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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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还未开始，三三两两的人围着闲聊。
李嫣远远看到乔绮晴，冲她笑了笑。
两人都没互相走近攀谈。
乔绮晴漫不经心地待在甜品区。
目光总有意无意，寻着机会打量那人。
今日的主角不是宾客，于是他着深灰色休闲款西服，内搭黑色低领毛衣，不轻率但低调。
只是那张脸那身材，那清冷雍贵的气质，很难在人群中埋没。
奈何身边有李嫣挽着他，大方地宣示主权。
心情都糟了。
乔绮晴烦闷地抽回视线，咬一口点心，又觉得齁甜，嫌弃拧眉。
她独自的表情挺生动，尽被人揽入眼底。
季齐言唇弯了小片弧度。
“你怎么在这？”
身侧有人靠近，拿走了一盘甜品。
乔绮晴瞥了他一眼，面带无语，也问：“你怎么在这。”
“顾瑞没跟你说？”陆航喜甜，对味道还算满意。
乔绮晴平静：“说了。”
顾瑞临时有事无法抽身，让发小陆航代他参宴。
“……”陆航懂了乔绮晴的意思，自己问了句废话所以她也要回一句。
他无奈：“我是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干嘛，参加婚宴还得带家属？”乔绮晴承认自己在腹诽李嫣。
陆航耸肩没答，专注吃甜品。
乔绮晴站了会觉得没意思，准备走。
“你是不是对李嫣的男朋友挺感兴趣？”陆航咽下嘴里的糕点，突兀开口，一语惊人。
乔绮晴颇觉麻烦得咂了声，她怎么忘了：陆航学心理的，对微表情颇有研究。
她冷着脸：“很明显？”
陆航笑：“从我看到你开始，你眼睛往那个方向瞟了不下十次。”
乔绮晴觉得气：“我斜视行不行？”
这是有点恼羞成怒了。
陆航挺感叹：“顾瑞守了多少年，你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微愣，乔绮晴没想到他这时候话题转向。
她默了片刻，轻飘飘道：“你们第一天认识我？”
舒缓的音乐暂停切奏，光影调试变换，预示着婚宴即将开始。
两人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怪他自个执迷不悟。”陆航放下餐盘，想抽烟，但场合所限，他把玩起了打火机。
乔绮晴盯着他手上跃动着的，忽明忽灭的火苗，烦躁：“出去来一根？”
陆航收起打火机：“不了吧，要开始了。”
乔绮晴气：“你讲话就没一句让我高兴的。”
莫名其妙地过来，戳破她隐秘的心思，教育她，说些没必要的话徒增烦恼。
陆航挑眉，饶有兴味地笑道：“我下一句话就能让你高兴……”
甜品区立着一对俊男靓女。
女人一袭红色赫本风连衣长裙，身材玲珑，气质出挑。身旁的男人着咖色大衣，眉目俊朗，气韵沉敛。
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话，很是登对。
李嫣视线扫去只略略一过，不甚在意。
她今日装扮精致，类网络纯欲风，旁边的男人更是英挺绝伦。论养眼完全不输他们。
“阿齐。”她甜腻腻地唤他，“我们去坐着吧。”
闻声，季齐言轻慢地，将投远的视线低敛，睨着依偎他亲近他的女人。
此刻的他眸仁底色冷淡，还掺着些阴郁。
李嫣望进他的眼，怔住，紧挽他的手一松。
他不像他。
李嫣声音变低，犹豫：“你……心情不好？”
他脸色差，但说：“没有。”
先迈步前去落座。
李嫣想不通缘由，沉默跟着他而坐。
他们这一桌是大学同学组，李嫣严谨来说是新郎苏以的高中同学应该跟乔绮晴他们一桌。但季齐言在这，再者同所大学不同专业，四舍五入就划分过来了。
苏以与新娘来高中同学桌敬酒。
乔绮晴一直心不在焉，麻木地随众起身饮酒。
“你是乔绮晴吧？”新娘主动搭话。
唤回了她飘忽的神思，乔绮晴整理了下表情，微笑：“您是听苏以提起过我？”
有旁人起哄：“苏以，可以啊！嫂子，这都说那他可真是什么秘密都向你摊牌了！”
新娘抿唇甜笑，夸她一句：“你果然漂亮。”
乔绮晴客套回新娘最漂亮。
新娘不再多言，欣欣然带着苏以去了下一桌。
半小时前，陆航跟她说：
“李嫣的男朋友对你也挺有兴趣的。”
丢完这句话就跑。
乔绮晴瞪着斜对面坐着的男人，手机信息不回，还老神在在地夹餐吃。
她恹恹地瞟了眼屏幕，与陆航的信息界面上，充斥着自己的追问。
“原因呢？”
“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草！你想急死我。”
……
乔绮晴木着脸，想通了。
结论有了何必在意过程，她愿意信陆航一回。
乔绮晴起身，对他们微笑说自己要失陪一下。
她离去的背影妖娆，挠得在场一些人心痒。
唯陆航看破一切，撇唇，心里对好兄弟顾瑞说了句对不起。
纤细柔美的指间缀一点猩红。
乔绮晴懒懒倚着墙，吐息，烟纱缭绕。
她思考着与李嫣的友谊。
高中相识，第一年不熟。高二时坐了半年同桌，后来便可以称为最要好的朋友。
高考完各奔东西，直接是跨洋的夸张距离。
于是理所当然的疏远。大学多丰富啊，各自迎新友，忙碌新生活，彼此很多时候都是真忘了还有这么一人。
这友谊，确实挺塑料的。
乔绮晴笑了笑，烟抵红唇，闷吸。
要说李嫣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算有。
曾听共同的朋友提过李嫣背地吐槽她。但无伤大雅吧，说的也算实话，没骂脏没诋毁。
顾瑞对李嫣观感一般，因着觉李嫣性格上太好胜且要面，有时很夸张刻意。也是小问题。
其他就真没了，挺好的朋友。
乔绮晴揿灭烟蒂，掏出小镜补妆。
可惜她是自私的坏人。也不怎么缺朋友。
余光捕捉到不一样的影子。
她偏首，眸光凝住。
男人离她不近不远处停住，淡淡瞥过她，无视，自顾自低头看手机。
乔绮晴想起了陆航那句话。
她展颜一笑，轻踩高跟，施施然靠近他。
“好巧，你也出来透气？”
娇态，音媚。
她充满自信地进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