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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强迫 ...

  •   “老婆。”
      何沾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她面前的丁岫一点点地变真实起来,她的眼神也从刚醒时的迷蒙慢慢变得冰冷、厌倦。
      她已经收到了两人在出差途中的亲密照片、视频,出轨的事情板上钉钉了,她又难过又愤怒。
      丁岫被她看着打了个冷颤:“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舒服。”
      “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
      丁岫把她抱起来就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听到何沾冷冷地声音。
      “我没病,只是想吃香蕉蛋糕了,你去给我买一块吧。”
      “你不是不喜欢香蕉蛋糕吗?”
      “我喜欢,之前说不喜欢是因为你不喜欢,可我现在病了,想吃香蕉蛋糕。”
      丁岫紧张地看着她,手上也脱了力气,何沾从他臂弯上滑落下来,她自己走到客厅沙发边,坐等那份香蕉蛋糕。
      客厅七八个花瓶里全部都插满了向日葵,半个月来无人打理,全部都枯萎了。
      两个小时后,香蕉蛋糕终于买来了。
      何沾从丁岫手里把勺子拿过来,挖了一勺喂到他嘴边:“尝尝吧,真挺好吃的,有些东西太久不尝,就忘了味道了。其实你讨厌香蕉味儿这件事,你自己都分不清是真讨厌,还是心理暗示了。”
      丁岫没张嘴,只是狐疑地看着她。
      这些天丁岫经常被何沾这种反常的行为吓到冷汗频出。
      上次跟杨婷约完会回家时,何沾像警犬一样在他身上闻来闻去,最后笑眯眯地问道:“丁岫,你身上怎么一股淡淡的玫瑰味啊?”
      那是杨婷最喜欢的香水味道,他曾经勒令杨婷跟他出去时不要喷香水,否则会被抓包,可杨婷说自己只喷了一点点,根本就不会留香很久的。
      丁岫对香味儿不敏感,他回家时明明在自己的身上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吻痕、香味儿之后才敢进门。
      可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何沾拦住了。
      他只能闪烁其词地编了个理由,说应该是去见客户时留的香,客户香水喷的太重,他也没办法。
      何沾了然地点点头,刚走没两步又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擦汗的丁岫:“不是你身上的,是我身上的味道,误会你了,不过也真巧,你竟然也碰到了喷玫瑰香水的客户。”
      一句话又让丁岫提心吊胆起来,他刚擦掉的汗水又密密麻麻地渗了一头。
      又比如前些天杨婷给他分享了一首英文歌,他听了一下觉得还可以就随手添加到了歌单里。
      可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后,何沾正拿着手机公放这首歌曲,看到他出来了还笑着问:“好听吗?”
      丁岫觉得这是笑里藏刀,可看向沙发时,手机根本就没动地方,还是他去洗澡间时放的位置。
      他只能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自己太紧张了,是心鬼作祟。
      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丁岫就怀疑何沾早就知道自己出轨了,甚至秘密地派人盯着自己。
      现在又是这样,从前的何沾绝不会逼着他吃不喜欢吃的东西。
      “吃啊,快点尝尝,我手都举累了。”何沾再次催促道。
      丁岫张开嘴吃了下去,那股香蕉味一进到嘴里,味蕾就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他难受得想吐。
      可何沾像没看见一样,一勺接一勺地喂他,最后一整个香蕉蛋糕全被丁岫吃下去了,而丁岫的脸色也早难受成了猪肝色。
      “我就说吧,你就是给了自己一个讨厌香蕉的心理暗示,这不是挺喜欢吃的吗?”
      话音还未落,丁岫就跑到了卫生间里开始大吐,生理和心理上都滋生出了反胃恐惧的感觉。
      何沾把丁岫的手机拿过来,打开以后依旧找不到任何两个人暧昧的信息,哪怕是一条过分的消息都没有,她查岗查到现在甚至连那个女孩的微信都不知道是哪一个。
      真是谨慎啊。
      丁岫再出来时,何沾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自从何沾看到那个小猪玩偶之后,两个就再也没有同过房。
      有次丁岫洗完澡过来亲她时,她直接给了丁岫一脚,什么理由也没说,丁岫就什么也没有问。
      但从那次以后,谁也不提要孩子这件事了,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躺在床上,真应了那句话——同床异梦。
      两人连争吵都没有了,彻底成了陌路。
      “与舒,他性格太谨慎了,除了这几张公共场合的亲密照和视频,我什么证据都找不到。”
      “手机、电脑邮箱都没有?”
      “没有,删的干干净净。上次好不容易在歌单里找到点破绽,自此之后,他越来越谨慎,一点儿破绽都不留。”
      周与舒气得砸了一下桌子:“他的缜密倒是用对了地方。”
      “我一定得抓到他开房的视频。”
      何沾甩甩头,决定先把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
      “与舒,你跟黄杨谈的怎么样?”
      “他说他是爱我的,所以不想勉强我,国庆节他会和家里人好好地谈一下,我什么都可以妥协,唯独结婚这件事不会。”
      何沾握住她的手:“与舒,不要轻易妥协,妥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更何况婚姻没有那么美好,一旦踏入婚姻,人就像一条被放在烈日暴晒过的柏油马路上的蚯蚓,马路那么长那么宽,蚯蚓却那么小那么弱,痛苦如影随形,身体和心灵都无处可逃。”
      “点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痛苦,我……”
      何沾赶紧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对面抱住她:“与舒,你怎么也变得傻乎乎的,你一直在陪着我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周与舒只知道最近何沾的状态很差,连人也跟着瘦了一整圈,却不知原来她口中的煎熬是如此煎熬。
      何父何母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心疼不已,可他们只要见面就发生争执,最后何父何母只得尽量少说话。
      但也只是话少了,他们把这些少说的话付诸了实际行动。
      老两口为了照顾脸色越来越差的何沾,决定搬到到何沾的家里住一段时间,日常的起居饮食全权负责,势必要让何沾吃好喝好,可不能再消瘦下去了。
      何沾是极力反对的,可她的反对一向无效。
      自从何父何母住过来,丁岫更感觉自己是个倒插门的女婿了,整天被管的连话都不敢说,可他因此也老实不少,按点按时下班成了常态,就算加班应酬都会提前报备,反而是何沾每天闷声忙到深夜才会回家。
      “怎么又这么晚啊?”何母接过她的背包埋怨道。
      “估计是不想见咱们。我听他领导说又接了两个项目,现在手上五个项目并行,还都是大项目,势必要把自己累死再也见不到咱们才算完。”
      “爸,我每天工作已经够累的了,你能不能不总这么阴阳怪气的,长的像关公,说话却像唐僧。”
      被揶揄了一道的何父黑着脸把给她留的夜宵端出来放在桌上。
      “你要是能好好生活,不让我们费这么多心,谁愿意整天唠叨你。”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问题咱们根本就是自说自话,谁也说服不了谁,为什么还要一直提呢!”
      何沾烦躁地搅动着碗里的面条,丁岫不发一言地坐在旁边。
      她瞥了他一眼,恨不得拿着碗砸过去。
      “你这又是干什么!”何父看着她的眼神非常不解。
      自从搬进来之后,二老就一直觉得两人之间不对劲,以往何沾还挺黏丁岫的,可现在丁岫好像很怕何沾,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何沾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面,越吃越恶心,最后在奔向卫生间的路上没忍住全吐出来了。
      她被扭送到了医院,没错,是扭送,途中丁岫还挨了她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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