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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红楼学做人 ...

  •   我堪堪地比夏语初快了一脚赶到坡下,她躺在坡下,一动不动。我把她抱起来,她软软地倒在我怀里,嘴角有一丝血丝,没有任何反应。这一跤跌得不巧,她已经昏迷过去了,好在坡并不太高,看来她并没有生命危险,我松了口气。

      夏语初赶过来,想伸手探一探柳轻眉的伤势,被我一眼瞪回去,我的眼光,这刻估计像刀子一样凌厉,他看到了,居然立即把手缩了回去。这个人,居然还有脸来追柳轻眉,我真不该那样大度,让她和他单独相处。我抱着柳轻眉站起身,对他说,“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她,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直到把你手脚都打断了。”

      他居然不惧,挡着我的路,“我起码对她是真心,你对她又算什么?既无情谊,又为何要假惺惺对她好?你明知她对你有意,你这样对她,她跟着你,一定会被你害死,我跟来也是为了她好。”

      我冷笑,倒是变成他有道理了,“你这人朝三暮四,我又怎么知道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即便现在有意,明天不知会如何无情,我又怎么能将轻眉交给你。她跟着我,我起码不会遗弃她。”

      我们两个人,又开始争柳轻眉,都说是为了她好。

      夏语初见我不让步,突然拔出他的佩刀来。我不知他要做什么,戒备地看着他。他却不是向我动手,右手拿刀,左手五指张开,一刀,把自己的小手指削了一节下来,鲜血立即飙了出来。他举着他的左手,也不管血在流,对我说,“日后我若遗弃柳轻眉,便如此指。”

      我不防他会出这么一手,当时楞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正僵持间,突然传来翡馨璧的声音,“你们两个,都这时候了,还在争什么?现在救小柳要紧。”他过来,从我手里接走柳轻眉,“你们现在一个也不要争,人我来带。小夏,你把手指捡起来,父母给你的身子,你这么不珍惜。你喜欢的女人那么多,若人人都来跟你争,你就是手指脚趾都砍掉,也不够。”

      夏语初要想反驳,却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他还是乖乖地弯腰下去,把掉在地上的手指捡起来,自己撕了衣角,把手指包扎起来。

      翡馨璧也没有等他,抱着柳轻眉就走了。我看他抱着柳轻眉,心里感觉怪怪地,却也没有什么可以异议的,跟他走了一段,问他,“你往哪里去?”

      他边走,边侧头过来看我,说,“我带她去小夏的家里,他家里下人多,条件好,小柳现在需要休息和照料,他那里最合适,你要带着她溜走,也总要等她身体好了,急不了这一两天。”

      他说的话,句句有道理,我也不能反驳他。我又好像做什么坏事,当场给他抓住了,毕竟我和他打了赌,不告而别,总有些说不过去。只能跟他回去,招来大夫,安置好柳轻眉,等一切安顿下来,已经是近黄昏的事了,翡馨璧又自作主张留我在夏家住。我已经把磐殿楼给退了,要不去住客栈,要不留宿人家里。他对我说,“你自然不放心留小柳一个人在这里,带她去客栈也不方便,反正夏家钱多,房子多,不用也浪费,你也不必客气,留在这里照看小柳,你也放心。”又说的有道理。

      夏语初不太驳他的话,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留了我下来。我看着他包起来的手指,对他的看法虽然一时改不过来,但也不再那么排斥,他对柳轻眉,必是动了真心,他也不见得就肯为了所有的女人,把自己的手指削了,不然估计现在也不会这么完整。

      掌灯的时候,我还在柳轻眉的床头,柳轻眉已经醒过一次了,见我在床头,心安,现在又睡了过去。翡馨璧跨进门来,他也没有走近,远远地对我说,“你还在这里,是不是怕小夏把小柳吃了?”他说完,顿了顿,又说,“你对小柳这么好干什么?你又不想娶她,这样做,不过是害她。你吃罄黎的苦头还不够吗?小夏再不济,还真想娶她过门。你就放手吧。”

