此人颇有措辞，双方虽然有合作关系，他却不敢头铁触及族人眉头，毕竟他看得出来，这个虫皇对他们的陛下有着一股莫名占有欲。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莱泽无言以对，视线落在席漠手上欲言又止。

　　带人折返时，席漠把福都洛丢在地上的琉璃珠捡回来了，他搞不清楚这是不是一种另类接受。

　　尽管他很想说自己在兽族的宫殿有许多比这颗更加好看的珠子，但莱泽并没有开口，席漠和福都洛的关系让他十分矛盾。

　　嘀嘀嘀——

　　就在这时，席漠的光脑响了。

　　歉意打断聊天，席漠端详信息，喜悦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虫族调遣回来的军队已经开始整顿塞忒艮，抓到很多冥顽不灵的废虫，疑似被不明生物入侵精神海。

　　事情过于紧急，他不好耽搁，收起琉璃珠就说道：“底下人刚抓捕一批叛虫，很可能受域外生物影响，我先去看一下。”

　　把视线收回来，莱泽莞尔一笑道：“哥哥快去吧，正事要紧。”

　　“我尽快回来。”

　　不舍地看眼莱泽，席漠很快化出虫身离开。

　　自莱泽开口喊‘哥哥’的那一刻起，捷宁呆在原地。
　　待人走远之后，连忙问道：“陛下您怎么可以喊他哥哥？！”

　　“不就一声哥哥吗，他比我大很正常啊。”莱泽失魂落魄不在状态，视线一直停在门外。

　　捷宁见状内心大震，这样的神情他在族里时常碰见，一般存在结伴兽族之间，隐隐担心：陛下该不会喜欢虫皇吧，事情大条了啊！

　　反复吞咽口水，捷宁弱声问道：“您实话告诉我，您该不会对他产生那种情感吧？”

　　“哪种情感？”莱泽茫然道。

　　捷宁更加心塞，他们尊贵无比的王者才刚成年，还没开始接触情感知识就被外族拐骗了！还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雌虫！
　　他不断在脑子里吐槽，脸上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莱泽站在原地发呆没多久，开始起身收拾行李。

　　等他差不多收拾完，捷宁才幽幽开口询问：“陛下，你这是打算去哪？”

　　“回族巩固封印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看着点虫族情况，别让域外有机可乘。”

　　“那虫皇怎么办？”

　　“封印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见捷宁支支吾吾，莱泽眼神警告其有话直说。

　　犹豫再三之后，捷宁委婉问道：“您走之前不和他说一声吗？”

　　回想席漠面对琉璃珠的样子，莱泽有些恍惚，换作以往他肯定会说，可如今……

　　没理清自己具体什么心思之前，他不想把关系挑太明。

　　再者——

　　凝望东迢方向，莱泽叹了口气，“他要问起就实话实说，要是不问……你别主动提。”

　　说完，立即化出兽型离开。

　　一个两个都走了，捷宁郁闷地待在别院里。

　　当他来回打量被搜刮干净的别院时，小声嘀咕道：“回去修个封印而已，您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吧？一点口粮都不留给我！”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席漠正忙着处理从外折返保护主星的军队。

　　“虫皇陛下，这是被控制的废虫名单。”

　　一本厚厚的手册递到席漠面前，此次废虫暴动范围遍及塞忒艮每个角落，凡是精神力不稳的废虫皆有被域外生命体控制的痕迹。

　　凝视一个个列举出来的名额，席漠脸色格外难看，除了皇宫废虫之外，主星将近三分之二的废虫参与此事。

　　啪——

　　用力拍打桌面，席漠审视一个个埋头不敢抬起来的属下，厉声呵斥：“众位可还记得本皇当初所言？”

　　对此，众贵族默默装哑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跟席漠唱反调。

　　废虫的处置一直是虫族自主忽视的一件要事，偌大的种族里，废虫数量虽不及占有十分之四数量的主要生产力雄虫，但能和雌虫相媲美。

　　席漠穿越至今，从当上虫皇起便一直拿这个问题说事，竭力帮助废虫争取一个较为公平的令法，却总被不以为然的贵族四两拨千斤转移。

　　造成今天局面，他们谁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陛下，如今该怎么办？”

　　不明生物侵占虫族精神让贵族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现在控制住暴动的人群，也检测过该生命体只能掌控先天孱弱的废虫，可他们无法保证以后。

　　说起这个席漠一阵头疼，他和系统算是彻底决裂了，并不清楚其带着福都洛逃到哪，明知敌人是谁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十分憋屈。

