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无限]》温瑜宽

26、云阳三中

　　赵文轩神色顿时惊恐：“你、你们说二楼楼上看见的那个女鬼，不会就是温叶吧？”

　　鹿庸：“就是它。”

　　所有人都觉得脖子上拂过一阵凉意，头皮也跟着发麻，好在这阴风只吹了一阵就平静了下来，没再有其他动静。

　　鹿庸看向严文景：“严老师，您看了日记有什么发现吗？”

　　严文景摇摇头：“这本日记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需要全部看一遍才能确定。”

　　鹿庸直接抽出孙光耀手里已经翻到底还打算继续看的日记，放进了严老师手里。

　　“这本日记就您拿着吧，尽量别被别人看见，不管是这个学校的老师还是学生。”

　　严老师严肃道点头：“我知道。”

　　现在离早自习还有一段时间，鹿庸闭上眼睛，准备再眯一下，不知睡了多久，他被王珊珊叫醒。

　　“严老师有了发现。”田颂扭头，语气兴奋。

　　鹿庸这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严文景身边，杨峰和张伟也在。

　　“小鹿。”严文景目光越过人群，“你看看这里。”

　　“严老师。”鹿庸接过严文景递来的日记，目光下落：“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1月22号这天。”顺着严老师指着的那几行字，鹿庸读了出来：“马上放假了，真不想回家，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喜欢的颜色也染了杂色，世界上不能长存纯粹的颜色吗？还是说任何漂亮的颜色最后都会混合成污浊。”

　　严老师帮他翻了一页，鹿庸继续：“1月25号，小年，我做了个决定，既然颜色已经混杂了，那掌控调色盘的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在两页之间翻了翻，很干净：“还有三天的日记没写？”

　　“被撕掉了。”唐乐抢答，举起日记本，光线透过纸页，能看出字迹之外的痕迹，“不过你看，这几天温叶心情应该很不好，本来应该是写了什么，但是划掉了，这么多圈圈看着就下笔贼重。”

　　鹿庸看着日记本若有所思。

　　“我怀疑这本日记里存在的第三人，才是温叶死亡的真相。”

　　严老师见鹿庸神色平静，惊愕道：“你之前已经看出来了？”

　　鹿庸摇头，顿了顿，又道：“我翻过几页。”也就是那几页让他在头颅面前推测了温叶死亡的真相，可头颅的反应明显并非如此，所以他才将日记交给了其他人，避免自己先入为主，错过线索。

　　唐乐：“那你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鹿庸揉了下眼睛：“可能是我没睡醒吧，我没睡醒的时候一般脸上都没表情。”

　　“……”严老师继续道：“这本日记里，看似写的都是周老师，实则几乎每一页里都藏着第三人的身影。”

　　她一一分析：

　　“12月5号的日记里写了课代表，应该是生物课代表。”
　　“12月6号提到了她的同桌。”
　　“……”
　　“1月22号和25号的颜色显然是在指代某个人。”
　　“2月14号里虽然没有别人，她日记上写‘他将温暖带了进来’，16号时却说她最爱的天气的阴天，这两者自相矛盾，我认为她或许没有喜欢过生物老师，接近他是有别的原因。”

　　鹿庸突然想起头颅之前的表情，除了怨恨不甘外，似乎还隐藏着其他情绪。

　　——像是幸灾乐祸。

　　它当时说了什么？

　　鹿庸刚睡醒的大脑转动起来，似乎是：继续用你无知的认知来推测眼下的情况，最终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无知的认知对应的是他之前说过的某句话，而在头颅说这句话之前，他唯一进行过的推测是：温叶是他挑中的人选之一。

　　思考到这里，鹿庸隐约有了一种直觉性的感知，却缺乏重要线索，只能将一切想法暂且压下。

　　唐乐不解：“那温叶不喜欢生物老师，她为什么写这个日记？自己骗自己骗着玩？”

　　“说不定是写给别人看的呢？”

