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异度觉醒（Awaking）》栎山眠

5、绿色之物（中）

　　诺亚向我介绍了这个岛的历史之后，他也讲述了柯布和研究所的事情。研究所是近几年建起来的。普罗米休斯医院也是，还有利用海潮发电的发电机，都让无名岛上的居民小小地惊讶了一番。

　　三年前，柯布来到岛上之后，研究所里的人员出岛和回岛的次数就变多了。然而，整整三年，没有人知道柯布在干什么。

　　“抱歉，虽然我被聘用作为他的私人医生，除了他的饮食起居需要我的建议，大多数时间，柯布先生也总是一个人。”诺亚说到这话的时候，显然有些暗淡。

　　“不会被时间影响，却会因为身边的人而难过吗？”

　　对于我莫名其妙的话语，诺亚则带着我回到了原来的绿地上：“整天生活在春天，又不愁吃穿。我们确实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敏感，看似已经长生不老。可是，当看到生命的流逝和悲哀，也总要悲叹一声。”

　　我默认了他的想法，于是，他和我告别，说是要回到自己的家中，为我们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告别诺亚后，我漫步在草地上，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这附近的一棵树下，坐着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的万事。

　　我停驻在远处，看到那阳光斑斑点点地从树荫落下，落在他的脸上，他戴着着的黑色眼罩上，他毛茸茸的白色头发上，还有旁边他随身携带的小包裹上。耳旁有微风吹过的声音和远处海浪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平静祥和。

　　在这个不足一万平方米的小岛上，光是开垦田地，就已经耗费不少资源了。然而，得益于偶然间的一次改变，这里彻底变成了只有春天和鲜花的岛屿。

　　只是，这样的地方真的存在吗？又或者我在做梦？

　　不过，就算是做梦，这样美好的场景，也想要让露西亚他们见见……

　　……说起露西亚他们，柯布让他们去完成另一个任务。虽说都是完成他的任务，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内心深处藏着担忧。万事在我跟着诺亚一同去采集岛上数据时候，说的那句话——

　　我朝着万事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万事，你睡着了吗？”

　　“……啊，指挥官，你回来了。”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靠着树干伸了个懒腰，“这里的阳光真舒服，你说是不是？指挥官。”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拿出终端，将岛上的信息一一标记出来问道。

　　“嗯？什么什么意思？指挥官不是很清楚吗？”万事把脑袋凑过来，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原来这个岛这么小吗？”

　　在万事靠过来的一瞬间，身体有些僵硬，但我还是将重点放在了别的事情上：“我才不清楚。别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你么？”

　　虽说一进入岛内，和外界的通讯全部中断了，但终端上的其他功能倒是没有关系。所以，我将绘制好的岛屿简图传送给了万事。

　　不过，因为万事没有回答，我这才低下头看他。

　　那双平日里弥漫着雾气和慵懒的琥珀色眸子，此时正认真地扫视着我手上终端的信息。

　　“别西卜的头颅？”他伸手指着简图上空着的一大块地方，上面正是研究所所在的地方，“这个地方你还没把信息放上去。”

　　“咳，那是研究所。”我说着就要把自己为研究所取的名称删除，“我打算今天下午和你一起去调查，怎么样？”

　　“嗯？什么怎么样？”他又恢复了困倦的模样。

　　“和我去调查啊。”

　　“我不去……”万事艰难地，微微抬起眸子和我对视，“午后的阳光还很充足，我还和小杰克他们约好了下午一起喝下午茶。”

　　“……可是我们这是在做任务对吧？”我惊诧万事这样快就适应了这里的情况，“而且，我们要尽早回去。”

　　“回去继续战斗么？”万事的下巴从我的肩膀上移开，这次轮到他低着头看我，“那些孩子们说，这里没有什么病毒，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充足的阳光和雨水。资源什么的也不用担心，研究所有足够多的资源。指挥官，你不想待在这里么？”

　　正如我想的那样，对比帕弥什病毒侵占的地球，这里就是天堂。

　　“……”

　　“在这里，一个清醒的世界，有阳光，有舒服的温度，有休整舱，有小孩子，有指挥官，愿望机，对了，还有抱枕和眼罩，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吗？”万事问道，“你那了不起的修复能力迟早有一天会消耗殆尽，这里是最好的避难所，专属设置。难道你没有那种想要一直留在这里的想法吗？”

　　几乎没想到万事会陷入这个天堂这样深，所以我无言以对。

　　“唔……看上去你快要生气了。”万事苦恼地说，“是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吗？”

　　“……”

　　“那个……让我找找，我记得我还有一颗糖。好不容易藏起来的，本来……”

　　万事开始找糖果，我将终端收起：“不用找了。下午的调查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找诺亚一起去。”

