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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怀孕 ...

  •   宁柯赶到时,刚好撞见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蒋勋。

      一旁的温简眼镜都摔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往日温文尔雅的影子。

      而温甯脸色苍白,死死拖住他,眼泪如注。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哭着说,“你让他走吧,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温简心疼地看着妹妹,咬牙切齿。
      “你先回去。这事你就别管了。”

      温甯看着他,径直就跪了下来。

      “你让他走吧,哥!我真的乖了,我如果再跟他有什么,就叫我不得好死!”

      她的眼睛都哭肿了,还不忘苦苦哀求。

      而蒋勋,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都这样了,他还不说娶你?”
      温简手上青筋暴起,一边卷起衬衫袖口准备打人,一边说,“温甯,你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我自己不想嫁给他了!”

      温甯呜咽着,小脸泪痕交错。

      蒋勋终于开口,“小甯……我会娶你。但不是现在……你知道的……”他的声音突兀地弱了下去。

      宁柯径直走了过来,当着两人的面,狠狠打了蒋勋一巴掌。

      声音响在安静的走廊,所有人都懵了。
      “滚——”她吼道。

      蒋勋看了温甯一眼,小声嗫喏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来了,我们结束了!”温甯偏过了头,不再看他。

      蒋勋灰溜溜地走后,宁柯扶着温甯走了进去,让她躺在了床上,掖好被子。随后,又叫了一家私厨,点好营养餐,送了过来。

      温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都是没有散尽的烟味。宁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等温甯躺下后,温简拍了拍她的肩,把她喊了出来,声音温柔。
      “手疼吗?”

      他指的是她拼尽全力帮温甯打的那巴掌。

      宁柯摇了摇头,“不疼。”

      他当没听见似的,轻轻握住她手,仔细端详了会儿,手心看起来微微有些肿。随后,找护士要了一个冰袋,让她垫着。

      “舒服些了吗?”他问。

      宁柯点头。

      她仔细看了眼他脸,倒是什么痕迹也没有。蒋勋估计根本没有还手。

      怪不得温甯怕他被打死。

      不过他活该!

      宁柯叹息一声,两个人坐在病床外蓝色的椅子上。

      “简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温简笑一声。
      “很久之前。”

      宁柯哑然失笑,“是我不知道了。”

      温简低头盯着她沾了泥土的鞋,轻笑,“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宁柯唔了一声。

      他霍然起身,在她身前铺下一道影子,接着俯身下去,替她系松了的鞋带。

      “简哥哥……”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胀红了脸。

      温简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抬起一张清隽的脸。

      “又不是没系过。”

      宁柯沉默片刻,想起了小时候她和温甯一起缠着温简买这买那,他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可是,后来,什么都变了。

      他们各有各的心思。
      各有各的秘密。

      一阵突兀的震动声响了起来,宁柯发觉是自己的手机,起身去窗边接电话。

      “你在哪?”张溱亦的声音有些跳脚的意味,“怎么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宁柯忽然想起来昨天他似乎说下班过来接自己……

      “刚才有点急事。”宁柯说,“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会回。”

      张溱亦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回哪?”

      宁柯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我自己家。”

      张溱亦:“好,我去你家等你。”

      “不——”
      宁柯脱口而出,“我想一个人待着。”

      下意识的,她把张溱亦归为蒋勋那一类。如果是她宫外孕做完手术,张溱亦也不见得会娶她。

      她知道,她不能这样用没有发生的事情安在他身上。这对他不公平。

      可是,人的想法由不得自己。

      “宁柯,我不好糊弄。有些事,你别想瞒我。”张溱亦的声音很久之后,传了过来。

      男人可怕的占有欲让她的心颤了一颤。

      她回头看了眼温简,怕他会受到牵连,张溱亦的性子说一不二,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终于,她还是捏着手机,“我马上回来。”

      挂完电话后,温简看她脸色不大好,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宁柯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一点汤,此时胃内一阵绞痛,泛着酸水。她压下那股不适感,勉强笑了笑,“我先走了。你照顾好阿甯。”

      温简目光全在她身上,“宁宁,你这样走,我怎么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宁柯莞尔道,“你留下来照顾她。明天我给你们找个护工,有空我也会过来。”

      温简看着她许久,“我送你下楼。”

      他坚持,宁柯也不好拒绝,把她送上车后,温简摇了摇手机,“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宁柯点了点头。

      很快,车驱走了。

      但浓重的夜色后,对面的马路边停靠着一辆低调的银灰色的车。

      河海从后视镜瞥见自家老板阴测测的脸,打了一寒颤。
      “老板,我们要跟上宁小姐的车吗?”

