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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请客喝白水 ...

  •   我到了晚上,又觉得无聊,心思给翡馨璧一调活,书又不想看了。夏语初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就是把我的粮给断了。原来到饭点,就有佣人送饭到房里,今日除了早餐,其他两餐都没了。我起得晚,早餐当午餐吃了,到了晚上,肚子又饿。柳轻眉那里,倒是要什么有什么,就象那得势的太太,我就象那失宠的姨娘,被人遗忘了。我也不想让柳轻眉给我去讨吃的。想了想,又去找翡馨璧。

      翡馨璧就象那春药,明知有毒,却还是忍不住想去尝尝。明知去找他不会有什么好事,却又觉得不去找他实在无聊。我现在怕也和他们变成了同一类人,十分无聊的人。

      他倒是在,见了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抬了抬眼,问我,“今晚想去哪里?”

      我直言,“我还没吃呢,那姓夏的小子为了柳轻眉自残,为了嫣色饿我,为了一点美色,什么事都敢做,整个就是个食色而生的人。不过我今日饿肚子,也是你害的,所以找你来讨食吃。昨日上色一课,今日上食这一课吧。”食和色,人之本性。

      他哦了一声,也没有推辞否认,就起身,往外走。我也不知他要去哪里,就跟着他一起走。

      他走了大半天的路,也没有走到,我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心里想,今天我是为了肚子,自己送上门给人戏弄。还不如去跟了华清侠,起码人家跟在后面给我送钱,若干年后不好了,我还可以带些银两出来,自己过日子,他有的是钱。这个翡馨璧,到底家里有几斤几两我都不知道,看他吃住在夏家,不要跟我一样是个穷光蛋,跟着他要受苦。我想到这个念头,又吓了一跳,我不过跟他出来吃顿饭,怎么突然想得那么远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谁都跟不了,反倒开始胡思乱想。

      我定了定神,突然闻到饭香,抬头看到一个孤零零的食肆,杵在一块空地上,四周张灯结彩,就象过年那么热闹,空地上其实也不空,停满了马和马车,还有专门的食槽,给这些马喂食喝水。早知道也应该在夏家牵匹马出来,起码不用我自己饿着肚子走。

      我跟着翡馨璧走进去,直接上了三楼,里面十分干净整齐,没有人大声喧哗。两人宽的回廊四周都是闭着门的单间食间,食间里面十分宽敞,门打开,可以从中间的空间一直看到一楼,门关上,便是自己的天地。

      我正十分得意我的肚子没有咕咕乱叫,他又把难题摆出来了。他问我,“这里有不同类别的菜谱,你今日要吃哪样?如果你没有决定,我可以让她们把所有菜谱都送上来,你慢慢看。”

      我知道他一定要恶搞我,都这时候了,还要这么精细地吃,我也不理他,说,“要越快越好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对一边伺候的人说,“脆香,你给这位公子上一杯白水来。不用点了,今日就吃清水类了。”

      脆香动作奇快,嘴里才应完,人就不见了。我连叫住他也来不及,这里的跑堂估计都是练轻功的出身。

      我看着翡馨璧,简直不能相信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来,走了这么远,请我喝水?也罢,今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陪他玩到底,今日以后再不理会他。

      他却微微笑起来,慢条斯理地说,“你说要上吃的课,所以我带你到这里来,这里食最细,最讲究。你若说只是肚饿,我就带你去街头的小摊,又省钱,又快。”意思里还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

      我只是看着他,力图把他看成红烧狮子头,不过怎么也没有成功,他的肤色,和翡罄黎一般润泽晶莹,怎么也不能和酱色的菜系联系起来。

      他转过眼睛,看着我后面墙上的图形,说,“不要这样看我,我也正饿着。你这般看,我饿得更厉害。最后不知会是谁吃了谁。”

      我不防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分了分神,暂时把吃人的眼光收回来,问他,“什么?”

      他回过眼来看我,“你不要装作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把我卖了,小夏怎么会把我的餐也停了?嫣色,可是他心头的宝。”

      我并不相信他,夏语初敢停他的餐?我看着他,又狐疑起来,莫非今日停餐,不是夏语初的主意,而是他搞的鬼?