　　鹿庸抬眸，与说话的杨峰对上视线，又缓缓移开。

　　天已经完全亮了，校园里有了走动的身影，舞蹈教室不再安全。

　　“中午集合。”

　　众人各自散开，鹿庸和姜阿姨一起去了食堂，既能确认她的安全又能顺便吃个早饭。

　　“两个馒头一杯豆浆一根油条，谢谢。”

　　接过餐盘，鹿庸目光扫过往后厨走的姜阿姨，随意找了个离窗口近的位置坐下。

　　学校食堂打饭窗口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除了几个依然在窗口打饭的阿姨之外，其他人都围向了出现在门口的陌生人。

　　打饭窗口和吃饭的区域之间隔了一段距离，鹿庸无法听到那边在说什么，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判断姜阿姨的处境。

　　一个厨师拿起了锅铲，用它指向姜阿姨，鹿庸看不清背对着他的姜阿姨是什么神色，但从厨师僵硬发青并且黑色瞳孔迅速扩散的脸色来开，显然此刻姜阿姨的处境并不怎么好。

　　他慢条斯理地嚼着馒头，侧腮偶尔鼓起，然后喝一口豆浆，神色平静淡然。

　　姜阿姨的头朝右侧了20度，或是想要避开厨师的脸，也可能是想朝后方的人求救，他一边分析一边将油条放进豆浆，等它吸满了汁水，才拿出来，轻轻咬了一口。

　　外酥里软，但早上吃油炸的东西果然还是有些油腻，鹿庸思索了一会儿，将剩下的油条重新泡进豆浆，皱着眉头吃完了。

　　再抬头时，姜阿姨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眉梢微动，正要起身就见姜阿姨换了一身衣服，拿着铲子出来了。

　　将塑料袋和空了的豆浆杯丢进垃圾桶，鹿庸走到姜阿姨打菜的窗口：“麻烦再要两个馒头，还要一杯小米粥。”

　　姜阿姨笑着道：“没问题。”

　　*

　　教室里，鹿庸的同桌已经来了，看见鹿庸眼睛一亮：“怎么样？”

　　“不太行。”鹿庸将馒头以及赵虎的饭卡放在桌上，故作为难地摇摇头：“报名的有点多，最低都出了两条肉干，你这……我不太好和虎哥开口啊。”

　　昨晚出了实验楼之后，鹿庸才知道为了抵挡鬼婴，他随手一掏的东西竟然是同桌为了贿赂给他的肉条。

　　现在他严重怀疑那肉条的出生，但这种可以打断鬼婴两秒的东西，他手里一定是越多越好。

　　同桌深信不疑，只是沮丧道：“可是那根是我最后的存粮了……”

　　“报什么名？”早就在一边偷听的同学挤过来，哥俩好似的将冰凉沉重的胳膊搭在鹿庸肩上：“还和赵虎有关系？”

　　鹿庸没有说话，同桌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将“拉新活动”照他自己的理解，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同学立即意动起来。

　　“真可以加入？”

　　“你看看这是谁的饭卡！”同桌一把拿起鹿庸桌上的饭卡，翻过面，赫然映着赵虎的照片以及班级学号。

　　同学顿时不再怀疑，看着鹿庸的表情都亲切的不少：“没想到啊鹿庸，你竟然搭上了虎哥的关系，那一定也要关照一下咱们一个班的啊！”

　　“我也想。”鹿庸有些为难：“可是我也就顶多牵个线报个名，毕竟那可是……竞争是真挺大的。”

　　交换了一个都懂的表情后，同学和同桌顿时都觉得自己和鹿庸更加亲近了。

　　同桌难过道：“这机会好难得，可惜我们只能就这么放弃了。”

　　同学明显更有野心，“虎哥那边贿赂的最高数量是多少？”

　　鹿庸伸出四根手指头：“这个数。”

　　同桌和同学都瞪大了双眼：

　　“玩这么大？”
　　“竟然有人能存下完整的四条手脚，平时藏哪里了？！”