      我低下头,他说的话,总是有道理。我这样和夏语初抢柳轻眉,不知是为什么。有些事,我其实管不了,还不如不管。

      我站起身,却不知要去哪里。

      翡馨璧看着我,说,“天黑了,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他说的一本正经,不象有什么坏意。他带我去的地方,却让我停步。还没近门口,就听到娇声的招呼,就闻到脂粉的香味,我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双子的红楼,虽然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但是也不是我现在想来的地方。

      他笑,“你要做男人,就要做的彻底,来这里,是上做男人的第一堂课。本来可以从牵手开始慢慢来,但是你中途出家,所以只能将那些小情调放弃了,直接奔主题去。”两点大红的灯笼映在他的眼眸里,他的眼瞳仿佛变成了红色,让我一时看花了眼,以为看到夜里出来收人灵魂的媚妖。

      我转头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我回头要挣开,他又拿我调笑,“你不要跟我说男女授受不清。你怕什么?里面的人,很多是良家出生,不见得就辱没了你。你以前做女人的时候,不是老想去,怎么现在做男人了,反而不敢进去了。”

      我是去过天赫的红楼,只是出于好玩,女人去看女人,没什么好避嫌的。但我可没来过双子的红楼,双子的红楼里,听说都是人妖来着,乍男乍女。做这一行的,有特殊的能力,可以不求圣司,自己换身。不过这些人也都没有感情,每日不过和人虚情假意,当日来做这营生前,需和圣司做这等交易,把自己的七情六欲交给圣司,以换取变身的能力。更有传言,这些人做这营生做长了,能在交合过程中吸取人的精气,这怕只是吓唬小孩子的传闻来着,不然怎么还是大把人前赴后继?

      我跟他进去。他怕不是第一次来,到了门口,就有人和他打招呼,说,“翡少,今日怎么不见夏公子?”小夏感情更是常客了。见了我,又问,“翡少,您今天带的这位公子,比小夏可漂亮多了,待会儿要介绍给哪位姑娘认识?”说话语气暧昧,却没有拉拉扯扯,想来知道费馨璧的脾气。

      我趁人不备,在他耳边问,“翡少,你怎么听上去像个拉客的。”今天带着个,明天带那个,介绍给姑娘认识,这不是拉客是什么?

      他斜了我一眼,也没有生气,只是抿了嘴微微地笑,一路只管往里走。

      到了里面,也没坐定,他就拿了今晚的牌来,点了三个,一个是最当红的,一个是最有经验的,一个是最没经验的。不知是他面子大,还是银子的面子大,点的人都来了,一字在门前排开,个个妖娆,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只能一个都不看。这三个人进来,却一个都不浪,不象天赫红楼里的姑娘,进门就急急地挤到人身上来,他们只是站着,眼睛看着翡馨璧,好象在等着他说话。

      我就象那刚出道的雏,低着头不敢看人,却用眼光瞟着人家,这些人显然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虽然站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姿态却都很撩人。这些人,现在都是姑娘的打扮,待会儿不知要变成什么样。我生出来头次感觉怯场,就想拔脚就跑,原来我实在不是做男人的料。

      翡馨璧先回头看我,估计这时候在肚子里闷笑,他的脸上却神情自然,对我说,“我不及罄黎的耐心,做事总想快快做成。今日这三个,除了没有那丑的,其它也算面面俱到了,就是不知你资质如何,能不能一起消化了。”他说这话,一本正经,好像是在教我正经东西。我总是给他翡家的人作弄,以前不明不白跟着翡罄黎下山,今晚又不明不白跟着翡馨璧来红楼,真不知是哪里搞错了。

      他又回头对那三人说,“小倦公子今日是初来乍到,你们可要耐心伺候,不明白的地方,仔细教他就可,教多教少都无所谓,我明日可以继续陪他来。不过你们若一点都不能让他满意,以至于他原模原样出来,那我就只能去拆你们的牌子了。”

      他说完了这些话,还不过瘾,又回过头来,脸色依然正经,嘴角却勾起,笑意显然是忍不住,都飞到眼梢上去了,“小倦,我就不在里面陪你了。不用慌,我在外面给你看门,要叫救命,只管叫我。”说完他就走出去了,嘴角眉梢都带着笑,虽然他没有出声,我都能听到他的笑声。他出去了,又把门带上,显然是不达目的,不放我过关。

      这是标准的逼良为娼。

      偌大的屋子,就剩我和三个媚人的妖精。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低着头,没有出声,脑子却在飞转。今日,莫非我要给他这一军将死在这里?

