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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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调离-完成】
那个负责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转了一圈把票送回到了购买它的人手里，在不知情的时候成了她对那张票的正当来源，其实和洗钱差不多是同一种手法。
哪怕他去问一次自己的竞争对手都可以知道对方不是会买现场票的人，哪怕是用来讨好上司都不可能……但是他本来就不可能这么做。
【让琴酒在准备好的时间发现资料缺失-完成】
琴酒肯定想不到他一整天的过度困倦以及麻烦只是为了拖延他打开资料认真检查的时间。悄悄释放催眠瓦斯很累的。
【确保不会有人意识到她故意遗失了资料】
蒂尔康奈看着这个目标，有些不期然的想到了失去焦距的黑眼睛。
最后……应该还是被发现了。
但是没有意外事件，所以也就没关系。
【-完成】
毕竟，本来他就是最后一个漏洞。
意外吗？
不意外。
她怎么可能意外呢。
从上辈子起就开始一句话出口前思考十几遍以至于被人说反射弧太长，哪怕是为了解渴买一瓶饮料都要反复思量，习惯性的每时每刻自省想法是出于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没料到三重野知遥会死去呢？
所以说她知道。
蒂尔康奈下意识垂下眼帘，似乎能透过衣服看见鲜血，又像是为了不看什么。
但她只是逃避地不去想。
因为好像不想这种可能就会无限减少，就像夜里闭紧眼捂住耳朵缩进被窝就可以躲避鬼怪，所以她在刻意忽略念头来源时听从了它的建议，最后让三重野知遥去死。
所以——
——是她杀死了他。
是她杀死了他。
没有借口什么这是唯一的路和方法……就只是，她做出了这个选择，决定用他来布局，因为她更了解他所以更容易。
她原本有不杀死他的方法。
但是她没有选择那条路。
是她杀死了他。
她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的计划杀死了他。
蒂尔康奈可以称得上是机械性地在绿灯时踩下油门，副驾驶的琴酒正闭着眼睛休息，而她的视野里是三重野知遥微微朝她的方向歪斜、仰面朝上的尸体。
在那尸体上他的眼瞳涣散失焦，似乎是向着天空的方向望，可她又清醒无比的知道那只是错觉，只不过是感性对自己的安慰。
死人不会有向上看天空的想法的。
倒不是说现在她竟然还会用感性安慰自己就不稀奇。
在这一瞬间她想要以无用的语言和辞藻去描述这件事，或者那个人。但蒂尔康奈在几息的思考后，发现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她一向认为神灵只是荒诞，而用现实中的过去做比则是对双方的藐视。所以她又闭上了没有真正张开过的嘴，只是由得复杂混乱的情绪自己沉淀。
被这个意外激起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跳起四小天鹅。由天马行空的想法为基石，突然脱出了一种强到可怕地步的欲望，那就是现在把车撞向路边拉着琴酒一起死去，闭上眼睛逃避这些。
然后她又把自己拉回来，可恨的警惕和瞻前顾后的习惯把控她的身体，哪怕再怎么想要在脚上加力或是放开方向盘她都依旧稳稳开着。
出门前从负责人嘴里问出来的地址和她记忆里的一样，保时捷奔驰着划过眼熟的道路，前天晚上一步步丈量的地方被迅速超过，这次她开着车和见证者一起走进自己的计划。
随着冲动念头的消失，那些浓烈到有点过剩的感情也被用掉，她又可以理智的看待自己的感情了，于是蒂尔康奈反思刚刚的思维路线。
她后悔了吗？
也许如此，但她仅仅对三重野知遥的死亡遗憾罢了，如果能够避免掉这出意外她会去做，可时间横在生死之间，所以她便只是默哀，就继续往前走。
无论是谁死去她都这样做，并不记住什么太过沉重的东西。她会为他们默哀，或者在需要的时候哀悼；她会为他们献花，或者烧去祭品。她会沉默着悲伤，却不表现出一分一毫。
痛苦吗？
自然是的，尽管它和那些过去积攒的痛苦之榜上闪闪发亮的那些相比过于轻浮，但无疑是有的。她从不想要摆脱那些，又或者每个痛苦的分秒都是自我暗示下的赎罪——只除了它们永远也不可能等重，和事实比起来所有的事后补偿都是天平另一侧的羽毛。
也许她可以带走他的骨灰。月山绘想，毕竟组织和火葬场还是有一定联系的，只要找对门路就不会有人问你要焚烧的是谁的尸体。
她只希望善后部门的人不要动作太快，她不想带着被水泡胀的苍白血肉去那里。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天依旧黑着，只有小飞虫陪着亮堂的路灯，蒂尔康奈和琴酒一起上楼，闯进了某个罪犯的家里。
她仍然是跟在对方身后，就像在刚才的地点那样，平静的眼瞳看着谁被粗暴地叫醒逼问，枪口抵在胸膛，无悲无喜。
她知道琴酒跑的是无用功，因为他们早就把炸弹装上了摩天轮，算算时间应该是一个小时前刚回的家。她同样知道那两个人用了炸.弹附赠的白纸，写上自己计划中的字。
因为她昨天下午来放了一趟监控和监听大礼包，以确保如果他们没用那就过来回收并开启计划B。
求饶的、脸上一片狼狈涕泪横流的犯人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告知了琴酒那个炸弹的位置，接着在极端的惊恐下被穿透了头颅。
又有一个人死去了。
蒂尔康奈微微歪头，没感觉到什么喜乐或者疼痛。
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习惯。
现在是凌晨五点，而炸弹在的杯户商场摩天轮位于两个半小时狂踩油门的车程以外——但是不说这样对车辆的伤害，本来她已经开了这么久，一个小时后要求休息也是可以理解的。
已经交给某个路人的传真会在九点到达警视厅，他们会立刻驱车赶往，时间基本和他们无二。
多么的——巧合啊，不是吗？
她乖顺地听从命令又坐上驾驶位，没有把车开到最高速，掐着时间对琴酒提出休息。
至于对方会不会要求换座自己开？
怎么可能呢，又不是什么着急忙慌的事，加上原本一整天就很疲惫，在车开动的情况下能休息安稳就怪了，琴酒只会同意，没有别的可能。
在蒂尔康奈闭上眼养神的时候，一个浅淡的问句飘过脑海。
琴酒真的能安心休息？你可是还在他身边呢。
他当然可以。
她想。
就像我信任他，琴酒也知道蒂尔康奈不会对他进行攻击。
工具怎么会自己行动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