　　鹿庸只觉得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越来越重，还在往他身上渗透冷气，后背一阵接着一阵发凉。

　　“生人越来越少，好久都没吃饱过了。”

　　同桌和同学直勾勾地盯着鹿庸。

　　鹿庸像是没有发现，勾了勾手指：“我有个想法。”

　　“什么办法？”

　　“一个人的库存挤不进去，一个班难道也混不到几个名额？”

　　同桌和同学眼睛同时一亮。

　　“快快快，展开说说！”

　　鹿庸压低身体，小声道：“咱们可以众筹。”

　　“众筹？”

　　鹿庸一脸正直：“就是把咱班上的肉干都收到一起，虽然比不上那个给的最多的，但绝对比其他人多，到时候只要有几个名额，又有我做内应，咱们全班轮着来也是可持续发展嘛，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鹿庸如此为全班着想的话，两人都感动不已，对视一眼道：“我们商量商量。”

　　“咱班上同学能不能吃肉，就看你们的了！”

　　同桌忍不住站直了：“一定完成任务！”

　　同学也踌躇满志：“我们高二六班绝不会永远是最饿的！”

　　早自习铃声打响，班主任出现在讲台，扫了一眼，直接出去了。

　　隔了一条走廊的同学拿着作文本奋笔疾书，纸条一张又一张往前面递，很快，一个又一个脑袋往后看，漆黑的眼珠子里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纸条递了一圈之后，到了鹿庸手里，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饿吗？
　　想吃饱吗？
　　多久没吃肉了？
　　现在有一个可以吃肉，而且能一直吃肉的机会摆在面前，你要不要？！
　　咱般鹿庸和12班的赵虎是好哥们，他已经打入了他们内部的团体，现在内部开放了名额，但名额有限，想要加入其中，只有集全班之力才有可能！
　　在这里，我呼吁，将大家的存货全部收集起来用于购买入会名额，我们已经有了详细计划（省略鹿庸内应一百字），想要参与的同学在下面留下名字和存货数量，我们会留下证据，决定以后能吃肉的人选和顺序。

　　发起人：孙闽。
　　参与人：……”

　　纸张两面已经写满了人名，鹿庸粗略一数，高二六班几乎全体参与。

　　顶着五十多直勾勾的黢黑眼睛，鹿庸举起了手中的纸条，无比郑重：“我一定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话音落下，系统提示音响起：

　　【玩家鹿庸，角色扮演度92%，暂居新开副本角色扮演榜第一，请再接再厉。】

　　*

　　鹿庸收到系统播报时，田颂几人刚好进入办公楼。

　　昨天他们三人各自都找到了合适的身份，王珊珊是新来的实习英语老师，孙光耀是实习人事秘书，田颂则是政教处新来的老师。

　　因为身份，孙光耀和田颂可以名正言顺在办公楼待着，王珊珊则不得不和他们分开，跟随教务处主任前往教学楼。

　　此时正值早自习，办公楼里大部分老师都在，看见两人纷纷到招呼，田颂和孙光耀也一一回应，脑海中出现系统提示：

　　【玩家田颂，角色扮演度31%，请再接再厉。】
　　【玩家孙光耀，角色扮演度24%，请再接再厉。】

　　孙光耀脚步一停，见左右没人，问：“你听到系统通报了吗？”

　　田颂：“听到了。”

　　孙光耀：“你现在角色扮演度多少了？”

　　“31%。”

　　孙光耀试图和好，没话找话道：“昨天也是，怎么你的扮演度就是比我高。”

　　田颂看出他的积极讨好，过了一夜气也消了大半，顺着他的话下台阶:“可能是因为我昨天跟着政教处主任巡逻，碰见保安抓他们几个的时候没说话，政教处主任认为我和外人没有关系吧。”

　　孙光耀：“你觉得角色扮演度有用吗？”