　　思来想去，席漠决定道：“把扩展领土的军队都调回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域外问题，主星之外的生命星区需要严格排查。”

　　一顿分配讨论，高层花费大半天时间完善下一步计划。

　　惦记着莱泽那边情况，事情结束后，席漠便马不停蹄赶来别院，打算把人接回皇宫。

　　怀揣高兴而来的他，见到捷宁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以为莱泽出了什么事。

　　把人扛回沙发，席漠再三检查发现捷宁只是饿晕过去，嘴角抑制不住抽搐。

　　入夜。

　　捷宁缓缓醒来，富丽堂皇的环境映入眼帘，四周还弥漫着让人垂涎欲滴的芳香，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回到兽族。

　　“族兄感觉如何？”

　　席漠的声音传入耳，捷宁顿时从床上弹起来。

　　只听“咚”一声，他直接把皇宫某间宫殿的天花板撞开一个洞，把头挂在外面，整个人悬于半空。

　　莱泽面色难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还是他家莱泽可爱，兽族大块头冒冒失失。

　　嘭——

　　把头伸回来，捷宁尴尬极了，磕磕绊绊从怀里摸索出一枚还算精致的金珀，赔礼道：“对不起，不小心把你的宫殿弄坏了。”

　　要为了这么点小事斤斤计较，那席漠就不是席漠了，摆手摇头刚想说没关系，入眼的熟悉纹路让他顿住，下意识接过东西问道：“这是他做的？”

　　金珀被雕刻得歪歪扭扭，隐约看出是个形象可爱的不明果实，比之他耳垂的耳坠粗糙不少。

　　捷宁不问就知道席漠所言的他是谁，后知后觉自己居然把莱泽早年雕刻的失败玩具拿出去了，“是啊，陛下……陛下你见笑了。”

　　咕噜噜——
　　肚子不适宜叫起来，本想收回东西的捷宁面红耳赤。

　　席漠摇了摇头，指着被他安排好的饭菜说道：“族兄远道而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此前情况危急没时间招待，还请见谅。”

　　顺着方向望去，捷宁才发现一直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源自哪，忍不住吞咽口水跑到饭桌前，囫囵吞枣开始进食。

　　见人口味大开，席漠给予其享受的时间，注意力落到金珀上，眼里闪过一丝喜爱。

　　片刻后，预测其吃得差不多，席漠幽幽开口询问：“莱泽去哪了？”

　　闻言，捷宁吃饭动作一顿，不自觉想起莱泽临走前的吩咐。

　　回想族里情况，捷宁吞咽一大口肉食，面不改色说道：“他回东迢了，虫族这边情况由我接手，虫皇陛下不必担心。”

　　“他走了？”

　　看眼神情不自然的席漠，捷宁眨巴眼睛点头。

　　“兽族情况很严峻吗？他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

　　谁让你见异思迁把陛下惹毛了。捷宁在心里偷笑，明面严肃回答：“兽族情况不好说，厘旦和域外的能量风暴有松动趋势，族弟在空间封印这块天赋异禀，需要他折返加固。”

　　“那他……还会回来吗？”席漠忧心忡忡问道。

　　虫皇真心看上陛下了？捷宁心里一紧，硬着头皮说道：“不清楚。”

　　“这是可能不回来的意思吗？”席漠失落至极。

　　“……”捷宁摇头不语，懒得在此事说太多，免得出现不想预见的局面。

　　和塞忒艮不同，东迢正值白日暖阳。

　　莱泽心不在焉越过结界。

　　回来的一路，他一直思索两人的关系，席漠和福都洛的关系。

　　目前，他和席漠算得上亲密接触，虽然只停留在表面，但有往深层迈步的趋势。

　　他相信这种感觉不仅自己有。

　　可这是生物的本能反应，倘若抛开这些呢？

　　他不确定起来。

　　“陛下！您回来了！”

　　许久不见自家王者，兽族人喜极而泣，一见到莱泽就把人团团围住。

　　簇拥于人海之中，莱泽蓦然回神，含笑朝众人打招呼道：“我回来了。”

　　这话一出，兽族人立马愣在原地。

　　百余人露出同一幅惊讶表情，这让莱泽很是不解，“怎么回事？”