　　“你和我的任务，不要和别人一起去。”万事转过头，然后伸出手掌，“这个给你。”

　　他的手掌上躺着一颗糖果。

　　“……也不是没有想过。”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那颗糖。

　　“？”

　　“也不是没想过那样的生活。”阳光照在身上依然很暖和，“如果我一开始就出生在这里，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那么我会一直一直这样生活在这个美好的世界。然而，我是从外面来的人，再怎么羡慕，也不可能和这个岛的居民那样心安理得。这个岛就像是一个蜜罐，待的时间越长，便会习惯。所以我想早点离开，趁自己还没有完全沉溺其中。”

　　“……可是你生气了。”

　　“我可没在生气。本来是想笑的，但想一下这种严肃的事情怎么能笑，所以才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万事认真地看着我：“……你刚刚那个样子就是快要生气的样子。是我擅自猜测了你的想法。”

　　“我在想你的适应力真强，不仅接受了这个岛如梦般的设定，还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到现在，我还没办法接受全部。”我站了起来说，“这里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梦呢？”

　　“总算说出了你的真实想法吗？”

　　“诶？”

　　“今天早上开始，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

　　“所以你是故意说的那些话吗？”

　　“谁知道呢……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万事也站了起来，“这就是我给你的建议。如果这是梦，那所有人说的话都不能轻易相信，现实也是如此。”

　　-

　　“You are waiting for a train，a train that will take you far away.”

　　记不清是哪一天的休息日了，和神威一起看了一部旧时代的电影。本来是要看黄金时代的一部电影，结果却因为找不到电影所在的文件，索性就看了这一部。

　　电影看完后，神威拉着我一起打游戏，当然，能够躲过里和库洛姆的通宵游戏可是不多的。加上还有各种零食，所以我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了。

　　“You are waiting for a train，a train that will take you far away.”神威一边打游戏一边重复了这句话。

　　本来以为他只是在回味剧情，结果神威重复了好多遍。

　　我在一旁有些忍不住问道：“神威，这句话你要重复多少遍？”

　　神威却转过头来看我：“我在等指挥官接我的话啊。”

　　“我？”

　　“对啊，电影里面主人公就是这么做的啊，不觉得很帅气吗？”神威笑嘻嘻地说道，“那么，指挥官，来和我对话一遍吧？指挥官会满足我的心愿吧？”

　　话都说到了这里，神威也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一双眸子明亮得没法忽视。

　　“嗯……确实。”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里只有我和神威，倒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比起那个，我们做一下主人公那个动作吧？”

　　“卧轨的那个动作？”

　　眼前的金发构造体用力地点了点头，莫名地让自己联想起了某种犬类。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微妙的尴尬氛围，我只好配合他躺下来了。

　　“好嘞，主人公是握住对方的手的。”神威躺在我的左边，将手伸给了我，“指挥官，快把手给我！”

　　神威孩子气一般地叫唤着，我将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被他紧紧握住——

　　“You are waiting for a train，a train that will take you far away.”

　　神威学着电影中的主角这样说道。我们侧着身子互相看着对方，一时间我好像真的听到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火车驶来的声音。

　　“You know where you hope it take you，but you don't know for sure，but dosen't matter，because……”

　　为了从梦境中醒来，从而选择杀死梦中的自己。不仅如此，也带着最心爱的人一同卧轨……

　　“Because we'll be together！”

　　神威带着欢呼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幻想。

　　“嗯嗯，还算不错。”神威点着头说道，“指挥官奖励我一下吧？”

　　于是，我坐起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嗯，干得不错。”

　　就在此时，神威的宿舍门被“啪”地打开，还以为是里或者库洛姆，所以我和神威都吓得不敢动。

　　“你们是准备通宵打游戏的吧？嗯？”

　　门口的身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卡、卡穆？”我颇为吃惊地望着他。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还是说，你们早就打算瞒着我通宵打游戏却不通知我？”卡穆的语气显然有些威胁意味，但他很快看向了我，“指挥官，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么？指挥官在奖励我啊，这可是摸头这种绝世美好的动作。卡穆你是不会明白的。”神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傻子。”卡穆一脸嫌弃，然后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把我放下的游戏机拿起，瞥了一下显示屏上的画面，“哼，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实力。”

　　出于尝试新鲜，我和神威今天没有玩消消乐，而是近来大受欢迎的一款新的动作游戏。可惜我和神威打到第四关就卡着了，随后有了刚刚“回忆”电影的事情。

　　卡穆轻松地打完了刚刚我和神威如何也过不去的第四关，然后立刻跳入了第五关。

　　我被卡穆按出的技能炫得目瞪口呆，一旁的神威也按捺不住：““不行！我也要来！”