      他们三人,却有不同的反应。当红的那个叫嫣色,站在中间,自然最大牌,见我不出声,就自顾自坐下,开始动筷吃桌上的点心小菜,也不劳心来搭理我,漂亮公子哥她是见惯了,显然很不把我放在眼里。另外两个的名字,我只是听翡馨璧点的时候,叫了名字,这时已经记不住了。左手站着的那一个,今日刚放出来接客,显然生嫩,这时只是低着头,最好我不要去理她。只有右手站着的那个,这时脸上堆出笑来,款款地走近过来,一双描画精细的媚眼直直地看着我,想是要把我的魂勾出来。

      我不知觉地倒退了一步。

      她的笑意更深,一直走到我身边,两手搭上来,人也靠过来,娇声细语地说,“小倦公子,今日你要学什么,奴家一定尽心教你。看你这可人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她吐气如兰,香味清淡却经久,在我耳鼻间缭绕。我十分不适应,转过头去,想避开她,却不经意看到嫣色的眼光,她抬着头,弧形的眼帘张开,烟色的眼眸抬起,侧眼看着我,眼神却是十分的不屑,嘴角更是挂着轻蔑的冷笑。

      她这神情,却把我的脾气激起来了。看他们对翡馨璧唯唯诺诺,不敢多话,见到我就换了副嘴脸,总不见得的翡馨璧能制服他们,我倒不行。我今日就是要又不让翡馨璧的得逞,又制服这个轻狂的嫣色。

      我想到这里,倒是镇定了下来,我为什么要怕了他们,最不济,打也能打出去。不过最好不要这样,否则要给翡馨璧笑死。我要好好地,原封不动地走出去,看费馨璧如何去拆他们的牌子,这个难题,谁给我出的,我总是要奉还给他们,不然太对不起父母给我的皮囊和天资。我又不是真的没有见过世面的雏,这不过方才被翡馨璧一时唬住了,进了门,就怕人一拥而上,扯了我的衣服去,一旦镇定下来,人便坦然了。

      虽然女人调戏男人我不常见,但这男人调戏女人的事,我不光是见过,自己还模仿过。这时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我双手从靠在我身上的姑娘的肩上一路走下去,顺手就把她的两只手都握在我左手里,免得她在我身上乱摸,我只不过是轻轻用了用力,她便已经挣不开了。我抬起右手,曲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用拇指在她艳红的双唇上摩挲,然后我说,“乖乖,上床上等我去,我待会儿就来。”

      然后我就丢下她,朝桌子走过去。我也不怕她不听话,我说话的时候,捏她手用了点大力,让她知道如果不听话我的话,我手下是不会留情的。这个是有经验的人,自然知道这时该怎么做,不会没事找事。

      然后我就坐下来,看也不看嫣色,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她,“嫣色,那个还傻站着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嫣色看到我如此变化,一时给我唬住,以为碰到懂行的主,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叫碧株,一株花的株。”言下之意,不要以为是一粒珠子的珠。我酒正倒了一半,听她这话,停了手,抬眼看她一下,意思里,我即便不知道,也不用你来提醒。

      看嫣色老实了一些,我才继续倒我的酒,说,“碧株,我知道你今天才出来接客,所以不懂规矩,我也不怪你。不过这端茶送水的事,你应该不用吩咐就来做吧?你红岳楼不是光培养杵在那里的木头吧?今晚翡少买你来教我,其它不说了,这些小事,不是还要我开口吧?”我说到后来,语气都有些严厉起来。说完了,又来威逼利诱,“碧株,今儿晚上人多,我也不是一定要你,你若把我伺候开心了,我就要了你两个姐姐,不会来碰你,不然的话,不要怪我无情。我可不象翡少那么怜香惜玉,光砸个牌子,我要恼起来,你以后都不要出去见人了。”

