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分手？ ...
-
乔绮晴不会直接谈及李嫣，却下足了暗示。
男人也懂她意思。
回程之路，一人开得寡淡。
季齐言漠漠朝前，想着事情该如何解决。
自小到大，谈过不少恋爱。早恋大军也曾有他，不过是觉得日子没意思，想寻点不一样。
没有玩弄女孩子，每次谈他也认真配合。
只确实没有特别喜欢过谁。极淡的好感便能同意女孩的追求，交往后情感也就停在那条水平线，难有大起大落。
大学时遇见李嫣，初初没感觉。她有毅力，追了他一年半。拒绝多了，后来的某次，不小心撞到她，她就含泪期期艾艾。
季齐言想，那就跟这女孩试试吧。
交往半年来，他还是他，不曾热烈的喜欢。
高中时的恋爱亲热仅止步于接吻，他有洁癖，往往仅唇贴唇，不愿伸舌。大学的恋爱步骤更复杂了，要去开房。肉身相贴，称不上抵触，但能省则省。
所以与李嫣这半年，做过，扳着手数是三次。频率低，做的过程也不缠绵，他不会去吻她弄前/戏，这项运动于他像是任务。
归根结底，其实真的就是对人没感觉。
季齐言没想过自己会一见钟情。
见到她的那瞬，全身感官都在叫嚣这件事。
他第一次感知自己狼狈的情绪变化。
但他认清位置，努力不为所动。
可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
娇软柔媚，美得心徨，勾人又要命。
他的恋爱经验是个笑话。
-
提分手不难。
曾也有他连配合都敷衍不愿时，便会结束。
难的是这回，他面对的女人是李嫣。
婚宴结束后因加班直接坐地铁回公司的李嫣，在晚九点离开公司后到家。
看到门前伫立的男人，她本欢喜。
接着听到——
“我们分开吧。”
夜快至十点，冷风，月缺。
李嫣冻得哆嗦了一下，勉力笑：“你在说什么？我好冷，进去说吧。”
她转动钥匙开门。
季齐言：“不了，很快就说完。”
她脊背微弓，听着身后男人说话。
“你知道，我对你称不上喜欢……”
天真冷啊，声波带着刀刃被风递来耳侧，刮得她生疼。
季齐言最后说：“对不起。”
紧握门把的手突然泄力，李嫣转过身，看他。
她直接问：“你跟乔绮晴搞上了？”
用字粗鄙，季齐言只微拧眉，道：“没有。”
李嫣讥笑：“是暂时还没有吧？她才回国不到半个月。我看得出来，你们互相有想法。”
季齐言没说话，算作默认。
见他这样，李嫣恨，她咬牙：“你们今天是第几次见面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季齐言打断她：“第三次。”
李嫣怔：“你就为了一个才见三面的人跟我提分手？”
她表情细微抽动，像是要哭。
季齐言垂眸，再一次：“对不起。”
他听到李嫣压抑的悲泣声，无言。
几分钟后，空气与情绪都平息落稳。
李嫣说：“我不同意分手。”
“……”
她声腔还在轻颤，话语却冷硬：“你了解乔绮晴吗？你知道她什么？只见过三面，见色起意的爱情，你确定你后来不会失望吗？”
说着她又柔软下来，隐有崩溃：“你看看我吧。我加班好累，你不要冲动然后伤害我好不好？”
季齐言望着她，沉默。
眼眶发红，脸颊冻得苍白，满脸疲惫与伤心。
他没办法反驳李嫣的话。
理工男，学霸，季齐言也知晓一见钟情的荒唐与不确定性。
今晚，确是他头脑发热跑过来。
所以，“……好。”
他妥协了。
李嫣重新绽笑，吸吸鼻子，温柔看他道：“你能进来给我煮碗姜汤吗？我好像着凉了。”
看季齐言面无表情没有动弹，她又柔声提醒：“我们现在，还是男女朋友。”
道德绑架？
以往是烦躁。
他现在，却是有点厌恶了。
低睫，漠漠与她擦肩而过进门。
不发一言，快速煮完姜汤。
李嫣还想让他留宿。
他摇头，敷衍道歉便离开。
-
乔绮晴今晚心情不错，哼着曲看朋友圈。
刷新界面，指顿。
最新一条动态，源于李嫣。
她发了张男人在她家厨房忙碌的背影图。
配文【幸福呀.】
乔绮晴点开图片，放大缩小，冷漠盯了三秒。
关手机，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