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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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小春说，今天有人要过来谈合作。
是最近势头很猛的网络公司。
乔绮晴边听着，边回手机信息。
对方约她晚上看电影。
备注叫“成白”，是她前些天酒吧认识的小奶狗类型男生，聊得还不错。
她同意了邀约。
一来一往火热中，外国领导喊她去会客室。
乔绮晴施施然起身，轻拨发丝，跟随其后，切换到工作模式。
但眼扫过里侧人影时，微笑泄气一秒。
男人依旧是该死的冷贵精致，时隔近月未见，怦然感犹存。
乔绮晴不想笑了，她第一次不顾职业素养，眉目淡然，唇线平直。
以比对陌生人还糟糕的态度，对待他。
季齐言视线掠过她，波澜不惊。
他掀起公式化浅笑对外国领导说：“您好，我是XX有限公司本次合作的负责人，季齐言。”
说的是英音，地道流利，发音优雅轻巧。
领导面露惊喜，直接开始英文无障碍交谈。
默默竖立其后的乔绮晴冷漠撇开眼，觉得自己这个翻译存在多余。
几分钟后，领导满脸笑意地与其握手，准备离开。乔绮晴脚尖变向也要走，被喊住。
季齐言对领导说，想再同她聊几句进一步了解贵司文化。
领导不甚在意地颔首，却用眼神示意瞥她。
会客室只留两人。
“好久不见。”
季齐言切换回中文，咬字却还是英音那味，浑厚的汉语被说得轻而雅，撩人得很。
乔绮晴没看他，敷衍应一声。
她的态度在此刻泾渭分明，已是懒得再搭理他的模样。
季齐言漆深的眸仁被倩影填满，他难抑自己，在渴切地望她。
这一个月，两人心照不宣再没联系。
他做出了选择，但原来——
一见便贪婪。
身着职业装的她是干练美，可偏她卷发妖娆，衬衫包臀裙更显身材。
季齐言温声：“能给我倒一杯水吗？”
妖精在他面前不再作妖，甚至装上了刺。
乔绮晴笑得轻慢：“行啊。”
拿起一次性杯接好热水，递过去。
季齐言伸出手。
拿杯的过程中，指尖触到了她。
乔绮晴面不改色地要收回手。
岂料，对方像是故意拿不稳，杯沿颤动，飞溅出水渍。情况却没好转，冷不防触到温度，索性整个打翻，热水倾洒湿了地毯。
季齐言快速开口：“抱歉。”
乔绮晴垂眼看着被晕深色的毯面，神色不明。
她将要收至身侧的手被湿热的掌心握住，男人声音较低，却温柔：“没烫到你吧。”
乔绮晴想说，接的水本来就是适宜能直喝的温度。
她没说，也没挣开他的手。
不知道他这是弄哪处，但又有点明白。
面色缓温，乔绮晴摇头。
季齐言才放开手，肌肤分离时，他柔软的指腹有意磨蹭，留下痒意。
乔绮晴在心里冷哼一声：渣男。
最后也没了解什么公司文化，季齐言说过两天再正式来签合约，便走了。
她琢磨出了点意味，也许过两天后的再见会发生些不一样的。
心境发生微妙的变化，晚上的应约乔绮晴并未穿得花枝招展。临近四月，气温愈高，她着简约的针织开衫配长裤，淡妆，走的是日常风。
成白很高兴，夸她好看。
她漫不经心地笑，说谢谢。
电影选的是爱情片，乔绮晴觉得无趣冗长，时不时按亮机屏查看时间。
成白注意到了。他今年读大三，但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便带几分委屈凑近她耳边，问：
“姐姐，还继续看吗？”
称呼挺有意思，乔绮晴轻挑了下眉。
纤手挡在红唇边，也低声，拖长音：看啊～”
成白顿时想要吻她，忍住，摆正身子。
电影散场后，本该吃晚餐，乔绮晴以今日工作烦碌想早点休息拒绝了。
闻言成白还有些愣：“晚饭……不吃了吗？”
乔绮晴一脸歉意，柔声说着干脆的话：“太浪费时间了，我回家煮个面十分钟就好了。下次再约吧。”
成白除了说好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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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看了伯母。”
李嫣脱去大衣，挽起米白色毛衣袖口。边说着，边帮男人洗菜。
季齐言握刀切菜的手一顿，不悦攀上眉宇。
李嫣嗓音轻快，隐含笑意：“伯母问我们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呢。”
水流哗哗中，混着她愉悦的声音：“我说哪那么快啊，才毕业一年，你公司发展也没稳定下来。怎么说还要等个几年吧。”
“砰呲”，季齐言开火。
李嫣这才抽神看他一眼，说了最后一句：“伯母因为身体原因吧，还挺着急的。”
“所以？”季齐言漠漠站着，等锅热，也不看她，“我现在娶你？”
他话里情绪很淡，也没什么嘲讽的意思。
“……”李嫣关上水龙头，微弯的唇角往下撇，“我没这个意思。慢慢来。”
季齐言这时才厌烦地拧眉，声冷：“别再说无用的话了。”
睫受伤地颤动，李嫣回：“哦。”
她不会做饭，在厨房继续呆着也帮不上忙，擦擦手便走出去。
自那晚后的这一个月，两人的感情停滞不前。
季齐言待她与曾经差别不大。
反倒是李嫣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固执的坚持，却心怀芥蒂尽是刻意。
这样只会把他推得越来越远，李嫣知道的。
她努力留下了季齐言，不能前功尽弃。
可是也存疲惫，对于变心的人，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手机推送了一篇新闻。
是有关父母逼婚小孩的。
李嫣盯了一会，浑浑噩噩冒出了个想法。
她滑动屏幕，点开聊天框。
【伯母，您可以劝劝阿齐吗？】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