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病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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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浮竹再次病发的消息，是在开学后的实力检验考试前。
二年一班班导咬定我的实力足以跳级，我却不想过早结束自己的学院生活。
于是开学没多久，我就在二年一班班导、三年一班班导及校长的见证下，参加了这个考试。
虽说是只要获得三年一班班导和校长的同意就能跳级，我却是另有打算。
因平日的考试我都没有尽全力，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究竟成长到何种地步。
要知道，每天和朽木队长对打，再多的自信也被磨光，相反地，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实力到底有没有成长。
所以那个没有击中目标的赤火炮、一直失去准头的白打和剑击，真的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涅千里！！”二年一班班导气得胡子几乎都翘起来了，“你是不是故意要丢我的脸？”
“嘛，算了，”三年一班班导一副“我明白你在想什么”的样子看着我，“涅同学，你不想跳级？若是这样，你其实不必参加今天的考试。”
“真是令人失望！！”二年一班班导恼得直跳脚，“看你以前的成绩，你明明不止这个水准！！”
我只是低下头咬着下唇绞着双手，对于二人的责问劝导置之不理。
“嘛，嘛，安藤老师你冷静点，”校长大概也忍受不了二年一班班导，“涅同学今天只是不在状态，是吧？”
我安静地点头，怎样都好，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烦躁不安的地方。
“那算啦，”三年一班班导拍上我肩膀，“涅同学，你的灵压很不稳定，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谢老师，”微弯腰、鞠躬、后退、，然后就是拔腿就跑。
因为跑得太快，于是我错过了三年一班班导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急冲冲地从真央学院跑出来，连校服也没换下，我直接用瞬步跑向十三番队。
还好从真央到十三番队的路途并不长，感觉上也就那么一会儿，我已经站在写着“十三”的大门前。
“咦？千里？”都三席正好领队从外回来，“怎么一大早就跑来了？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都三席，”我气喘吁吁地问，“浮竹他呢？”
“队长？”都三席脸上的表情迅速转成惊讶和紧张，“你怎么……”
“先别管这个，”我抓着都三席的袖子，豆粒般大的汗水从额上滑落，“浮竹呢？”
一紧张起来，我忘记要在都三席面前保持冷静，也忘记要使用敬语。
“你……唉……”都三席一副拿你没法的样子，“先进来再说吧，门口太多人了。”
经都三席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到自己和都三席已经成了十三番队门口的瞩目点。
“抱歉，”我慌忙放开都三席的袖子，“是我无理了。”
浮竹队长病发的消息，还是我从高年级的学长交谈时听回来的。
“听说了吗，十三番队的事？”
“啊，你说代理队长一事？”
“嗯，听说最近志波成为了十三番队的代理队长。”
“想也是的，好像浮竹队长过年前就倒下了……”
“你也是这么听说？那么消息就不是假的了……”
那一刻，实力检验考试完全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只有“浮竹病发”的消息占据着我的脑海。
“这位前辈，”我小跑到他们那边，“请问，刚刚你们说的是否属实？”
听了我的问题，两人有点为难地相视一眼，“这位同学，这个……”
于是，最坏的猜测被间接地证实了。
我默默地随着都三席的脚步，向十三番队的内廷走去，经过队长室时，窗外那一片不再深红的枫林，更是让我觉得不是滋味。
只不过在十三番队的新春团庆时没见到他，之后也没去找他，怎么一下子就真的说病发了呢？
“千里，”都三席已经过了队长室，往更深的内廷走去，“不用担心队长。”
“可是……”我只觉得鼻头一酸，“他又发病了……”
有好几次浮竹发病时我都在身旁，看他咳得揪心揪肺地，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我也不明白之前自己怎么没来找他，似乎是因为在团庆时没见到他，心里就觉得难受。
那么，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
都三席最后在一间小房间前停下，门口前还蹲坐着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
