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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诺奇秋离开了。
      他告诉了塔拉夏最近的事情。
      他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来晚了。
      他随口讲了一些笑话和计划。
      即使二人隔着墙,塔拉夏知道自己瞒不住诺奇秋,诺奇秋也确实感受到了塔拉夏的虚弱。
      他没有待很久。
      他们没有约定下次见面时间。
      塔拉夏依旧待在禁闭室。
      在抄袭事件查清楚之前,他没有出去的机会。
      塔拉夏进入禁闭室第二周,诺奇秋寻找塔拉夏没抄袭的证据。
      第三周,证明塔拉夏没抄袭的证据确凿齐全,诺奇秋将其上交校务处。
      第四周,校务处公布结果,诺奇秋带着释放证明来到禁闭室。
      塔拉夏离开禁闭室。
      二人回到宿舍。
      诺奇秋像照顾瓷娃娃一样照顾塔拉夏。
      为了弥补一个月空缺的课业,诺奇秋给塔拉夏单独补习。
      半个月,塔拉夏追上课程进度,恢复正常课堂学习。
      月底,老师发布了新任务。
      二人离开学院,外出寻找烈焰龙鳞。
      烈焰龙生活在高温环境,通常出现在熔岩山脉活火山附近,不定期更换鳞片。
      如果脾气好,可以说服,如果脾气不好,可以打,打完了捡一片带走就可以。
      大蟒蛇的诅咒还没有解除,上次二人外出任务去见面,他说需要苦白。
      苦白是泪愁悲苦灌溉而成的一种参药。
      据说,魔族对此培育略有心得。
      塔拉夏不认识魔族,诺奇秋想了想,却说有办法。
      二人这次外出,诺奇秋对塔拉夏说,等完成任务,带他见一个朋友。
      塔拉夏点头。
      二人寻找烈焰龙。
      活火山边上有一群烈焰龙正在和骨翼鸟争夺地盘,战斗十分激烈。
      有一只落单的烈焰龙悄悄跑到了远离战场的位置,准备偷懒休息。
      二人将它捉住,它挣扎起来,在麻袋里变成了人形。
      二人打开麻袋,面面相觑,眼看着烈焰龙嘴一瘪就要张口哇哇大哭起来。
      塔拉夏当机立断给了他一个静音术。
      诺奇秋则按住他的肩膀,好言好语讨要鳞片。
      烈焰龙虽然化成年轻男子的人形,在族内还算未成年,知道常有人来收取,并不把鳞片看得重要,听闻此言,反而松了一口气。
      塔拉夏将静音术解开,烈焰龙递给他们一块鳞片。
      诺奇秋接过递给塔拉夏,塔拉夏摇了摇头,诺奇秋看向烈焰龙,烈焰龙掏出第二块。
      二人收好,将烈焰龙放走。
      诺奇秋带着塔拉夏一路到了阴凉处,等了等,一个满身粉色的家伙从植物中走了出来。
      塔拉夏误以为对方是个小女孩。
      走到近处定睛一看,原来不是。
      诺奇秋介绍说,这就是他说的那个朋友,自称魔王。
      从前诺奇秋迷路在山中,见到魔王在水中坠落,不假思索跳下去。
      反而是魔王救了他。
      二人于是成为了朋友。
      魔王抱怨路上有一丛茂密的粉粉果树,果实压弯了枝条,他一经过,粉粉果全都爆开了。
      连带着将他上下都染成了深浅不一的斑驳粉色。
      塔拉夏心想,怪不得。
      魔王的头发眼睛衣服鞋子全都是粉色。
      虽然本人气急败坏对粉粉果和粉色发起控诉,但他一边跺脚拍衣服一边含着粉色棒棒糖说话的样子,更像是撒娇的可爱。
      魔王给塔拉夏分了一根包装已经完全变粉的棒棒糖。
      塔拉夏拆开,里面是七彩色的圆形棒棒糖。
      魔王看了一眼,跺着脚说,他平时都吃彩色的棒棒糖。
      塔拉夏作势将棒棒糖往面前倾斜,魔王转移视线露出心痛的表情。
      塔拉夏笑了笑,将糖还给他,魔王口嫌体正直,偏着头说这多不好意思,伸出手接过棒棒糖一口含在嘴里,咔吧咔吧几声,只剩下一根棍子,他对二人笑了笑,喉结上下一滚,仿佛是糖块迫不及待滑进了他的喉咙。
      诺奇秋对魔王说,苦白的事情。
      魔王点了点头,从一个粉色的袋子拿出了惨白色的苦白。
      他看了看塔拉夏,递给诺奇秋。
      随后魔王蹦蹦跳跳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塔拉夏有些好奇二人怎么联系。
      诺奇秋笑了笑,说魔王会找他。
      塔拉夏点头。
      二人去见大蟒蛇,大蟒蛇收下苦白。
      二人返回学院迎接期末考试。
      考试时间一周,考完之后继续上课。
      一周复盘、对比、判断、排序、交换考卷,验证批改结果。
      按照成绩高低排名先后分配新任务。
      诺奇秋全年级第一,任务要求全校演讲。
      塔拉夏全年级第二,任务要求分享学习经验,他拒绝了。