　　“没事，没有的事！”
　　“陛下回来大家都太高兴了，嗯……太高兴了！”
　　“陛下一路奔波辛苦，快回宫殿好好休息一番吧！”
　　……

　　三言两语之下，莱泽被众人拥回鎏金宫殿。

　　来去匆匆，‘嘭’的一声，莱泽费解看着紧闭的殿门，荒谬的念头徐徐升起：

　　这群家伙是打算囚禁我吗？

　　慢悠悠走到殿门，外面传来细碎的谈论声。

　　“怎么办！陛下好像变了个人，他居然不自称孤了！”
　　“头大得很，陛下该不会在外面受委屈了吧，虫族跟我们有协议在身，不应该出现欺压兽族的可能性啊！”
　　“虽然但是，陛下比以前更加懂礼貌了欸，既欣慰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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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句不离自己，兽族众人围在外面闲聊，仿佛把他遗忘在内一般。

　　莱泽皮笑肉不笑，正准备打开殿门呵斥一番，门外突然传来老官的声音。

　　“都围在这干什么，边陲的问题解决了？”

　　“祭司大人，陛下他……”

　　“陛下的事用不着操心，你们眼下应该考虑是域外问题。”

　　老官三言两语遣散围在外面的人群，咯吱一声把门推开，笑盈盈对视一脸郁闷的莱泽，“欢迎陛下回来。”

　　“这群家伙什么时候能少点胡思乱想啊！”

　　莱泽无语凝呀，跟老官抱怨起兽族人对他的瞻前顾后。

　　“大家也是担心您。”

　　对此，莱泽呵呵一笑，少几分调侃语气他还能相信。

　　对上老官和蔼可亲的笑容，莱泽转移话题道：“兽族和虫族的合作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说的不是虫族要攻打东迢吗？”

　　“情报并没出错，在您前往塞忒艮之前，虫族确实下达了攻打东迢的指令，合作之事始于五十年前，当今虫皇和兽族有约，一同抵御域外入侵。”

　　“此外，族内前段时间频繁出现族人失踪的信息，一经查实是前往虫族调查导致，虫族高层更是时不时派人骚扰边界，攻打东迢的意图不言而喻。”

　　“除了虫族，还发现其他厘旦种族出入东迢边界，本该牢固不可破的边界封印频繁发生暴动，这才请您回来帮忙。”

　　老官的话让莱泽陷入沉思。

　　从他记事起，兽族一直遵循法则要求不泄露域外事件，鲜少出现在厘旦热闹星域，按理来讲不应该有族群知道东迢边界准确位置才对。

　　眼里闪过微光，莱泽严肃说道：“这次要彻底解决域外问题才行。”

　　老官从不容置疑的语气里听出几丝其他意图，不禁打量许久不见的莱泽，目光停留在脖颈的项圈上，“您这次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啊。”

　　用手遮住脖子，莱泽轻咳几声：“都是小东西，先说要事。”

　　心知自家陛下有意转移话题，老官连连摇头，顺着莱泽的话说下去，“要想解决域外问题，短期很难能完成啊，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找出封印能量暴动的原因，在此之前，您需配合几位族人巩固域外入口。”

　　莱泽闻言点了点头，饶有深意注视老官询问道：“能量暴动的原因我有几分推测，你知道虫皇来自外面世界的事情吗？”

　　和席漠说开之后，他对系统的出现产生好奇，尤其是前者和兽族的合作关系，老官究竟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据他了解，老官要是知晓有人威胁厘旦安危，应该立即对其进行清除才对，如今居然有个五十年前的合作，属实有猫腻。

　　“陛下想问什么？”老官依旧和蔼可亲，语气夹杂几分疑惑，“老臣只知道虫皇来自不曾听闻的世界，具体在哪并不清楚。”

　　“不清楚还和人合作，我可听虫皇说过你答应帮他回家一事。”

　　“这不有您在吗，我已经找到裂缝位置，阻挠域外入侵厘旦世界之后，破开空间屏障送虫皇回家的大门就靠您来开启。”

　　莱泽呵呵一笑，甩袖子说道：“最好是这样！”

　　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莱泽又问了些关于域外的事情，才得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就在虫族发生废虫暴动的期间，连接域外的大门被生命体破开一角，已经有几名精神力较弱的域外生命体侵入厘旦。

　　所幸封印大门地处东迢，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处理掉，才使得情况好转些许。

　　莱泽听完老官描述，立即动身前往封印所在地。

　　就在他忙着修复损坏封印时，东迢边界迎来两个人。

　　福都洛环顾四周，双眸时不时闪烁奇怪的血红光芒，他的身侧是个长相奇特的机械小怪，身高两米左右，盯着不同寻常的六只眼睛，其余皆是大嘴。

　　“这就是他曾进入东迢的路？”