      我看着他的眼神一变,他就觉察到,说,“小倦,你若觉得我对你这么好,愿意陪你一起挨饿,你就当是我做的。我不会来辩解的。”

      他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这事和他无关。这时我饿得不行,思维也迟钝,不知为何他如此镇定,一点也没事。我又想到,我凭什么相信他的话,也许此刻他吃的饱饱地,所以有心情来拿我消遣,我又看不到他肚子里有什么货色,他自然可以乱说。

      我就这般胡思乱想。

      脆香这杯白水,感觉好像拿了漫长的时间,这时才送上来。檀木的盘子托着,细白玉的杯子,薄薄一层,好像一拿就要碎掉。他稳稳地托上来,连着托盘放在我的面前,说,“公子,请用水。”里面的白水,看上去异常晶莹,仿佛不是普通的水,我拿起来喝一口,从嘴里一直清爽到胃里,把饥火都冲淡了很多,嘴里只觉得隐约的甜,要用舌头用力舔着上鄂才能尝到。那种清爽的味道,却一直不散。

      我喝了一口,品了半天,又喝一口。这杯子小,喝了三两口就没有了。这白水好喝是好喝,也不用这么节约吧?我放下杯子,对脆香说,“再给我来一杯,给我个大杯的,这个太小了。”脆香应了一声,又是尾音没落,人就已经不见了。

      翡馨璧看我的眼神,却有些古怪。我知道这水,一定不是简单的白水,我也不问他,大不了是什么雪山上的水,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一杯水。不过这次左等不来,又等不来,我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这是什么水,要等这么长时间?”

      他终于有机会说话,“这不是普通的水,这是雪山白玉的花汁,一朵花才不过两三滴,给你方才那样的杯子,已经够好了,你要一大杯,自然要等。”

      我只猜到一半。这种花,不是在雪山顶,而是开在雪山脚下,每年雪山融化的水流经的地方,就会有这种花。这些花如果要移植,需要养在流动的雪水里,新鲜雪水难存,所以花跟着金贵。这样一杯水,不知要多少钱,翡馨璧今天倒是诚心请我吃饭,我是错怪了他。

      我抱歉地笑,这次我害他久等。这里吃食,实在讲究,连杯白水都这么麻烦。这顿饭,怕要吃上一个晚上,难怪外面要备好喂马的,免得人吃饱了,马饿坏了。这里来吃饭的,也估计都是有钱人家,没钱的人,恐怕真是连喝杯白水都喝不起。

      他只是叹口气,也没有和我计较。

      水没来,楼下却传来人声。这次脆香出去时,不知为何把门开着,我一眼看出去,只见四个背着刀剑的黑衣人走进来,在一楼中间的空地上,每人一个方向站定,就开始吆喝起来。我还以为来找碴的,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卖艺的。这时大部分房间的门都打开了,想来常客都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就有好戏开场,所以没有人问话,都对着下面看着。这三楼的食肆里,还有人认识翡馨璧,开了门看到,纷纷和他打招呼,有几个我都看着脸熟,不知是不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翡馨璧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四人吆喝了一阵,见楼上所有的门都开了,这才四下里一抱拳,开始对打起来。四个人的功夫看上去倒也不是花拳绣腿,和夏语初有一比,出手都用了全力,也不是事前练好的假招,惊险迭起,看到险处,不时有人爆出一声好来,这声音里,有一个十分熟悉,仔细辨起来,不是夏语初是哪个。我和翡馨璧对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么巧,今日他出了门就没有回去过,这时在这里,一定不会是一个人,却不知和谁在一起。我看了翡馨璧一眼,心里想,我们的桌上这时还是空的,他若先来,必定已经有了吃的,他饿我们,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自然得去吃回来。

      翡馨璧看我一向眼清肚明,这时怎么猜不出我在想什么,他人欠起身,却没有站起来,只是问我,“你不怕他和嫣色在一起?”

      这倒是很有可能,我笑笑,在这里,我怕嫣色干什么,要怕,也是她怕我。我站来,说,“你不来,我就一个人去。”

      我顺着声音走到楼下,找过去一看,可不是夏语初和嫣色,给翡馨璧猜了个准。这个嫣色,白天还在寻死觅活,晚上就出来逍遥,说得好听些,真是拿得起,放得下。两人一见我,脸色都变了,显然一个都不欢迎我。嫣色的脸色原来淡淡的,也不见喜,也不见忧,这时脸沉了下来。夏语初原来正看得高兴,一手往下抛银子,美人当前,自然得出手大方,人家扔铜钱,他扔银子,标准是个败家子的样子。我走过来,差点被他砸到。他这时见到我来,银子自然不砸了,一脸不高兴,就差上来关门了。

      不过嫣色的脸色,很快又松了下来,翡馨璧这时已经出现在我身后,这样的热闹,他怎么可能一个人留在楼上不来看?

