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宇智波美希 ...
-
从庭院中绕出来，两人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梓的新房间。
这时候，门铃响了。
说实话，在这种古风大宅里听到如此现代化的门铃声实在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白示意梓不用跟出去，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走到门口接待来人。
具体的对话听不太清楚，光听声音似乎是名中年男子。
透过竹木栅栏的缝隙，她隐约看见来访者的侧影，身穿宽松的白色和服，左袖上有个黄底红纹的标志。
只匆匆交谈了几句，那人便离开了。临走时凌乱的步伐，显示出男人心境的不平。
白走回来，表情为难，“梓，有事我得先离开两天。抱歉，都还没陪你看完房子……”
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留刚到木叶的梓一人在这里。
“没关系，我一个人又不要紧。”梓笑笑，敏感的注意到白用的是「有事」而非「有任务」。在这种时候留她一个人出去，在平时以白的性格根本不会这么做。
“嗯，真的很抱歉，第一天上学都不能陪你，等回来之后会好好补偿的。”白伸手摸了摸梓的脑袋，就疾步走出门去。
说陪着上学，也只是接送而已，白早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而接送上学什么的，是白磨了梓半天才让她答应的。而磨了半天的结果，仅仅只得到第一天接送的许可。
统共活了快两辈子了，梓觉得自己还没娇贵到需要天天让自家哥哥接送的份儿上。
她乖乖的点头，心里有点小复杂。
自从长得比她高很多之后，就老喜欢摸她头，就好像以此彰显自己哥哥的身份一样。
不过最近也越来越有哥哥的样子就是了，虽然很有可能是她幼龄化了……
在门口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白停下说道，“对了，待会儿会有人把小墨送回来。如果……”他顿了顿，面色十分严肃，“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梓应了声，正猜测他这么吩咐的可能原因，白添上的一句话彻底打断了她的思路。
“还有啊，记得在学校里穿男装。”
………………
------------------------------------------------------------------
将打包的行李收拾妥当，整理完房间后，梓一个人来到庭院休息。
逛过宅子的各处之后，梓还是最中意这个院子。
道不明原因的，喜欢亲近有潺潺流水的地方。
坐在木质的走廊上看着竹筒一次又一次的倾倒再立起，安静的听着风声和流水声。她突然发现，像这样悠闲自在的心境，已经很长时间不曾有过了。
木叶虽然表面上一片平和，但像这样什么都不用去想的轻松日子恐怕也不多吧……
因为特殊的身份，她和白，永远都不可能像动画里那些孩子一样什么都不考虑，只需要每天天真的担忧这个年纪所应该有的小小烦恼。
不知道纲手师傅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让她去上忍者学校，还剩下半年，这个班就要毕业了……
一瞬间，庭院内幽静的气氛被打破，一道小小的黑影窜了进来，在经过梓的面前时略有停滞，紧接着调转方向扑进了女孩的怀里。
“小墨？”
梓拎起那只黑乎乎的毛团，毫不意外的发现此猫正扯出一脸讨好的笑容眼睛晶亮的望着自己。她皱眉，把小墨口中有些厚度的长方形纸袋取出来，“……这是什么？”
“喵～”
体型多年未变的黑猫蹭蹭她的手掌，得意的叫了声，伸出爪子指着纸袋上的一行字。
——「木叶名产•盐烧秋刀鱼」。
总不见得是逆手信吧？
梓确定这只贪吃的猫绝对不会好心到为了欢迎她到木叶而特地带礼物过来，挑眉看着小墨又蹭了蹭她的手掌——这是这只猫有所要求时候的一贯表现。
然后，另一道黑影窜进了院子。
很大的，人形的黑影。
……好吧，那就是个人。
梓扯扯嘴角，心道麻烦来了。
小墨这回急促的尖声叫了句，把头重新埋进梓的腰间，附带有瑟瑟发抖的效果，看上去很像是那种受了巨大惊吓的普通小动物，弱小的、惹人怜爱的。
但那只是“很像”罢了。
深知某猫品性的梓根本不会觉得这只爱耍小聪明的猫能柔弱到钻进女孩子怀里。
她没有丝毫同情心的再次把那只猫拎了出来，连着纸袋子一起递向来人。
“抱歉，我家的猫给您添麻烦了。”
表情并未太惊讶，眼前这个人，她是见过的——在动画片里。
“……其实也没添多少麻烦。”
蒙着面罩一头稻草般白发的忍者抓抓脑袋笑着回答，声音没有梓想象中那么的无精打采，不过也没什么活力就是了，“你就是……白的妹妹吧？”
卡卡西，这位据说在火影角色中人气排名前三的伪大叔很快说出小女孩的身份，中间短暂的停顿还有些别的意味，像是在仔细考量她的神色和反应。
由于重点的转移，卡卡西没有注意到边上虎视眈眈的小动物。正当他准备接过鱼的时候，黑猫一下子暴起挠了他一爪子，迅敏的携鱼潜逃。
就跟学过瞬身似的，该猫飞快的绝尘而去，身手之敏捷与平时的废材状判若两猫。
小墨，只有在逃命和抢食物时才会爆发它的小宇宙。
“啊、我的鱼……”
上忍卡卡西，不算十分激动的哀悼了一下他今晚的加菜，看看那只猫的逃窜方向，又看看坐在廊下很是平静的小女孩，决定留下来。
毕竟这边这个才是纲手乃至千手一族都看重的血继继承者。
不过……他貌似，刚才从这小姑娘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鄙夷？
鄙夷确实是有的，并且事出有因。
