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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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浮竹交往中的消息就流传开了。
一个说法是我常照顾生病中的浮竹，于是二人日久生情；
一个说法是十二番队就在十三番队隔壁，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个说法是海燕副队长替我们俩拉线，于是海燕变成了月老；
其实也就是做做跑腿小弟顺带附赠一个人体暖炉而已，哪来这么多事？
而且不管是哪个说法，我都感到很困惑，毕竟每天为了证实流言真实性而前来求证的人不在少数。
再说，自从有了这个流言后，我在十三番队的出入，也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我和浮竹正值密运期。
更气人的是，十三番队队员们对这个流言也不做出反对，估计是被都三席压下了。
所以我发觉到，与其说浮竹是队长志波是副队长，倒不如说都三席才是十三番队的幕后老大。
有鉴于此，最先散播此流言的人，不做他想，应该也是都三席。
毕竟那天我走的时候，她还一脸“啊呀这么快走怎么不多留一阵放心我不会做电灯泡”的样子。
于是只能感叹：当一个女人要狠起来，其手段是无人能及的。
连上阵子托病不工作的浮竹，也为了我不被十三番队禁足而开始努力工作中。
但看着窗外漫天飘雪的天气，估计他今天的工作也坚持不了多久。
脚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楚，令我几乎站不住脚。
“千里，”朽木队长从高处俯瞰我，“你今天，心不在焉。”
我无声低下头，的确，作为一位学员，我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很对不起尽心教学的朽木队长。
“左脚，” 木剑一挥，朽木队长指着我的左脚，“下去，治好了再上来。”
说的也是，现在这左脚的伤势，只会阻碍我的训练吧！
“抱歉，朽木队长，”我把重心放在右脚上，倚着木剑慢慢站起来，“今天，我的确是失态了。”
朽木队长淡漠地看着我，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也让我揣摸不出他的心情。
最近，我越来越害怕朽木队长了。
除了银之外，我认识的队长们，都不是像朽木队长这般深沉不露的人。
像京乐队长、浮竹和蓝染，他们都是习惯用微笑掩饰自己的人，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厌恶。
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习惯了跟他们在一起，反倒现在不晓得怎么跟朽木队长相处。
以往都是相安无事的，他只是我的实战老师，而我只是他的学生，仅此而已。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然奢望更多，希望更多。
但我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种。
果然，人都是贪心的生物吗？
“千里，之前落下的，今天要完成。”
朽木队长说这话时，他还在处理那堆高度岌岌可危的公文。
想了想也是，前阵子为了要照顾浮竹，我连续请了一星期的假。
虽然朽木队长口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的实战训练，却还是比以往来得重手。
平日的训练都是点到即止，很少会让我瘀青或受伤。
不过想来已经搁下训练许久，身手变得生疏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六番队的三席倒是不以为然，“队长，好歹人家也是女孩子，怎么那么重手？”
朽木队长丢了一记冷眼，“那么有空，还不如快点工作。”
“切，”三席有点无可奈何，“小心哪天你的徒弟被人拐了跑你也不知道。”
咦？这又关我什么事？
“千里，”总觉得，朽木队长在咬牙切齿，“去把今天的训练完成！！”
斩拳走鬼四种技能，除了瞬步和鬼道以外，别的都需要练习对象，但我又不喜欢对着木头人练习。
想了想，我还是借用了六番队的鬼道场，练习我的鬼道去。
过年前，银倒还很有空，常常会过来指点我的鬼道，比方说，灵压的控制不对、发射的时机不对、发射的姿势有问题、瞄准点不准之类的问题，都是由他提出来的。
少了他在旁指点，总觉得鬼道再怎么练习都没有进度，有点灰心的感觉，一不专心，刚刚发射的鬼道就向靶外飞去。
“啊……又歪了……”丧气地抓头，“可恶，再来一次！！”
虽然说银不在是一个原因，但自己不够专心于练习也是一个原因。
惋惜地再次看着偏离轨迹的鬼道飞向场外，我的心情实在是低落不已。
“呐，千里，”三席一开始就蹲在一边看热闹，“你在烦恼什么？”