      夏语初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我肚里好笑,这时其实已经饿过了头,没有方才那么难受。看他们桌上,一共四盘精致的菜肴,看上去还没有动过,心想,这时来得正好。我就当没有看到他们的脸色,施施然走进去,凳子只有两个,我就站着,没有多余的筷子,更难不倒我,我就用嫣色的,她反正也不象要吃的样子,猜都猜得到她要做出大小姐的样子来,拿腔拿调。

      我不和人打招呼,却和桌上的菜一个一个招呼过来,招呼了一遍还不够,还要招呼第二遍,味道真是好啊。和人打招呼的事,还是留给翡馨璧吧。

      当初夏语初自说自话跑到我桌上来,今日我不过是原样奉还。唯一不一样的,没人拦我。

      翡馨璧并没有进门,他也没和人打招呼,只是在后面看着,他仿佛只是来看热闹的。我真是很佩服他的忍饿能力,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

      嫣色和夏语初只是看着我,谁都没有说话。嫣色的眼神有些惊讶,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个举动,夏语初眼睛里又开始冒出烟来。他的烟眉,估计就是这么长期烤出来的。

      我只是来吃的,缓过一口气来,我就打算走了。我也没打算带着翡馨璧下来陪嫣色。这时候我还好心地回头问翡馨璧,“你要不要来一点?”好像这些菜是我买的。

      翡馨璧摇摇头。我回头,看到嫣色有些眼巴巴地看着他。夏语初的脸色又暗沉下来,显然一肚子的气隐忍着,不想发作。这个场面可真够尴尬的。如若不是要翡馨璧付楼上的那顿清水饭钱,我一定劝翡馨璧留下来陪陪他们,看看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到底会怎么样。

      我转念又想,为何不可呢?我又回头,问翡馨璧,“馨璧,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不如把我们楼上的席撤了,和他们并个桌吧?”虽然我不怀好意,但是这也算是为了翡馨璧着想,这顿饭钱,总得由夏语初来出。

      眼梢里看到嫣色的眼睛,露出一丝喜色,脸上的神情却还是淡淡的。

      翡馨璧听到我突然改了个亲密的称呼,抬眼看了我一下,眼里有一丝戏谑,他怎么不知道我的用意,只是故作亲密,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和他在一起,倒也随心所欲,不用担心太多。我也没有仔细深想,为何要改个亲密的称呼,在嫣色面前和翡馨璧亲近,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夏语初只是沉默,垂着眼,看着桌上。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双子国君亲自过来给他封官晋爵,他都不见得欢迎,更别说我们两个不怀好意的人。

      翡馨璧在我身后,接嘴说,“小倦,这样不好吧?打扰人家。”我也不知他说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管当他是假惺惺,他怎么会怕打扰人家。我只管对旁边伺候的人说,“这位小二,烦你给加两个位子,两双筷子。”

      这人却没有一溜烟就走,有些迟疑地看着嫣色。我也是客,他们也是客,一个都不想得罪。不过他也知道夏语初和嫣色两个人之间,虽然夏语初是那个付钱的主,但还是嫣色的话比较管用,所以只是看着她。

      有翡馨璧在,我怎么会怕嫣色说不,果然她开口,“你就去吧。”她的语气淡淡地,我猜她心里却是喜欢得很。

      夏语初抬眼看了一下嫣色,站起了身,走过我身边,只当我透明,他对翡馨璧说,“馨璧,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两句?”

      这个夏语初,说话老是神神秘秘的,怕人知道,一会儿要和柳轻眉单独说,这会儿又要和翡馨璧单独说,不过我知道他说的话大都没用,所以也没兴趣知道,由他和翡馨璧单独去说。我正好坐在他的位子上,继续用嫣色的筷子,填我的肚子。我一来,他们两个人都没得吃。

      翡馨璧一出去,嫣色便沉着脸坐着,这时肚子里估计把我恨了个底朝天。我吃了东西,又有了力气,自然不会容她有时间腹诽我。我开口,“嫣色,昨儿个晚上,我走后,怎么样了?”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抬眼看我,眼帘一眯,密密的眼睫遮着眼眸,烟色的眼眸更是迷离,看得我心头一动。她真是个天生的妖精,夏语初怎么逃得过她的掌心。她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又垂下眼睛,看来打算不理会我。

      我看她这个样子,坏心又起,人站起来,走过去,一下子坐在她椅子里。这里的椅子宽敞,要挤两个人,只要不是大胖子,完全没有问题。她没来得及逃走,一下子被我抱住,她才急起来,问我,“你要干什么?”

      我知她这时,最不想我抱她,所以才放心大胆,她若过来依在我怀里,现在要逃走的,可能就是我。她一问,我就说,“我看你不理我,所以坐得近一些。我哪里不比那翡少好,你这么怠慢我?”