      碧株听了这些话,就是再倔的脾气,也只能过来给我倒酒。我是慢慢进入角色,觉得这样还不过瘾,说,“你闲着没事,给我捶捶背吧,我先和你嫣色姐姐说两句话。”他来帮我捶背,手脚不轻不重,十分舒服。养这样一个丫头,比柳轻眉可管用多了。我一旦开了口,老脾气就上来了,忍不住再玩他一下,“碧株,侍候的好,赶明儿,我让翡少把你买了,给他做丫头去。”翡馨璧此时如果还在外面为我把门,这句话他应该听得见,他今天这样搞我,不管好意恶意,我总得回报他一下,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说这么多话,也是给嫣色听的,见她脸色不停地变,我大概猜到她的弱点。常说双子红楼里的人无情,总有个把例外吧?

      我摆平那两个,这才轮到嫣色,我还是心不在焉,问她,“嫣色,你是这里的当红头牌,你倒是都会些什么?”

      她那骄傲之色又起,“琴棋书画歌舞,公子想点哪样?”

      “唔,”我应了一声,一点也不象在乎的样子,只是说,“我没那闲心,你会喝酒吧?”

      这当然难不倒她,“这个自然。”

      我这才抬眼看了她一下,说,“好,你就陪我喝两杯。”我回头对碧株说,“你们楼里有助兴的春药吧?替我去拿那最烈的来。”

      碧株也没出去,就拿眼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她对碧株招招手,碧株就过去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折叠精致的小纸包,打开看,里面有好几片稀薄的糖片,想来是含在嘴里的。我让碧株给嫣色倒了一杯酒,然后在她杯子里放了一片糖片,在自己的杯子里也放了一片。看着那药化了,我对嫣色说,“光喝酒也没意思,我们喝春药酒,看谁先倒。”

      嫣色一时愣住,还没见人拼这个的,不知怎么回答我。

      我又抬眼看她,“怎么了,害怕了?你们红楼不老拿这个对付人吗?不会你自己从来没有用过吧?”

      她突然嫣然一笑,说,“公子说喝什么,嫣色当然就喝什么。”她笑得千娇百媚,比小湄还媚人。

      我看到这笑,却觉得熟悉,我垂下眼,口气淡淡地说,“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你不是没有听说过游啸倦的手段吧?如果没有听说过,也没关系,今天就让你开开眼。”我又抬眼看她,微微一笑,拿起杯子来,说,“我先干为敬。”喝完了,就盯着她看,看她出什么花招。

      她笑得有些勉强,拿起酒杯,用宽宽的袖子遮了,也一仰头,杯子就空了。我看着她,对碧株说,“碧株,这里有些热,你去把嫣色长袖外衫给脱了吧。”碧株有些迟疑,我接着说,“你不去帮她,你就自己脱吧,我现在热得很,你们都不脱,我就自己动手帮你脱。”

      碧株走过去,嫣色却有些紧张,说,“我自己来。”

      我也不揭穿她,由她把湿了袖口的长衣脱下来,收在一边。她里面穿了身贴身的短袖衣衫,玲珑的曲线毕露,说不诱人,是假的。我斜着眼看她,说,“第一杯我不和你计较,我们再喝第二杯。”说完又让碧株原样倒好两杯,我拿起一杯,喝掉,“我还是先干为敬,这次看嫣色有多赏脸了。”我看她没有长袖,酒倒到哪里去。

      嫣色的脸色,这时倒有些像赴刑场的样子,这春药烈,他们自己是不常用的,用完了也伤身体,所以最多沾一点,大部分时候留给不要命的客人群戏的时候才会用,这时候给我拿来当水喝,她怎么能不惊。她给我看着,这时也不能再作弊。她一手拿起酒杯,眼珠一转,站起身来,想要说话。

      我却没心思看她耍花招,我眯着眼睛,用力把手里的酒杯都捏碎了,“嫣色今天是绝对不肯赏脸,你行酒作弊在先,现在又要耍赖,你是要我动手,还是按你们红楼的规矩受罚?再不我现在就让翡少开始拆楼?”翡馨璧说的是拆招牌,我把他的话抬了一级,连楼都给他拆了。

