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王]莫言离殇》十九青草

27、初试锋芒

　　若问“何处是吾家？”，答曰：“医院也。”
　　通过上次的事件，我又美美得在医院里呆了一个礼拜，百无聊赖。本来已经没事了，结果回家后又被和穗姐强制卧床休息了三天，简直过的是猪的生活。然而就在我实在是无所事事的时候，所谓的“正事”终于来了。

　　“零，头领明天让你去参加灰狼众例行的中层以上的会，早上10点。”晚饭后，雪见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对我说。
　　“我？为什么要我去那个参加会？我又不是干部级别的人。”说实话，我很吃惊。
　　“我也不知道，头领没说，总之必须得去。”
　　“那都会说些什么内容啊？”
　　“关于灰狼众的事情都会说。”他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一直看着电视屏幕里的新闻。
　　关于灰狼众的事情都会说……这根本就是废话嘛。
　　“那你也会去吧？”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面对一群狼。
　　“嗯。”依旧是如此的惜字如金。
　　虽然我还想再问下去，但是经验告诉我，只要我再问一个问题，雪见就会瞪着眼睛、提高语调、非常不爽地对我说“安静点”，于是我只好识相的回屋研读我的日本历史。
　　只不过，我眼睛里的是书上的文字，脑子里想的全是明天的不同寻常的会。会不会是鸿门宴？还是服部想试探我？亦或是他怀疑我的身份？一个又一个问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烦闷至极，一直纠缠到梦中。

　　第二天，奈良县郊外一座别墅外……
　　山间空气清新异常，吸入腔中一片通透之感。环绕着房子的是浓密的树林，虽然现在还是凋零状态，但是如今已邻初春，那光秃秃的枝条上也零星的出现点点生机。旁边一条小溪无言地流淌，颠碎了漂浮的阳光，荡漾的涟漪将阳光撕碎成粼粼细细的光影。静美的房屋、幽宁的树林、蜿蜒的溪流，一切，画出了绝美的诗意。若说桂林山水醉人、青藏高原圣洁、丽江古城悠久、欧洲七国迷幻，那么眼前这景致，却可谓平凡中别有一番风味，“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真的没想到，野心如此的服部竟喜欢这种清寂之景，品味上乘。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