      她被我气死,虽然还是不说话,却奋力要挣开我。我却把她抱的更紧,嘴里还说,“你不要动,再动,我就要扯你衣服了。”

      我们正拉拉扯扯间,夏语初和翡馨璧已经说完了话回来了,见到我们这个样子,夏语初大叫一声,“游啸倦,你快放开她。”说话间,他把佩刀又拔出来了。这次看上去不像是要自残,倒是想来杀我。他情急之下,忘了打不过我这件事了。

      就是翡馨璧,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

      我也知道自己很过分,我本以为夏语初话多,他们要说半天才会进来,怎么想到就两句话的功夫,两个人就进来了。他对着柳轻眉,可以说一个下午的话,估计他对着翡馨璧,没有多少话好说。我收了手,站起身来。这时椅子已经拿过来,我就朝最近的那个里面一坐,也不说话。

      夏语初这时也收了刀,对嫣色说,“嫣色,我们走。”

      走我就怕了你了?我抬头看看嫣色,说,“这么快就回红岳楼啦?没事,今晚上,翡少说好陪我一起再去的,待回子我去找你,今天我们改喝其他。”我叫馨璧并不顺口,早就又改了回去。她又没有其他地方去,除非夏语初把她买出来,不过就是夏语初愿意,看上去她还不一定肯。

      我这时唯一就怕翡馨璧站到他们那边去,夏语初和嫣色,怎么难得倒我?说完这话,我朝翡馨璧看过去,心想,你若出声反驳我,以后就和你玩完。

      翡馨璧一句话吐到喉咙口,又咽回去。我的面子,看来暂时还比嫣色大一些。夏语初,最没面子。我正得意,翡馨璧突然走过来,俯身下来,在我耳边低声问了句话,“小倦,你和夏语初较劲我理解,你说你和嫣色较这么大劲干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

      他是给我面子,但是也没有轻易放过我。他说完,就走到对面,坐了下来,谁也不看,也开始吃。

      我一愣,我也没想这么多,都是为了柳轻眉?我有对她那么好吗?再说我也不过今天白天才知道夏语初对嫣色这么上心,我戏弄嫣色的心思,可是从昨天倒完第一杯酒就开始有的。我又开始细想翡馨璧的话,一时没有说话。

      嫣色也没有走的意思,屋外的打斗,不知何时结束了,这时四周静悄悄。我们四人,三个坐着,一个站着,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这一闹,不光搅了二楼的局,把楼下那些卖艺的收入都减了不少,夏语初的银子,如果扔到现在,估计能把个把人的脚给埋了。

      这时屋子另一面的窗上,却有人在敲。这一整排的格子窗都紧闭着,我还以为对着楼外,跑堂的过去打开一看,才知道不是,里面却是另一个四壁密封的小屋子,这时灯大亮,里面有人拿着二胡,后面站了个姑娘,梳着条油亮的长辫。那提着二胡的问,“各位公子爷们,可要听些小曲,小楼姑娘可是这里唱得最好的。”

      这些有钱人,真是会玩,前面大家伙看的看完了,还不够,还要看后面自家的。

      我两眼一转,想法又来了,我说,“嫣色,昨天你还欠我一曲,不如和这姑娘一起唱了,看看谁唱得好。”这两人都是卖的,一个卖艺,一个卖艺兼卖身。我这么说,也不为过,不知为何又把夏语初和嫣色一起得罪了。夏语初拿眼瞪我,眼珠都要掉出来了。嫣色更是站起身,对翡馨璧说,“翡少,请恕今日嫣色不能久陪,改日您一人来红岳楼,我再好好赔罪。”竟然也不管翡馨璧,决意要走了。

      翡馨璧停了筷子,说了一句,“嫣色,你知道我一个人,是不会去红岳楼的,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罪就不赔了?”

      我抬眼,看嫣色怎么答。嫣色居然眼眶子都有些湿了,可真是七情上面,她说,“翡少这么不给嫣色面子,嫣色也只能走了。”

      我又转眼看翡馨璧,这一会儿的功夫,我没事了,他们两人斗起来了,我又开始看翡馨璧怎么答。

      翡馨璧却没有给我看好戏的机会。他抬眼看着我,微微地笑,嘴里却对嫣色说,“那好吧,你走吧,我改日有机会,再单独去找你。”

      嫣色这才转悲为喜,看了翡馨璧一眼,自己就出去了,她一走,夏语初就跟着出去了。这人真做得出来,手指还包着,也不知他怎么和嫣色解释这件事的。或者人家根本就没上过心。

      我看着他们走,眼光里却看到楼下有个熟悉的影子,我低头看去,只看到那人抬头看我的眼光。他飞斜的眼角销魂地勾起,只是对我看了一眼,就转头走了。他的长发晶莹透明,在他身后丝丝飘飞。

      这不是华清侠,又是哪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时愣住,追着他的背影看,连翡馨璧就坐在我对面这件事,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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