      嫣色脸一阵红一阵白,大概从来没有人这么不赏脸给她。我都喝了两杯下去了,怎么能放她一杯都不喝。她隔了一会儿,说,“我也不是不喝,不如让嫣色先为公子唱一曲再喝吧,等喝完了,嫣色就不会唱了。”她在拖时间,想等我先支持不住。

      我冷笑,“嫣色,你这些计量哄不了我的,这杯酒,你迟早也得喝,你若现在喝了,我给你一个爽快,如果你拖拖拉拉,我待会儿也慢慢折磨你,看看到底是你手段厉害,还是我手段高明。”我坐下来,好整以暇,让碧株给我换个杯子,继续给我斟酒,我一点也不着急地说,“嫣色,要唱歌,还是喝酒,你自己决定吧。你若拖到天明,我们就天明再拆楼。”翡馨璧给他们一个晚上时间,我就陪他们一个晚上。

      碧株这时候也开口,“嫣色姐姐,你就喝了吧,这有什么好难的。”他还人小不懂事,见我喝了没事,以为这药没什么。

      嫣色见我两杯下去,面不改色,又见了我的手段,知道拖下去也没用,肯定逃不过,终于硬着头皮,仰头把酒喝了。

      我的脸色这才松下来,很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的脸色慢慢开始变化,肤色渐显透明,颜色粉红,烟色的眼眸柔得滴出水来,脸上的神情也变了,原来的骄傲都没有,只有让人躁热的春情。她看着我,人虽然站着,身子却越来越软,象要化作一滩水,慢慢地,她口中发出呻呤之声,再也忍不住,绕过桌子,向我走来。

      我的脚本到此为止,并没有往下一步的打算。我把她顺手一勾,推给后面的碧株。他们男女都可,找碧株,也能解决问题。她这时候已经不太认人了,抱着碧株,就吻了上去。碧株手忙脚乱地推她,却被她抱得紧紧地。她的身体自然反应,这时候已经化为男身,把女身的碧株压倒在地上。碧株大叫,“琴心,救我。”他知道我不会救他,这时是在□□上的人。

      琴心这时候在床上呆不住了,急急地起来,要把两人分开,嫣色却象发了狂,把琴心也拖倒了,三个人在地上滚做一团。我看看这场面够混乱了,开了门就叫,“快来人哪,嫣色发疯了,这会子变了男身,要一并做了碧株和琴心呢。”

      我叫完了,才看到翡馨璧一人坐在满院星光的院子里,我这出戏唱了有多长,他就在外面听了有多长,还说耐心不好,我看他耐心是太好。他这时候在那里笑,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这时候已经有人听到我叫,到里面去把人拉开。嫣色形象全无,见到谁抱住谁。碧株被吓得瑟瑟发抖,往后估计再也不敢劝人吃这种药了。琴心也是云鬓散乱,俏脸发白,气喘吁吁的,一时说不上话来。这个混乱的样子,谁都顾不到我,要顾到我,也是给我作揖道歉,以为我今儿个晚上没办法尽兴了。怎么想到我是尽够了兴。

      红楼的妈妈也给惊动了,出来没跟我说话,先给翡馨璧连连道歉,看来他是个贵客来着。我站在一边,背着手,只管眯着眼睛看热闹,也不说话,好像诸事与我无关。这事一旦人静下来,就会传开,下次估计谁都不敢带我来红楼,要来,也没有人敢接待我了。

      翡馨璧陪我出来,一路不停转头看我,我由他看,也不理他。他忍不住,开口,“小倦,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在红楼逼姑娘吃春药脱身,亏你想得出来。”他再看我,又问,“你到底是怎么作弊的?你有这药的解药?你又怎么正好带在身边?”不可能我喝了没事,自然又认定我作弊。

      我也不反驳他,“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回去想想吧。”我这时候也觉得有些热,脸色微微泛红,只不过月色下看不太清。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又说,“你不要自己憋着伤身体。我们还可以换个地方。”

      我回头看他,“翡馨璧,你再动这个念头,我也和你拼这药酒,看你忍不忍得过嫣色。”

      他一笑,说,“你以为我会怕吗?”

      他笑得很正常,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笑得怪怪地,我转过头,不再看他。今晚好热,我扯了扯紧扣的领子,只想把这衣服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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