　　“雪见，你终于来了。”刚刚拉开厅室的门，便听到了服部佟十郎的声音。我紧张了一下，环视了屋内，围着中间的长桌已经坐了一圈的人，几乎都是生面孔，每个人看着我就像看珍奇动物一样，弄得我心跳漏了一拍，瞬间害怕起来，不由地往雪见身后躲。
　　“头领，我把她带来了。”雪见边往里走边将我推倒服部面前，这下，失去雪见这个高大的保护伞的我，完全没了可以躲藏的地方。
　　“头领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说道。
　　“坐。”服部只是简单地回应了我。
　　看着雪见做好，我也就跟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那如坐针毡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头领，怎么是她？”忽然，一个熟悉又让我作呕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我吓得差点叫了出来。那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结过梁子的山田！天啊，他竟然还是中层干部，我还以为只是个跑龙套的小角色，而且，我已经和服部说过了山田打我的事情，怎么他还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是灰狼众的新成员，以后许多地方都需要她的帮助”，服部对在座的人解释道，又将头转向我，“零，你自我介绍一下。”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通过山田和服部这么一句话，所有人看我的眼光更让我无所适从了。不过逃避不是办法，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组织里，如果我表现得懦弱胆小，以后只会更加难处。
　　于是我抬起头，故作镇定地说道：“大家好，我叫雪见零，今后也是灰狼众的一员，请多指教。”
　　“向她这样什么都不行的人您为什么要让她加入？”山田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叫像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别倚老卖老，我好歹也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懂得东西不知道比你这种无知小儿多多少倍呢！
　　“这是我的意思，你有意见？”服部那让人寒栗的声音响起，画外音就是“你是不是说我的决策是错误的？嗯？”
　　“……没有。”山田嚣张的气焰就这么简单的被压了下去。
　　服部，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在威慑这方面真的是天才。
　　“那我们就开始开会，各个负责人都说一下最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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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场的人除了我，一个接一个开始了我现世就已经听得厌烦的报告，无外乎都是歌功颂德，灰狼众如何如何发展壮大、头领如何如何英明、影响力几战斗力如何如何提高等等，只有少数几个人切切实实地是在汇报，一点新鲜的都没有。而我还必须要认认真真的听，表现出专注的样子，真是累人。
　　真是奇怪，像服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挑出这些没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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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漫长地过了40分钟。
　　“头领，除了分刃的负责人有事请假之外，其他人都汇报过了。”最后，坐在服部旁边的一个一直闭着眼睛地中年女子开口。
　　她就是那个一季小姐吧，所有的坏事无一不与她有关，让宵风学习气罗也是她提出来的。真是让人恨的家伙。女人狠毒之所以比男人更让人讨厌，就是因为大多数都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哼，还不如干脆改名叫“无非”得了。无非无非，无事生非！
　　“那接下来就是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关于‘森罗万象’与其他四里的禁术书的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终于到正题了，我原本倦怠的精神又饱满起来。
　　“头领，现在已知的禁术书是风魔之里的‘转变化’就在风魔基地内部，剩下的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调查。”一个人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现在灰狼众的人数已经到了800多人，势力可谓是五里之中最强大的，直接到其他各里去取就成，若不交出来就强行夺取。”山田又冒出来慷慨陈词。
　　真是恶心……有没有脑子啊？现在连人家的禁术书在哪都不知道呢。而且，什么五里之中最强的，根本就是夜郎自大。想着，我瞪了他一眼。
　　我这个小动作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却惟独没有逃过服部的眼睛。服部看到我这一瞬间的鄙薄神情，料想我肯定心里已经有了底，便开口说道：“零，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到服部叫我的名字，我大吃一惊。这难道是试探？
　　“和穗和雪见已经将情况都告诉过你了，而且又听了刚才的汇报，说说你的想法。”
　　“这……我只是个新人，说去来恐怕不太好。”
　　“这跟新人旧人没关系。”
　　“那好，不过不管我说什么，头领您不要怪罪我就好。”我准备实话实说，所以要先弄个“免死金牌”。
　　“好，你说。”
　　“恕我直言，以灰狼众的实力来说，还不足以到各里去抢夺禁术书。”
　　“你说什么？别在这危言耸听！灰狼众的实力现在是有目共睹的，人数也早已超过了其他各里而居首位。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我刚说完一句话，山田就反驳起来。
　　“其他各里的禁术书在哪现在都还不清楚，怎么个抢夺法？”
　　“至少风魔的已经知道了，夺取风魔的之后，其他各里的也会出现的。”山田继续强词夺理。
　　“那好，既然山田君这么有信心，头领，你就把这项重大的任务交给他吧”，我开始讽刺起来，“我从书上看到过，那个风魔小太郎可是隐世中忍术最强的忍者，至今未尝败绩，甚至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而且风魔之里有结界保护，连发现都很困难。再者，风魔的实力也不弱，和我们几乎旗鼓相当。如果山田君能够拿到禁术书，削弱甚至消灭风魔，那可是大功一件，可以名垂青史呢。”
　　“你！”山田听到这儿，无法反驳，只是对我怒目而视。
　　“我在这儿就先祝贺你旗开得胜了。”我得寸进尺，同时，我感到我旁边的雪见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继续下去。
　　“好了，山田你坐下！”服部闻到了火药味，一开口就将山田的怒火浇了下去，“零，你继续说。”
　　“是，头领”，我暗暗得意了一下，但也收了收心气，刚才确实有点过火了，“我觉得刚刚青山君说的进一步调查各里以及禁术书的情况是对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了解对方的情况，我们才可能采取相应的对策取胜，否则只会徒增伤亡。”
　　服部点了点头：“嗯，那你刚刚说灰狼众实力不足又是何意？”
　　“头领，我只是实话实说，灰狼众的实力增长确实很快，这我承认。但是，我想灰狼众的目标既然是森罗万象，您的理想又是致力于改变这个世界，那么眼光就应该放得更高，而不应局限于小小的五里之间。700人对于隐世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但是对于整个表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即使取得了‘森罗万象’，灰狼众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改变世界，何况以现在的能力，能否顺利取得‘森罗万象’还是个未知数。”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搜集情报、扩大实力、养精蓄锐，而且至少要两年。”
　　“两年？你觉得灰狼众现在弱小的需要两年来培养实力？”服部语气很平静，但是字里行间却隐露着不快。
　　“我只是觉得打有把握的仗更有利，如果哪里说得不对，请头领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服部真的是在试探我的话，不卑不亢绝对比卑躬屈膝和据理力争要好的多。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服部听后笑了起来，对我大加赞扬，“雪见，你可捡了个不得了的丫头。”
　　“多谢头领。”果真是在试探我，如果我刚刚说的和山田一样是奉承的话，现在我估计已经被撵出去了。
　　不过比起服部夸我，我现在居然更适应他严肃地样子。被他这么一弄，所有人的眼光又开始集中在我身上，就连雪见也露出诧异的眼神。我是不是还是做得太过了？
　　随后，服部对每一个人做了工作部署，不久就散会了。临走时，他还专门将我留了下来。屋里只剩下我、服部、雪见以及一季小姐。
　　“零，刚才那番话说的不错，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服部又开始对我赞扬起来。
　　“谢谢头领。”
　　“不过，以你的年纪和身世，怎么会有如此之见？”
　　果然，服部开始怀疑我了。
　　“其实也不是我的见解啦，好多都是从书上看到的，没想到就用上了。”我开始就想好了圆场的谎言。
　　“书上？”
　　“嗯，这些东西历史书上都有。虽然我辍过两年学，但是我很喜欢历史，而且最近我也一直在看历史书，发现这些道理古人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信您可以问雪见。”
　　“啊？嗯，是这样的，她最近一有时间就呆在屋子里看日本史。”
　　“是嘛，不错，看来让你去上学是对的”，说着，他接过一季小姐递过来的一张表格，交给了我，“这是入学的申请表，填好了报道的时候交给校长就可以了，而且免了你的入学考试。”
　　“啊，多谢您！”我赶紧鞠了一躬。
　　“不用这么客气。还有一件事，听和穗和雪见说你的身体不能进行过量的训练？”
　　“……是。”说道这件事是最让我头疼的，在隐世，不会功夫简直就是肉靶子，绝对会给别人带来很多麻烦的，如果因为这样就被服部踢了出去，就太不值了。
　　“那雪见你以后就简单交给她一些防身的武功和不需要体力的忍术，当然必要的身体锻炼是不能少的，你看怎么样？”服部对雪见说道。
　　“我知道了。”
　　“零呢？”
　　“嗯，谢谢您！”服部，不得不说，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是免去了我最痛苦的训练就已经是给我最大的恩惠了。
　　“那好，你们下去吧。”
　　就这样，我和雪见离开了这个典雅的和式之屋。

　　这章写的时间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