      张溱亦冷笑了一声,语气像是要碾死蚂蚁似的。

      “我给过机会了,是吧?”

      河海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木讷地附和,“是啊是啊……”他默默擦了擦头顶的冷汗。

      “既然是技术型人才,待在研究所不好吗?”他冷冷地笑着,叹了一口气。

      “先回去,听听她是怎么对我说谎的。”

      …

      宁柯疲惫地回了家,意外发现他人不在。

      估计是被事情耽搁不来了。

      宁柯真是求之不得。她喝了一杯热水,让胃舒服了一些,就听见了敲门声。

      踮起脚尖,透过猫眼看见了张溱亦。她退回一步,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打开门。

      张溱亦穿着黑色的大衣,似要和浓郁的夜色融为一体,进来时,带着冷风的寒气。

      他看了一眼她,随手把门关上。

      “乓——”

      门被风带着,重重地关上。

      接着,他什么也没说,直奔主题把她拦腰抱到了床上,开始熟门熟路地褪她的衣服。

      他很急,自然有些没轻没重,很快,胸/前的衣服敞开,他开始从锁骨吻起,一路覆下来,宁柯忍不住身子颤栗……

      “你做什么?”
      她从唇舌之间溢出这几个字,眸子含着被采撷的水光。

      张溱亦大手往下,闻言,笑了一声。
      “做/爱。”

      他低头,抓在她的手,在虎口咬了一下。

      然后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似要把她藏起来据为己有。

      “很痛。”宁柯都要哭出来了,“你属狗的?”

      “不是你自己给我编排的吗?”
      他哼了一声,大手流连在她的肌肤上,所到之处,都起了细细的红痕斑驳。

      可惜,张溱亦今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宁柯被撞得花枝乱颤,泪也似梨花一样落了下来。

      完事之后,张溱亦随手从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里捡了一件棉质的,替她披上,他靠在墙头,缓缓点了一根烟。

      其实,他从十几岁青春期那会儿就学会了吸烟。从前,烟瘾还不小。

      是跟她在一起后,她不喜欢,闻到烟味后皱眉,他才渐渐戒了的。试问,哪个女人,在他这里,有这样的待遇?

      张溱亦冷笑一声,既然她不领情。那就算了。从今以后,他会看住她。牢牢看住她。

      他会把她变成一只金丝雀。

      让她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自己。

      随后,他咬牙,随便披了件衣服,下床到厕所吸完那支烟,顺便净了手。

      回来时,宁柯还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什么也不说。看着天花板发呆。

      张溱亦上床后,帮她穿好贴身的衣物后,将人搂在怀里。

      宁柯浑身僵硬,全身像被碾过一样,这会儿被他牢牢捆着,双手双脚都施展不开。

      她开始盯着张溱亦近在咫尺的脸。

      张溱亦也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今天去了哪?”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脸。
      “又让我找不到你?你越来越不乖了。”

      宁柯干哑的喉咙艰难地发出声音。

      “张溱亦,我怀孕了。”

      张溱亦瞬间就呆滞住了。

      慢慢的,他眸中流露出一些莫名的情绪。有怀疑,有不解,有疑惑,有不知所措。

      却唯独没有爱意。

      宁柯忽然就笑了,她好像知道答案了。
      他不会。

      他不会娶。

      他和蒋勋又有什么不同?

      他们不就是一类人?
      就是玩玩而已啊……

      “我骗你的。”

      她眼角有些晶莹的液体,温热地一直淌到了她的颊边。也有些沾到了她干裂的唇上。

      是咸的。

      眼泪,根本就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笑了笑,幸好她没有期待。

      没有期待,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人不信则不伤。

      她抿了抿唇,看向那个还在发愣的男人。

      “都说是骗你的了。你怎么这么不禁骗的?”

      “宁宁——”
      张溱亦恍惚着说,“我会负责的。如果的……话。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的。”

      宁柯心想,我不稀罕。嘴上却应得好好的。

      这晚,她很晚才睡着。旁边的人也是,到凌晨三点还下床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打给助理确认她有没有怀孕的事吧。

      有这么急吗?

      他有这么害怕吗?

      怕她赖上他?借机让他娶她?

      宁柯闭了闭眼,心底早已是一片冰凉。

      忽然,她就不想要他了。

      满目疮痍的爱情,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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