　　卡穆淡淡地瞥了神威一眼，只是轻哼一声，便继续游戏。

　　趁这个空档，我从一旁的零食盒子里拿了一包零食开始坐在他们身后观看他们玩游戏。

　　不过，看着看着，困意就上来了。卡穆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临近自己模模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神威和卡穆吵闹的声音有些遥远了，似乎有人在我耳边清晰地重复着那些句子。

　　会是谁呢……那个声音明明听上去很熟悉，却记不起来。

　　会是在哪里……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悲伤？

　　显示屏蓝色的灰暗的光芒在我眼前挣扎了一会，自己最后完全坠入黑暗。

　　-

　　强烈的坠入感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然而，这里是……

　　有些耀眼的阳光从一旁渗透进来，我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爬了起来。

　　自己刚刚躺的地方是一张长椅，而自己右侧的正前方，是一座救世主的雕像。在我对面的一张长椅上，躺着万事。

　　很显然，这里是教堂。从教堂的玻璃窗边，安静的阳光落在地上。

　　“……法奥斯？”

　　不，不对。虽然布局什么的，确实有些像法奥斯礼堂，氛围却不对。

　　这里是挨着普罗米修斯医院的一个小教堂，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我和万事……

　　“客人？”我转过头去，发现是一个穿着修女服的女性，看到我的时候，仿佛是松了一口气，“您没事吧？”

　　“？”

　　察觉到我疑惑的神色，女性歉意地笑了：“您不记得了吗？您在和诺亚先生参观医院的时候晕倒了啊。诺亚先生说您是因为太累了，才撑不住晕倒了。”

　　太累了么……

　　不过看时间，现在确实是下午。自己之前也说了，要和万事一起来调查一番。不过，自己也没想到，研究所里除了医院，还会有教堂这种东西。

　　“您的同伴不要紧吗？”女性问道，她手中端着一个木盆，里面盛着清澈的水，盆边缘搭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我起身检查万事，摇了摇他，只听他有些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我只好对女性笑了笑：“没关系的，他只是在睡觉。”

　　“啊，那就好。”女性这才完全松了口气，“对了，我这里有水和毛巾，您看上去格外疲惫，需要洗个脸吗？”

　　兴许是因为她和比安卡相像的原因，所以我无法拒绝这样一位温和端庄女性的建议。

　　“我是格蕾丝，是这里的修女。”女性将木盆放在了我刚刚坐的长椅上，这样介绍自己，“诺亚先生刚刚被叫去问诊了，所以接下来就由我带您进入研究部门。”

　　“研究部门？”我问道。

　　“是的，诺亚先生应该和你说过的，研究所并不只有研究所，还附带了医院和教堂。”格蕾丝解释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才是柯布先生真正工作的地方。如果准备好了的话，您可以到对面的房间来找我。”

　　点了点头，然后眼神落在了清澈的水面上。苍白的脸色被我用毛巾打碎，强打精神的模样显得分外勉强。

　　“谢谢您。”我道谢后，将木盆端给格蕾丝，“我们一会就来找您。”

　　“那么，我在外面等着好了。”格蕾丝朝我礼貌地鞠了躬，然后走出了教堂。

　　我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也只好今天晚上，早点睡觉了。

　　“万事，我们该走了。”我伸手摇了摇万事的肩膀。

　　“唔……”万事翻过身，睁开了眸子看我，“你没事吗？”

　　“如果真的有事，你也不会这样悠闲了吧？”我笑了。

　　“嗯……我可能会立刻把你抱回船上，连夜回去空中花园。”万事以慵懒的语气说道，“毕竟这里又没有空中花园那样先进的医疗设备。”

　　“那样的话，你的美梦就落空了啊。”

　　“确实是那样。不过，我也不想因为一个短暂的美梦，而失去一个持久的美梦。”万事也坐了起来，将手掌贴在我的额头上，“没有发烧，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呢。”

　　人造皮肤紧紧地贴在我的额头上，传来了仅仅属于他的温度。我知道万事曾经是医生，也因为某些事而不得不成为构造体。

　　“谢谢你，万事。”

　　“谢我什么？”

　　“各种方面。”

　　“那就拿出诚意陪我睡觉啊唔……”万事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说道。

　　“可以哦，这次任务结束了就可以。”

　　-

　　“清理部队的比安卡。

　　那是去范德比尔假日酒店举行的指挥官联谊的前天晚上，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会有清理部队的比安卡陪同我一起。

　　‘比安卡……空中花园最想要约会的女性构造体第一名。’

