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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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陈泽还等在周辞的办公室，和刘琮在那碎嘴打听消息。
前段时间他忙得全国跑，现在总算空闲了一些，当看见林舒雨出现在周辞的会议室时，他不由自主地多想了些事儿，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打量。
更详细确实的情况，他就从刘琮那套话。
刘琮认识陈泽，知道陈泽和周辞的关系好，便把自己了解的和陈泽简单提了几句，就引来陈泽“啧啧啧”的感叹。
周辞这把操作，那是前所未有过，人言‘事出反常，必有妖’，陈泽不好这么快就下定论，但很乐意观察自己兄弟的八卦。
正想着，陈泽便看到周辞一脸不可形容地从电梯处走来。
“老周，你这速度可真快啊，人都没进门，就管起妹妹的饮食来~”
陈泽打趣，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勾着周辞的肩膀。
周辞斜一眼陈泽，挥开陈泽的手，“今晚我就不去雅凰了。”
陈泽挑眉：“怎么，有事？”
周辞‘嗯’了声，走进办公室，坐到了沙发上，按压眉心。
本来他是打算和陈泽一起去雅凰聚聚，可林舒雨走出电梯那一刹向他提出的问题，他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会去。
他竟被她牵着鼻子走。
周辞又重新回忆了遍和林舒雨的相处画面，最终发现，她那从不刻意保留自己的态度，竟让他毫无知觉地自动亲近，明明没见几次面，与她相处，却像和认识已久的朋友一般。
陈泽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周辞，看他脸上神情的变化，越看越觉得有趣。
“你有事，不会是因为——”陈泽目露精光，调戏，“小林妹妹吧？”
周辞蹙眉，瞥他一眼：“什么小林妹妹。”
陈泽幸灾乐祸地笑：“就她啊~”他指向地面，“网机组的小林妹妹。”
周辞不说话，只警告地看了一眼陈泽，开始赶人：“……我不去了，你走吧。”
陈泽轻哼，吹着口哨，晃悠到门口，又贼兮兮地问：“哎，我刚听刘琮说小林妹妹用邮件挤兑过你，她说了什么？”
周辞沉下脸，这个刘琮，到底是谁的助理，什么都敢往外说？！
显然陈泽是明知故问，周辞懒得回答，干脆闭上眼假寐，陈泽哈哈大笑出门，见刘琮在门外一脸愁容。
周辞留下来，就代表他就得继续加班。
和离开的陈泽打了招呼，刘琮从办公室里听到周辞凉凉的声音：“刘琮，这个月的奖金扣两百，让你多嘴。”
刘琮：“………………”
网机组的主管办公室内，林舒雨站在杜哲言的身后，双手揣着兜看液晶屏幕上的刷屏数据。
周辞从外面进来，林舒雨一眼也没瞧，神情和坐着的杜哲言如出一辙。
旁边只站着项峰，脸色并不好，见周辞进门，便道：“周总，他们俩——”
一个二话没说就坐到了他的位子上操控他的电脑，一个一声不吭进门就站在一边围观，俩人全当他不存在似的，当他这里是什么，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周辞轻点了点头，“那你先出去。”
什么？！
项峰以为自己听错，又解释道：“周总，权限——”
周辞挑眉，压低了声音，“怎么，我的话不管用？”
项峰一时语塞，满脸通红，愤恨地看了看杜哲言和林舒雨，走出办公室。
周辞走近林舒雨，站在她的右手边，俩人的距离相差微毫，他可以看见林舒雨瞳孔中反射出的屏幕画面。
林舒雨的视线在刷屏的字母间不停移动，杜哲言现场改动了启腾的防御系统，又在各关口留了些追踪程序，不是多难的技术，但会拖累整个机组运行速度，他没打算往前查，原来服务器上的数据就是海量，就算查到了，也不代表就是使用者亲自登录的。
林舒雨看了一眼杜哲言，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这套做法像某个她认识的人，不过俩人写的程序风格不同，业内有名的她应该会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也有可能是未知的新人？
