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王]莫言离殇》十九青草

10、天立和穗

　　门口有接待台，白衣的护士小姐低着头忙着手头的工作。
　　两边排放着绿色的盆栽，给着充满病患的地方以点点生机。
　　挂号窗前排着三、四个人，有老人，也有青年。
　　正厅里的休息区，有一个人坐着看着杂志的人，也有几个人聚在一起聊着天的。
　　过道也会不时出现护士或医生的身影，推着仪器、拿着病历，匆匆而去。

　　这就是我进入张野诊疗所之后所看到的场景。
　　一如平常的医院一样，没有我想象中的黑衣人或是忍者，是个安静地小诊所。正如我在外面所看到的那样，透着温暖气息的小诊所。
　　这就是灰狼众的基地之一么？我不禁对此产生了怀疑。

　　就在我环望的时候，雪见的声音又传来：
　　“好了，跟上我，医院有什么可看的。”
　　听了这话，我也回了神儿，紧跟了几步跟上了雪见。
　　这是个诊所只有三层。一层是挂号处、休息处和急救室，二层和三层好像都是诊室和病房，看起来好像没有灰狼众聚集开会的地方。这个如此简单的布局让我心里觉得很奇怪。
　　跟着雪见坐电梯直接到了三层，在走廊里，仍旧感觉不到任何紧张或是危险地气息。医护工作者们忙忙碌碌，病人们有的在走廊活动，一切都太平常了。
　　难道是我搞错了？动漫里的张野诊所不是这里？这里也不是灰狼众的地方？还是说这种平常就是暗藏汹涌的表现？
　　总之，我觉得越是平常，就越显得可疑。
　　心里打定了对这个诊所的定位，我和雪见也不知不觉到了尽头一间诊室外。

　　“喂，和穗，是我，我进来了。”雪见敲了一下门，自说自的，还没等里面的人说话，就推门而进。
　　真是没规矩……
　　“啊，哥哥，你可算来了，都等了好久了。难道路上又出什么事了？”说话的这个声音甜美，又富有朝气的人，就是雪见口中的和穗，也就是他的亲妹妹。面容说不上漂亮，但是很可爱。微卷的不长的黄发扎成马尾，带着圆片无框的眼镜，白大褂里面是蓝色的高领毛衣和牛仔裤。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亲切的大姐姐。
　　“没什么事”，雪见随便答了一句，又将我推到和穗身前说道，“这就是那个女孩，你先给她看看，我去回复头领。”说完，雪见就转身向门口走去，但是开了门，刚要踏出去的时候，又转头对和穗嘱咐了一句：“看好了她。”随之，就是门轻微撞上的声音。
　　我看着空空的门，觉得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又回到了孤独的世界中，还是充满危险地世界中。