　　那本不是我感兴趣的地方，也完全没必要去那种地方……然而哈桑议长和赛利卡则说，这是有必要的放松，况且也是我的情感释放。

　　之前还有些担心，但和比安卡约会完了之后，反而对她更加了解了。在环空全息影院……虽然有那么些尴尬，她真实的一面也被知晓了……

　　当然了，她带着要清理丽芙的装置来到我面前时，我也觉得她有些冷漠。不过……确实是个温柔的……”

　　“砰！”

　　远处传来了爆炸的声音。我把没写完的日记本合上，然后塞进口袋，有些着急地走出了避难所。

　　“指挥官？”露西亚正守在门口，见我出来便走过来。

　　“刚刚的爆炸声……”

　　“不必担心，我刚刚接到通讯，爆炸发生在离这里的0.52公里处，比安卡小姐就在那边。”露西亚汇报说。

　　“比安卡小姐在那边？”

　　“是的。”露西亚给了我明确的答案。

　　清理部队……

　　“好，我知——”正回答着露西亚，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红色身影走了过来。

　　顺着我的目光，露西亚也回头看到了她：“薇拉？她来这里是指挥官有什么事吗？”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见薇拉径直往我这里走。

　　“呦，灰鸦的指挥官，好久不见。”她恢复了以往三头犬队队长的装束，黑色帽子更加衬出她鲜艳的红发，脸上的笑容美丽又危险。

　　不过，自从亚特兰蒂斯那里回来，我也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大概？

　　“好久不见，薇拉小姐。”

　　我露出笑容，但没有维持一秒，自己的衣领就被薇拉扯住了。

　　“露西亚，你们指挥官借我一会。”

　　“请等等！你要带我们的指挥官去哪里？”露西亚挡住了薇拉。

　　“诶？你们指挥官难道不是因为整天都在这一块活动，看上去都消瘦了不少吗？我带这个人去转换一下心情，不行吗？”

　　说着，薇拉提着我绕开了露西亚，露西亚见状想要追上来，我忙摇了摇头，让她放心，任由薇拉轻松地扯着我向前走。

　　“啪嗒”一声，似乎从口袋里掉出了什么。我突然意识到那是前不久才又用的一本新日记本。不过啊……那东西被薇拉看到一定又会被狠狠地嘲笑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正在我思索应不应该让薇拉停下来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所有的犹豫。

　　“那个，这个是你掉下的吧？”一个构造体手拿着我的日记本追了上来。

　　这下好了……

　　“嗯？”扯着我领子的薇拉微微偏了偏头。

　　“不，这不是我的。”我一边拒绝，一边挣脱出薇拉的手，顾不上后果，拉着薇拉的手就走出了避难所。

　　果然，没等走两步，薇拉就将我的手甩开，冰冷的刀片尖端抵住了我的下巴：“嗯？指挥官，你在耍什么把戏？让我帮你从灰鸦小队带出来，自己却在背后鬼鬼祟祟的。”

　　“唔唔，有吗？”我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薇拉轻哼一声，把刀收起，转身拍了拍手：“你的任务我完成了，我回去了。”

　　“薇拉小姐是特意从空中花园跑来这里的吗？”我追上薇拉问道，“那个……我也没有什么要隐瞒薇拉小姐……”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为什么在薇拉面前，自己就忍不住卑微起来啊。

　　“指挥官～”薇拉甜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这次她用手紧紧地捏住了我的下巴，令我想逃也很困难，“想更多地知道我就坦诚一点，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说不定我心情好，能给你个痛快。”

　　那张美丽的脸近在眼前，我忍不住抽了口气：“好吧，那是个日记本。”

　　“嗯？”

　　“……最近有点累。”

　　“和那个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想让薇拉小姐暂时‘借我’离开的。那个日记本的功能也是。”

　　“日记本可以缓解疲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你刚刚还说那不是你的日记本？”薇拉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薇拉小姐看了那上面的内容一定会笑吧？”

　　“嗯？是吗？”

　　“绝对会笑吧？”

　　“比起那个，你现在的表情也蠢得让我想笑。既然你想放松，那你算是找对人了。不如跟着我一起，没人敢说你。是不是啊？指——挥——官——”

　　薇拉的拇指轻轻地擦着我的下巴，惹得我顿时手足无措，我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用了不用了，把我带到这里就已经很好了。”

　　“哼。”薇拉轻哼一声收回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离避难所的反方向走去。

　　……毕竟是任务啊，总不能不认真对待。回去吧……露西亚还等着我呢。

　　本来是这样想的，但自己的身体更快做出了选择。回到了薇拉身边，她微眯了一下眸子，伸手在我头上如同抚摸宠物般揉着：“呵呵，真乖。”

　　“……咳，先说好不做危险的事情。”

　　“诶——我可没有说这个条件哦。”

　　“……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