　　“肯定有用啊。”田颂想也不想：“你看那几个没角色的，昨天不是被赶出去了？”

　　“我的意思是，角色扮演对任务奖励有没有用。”孙光耀拉着田颂到了走廊一角，压低声音道：“昨天你们去实验室，杨峰告诉我一个秘密。”

　　“杨峰？”田颂顿时不喜起来：“你听他的做什么？他嘴里能有一句真话？”

　　孙光耀见他质疑，语速极快道：“你觉得为什么在大家都没有摸清楚规则的时候，杨峰就敢随便拿别人开路？”

　　“因为他是个狗日的歪人，干啥子都不奇怪。”

　　孙光耀自顾自道，“是因为杨峰进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一些副本的事情，他知道规则的底线他才敢那么做！”

　　田颂想到何明说的鹿庸的事情，不动声色道：“怎么可能？这副本不是突然出现的？而且还是内测副本，证明它还没有正式开放过，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完全没听说过！”

　　“你都说是‘正式开放’了，难道内测只能内测一次？”孙光耀压低声音：“这件事我是拿你当哥们才和你说的，杨峰告诉我这游戏其实已经内测很多年了，我们根本不是第一批内测进来的，但是每个内测副本只会有一个内测玩家，你懂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除了内测玩家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炮灰！”孙光耀语气不忿，语速也越来越快，“你自己也听到了，内测玩家一通过就能成为正式玩家，还能得到玩家背包，玩这么多年游戏背包在游戏里意味着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再告诉你一个更劲爆的，杨峰说游戏背包可以带到现实！”

　　“你信他个锤子！”田颂完全不信，看孙光耀的表情都怪异了起来：“你之前还说我们不是第一批内测玩家，那不就是说之前也有人进了这副本，还带了游戏背包出去，可这东西在真实世界要这么搞？可以被人看见的书包？还是隐藏在异次元的空间？不管哪一种出现在现实世界都不可能每一个人知道，你是不是被杨峰那歪人洗脑了。”

　　“你！卧槽，我觉得你好他妈傻.逼！”孙光耀田颂执迷不悟也来了火气：“你都出现在这么不真实的世界里了，还觉得现实世界里的人多牛.逼呢！一个背包算什么，没听他们之前说过了，外面珠宝店的钱只要能带出去就能随便花，这游戏这么牛.逼，必须是有自己的办法！别说是背包了，有人拿了核.弹放背包里，想炸谁炸谁都可以！”

　　田颂坚持己见：“反正我不信。”

　　孙光耀深吸一口气，指着他鼻尖又放下，来回踱步许久才平静下来。

　　“行，你不信也可以，但是我问你一句，你把不把我当兄弟？”

　　田颂看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斟酌着道：“看情况？”

　　“你他妈！”孙光耀急得想跺脚，“你就和那鹿庸混了一会儿就生死之交，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说看情况？”

　　“我和鹿庸那是我没见过他之前就知道他，遇到事他也没丢下我们。”田颂不屑道：“杨峰算什么？一个脑壳有包的家伙，坏得生儿子都没□□的，我信他？我又不是个宝器。”

　　“你……”孙光耀无法反驳，“可是你不觉得杨峰说的就是真的？”

　　“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田颂看着孙光耀，正经起来：“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告诉你？”

　　“当然是为了和我结盟！”

　　“哦，那之前和他们结盟的人活了几个？”田颂实在不忍几年室友就这么被人忽悠瘸了，掰开来揉碎了说：“而且，系统提示里的内测玩家只有一个，如果真的把抢夺内测玩家身份当做目标，那杨峰知道这么多，他会将内测玩家的身份拱手让给你？”

　　“他让不让给我是他的事。”孙光耀笑了，“能不能抢到是我的事。”