其实梓内心的想法大约如此：卡卡西你堂堂一大男人竟然跟只猫计较一条鱼，实在是太掉价了……
殊不知正是因为某人不计较太多次之后，某猫才觉得他好欺负次次都跑去抢他家的秋刀鱼。
在小墨的歪理中，堂堂正正的抢鱼可完全不同于偷，那是它（他？她？）爱的表现。
鄙视归鄙视，梓露出了现在可称为兄妹俩招牌式的笑容说道，“没添多少麻烦就还是添了麻烦了，我家小墨就是这么没大没小的。鱼的钱我赔给您吧？”
故意用买鱼的小钱寒碜寒碜他，让他还没事为了条鱼追着猫乱跑。
她撇了眼卡卡西手上被抓过的地方，因为戴着手套所以没什么事，相信小墨也没下重手，只不过藏青色的手套上被拉出来几根丝，“要不手套钱也一起赔了？”
此话一出，讽刺之意更甚，只是大大咧咧的人一般都听不出来。
“那倒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卡卡西后半句话转变为小声嘀咕，觉得虽然这孩子话说得挺周道，但她似乎不太欢迎自己。
其实不欢迎他很正常，没几个人会待见追着欺负自家宠物的家伙，尤其是梓这种具有“我的玩具只能我一个人欺负”扭曲思想的人，更何况卡卡西还擅闯了她家的院子。
梓记着白的话，有些防备卡卡西。尽管就她已知的第一部剧情来说，卡卡西不算坏人，应该说还算厚道，但也不能排除他第二部被洗黑的可能性。
他貌似是火影一派的人吧？换句话说，和背后支持三代目的千手一族并非敌对……
不过白既然提了，她还是小心点为好。
因此，梓心里存着快点把卡卡西打发走的念头，再加上护小墨的短，说话也就带了点攻击性。
“嗯，今天的事情真是万分抱歉，谢谢您的大度。这样的话我先去准备东西了，明天第一天上学，总应该复习一下。”梓委婉的开始赶人，说是委婉，语气就跟照本宣科般刻板。
“今天哥哥也不在家，等他回来了，下次有空再来做客吧？不过能不能不要再用这么……”她看了眼卡卡西来时越过的栏杆，故意顿了两秒，“嗯……奇特的拜访方式？”
一番话，不轻不重的刺了他几下，可说得又是事实，让人无处反驳。至于下次再来做客的说法，只是客套而已，想必卡卡西听完这番话也不会认为她是在邀请他再次拜访。
“……咳、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卡卡西尴尬的咳嗽一声，猜测大概是因为那个“奇特的拜访方式”导致自己不招人待见，又说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对于这名纲手姬的弟子，他最初唯一的感想便是：
很难想象为什么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那种率直性格的忍者，能教导出这种说话能绕几个弯的徒弟……难道是物极必反么？
这两兄妹，一个一个全都是黑的。
-------------------------------------------
班上转来转学生，无论放在哪座学校的哪个班里都会引来一阵小小的兴奋和骚动。
在底下叽叽咕咕甚至偶尔一句清晰响亮的评头论足声中，梓在黑板上写下「浅野梓」三个汉字，清秀的字迹比起日本普通群众狗爬式的汉字漂亮许多。
无视讲台下的吵闹，平凡的介绍完平凡的自己，梓看向年轻的教师，等待他分配自己的座位。
而伊鲁卡正期待着天才上忍白的妹妹究竟会作出何种自我介绍，没想到她不到几句话就简短的结束了发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后才说道，“……嗯、那么梓君就坐到井野的身边吧。就是左边倒数第三排的那名长发女生。”
梓点点头，不太在意伊鲁卡所用的那个“君”字，朝教室的后方走去。
（“君”字非常频繁地出现在日本人的会话中，在上司下属、前辈后辈、老师学生这种有上下关系的场合，地位高的人对地位低的人用“君”字，因此加在女生名之后没有问题。）
对井野的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当初在动画里是小樱的好朋友，尽管两人因某只祸水闹翻了，但和小樱不同，井野似乎仍在心里把小樱当做好友的样子……
当时，比起小樱这个经常出镜的角色，她对井野更有好感。
因此对于伊鲁卡的这个安排，梓并不排斥。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井野的表现有点不太对劲，连带着，好像从刚才起有几个女生的表情就有点不大对劲。
说是看到新同学兴奋，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觉得颈后有点发冷。
嗯，她是很听话的穿了男装，省得等白回来说些什么。
可问题是她不认为换身男装别人就认不出她是女孩了，女扮男装不被发现这种事儿根本不现实啊……
虽然她头发是剪短了，虽然她身材在同龄人里算高挑的，虽然现在男生没变声所以男女声区别不大……
可应该不至于把她错认为男生吧……？
忍住扶额的冲动，梓硬着头皮在井野闪亮闪亮的目光注视中扯出微笑，“……井野同学，以后请多多关照。”
“嗯，多多关照，叫我井野就好了。”
金发的女孩子爽朗的回答，如果不是她脸上那两朵异常的红云和顺势环住自己左手的手臂，梓会认为这是个十分活泼直率的孩子。
“那个……井野同学……”打住不断盘旋在心里「不至于吧——」这一串带字幕的哀嚎，梓扯出一抹干笑。
“叫我井野就可以了！”
“…………井野，能不能麻烦你松一下手，我是女——”她很想揉揉冒出的鸡皮疙瘩，可惜没有空手。
“啊～～～井野真好，有个帅哥坐身边～”一句语气有点小酸的话打断了梓，令她颇为怨念的望向说话之人。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宇智波美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