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会议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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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林舒雨吃完了午饭，回了网机组的工作室。
网机组的男子汉们各个腰背挺直地坐在电脑面前，假装干活，林舒雨走到自己的工位，看了眼电脑，再瞧李茂 ，问他：“你今天不打游戏吗？”
李茂敲击键盘的手指一僵，嘴角尴尬：“不打了，有急事要处理。”
“有问题？”林舒雨的两眼发光 ，李茂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刚刚五楼行政部有人说电脑的网络有问题，让我这边看下。”
林舒雨‘哦’了一声，“那你等会儿打吗？”
啊？
李茂抬眼看向林舒雨，眼里充满了疑问：“……你想打？”
林舒雨否认：“我是想看你们打，那特效挺好看的。”
他第一次听有人喜欢特效的，怪不得之前他打游戏，林舒雨在一边伸着脑袋看得专注。
林舒雨失望，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李茂问：“你刚没吃饱饭啊？”
林舒雨笑笑：“吃饱了，就是嘴里想吃点甜的。”
“……这样容易胖，还高血糖。”李茂忍不住提醒。
除去林舒雨和周辞认识这一特殊情况，他在一旁看她吃了两周的巧克力，心里嘀咕得厉害，林舒雨年纪轻轻，这么嗜糖，提前十年进入衰老期。
“哦谢谢。我会注意的。”林舒雨笑着看了一眼，转回电脑前。
不一会儿收到林舒淼的短信：明天你有没有想吃的？
林舒雨回：没有，我都可以。量可以少一点
林舒淼：好，晚上我接你回家。
林舒雨：……奥
知道自己晚上是逃不掉了，林舒雨决定老老实实地待在启腾等下班。
下午抽空检测一遍启腾的防火墙，再完成监测计算机数据报告，快的话还能升级完赤焰联盟的网站后台，那今天也算是非常充实了——
林舒雨想好这些活儿，又是坐了一整个下午，同一个姿势，没喝一口水，没上一次厕所。
李茂去接水的时候，顺便给林舒雨也倒一杯水，放到了她的左手边。
项峰忽然从办公室出来，匆忙地叫上李茂，要他跟着去会议室。
林舒雨写完最后一串代码，看到水，才觉得渴，喝了一大口后，又使劲舒展了下身子，环视了一圈发现明明是下班点，网机组的人依旧端坐在自己的位子前。
“你们都不下班吗？”
往常这个时候，他们该整理的整理，该跑厕所的跑厕所，该刷视频的刷视频了。
林舒雨看到这些人反常，搞得自己也不好意思做走的准备。
程砚道：“刚李茂在群里说，等会儿有可能开会，所以要我们暂时留下来。”
“好吧。”林舒雨动动胳膊，踢踢腿，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过了半小时，李茂和林舒淼的消息一同到来。
李茂：“开会，五号会议室。”
林舒淼：我到了，你下来。
林舒雨咋舌，给林舒淼回信息：临时要开会。
林舒淼坐车里皱眉，直接给周辞打了电话确认。
“我要接走我妹。”
周辞不放人：“后门不是这么走的，等会儿是我给他们开会。”
“……那你要开多久？”
“不好说，你放心，时间长了，我包晚饭。”周辞说着，抬眼看见林舒雨和网机组的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会议室：“不说了，人到齐了。”
五号会议室里，除了周辞和刘琮，还有陈泽和一个生面孔。
项峰的脸色不好，叫了网机组的人从他身边坐起，依次靠后，林舒雨入职最晚，就坐到了最后面。
林舒雨盯着那生面孔瞧。
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口香糖，白色体恤和破洞牛仔裤，一脸放荡不羁。
“这谁啊。”王韬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互相递眼色。
项峰起身，介绍：“这是新来的……网机组，高级主管。”
一句话，炸得会议室无声。
项峰脸色沉沉：“……杜哲言。”
说完，杜哲言向网机组的成员点头示意，站起身一鞠躬，眼角眉梢挂着飞扬的自信。
“大家好，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多多指教啦。”杜哲言说完就坐下。
周辞扫视了一圈，才开口，语气不容置喙：“这次会议，是希望大家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全力配合……杜主管，完成我们公司内部网络和计算机安全的检测工作。”
“那之前，不是已经全面查过一次了？”程砚代表网机组成员发出疑问。
周辞冷眼瞥了瞥程砚，继续道：“这次不仅包括查找安全漏洞，还要——筛查是否有……登录不良网站的信息。”
林舒雨眉头微蹙，快速掠过周辞一眼，看向杜哲言。
网机组成员面面相觑，互相瞪眼，这不就是要——监控所有人吗？
周辞的视线一个一个掠过网机组的成员，最后停留在林舒雨的身上。
他坐在长桌的最前面，林舒雨离他有点远。