回家再去查查。
林舒雨确认杜哲言没在搞什么坏事，思想就松懈了下来，一转眼，才发现周辞立在她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林舒雨用口型问：“怎么了？”
周辞错开眼神，看了看杜哲言，向林舒雨打了手势：“出去说。”
林舒雨和周辞走出网机组的办公室，到了公共区域的茶水吧。
这层楼除了网机组成员，其他人都已下班离开，茶水吧被保洁阿姨打扫得一尘不染，周辞替自己和林舒雨各倒了一杯水，示意林舒雨在吧台边坐下。
“你在看什么，刚才在办公室里，你又看出了些什么？”
周辞一直注视着林舒雨，她的任何表情和反应，他都没有错过，所以，他看见她因专注而蹙眉，也看见了她因杜哲言而流露出的肯定和欣赏。
周辞十指交叉，在吧台内，看向林舒雨，目光沉沉。
他会听到什么回答？
林舒雨垂着视线，手指摩擦杯子底座边缘，道：“我……在学习。”
周辞意外，嘴边回味“学习”这个词。
杜哲言是陈泽帮他选出来技术数一数二的人，他不怀疑林舒雨的专业能力，但要看懂行业顶尖人才的操作方式，普通的专业水准可不太够。
即便是学习，也不是光站在人身后看两眼就能学会的。
除非——她能力不俗，足以清楚杜哲言在做的是什么。
如果林舒雨真有这样的能力，那她来启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周辞又问：“那你学到了什么？”
林舒雨沾了些水，润唇：“……和我的方式不太一样，但也见到过。”
“他给防御系统做了些改动，还在端口植入了些追踪程序，其他就没什么了，我能记得的不多，不过他技术的确不错。”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挺想和杜哲言来场攻防战的。
林舒雨弯起眉眼：“但是那些追踪程序会产生大量计算数据缓存，还需要做清理方面的设计。”
周辞低呵了一声。
“听你这么说，你也能做到他做的？”
林舒雨酌了酌水，眼神一扫，抿嘴舔舔唇：“……应该……可以吧。”
周辞从鼻子里出气，又看林舒雨。
她瞒着的事情还挺多，若不是被人发现，绝不会多说一句。
只要他问是吧，很好。
周辞说：“我再问你，你为何要跳槽到启腾？”
她这样的技术，想去哪就能去哪，没必要来这里做个小职员。
林舒雨缩回手，回视周辞的目光，便重说了一遍：“我之前的公司找了新人来，我又不喜欢在双木看人眼色，你又和我姐姐熟悉，所以才来这里。”
这些原因都是，林舒雨眨眼。
周辞前伸了上半身，靠近林舒雨：“其他原因呢？”
林舒雨慌忙向后仰，眼珠瞥向地面。
果然有。
周辞冷哼一声，恢复站姿：“你想要启腾的信息数据？”
林舒雨摇头：“我要那做什么。”
的确，要是林舒雨想，她或许不用进入启腾，也能收集到想要的信息。
那能让她非进入启腾的原因是什么？
应该不是可以对外公布的事。
周辞目光审视，思索一番。
林舒雨起先还不在意，但被周辞看得越久，就越感到背脊发凉。
她也没做什么违纪乱法的事，林舒雨抓抓下巴：“那个……我不会做害人的事。”
“你想做什么，和我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周辞轻点吧台，又给林舒雨杯子里倒了些水。
林舒雨笑了笑：“我喜欢按流程来。”
周辞白她一眼：“你进启腾，简历模板还是我发你的。”
“…………”林舒雨被呛，喝口水压惊，小声嘟哝，“那我能力确实可以进啊。”
周辞忍不住勾唇，不再逼问林舒雨。
总有机会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启腾这么大，还会容不下她么。
不等周辞开口，林舒雨先起身，道：“我想去下厕所，然后回组了。”
周辞点头，看着林舒雨的背影出了自己的视野。
想了想，周辞拿出手机：“刘琮，去查下飞梦电子的注册人，以及上个月25号，在‘落庭’订了68座的人的信息。”
“我明天就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