手一抖，“三席你说什么呢？千里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三席从鼻子里用力冷哼一声，“你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的半分冷静？”
的确，平时我都主张情绪不外露，尽量让自己无表情化或以笑脸掩饰，但现在……
“你看你看，眉头都快皱得比六番队文件的深度还深，”三席戳上我的额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不过是落下几天的练习，需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吗？”
“三席，”我深吸一口气，“文件，不是用深度来测量，而是高度吧？”
“啊叻，错了吗？”三席笑嘻嘻地摸着后脑勺，“算了，我的语文造诣一向有问题。”
嗯，没错，而且还是大问题呢……
不过托三席的福，曾经低落的心情，又重新振作了。
“哟西，”我兴高采烈地卷起袖子，“三席，来指点我的瞬步吧！”
“哎？不要啦……”懒人三席嘟着嘴，又摸着后脑勺，“很累的……”
“赢过我的话，我就请你吃晚餐，怎么样？”
这个六番队三席虽说是新上任不久，但却是我打工那家店的常客，倒也不算陌生，说是请吃，当然是到店里去吃了。
“那好，不准反悔，”三席蹭地站起来，“多大的圈？静灵廷一圈？”
“不要，”那我肯定因为不熟悉地理而输，“从一番队到十三番队，再回到六番队，一个时辰为底线。”
“太小看我了，”三席伸个懒腰，“我说，半个时辰都不需要，你信吗？”
“信，”做好热身运动，我要出发了，“因为，我也是不需要半个时辰。”
虽说是从一番队到十三番队，但我采取的是直线方式，只有三席真的老老实实从一番队开始，依次是二番队、三番队、四番队……
所以说，人太老实是不好的，虽然投机取巧不是好事，但也得看情况……
但回到六番队看见那樽“门神”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涅千里，”只有他生气的时候，他才会叫我的全名，“你到哪里去了？”
“练习……瞬步……”底气不足、战战兢兢地小声回答。
“三席呢？”朽木队长看向我身后，“不是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能说因为他发现我使诈于是大喊不公平于是我在嫌他很吵的情况下直接打晕了他吗？
“算了，”看我支支吾吾地，朽木队长大概也猜到了原委，“进来，帮我。”
其实静灵廷内传说朽木队长是最佳的择婿对象是真的。
一来他有地位有金钱，二来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三来他的温柔只留给自家人。
最后一项的真实性不得而知，不过从绯真夫人过世后他极力争取把她葬进祖坟一事看来，就知道绯真夫人对他的重要性。
再说，朽木队长也不是只有那一张俗称冰山脸的表情，就算很少，他也是会笑会皱眉。
第一次看见他笑，大概就是被我偷瞧见他对着抽屉里的某张照片，露出很温柔的笑容。
不管对方是谁，对方一定是在他的心中占了很重要地位的一个人。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对着我绽放他温柔的笑容？
我……想太多了吧？
拍拍脸，给自己打气提起精神，我毅然跟着朽木队长走进六番队队长室。
六番队的文件量其实不算多，大多是经过了下面席官们审批再交上来，朽木队长要做的也只是稍微过目再盖章。
一轮忙下来，还不到天黑文件就几乎没了，想想也是时候收拾东西回家了。
“朽木队长，”我举着六番队印章，“这个，放进抽屉？”
见朽木队长点头，我小心拉开左边的抽屉，不想看见了意外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朽木队长威严的声音传来，“右边，不是左边。”
我却是呐呐地张大嘴，说不出别的话。
“怎么了？”手上一轻，印章被取走了，“左边的抽屉。”
“不是……”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
一时间，队长室里寂静无声。
“我的妻子，绯真，”朽木队长轻轻和上抽屉，“去年过世了。”
骗人，我想这么说，但是我全身都在发抖。
朽木队长的抽屉里，有着别的女人的照片……
“失礼了！！”弯腰、鞠躬、敬礼，一气呵成，“我先走了！！”
“千里！！”强而有力的手，紧抓着我的手腕，“你怎么了？”
我紧咬着嘴唇不语，这种情况，你期望我说什么？我又期望着什么？
我只是，朽木队长的学生而已……
“我见过她……”我的声音也在颤抖，“照片上的人。”
虽然感觉不一样，但是样子一样。
朽木队长很明显被我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你要我，怎么说？
明明就是，露琪亚的照片在你的抽屉里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