　　收回打量的视线，福都洛停在一道空气墙外，饶有深意地伸出双手。

　　触及兽族边界时，一股酥麻的电流自掌心传来，以飞快速度遍及全身，刺痛感瞬间炸开。

　　机器小怪冷漠看着福都洛收回手，尖锐的机械声夹杂些许嘲讽。

　　【废虫孱弱，不想变成真正的废物就乖乖听话】

　　福都洛缄默一笑，顺从地站在机器小怪身侧，不再轻举妄动。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福都洛认真端详机器小怪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对方身上追述席漠当年闯入东迢的身影。

　　眼前的机器小怪是系统显化，身体来自域外，其强度可以跟雌虫媲美。

　　此前，他们发起废虫暴动的主要目的就是撕开一角裂缝获取系统实体，让其不受席漠限制，投射意识到虫族地界之外。

　　呲啦——

　　空气中时不时传来刺耳的声音，机器小怪如电钻一般的手始终停留在同一块地方，他们正在破开厘旦法则施加在东迢地界的防入侵封印。

　　不知过去多久，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福都洛面露喜色，他刚想说些什么，跟前的机器小怪先他一步开口。

　　【他来了】

　　“谁？”福都洛不解，席漠的身影瞬间浮现在脑海里，“你在说席漠？”

　　机器小怪点点头，加速手上动作，它跟席漠相连，很清楚后者正往东迢地界赶来。

　　东迢位于厘旦边陲，除了自由飞翔于宇宙中的兽族人，其他种族靠近此地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乘坐飞艇，可席漠身上有系统奖励的超凡飞舰，能缩短大半时间。

　　“虫族正处事端期间，席漠不待在虫族处理公事，跑来东迢干什么？”

　　福都洛话音刚落，跟前突然传来‘嘭’声。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可供应成人身材出入的规整矩形门框映入眼帘，其内展现的优美风景让他短暂失神，“这就是兽族所在地！”

　　【别感叹，快走，有人来了】

　　又有人来？

　　福都洛迅速坐回机甲内，不敢过多耽搁。

　　“这么急着离开，两位不是来东迢做客的吗？”

　　莱泽的声音自远方传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他们逃跑的路上。

　　“你怎么在这？”福都洛皱眉问道。

　　“这里是我家，我在这不是很正常吗？”莱泽扑哧一笑，目光落在边上默不作声的机器小怪身上，引得后者一阵颤抖。

　　【快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区区一个普通兽族而已，怕什么？”福都洛嘴上不屑，手指已然在机甲操作盘上来回敲打。

　　此时的莱泽保持人身，他是从附近封印缺口赶来的。

　　收到封印被破坏的讯息时他还不敢相信，以为域外生命体从不知名裂缝撞到兽族地界，喜滋滋来缉拿犯人，不承想会撞见熟人。

　　反复打量跟前两人，莱泽笑道：“来都来了，跟我回族里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

　　“这可由不得你们。”

　　说着，莱泽化出兽族真身，一巴掌拍在福都洛的机甲上。

　　受到剧烈攻击的机甲立即从半空掉下来，身处操作室的福都洛直接贴在驾驶座上，撕裂疼痛从身后传来。

　　【警告！警告！推动器出现异常！】

　　大红的感叹号在大屏幕疯狂闪烁，福都洛抿嘴不语，加快速度恢复机甲故障。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活着的兽族，还是席漠偏爱有加的莱泽，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系统告诫福都洛丢下机甲，有两位数的兽族人正在逼近。

　　福都洛咬牙切齿盯着缓慢恢复的进度条，终究还是松开手，“走吧，这笔账迟早算回来。”

　　莫名其妙的空间波动从四周传来，莱泽停到机甲前，皱眉破开伪装时，里面空无一人。

　　不光是福都洛的机甲，就连系统的机器小怪同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十分诡异。

　　“怎么回事？”莱泽十分费解，周围找不出任何痕迹，刚才和他对峙的人仿佛凭空人间蒸发。

　　飒——

　　兽族强者姗姗来迟，空气中残留的陌生气息让他们颦蹙不已。

　　“陛下，闯入的人呢？”

　　“跑了。”

　　“跑了？”

　　为首的兽族强者名为骧稗，是兽族监察管理，他身边三名大块头同他一样，主要负责兽族地域安全问题。

　　莱泽点了点头，指着躺在地上的残骸说道：“派个人把东西送到老官那里，两天之内查出闯入者下落。”

　　“那这里？”

　　“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封印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