　　“啊，来坐下吧。”和穗爽朗的声音将我从雪见离开的事实中拽了回来，我惴惴不安地被她领着做到了床上。
　　“初次见面，我叫天立和穗，雪见和彦是我哥哥。”她开始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啊，你好，天立小姐。”
　　原来和穗已经结婚了啊。不过我也真是羡慕她，可以和一个平凡的隐世之人结婚，而且据动漫剧情，还生活的非常幸福。
　　“呵呵，叫名字就好，不用那么拘谨啦。”她眯着眼睛笑着说。
　　不得不承认，这个笑很实在，很吸引人。
　　“啊，好，和穗小姐。”我也毕恭毕敬地说道。
　　她手里翻着什么，估计是她我的病历或是档案之类的东西，说道：“你叫牧野零是吧，恩，名字挺好听的。”
　　我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因为这还是我穿越过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叫“牧野零”这个名字。
　　不过，牧野零，如果只从字面上看，确实是个读的顺，又很好听的名儿。但是，我对此称赞却不觉得欣喜。倒不是因为名儿不好，而是姓氏让我厌恶。
　　“那，小零，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啊，可以。”
　　不叫姓氏倒是正合我意。不过，对于我这个即将面临审判的，并可能随时判死刑的“犯人”来说，这种亲切的称谓倒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虽然看过你的病历了，不过还是要对你进行全面的检查，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恩，好。”
　　真是个“民主”的大夫，诊断还要征求病人的同意。如果我不是穿越过来的话，我一定会认为灰狼众里还是好人多的。
　　之后，我就按照她的吩咐躺下，她也让护士推进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仪器，对我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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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漫长的时间的等待。
　　我闭着眼，任由她们检查来检查去，反正之前已经习惯了。不过，到目前为止的情况，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进来就要面对灰狼众、甚至是服部佟十郎的的审问，现在却成了对我的尽心的治疗。看来灰狼众也都是没脑子没人性的家伙，还具备让病人处于安定状态之后再审问的基本道德水准。看来，我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和穗又是好人，如果是在她的看护下，我应该比较安全。
　　想到这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稍微放了放。
　　“好了，可以起来了。”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和穗说道。
　　我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看着她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小零，你在被我哥撞到之前，身体是什么状态？”和穗问道。
　　“之前？就是很冷很饿很疼，浑身都是伤，没劲儿，反正就是快要死了的状态吧。”
　　“当时还可以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她好像有点不相信我说的，追问我。
　　“虽然动起来很难，但是倒是可以动。特殊情况……好像没有。”我心里此时也觉得奇怪，难道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这样啊……那你手术之后的精神状态呢？就像现在这样？”
　　“昨天？比现在虚弱多了，不过已经能勉强下床走几步了。”
　　“这真是神奇……”她自言自语。
　　“嗯？什么神奇？”我也对此事产生了好奇。
　　“啊，没什么”，她笑着合上病历，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带你去病房，之后你就好好休息就好。”
　　“好”，我答应着，也起了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和穗小姐今年多大啊？”
　　“嗯？”
　　“啊，我是觉得你这么年轻就可以做主治医生了，挺了不起的。”
　　“呵呵，我24，也没当医生多久。”
　　24！但是动画中的和穗是26！也就是说我穿越到了《隐之王》剧情中的两年前！好像就是宵风被服部刚捡回来那年！天啊，如果宵风还没有被服部发现，那我就有希望改变宵风的命运了！哈哈，非常好，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之顺！
　　我陶醉在自己的想法中，嘴角不觉向上翘，脸上也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怎么了？怎么笑得那么开心？”和穗见我这种反应，非常不解。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和穗小姐你太强了，呵呵。”我赶紧收了收兴奋的情绪。
　　“这没什么的，小零以后没准比我还厉害呢。”和穗听到我对她的夸奖，不好意思起来。
　　“……以后？”听了这个词，我原本兴奋的心情消失殆尽。
　　“是啊，看你这么聪明，以后……”
　　我自己都能明显的感到我的眼神落寞下来。是啊，现在对我来说，还远不到想那种宏图大志的时候，能不能有“以后”还是个问题。我目前所需担心的，不是未来的无计划，而是，没有明天。
　　和穗小姐或许意识到了她刚刚所说的话和我心里所想的事，也没有再多说下去。她向我的方向走了两步，一手抱着病历，一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安慰道：
　　“别想太多了，现在主要是要休养好。”
　　我也点了点头。
　　虽然只有几天，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渐渐学会坦然了。古语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我还没有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境地，雪见不也说过“一个想活下去的人就有能活下去的机会”的话么。

　　于是，我对和穗小姐笑了一下。
　　用我穿越以来，最真的心，笑了一下。
　　我看到她诧异的表情。
　　我感到我肩上被轻轻地拍了两下。
　　我看到和穗小姐回复我以同样的微笑。
　　我们之后就什么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地到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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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什么就尽管说，有事就叫我。”将我送到病房后，和穗小姐说道。
　　“嗯？什么都可以么？”我现在确实想要一样东西。
　　“嗯，只要在我所能帮忙的范围内。”
　　“我饿了……”我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
　　“……”
　　“哈哈，就是这件事啊。我知道了，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人给你送来。”和穗小姐笑着说完，就转身开门。
　　“啊，和穗小姐！”
　　“还有什么要的么？”她转身停下。
　　“谢谢你！”说着，我鞠了一躬。日本的话，道谢应该是这样的吧。
　　“哪里的话，快躺着吧，你现在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吧。”
　　“啊……呵呵……”我傻笑着。
　　说起来，从下雪见车开始，我的身体就已经很累了。

　　和穗小姐出了门，我也爬上了床，将被子一直紧紧地拉到眼睛边。
　　钻在被子里，我似乎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很淡很淡的味道，淡的可以忽略，淡的让人怀疑是否存在过。
　　很淡很淡的幸福，淡如白水，淡如天空。
　　但是，白水是温热的，天空是包容的。
　　就像我确信，这一切的好，都是真的。
　　不须疑真疑幻，不是如梦如烟……

　　终于写到和穗了，不久小零就要加入灰狼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