他说：“林舒雨，坐到这边。”
周辞指着项峰对面的空位：“这里。”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她指名道姓。
林舒雨顶着众人的目光，坐到了项峰对面的位子，左手旁，是新来的主管杜哲言。
杜哲言见她，扬眉：“妹子，好啊。”
林舒雨笑笑，算作回应。
会议室的气氛诡异。
新进来的两位被分到一边，老员工们坐另一边。
周辞当作无事发生，布置了些工作内容和需要提交的报告，最后把话语权转交到杜哲言的手里，“杜主管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杜哲言看了圈对面，微微扬起下颚：“我知道大公司有能力的人不少，不服气的也多，不过我向来对事不对人，大家都是拿钱办事，气归气，职业道德还是要兼顾的。”
说完，杜哲言特意看了看项峰，见他面色一僵，便咧嘴一笑。
陈泽挑眉，示意周辞。
初见杜哲言，他心中也打鼓。
杜哲言年纪不大，心性也不像是稳重的类型，把好友公司的信息安全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真的没事？
但推荐他的人说：“他目前就是江城技术最好的，要不要人看你朋友怎么决定。”
陈泽便把人介绍过来。
杜哲言当场演示了追踪刘琮的网络信息，跟玩儿似的念出刘琮的私人文件，这才让周辞决定用他。
再加上这番话，周辞认可了杜哲言。
“我今晚就要之前检测的数据报告和去年一整年的网络安全处理信息。”
杜哲言晃了下脑袋，道：“今晚关闭防火墙，我要全部权限。”
说完，杜哲言又补充：“哦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找人现场监督。”
林舒雨略有意外周辞竟答应了杜哲言开放权限，眼神在他俩之间转了转，又去看没说话但一直在现场的陈泽。
前因后果大致能联系起来，林舒雨默默地盘算自己等会儿可以做的事。
会议结束，林舒雨被周辞拉去了食堂。
“今天你回去估计会晚，晚饭就在这解决吧。”
周辞特意让食堂师傅新做了一些菜，低盐低油，润肺养胃。
林舒雨拨弄了两下眼前的白饭，怀疑地问他：“你和我姐谈好了什么条件，要这么看着我……”
她其实想吃酸辣粉，提提精神。
“……没有。”周辞停顿了一下，看着林舒雨小口吃了点饭，“菜不合胃口？”
林舒雨戳戳白饭，泄气似得回答：“没有。你家大厨做得很好。”
后一句就敷衍了，周辞笑了，又想到什么，对林舒雨说：“你不用太晚回去，我和项峰打过招呼了。”
林舒雨咬住筷子头，想不明白，便直言不讳地问：“那个新主管，你之前认识？”
“陈泽介绍的。”
“emmmmm……哦。”
林舒雨低头又扒拉了两口菜，周辞见她心不在焉，轻点了下林舒雨面前的桌面，“你想说什么？”
林舒雨别开眼，嘴巴嚼动了两下，道：“……就算有人现场监管，公司信息也会有泄露的可能，你是怎么相信他，敢把权限放给他的？”
而且她知道，要开放权限，就要得到公司高管的同意，这之中肯定会有人跳出来阻止，但看周辞似乎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
居然是问这个？
周辞勾唇，调整了下坐姿，长腿交叠，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陈泽。至于公司信息，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地方，过了今晚，要是有什么重要信息被泄露出去，那来去就这么几个人，还不好查？”
林舒雨的目光一滞，呆呆地看着周辞的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周辞忽觉眼前发愣的林舒雨相当有趣，好笑地打量着她的小表情，过了小半分钟，林舒雨的眼珠转动，微微点头：“……很有道理。”
“但若是泄露，你可要担很大责任的吧？”
“泄露的人又不是我。”周辞轻呵，垂下眼睑，掩盖目光中的狠厉，“……当然是泄露的人担责了 。”
林舒雨又‘哦’了一声，往嘴里送了一口白饭，对周辞竖起大拇指：“厉害。”
周辞哑然弯起嘴角，等着林舒雨吃完饭。
他发现，林舒雨尽管慢悠悠的，还是吃光了食堂师傅给她盛的饭菜，听见她打了小小的饱嗝。
周辞和林舒雨进了电梯，按下楼层，眼角却关注着林舒雨。
她长得比林舒淼多三分俏皮，双眸微垂，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只手扣着衣角，还小幅度得摆动身体。
周辞看向林舒雨的手指纤细，指尖修正得整整齐齐，她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蓦然抬眼看他。
周辞眼光来不及收回，假咳了一声。
“电梯到了。”
林舒雨一脸莫名，电梯门打开，她指了指外面，先一步走出电梯。
周辞站着没动，林舒雨转过身：“你不来吗？”
“……我等会儿过去。”周辞回神，放缓语气，错开林舒雨的眼神，按下了关门键。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会议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