　　田颂微愣，忽然觉得这么多年的朋友，他第一次对他如此陌生：“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真的蠢？”孙光耀冷笑一声道：“他没安好心，我难道会像之前那几个傻.逼似的给他当枪使了？信息差决定一切，他既然知道那么多，我不套些话怎么拉平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个副本里看似只有玩家和这个学校里的鬼怪两个阵营，实际上，内测玩家、杨峰和我们这些一无所知就被拉进来游客玩家也分了三个阵营。”

　　顶着田颂震惊的目光，孙光耀意味深长道：“内测玩家有自己的身份，和我们一定有信息差，杨峰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只有我们成了待宰的羔羊，给人探路，当人的小白鼠，他们当主角，我们当炮灰，他们生，我们死，田颂，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

　　“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

　　大课间，鹿庸带着高一（6）班所有同学的期待，走进了十二班的队伍。

　　赵虎正懒洋洋地伸胳膊伸腿，突然左侧支出一只手，他眼睛一亮，口水还没来得及流下来，就听到了有点熟悉的声音：“走，找向甜甜去。”

　　“你谁……”赵虎脸色微变，眼底透出垂涎色彩：“原来是我的好哥们鹿庸啊！”

　　鹿庸面不改色：“正是你的好哥们鹿庸我。”

　　“你刚才说什么？”赵虎羞涩道：“找向甜甜？怎么找？”

　　眼见着他僵硬的肌肉呈现出害羞模样，鹿庸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你说怎么着？当时是把她叫出来啊。”

　　“可是……”赵虎一脸纯情：“我不好意思。”

　　鹿庸：“我帮你叫。”

　　赵虎害羞低头：“那我等你。”

　　鹿庸见他站着不动，啧了声：“你就在这等我？”

　　赵虎抬头：“那我去哪？这不是大课间吗？”

　　“教导主任等会儿过来巡逻，看见你俩站在一起，你说刺不刺激？”

　　赵虎有些激动：“刺激！”然后冷静下来，“那我们换个地方？”

　　“当然得换地方。”鹿庸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找个隐秘的，逃课也不会被发现的，但是最好有吃有喝的地方。”

　　“还要有吃有喝？”

　　“当然，你约会不请人吃点东西啊？这么抠门？”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抠门！”赵虎立马挺直了腰，“我知道一个地方。”

　　鹿庸语重心长：“这可是你和向甜甜的第一次约会，你知道第一印象多重要吧？一定得好好安排，务必要让人家不仅能看到你的真心，还能看到你的实力，最好还能给她点独一无二的东西，这些结合起来就是魅力，懂了吗？”

　　赵虎恍然大悟：“我懂了！”他扭头就走，走到一半又转回来，凑到鹿庸耳边，带着些许腥气和腐烂气息的呼吸扑在他侧脸上：“带她去废弃教学楼二楼的男厕所。”

　　鹿庸心中一跳，面上却若无其事：“废弃教学楼新校规不说了不让进吗？”

　　“放心，有我在，绝对没事。”赵虎拍着胸脯保证：“你就把向甜甜带来就行。”

　　鹿庸一口答应：“行。”

　　“谢了！”赵虎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只要我和甜甜成了，你就是我赵虎最好的哥们，其他人都得排队！”

　　鹿庸生气：“我早就把你当好兄弟了，你现在还没把我当最好的哥们？”

　　“没没没，我也早把你当好哥们了！”

　　鹿庸装作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冷哼一声：“你身上还有吃的没？”

　　刚刚还说好兄弟一辈子的赵虎眼神一变，看向鹿庸的表情意味深长起来：“什么意思？你饿了？”

　　“我是怕你连点零食都不准备，委屈人家女孩子。”鹿庸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拿出几条肉干，一脸肉疼：“这可是我最后的存粮了，都给你，我跟你说我可是全部家当都豁出来给你泡妞了，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赵虎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塞进他口袋里的肉干：“真的都给我？”

　　“都是兄弟，说了给你难道还能是假的。”

　　赵虎紧紧捏着鹿庸给的那几根肉干，无比感动：“你放心，这事成不成我都认你做我一辈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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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后天开始恢复晚上十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