      在前后都是轻松学习天赋超绝好学生的对比之下,塔拉夏的出现就好像墙上破了个洞那么突兀又出人意料。
      人们窃窃私语,怀疑他的成绩,怀疑他的努力,怀疑他的天赋。
      诺奇秋上台演讲,塔拉夏待在听众的位置上等他。
      学院发放奖励,塔拉夏拒绝上台,诺奇秋代替了他。
      有人对此不满,有人在这样的台下依旧挑剔塔拉夏,规矩不够好,姿态不够美,不够谦虚冷静,一次不代表什么,要是别人和诺奇秋形影不离相处肯定比他考得更好,诸如此类。
      诺奇秋从台上下来,塔拉夏听着周围一圈这些闲话面不改色对他笑了笑。
      诺奇秋什么也没听见。
      他到塔拉夏身边的时候,那些窃窃私语已经停止了。
      仿佛从没有人说过一样。
      二人并肩坐在台下。
      塔拉夏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也不喜欢其他人出现在眼前。
      诺奇秋拉住塔拉夏,低声问,要不要回去休息。
      塔拉夏望了他一眼,微不可察摇了摇头。
      全校师生都在,他一个人离开像什么样子。
      诺奇秋知道他的想法,低声道,不差这次。
      塔拉夏有几次因为诅咒发作而需要请假,诺奇秋找人替他们一起请了假。
      每次塔拉夏消失在其他人眼前,诺奇秋也同时消失。
      他们从来都是一起的。
      塔拉夏无精打采垂着眼睛和眉毛,看了诺奇秋一眼,点了点头。
      诺奇秋于是带着他去找老师请假。
      老师同意了。
      塔拉夏的表情更难看了。
      诺奇秋陪着塔拉夏回到宿舍。
      塔拉夏稍微好了一点,但脸色还是不好看。
      诺奇秋安慰他,塔拉夏怔怔望着他不说话。
      次日,颁奖大会结束,学院安排师生按批次外出游玩放松。
      老师安排学生选定了枫叶温泉游。
      据说,过去还有小零食可以尝鲜。
      学院给老师学生都发了新校服和新背包,两瓶水,两块奶油炼乳夹心面包,一颗鸡蛋。
      走一段路,休息一会,坐车,背包的食物被消耗干净,夜色覆盖大地之前,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四季如春的温暖地方,住处附近长着各种菌菇和毒虫,大森林漂亮又危险。
      师生住在了学院负责安排的旅馆。
      塔拉夏和诺奇秋住在了一起。
      同一个房间,两张床,窗户随时可以打开,木质结构的感觉,富有香水情调与上世纪的精致复古气息。
      次日,老师安排,泡温泉,吃烧烤火锅品尝菌菇,外出踏青,赏菊赏枫叶,买些纪念品。
      反正塔拉夏和诺奇秋都没买。
      有个学占卜师的学生,看见二人结伴而行,凑过来坐在他们桌边,问要不要占卜。
      他一算就算出二人之后刀兵相向一死一伤,又算了一遍,这次是双杀,再算,两不相见。
      他干咳了一声,说自己学艺不精,讪讪起身走了。
      回到学院,开学仪式,运动会,体检,法力储备测试,耐力测试,书面开学考试,一个月。
      大蟒蛇缓解了诅咒,塔拉夏的疼痛降低了,虽然还有些隐约的痛觉感应,影响不大。
      老师给二人发布任务。
      他们外出,在烈震山脉找到珍珠鸟,观察,并偷走了一颗蛋,用了将近两个月。
      准备离开的时候,烈震山脉突然地震,二人被埋在了不知道究竟多深的地底下。
      虽然没死,但一时半会也出不去,性命无忧,只是环境逼仄,空间狭小。
      诺奇秋说,这次地震不小,学院应该会派人过来救援,他们只要在底下等等就好了。
      塔拉夏左手抱着鸟蛋,右手抱着一颗雪白如鸟蛋的果子,坐在诺奇秋对面,笑了笑。
      诺奇秋问他笑什么,他说,雪丹果的味道应该不错,只可惜沾了血。
      诺奇秋看了看忽然说,血迹似乎不见了。
      塔拉夏也看了看,点了点头,确实不见了。
      不过,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这种事情无关紧要,塔拉夏心想,要么记错了,要么蹭没了。
      诺奇秋说:“我记得,之前准备了一个跟珍珠鸟鸟蛋一比一复刻的替换,跟雪丹果很像。”
      塔拉夏点头。
      诺奇秋又说:“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送给你的那颗粉末石?”
      塔拉夏拿出来问:“你想忘记什么?”
      诺奇秋笑道:“不,我只是想,你怎么没用它呢。”
      塔拉夏将粉末石收起来,回答道:“因为暂时用不上,以后我学会更高深的遗忘术,它就是个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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