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水中无月》飘过秋天的Aki

24、黑化妹控

　　每一次白来时的改变，梓看得很清楚。
　　会因为被师傅赞扬而高兴和得意，会因为被虚假的笑脸所欺骗而难过，会因为回想起第一次杀人而恐惧得情绪失控，再然后，渐渐褪变成如今的温和淡然。
　　是因为习惯了、麻木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她不想去深究。

　　梓尽管有时候会不忍，却从来没有阻止过这些变化。
　　纯白的人，根本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至少在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里。
　　她是感谢自来也的。比起自己把白保护得滴水不漏涉世未深的狭隘做法，让白出去历练和感悟才会形成最好的保护。
　　已经成为上忍了的白，现在能够好好保护自己了吧？

　　“梓，你的头发真的是……？”
　　处理好自来也，白继续先前的话题，颇为心疼的看着自己妹妹的短发。才齐耳的长度，由于不够长显得有些反翘和零碎，是咋一看如同小男生一般的发型。
　　“嗯，是自己剪的。那么长的头发打理起来花时间又麻烦，正好可以省下gong夫去做其他事情。”
　　梓的回答带着误导性，把会让白担忧的事实隐藏起来。可她还是发现白的眼中露出了内疚之情，重新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只能在心里苦笑他又想多了。
　　这一次，真的不是为了忙着学习医术才剪断头发……

　　原本已经变得有些成熟的哥哥，在她面前还是会变回那个傻乎乎的、满心都是妹妹的小孩，让梓心里升腾出温暖柔软的笑意。
　　纲手让她在这种时候单独回木叶，虽然不清楚师傅究竟是什么打算，但三忍中的两位都再次许诺过不会强迫她当忍者，也就没什么好多担心的了。
　　成为纲手的徒弟，她身上就被打上了木叶的标签，去不去那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她也乐于陪在白身边，省得哪天自家哥哥被某个觊觎他美色的家伙拐走了。
　　本来……学习医术就是为了白。

　　至于被封印的记忆，既然是自己主动放弃的，就代表不够重要，至少对目前的她来说没有好处，所以无需放在心上。

　　梓仍挂着笑，伸手拨弄了两下微翘的短发打趣道，“这样挺好的，很方便，而且很帅气吧？说不定还会有为我倾倒的小丫头呢。”
　　白见她不甚在意的样子，到口的抱歉便咽了回去，转而露出笑容，“嗯，这样也好。省得有些小虫子来骚扰你。”

　　小虫子？骚扰？
　　梓愣了一会儿，盯着白的笑脸终于醒悟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囧然。
　　也不看看她的年纪……何况她又不是什么吸铁石，哪会有引力……
　　吐糟点太多令梓一阵无语，只能扶额默默无力。

　　就白刚才的用词和表情，她现在十分肯定了……
　　——她纯洁如同小白花儿一样的哥哥，已经黑了。
　　就在被自来也教导的那几年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变成了腹黑……

　　梓心里怨恨着自来也，一张小脸纠结成包子状，白看着有趣，心觉她终于有小孩样子了，把梓拉过来像大布娃娃般抱进怀里。
　　“梓，家里早就准备好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听到这句话，梓放弃小小的抵抗，嘴角上扬。
　　“……嗯。”

　　家啊……
　　即使生活可能无法与平静挂钩，在那里也终于有了一个能被称作“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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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之国境内多是丘陵地带，适宜的气候、充裕的耕地再加上优越的地理位置，令这个国家繁荣而富足。尽管几次忍界大战下来，实力有所折损，但五大国之首的地位依旧难以动摇。

　　这是木叶大门处引导忍者的介绍，在他眉飞色舞的谈论间，梓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国家以及这个村子的热爱与自豪。
　　与白同行的一路上，所经城镇上的居民皆是一副安居乐业的样子，梓心里也对这个曾经来过的国家心存好感。

　　只是……
　　火之国地处五国中央，占据着交通要道，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有野心的国家觊觎，更何况它还有富庶的物产。
　　不知道里里外外，有多少人盯着这块大肥肉呢……