“都三席！！”清音首先惊呼起来，“你的任务……”
“完成了，”都三席柔柔一笑，“队长呢？睡下了吗？”
“嗯，”仙太郎的表情如霜打的茄子般，“好不容易才让他喝了药睡下，真是不容易……”
“那好，”都三席点点头，“千里，我们还有工作，能拜托你帮忙照顾下队长吗？”
我点点头，“请都三席帮我向朽木队长传话，就说今天的训练我不去了。”
“知道了，”都三席向仙太郎和清音示意，“走吧，海燕还在等我们。”
悄悄地来开门，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面色和发色一样苍白的浮竹。
此刻的他安静地沉睡着，根本看不出他居然是十三番队的队长，也看不出上个月他还能坐起来笑着说我泡的茶很好喝。
他的胸膛规律地上下起伏着，但是他的双眉，却皱得很深，几乎要在两眉间刻出一道鸿沟。
“浮竹……”我轻轻地坐下，难过得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这话一说出口，我的感情就仿佛找到了出口般，源源不绝地如倒了筒子的豆子。
原来，这种情绪，是叫做担心啊……
“笨蛋，”我用力抹掉流下的眼泪，“不要让我担心你，好吗？”
“好，”另一只带着体温的大手，轻轻摸上我的脸，“别哭了，女孩子哭花了脸就不好看。”
“管它好不好看，”我赌气地别过头，“比起这个，我更不想看到不懂得照顾自己健康的人。”
“没事的，咳咳，”浮竹苦笑着坐起，“只不过稍感了风寒，就被他们禁足了。”
那是当然的，你这个身体总爱三不五时出点儿毛病，也难怪海燕副队长他们会严阵以待。
“觉得好一点了吗？”我终究还是看不过眼，伸手扶着他起来，“清音说你不要喝药……”
不止是眉头，这下浮竹连脸也皱了起来，“可是……最近的药，比较苦，很难喝……”
“你呀……”我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嘴巴被我养刁了是吧？居然还在这儿撒娇……”
就如我之前想的一般，十三番队队员熬药时，通常都忘记加进甘草。
“不过说真的，千里你不用去上课吗？”
手头的活儿一顿，“我托都三席帮我传话给朽木队长了，不碍事。”
说是为了要祛掉口中的苦涩味，浮竹让我替他泡杯茶，空气中袅袅升起的白烟模糊了我的视线。
“是这样啊……”浮竹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茶，“千里，你有进步了。”
哈？我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没有对我使用敬语了，”浮竹一脸很满足的样子，“啊，这茶真好喝……”
翻了个白眼，浮竹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吗？话说回来，我是你的保姆吗？
“是是，浮竹‘队长大人’～”我故意在那四个字上下重音，“承蒙错爱。”
于是当天海燕副队长任务完成归队后，意外见到了失踪了好些天的人正在跟浮竹队长一起喝茶。
“于是我就说，樱花酿肯定是从朽木家来的，偏偏京乐队长即不承认又不否认，害我差点输掉了赌局……”
“嘛嘛，”浮竹队长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也显得比较开朗了，“再怎么说，赌博还是不好的，千里。”
“没关系的，”我拍拍胸脯，顺手替浮竹添茶，“我做庄，大约十多局下来倒也没输。”
“也不是说输赢问题啦，”浮竹队长又要开始说教了，“不过，赌博本身就是不良活动。”
“视乎个人啦，”我笑着替刚进来的海燕副队长和都三席斟茶，“人家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还只是在小赌的阶段而已……”
现在海燕副队长的嘴巴就宛如刚上岸的鱼般，开关开关，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不是因为见到了某人，而是因为见到了某人现坐在浮竹队长的怀里，正口沫横飞神采飞扬地给浮竹队长说着话。
“队长，身体比较好了吗？”
还是都三席厉害，一坐下来就直中红心。
“嗯，”浮竹微笑着摸着我的头，“托千里的福，刚刚喝了药，感觉好多了。”
“是吗？”都三席依旧是在笑，但我怎么开始觉得周围冷起来了呢？
“那么，就请队长不要耽搁工作，前些天有好多队长权限的文件都被搁下了，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一边说着，都三席还一边笑着看坐在浮竹怀中的我。
你你你你你……你以为我想的啊？还不是因为某人老是抱怨天气冷又不肯穿外衣，我才勉为其难地做他的暖炉而已！！
“啊，原来如此，”海燕副队长终于发言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啊……”
我咬牙切齿中，“破道之四，白雷！！”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