　　嘛、虽说覆巢之下无完卵，但她可没办法插手这种国家事务，也没那本事和心思去插手。老老实实的当她的平头小老百姓就够了，瞎操心那些也没用。

　　当梓正在盘算着把以后的财产转移到哪个安全的小国去时，刚到木叶就被叫走的白回到了接待处。
　　“谢谢你照顾小梓，服部。”白微笑着道谢，那笑容让梓觉得很眼熟。
　　“啊、没有的事，只是聊天而已。”名为服部的忍者有些慌忙的回答，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白上忍的妹妹很可爱呢，我们聊得很愉快。”
　　“嗯，我家妹妹很可爱。”白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几乎原样重复了一遍，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让饶是脸皮不算薄的梓汗颜。她认出来了，那笑容就是她以前一直对着镜子练习的职业化微笑。
　　“所以……敢打我妹妹主意的家伙全部都要排除。”排除两个字，加的是重音。
　　职业化笑着的白话锋突然一转，接待中忍的服部君就觉得浑身笼罩着一股凉意，等他回过神来，发现白上忍已经牵着自家妹妹走远了。

　　“我说……白……”梓挂着一脑袋甩不开的黑线开口，晃了晃白牵住她的手。
　　白已经长得很高了，高出她一个半的头。
　　“嗯？”少年停下来，微微低头看着她等待下文，表情十分的纯良无害。
　　“我说……”梓张了张口，又没继续说下去。
　　她想说的很多，可那些想说的东西又都不太想说，因为她不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比如，她很想告诉白这种元气开朗型男子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不用担心；还有，其实那个忍者大哥是看到白的笑容才脸红的；再然后，这种情况下也用不着威胁他吧，还是用性命威胁……

　　梓掩面垂头想了半天，千言万语终于汇成了一句话，伸手不太自然的拍拍白的肩膀说道，“白，其实我觉得没什么人会看上你妹妹我的。”
　　于是，话题转变为妹控•白不停阐述自家妹妹的优点，在忍了许久终于到白总结陈词“所以那些男人都配不上小梓”的时候，当事人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所、以、说！哪来那么多假象的人暗恋明恋我我又不是玛丽！从今以后我出门只穿男装可以了吧男装！？”
　　这句话，前面一半被白选择性忽略了，后面一半是亮点加重点，因此他听了进去。
　　“唔……”白看着梓，陷入衡量利弊的沉思中，嘴里极快的念叨着什么，“梓那么可爱怎么能穿男装呢……不过穿男装的小梓也一定同样可爱，嗯……啊、不过果然还是不想小梓穿男装啊……算了，出门穿男装就行，在家还是平时的打扮就好……反正小梓的可爱只要我一个人知道就好。嗯……不过有可能也会有女孩子缠上她，怎么办呢？嘛、女生总比男生好点……可还是让人不爽……”

　　所谓妹控，就是无比纠结的存在。
　　所幸的是梓没听清他的话，没有感同身受的了解到哥哥现在这种纠结的心绪。
　　在白纠结了五分钟之后，到家了，所以此事暂时搁到一边。

　　这个今后会被称作家的地方，是个很典型的日式住宅。宅子很大，在仿古风住宅的南侧有一处庭院，石组、砂砾、翠竹与流水的巧妙布置，营造出优雅幽静的美感。
　　梓甚至能够想象出来，小道边上的石灯笼，在晚上会散发出温暖的橘黄色灯光；而在夏天，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会在这片庭院中飞舞。

　　潺潺流水从石块上灌入竹笕，慢慢倾斜着，直到重心偏移，整个竹筒倾倒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带着余韵的音波扩散到幽深的庭院中。
　　白站在梓的身边，看着她透出淡淡光芒的眼睛问道，“喜欢吗？”
　　“嗯，当然喜欢。只不过……”梓适当的停下来，不想破坏白的心情。
　　这个地方很美，只不过，这并不是适合两个人居住的规模。
　　“这里是火影大人分配的宅子，据说……是曾经千手一族的别院。”白没有追问她的欲言又止，扯到似乎毫不相干的话题上。

　　这么说，白也知道了……
　　知道他们的身份在木叶到底算什么……知道背后那些势力的交错……
　　梓抬头与已不再年幼的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既然接受了这个宅邸，那么也就是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比起站错队，优柔寡断不干不脆的徘徊在各个势力之间才更危险。
　　梓知道那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即使纲手目前不在木叶，下一任的火影之位，乃至整个木叶大部分的势力，仍旧掌握在千手一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