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未来的传说》蓝冰纱和

18、第六章\（1）

　　第六章
　　浪起
　　怔怔地望着玻璃杯里热气腾腾的红糖汤，祈辰单手撑住脸庞游神太虚。
　　“在发什么呆？”身后传来带着笑意嗓音的同时，整个人也被收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耳边还被温柔地啄了一下。
　　“唔……”祈辰很自然地将双手叠到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大手上，“……我的国耻。”
　　“哦。”望了一眼那杯无辜的红糖汤，区奕炫爽朗地笑了起来，“说起来，那也算是我的开国功臣。”
　　“什么意思啊。”拍打了一下近水楼台的罪魁祸‘手’，祈辰没好气地嘟哝。
　　“开玩笑的。”吻吻她的秀发，区奕炫伸手拿起杯子送到她面前。
　　“我可不可以不喝？这么热的天，再喝这么甜又烫的饮料，会出一身臭汗。”嫌恶地皱皱眉，祈辰开始学小孩子耍赖。
　　“可以啊，只要你不介意三天以后再在这里靠一小时。”区奕炫指指自己的胸口。
　　“吓！太介意了！”
　　祈辰心有不甘地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甜死人的烫汤，一杯下肚，已是大汗淋漓了。区奕炫取过放在一边的纸巾盒，抽出柔软的纸巾替她擦去汗珠。
　　“还有，这几天有没有偷吃过冰？”区奕炫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没有啦！”
　　“哼，身边有这么一个监视器，害我想偷吃也偷吃不成……”象个软娃娃似地伸长腿，靠在他怀里，祈辰小小声地碎碎念，“我的日子居然记得比我还准……”
　　区奕炫在她的左脸上吻了一下，满意道：“没有就好。实习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啊，小孩子虽然吵了一点，但很可爱。”祈辰歪了歪臻首，回忆了一下下，“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没有把应该交代明白的任务或者应该讲清楚的知识传达的很明确。”
　　“刚开始这种情形总是不能避免，慢慢地，你就会觉得顺手了。”
　　“唔，我也这么想。”
　　“有没有每天晚上反省自己的工作情形？”区奕炫凝视着若有所思的她。
　　“有……而且常常因为想的时间太长导致失眠症状的产生。”祈辰顽皮地吐吐舌头。
　　区奕炫笑，“很用功！看起来很快就会上手了。”
　　“希望你金口玉言。”
　　淘气地反手揉揉男友的短发，第N+1次惊艳地以仰视的角度瞧着那一片黑亮自然地归于原位，丝毫不乱，于是便第N平方次地感叹老天的不公，居然把这家伙造得从头到脚都那么帅！
　　“会的。”
　　这个小傻瓜，他的头发看了这么久居然还是会看的两眼发直。不过，这个面对面的角度很不错，刚好可以……
　　“好了，休息时间已经过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祈辰稍稍大力地撑起他的脸，瞄了一眼墙上的钟面，顺便也投给外面那些不但边工作边探头探脑看好戏，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发出暧昧嘘声的闲杂人等警告的一瞥。
　　“好。不过，这里再一个。”区奕炫笑着指指自己那特别诱人犯罪的唇。
　　“好啦，好啦。”
　　帮自己因为仰视姿势摆得太久而略显僵硬的脖子做了一分钟自由体操后，祈辰象征性地在他充满魅力的唇上亲了一下下。
　　“加油！为你的两年目标奋斗吧！嘿。”目送着区奕炫走出休息室，祈辰还有模有样地呐喊两声。
　　回过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区奕炫带着愉快的心情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真是叫人羡慕啊。”
　　区奕炫小公司里仅有的两名女职员之一——俞语淑迈着略显疲惫的双腿走进了休息室，笑着在祈辰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吐吐舌，祈辰假装忙碌地拿起备课本阅读。
　　“当然有，奕炫那么有型，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头脑可不是一包草，是微电子芯片，还是走在科技间断的那一种哦，所以说，那么多女孩不羡慕你羡慕谁？如果我不是已经死会了的话，还真想试试追追奕炫看。”
　　“如果被你家那位石志兄听到，奕炫肯定今晚就会被丢进海里灭口。”祈辰一本正经道。
　　“这倒也是。”俞语淑作思考状。
　　“而且我估计石志兄可能为了不让身为游泳好手的奕炫浮上来，会把他先打昏，然后绑上二十斤重的水泥块扔到海里。”
　　俞语淑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对对，说不定还会放一群亚马逊食人鱼下去毁尸灭迹。”
　　“所以——”
　　“为了奕炫的安全，我看我还是作罢好了。”
　　两人严肃地对视三秒，然后，不约而同地爆发出笑声。
　　“哈哈……祈辰，你可真会掰！”
　　“你也不差啊，俞姐。”
　　两人笑得乐不可支。
　　“不过，说真的，祈辰你也蛮辛苦的。”发泄完工作压力的俞语淑接过祈辰递过去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
　　停下拿起备课本的动作，祈辰望着若有所思的俞语淑。
　　“你和奕炫相恋有多久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大概有一年半的时间了吧。”
　　“以现在普遍的恋爱节奏来说，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了。”
　　“嗯，是啊。”
　　“有没有觉得压力很重？”俞语淑望着她的眼睛。
　　“俞姐是指什么？”
　　“就象我刚才说的，奕炫是个各方面都很出众的男孩子，正因为他是这么优秀，所以你肯定有数不清的情敌，也许说情敌有点过火了，竞争对手吧。虽然奕炫只认定了你一个人，但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俞姐为什么问这个？”祈辰的目光是疑惑的。
　　沈默了一会儿，俞语淑轻道，“……你别看我对石志很有信心的样子，其实我常常会不安。虽然石志并没有奕炫来得耀眼，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也特别容易引起别的女性的注目。我只是个很平凡的人，当然也会为了他而吃醋，甚至为了他而嫉妒。但……我却不敢轻易表露出来，因为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语末，俞语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有时会羡慕你，你似乎永远不担心奕炫会被更出色的女孩抢走，那份平静和安逸却是我怎么求也求不来的。”
　　“当一个人真正变心的时候，即使你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无法挽回。”祈辰轻扯嘴角，露出一个带着淡淡自嘲的微笑，“我从来不担心奕炫会离开我，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天很有可能会来临。”
　　俞语淑大吃一惊，“祈辰！”
　　“不管他是因为其它女孩，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如果我们能携手走到人生的最后，那是我们的缘分足够悠长；倘若不能，那就证明这一世的我们有缘无分，只能期许下一生我们能够并肩走过。”祈辰的神色淡然而平静。
　　“你……是不是……爱奕炫爱得不太深？”俞语淑的眼神里有着不解。
　　“也许吧。”祈辰轻笑着翻了一页备课本，“不过至少现在他是我的唯一，而未来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
　　“真羡慕你这么超然。也许就是这样随性随缘的你，才会让奕炫那小子迷得紧。”俞语淑在叹息之余仍不忘揶揄门外的那个老板兼杂工。
　　“我觉得还是石志兄迷你迷得比较紧。”祈辰笑眯眯地望着眼前这个利落大方的学姐。
　　“他？”一提到那个叫自己又爱又恨的人，俞语淑立刻嗤之以鼻。
　　祈辰笑，“尽管每天忙得恨不的借猫的爪子来用，但却一定会硬挤出时间来和俞姐你一起吃晚餐；俞姐你过生日的时候，他一定会陪着你吹灭蜡烛，即使人在外地也不会忘记送一份礼物，哪怕是用手机发一个短信；俞姐你因为工作忙而忘记吃早餐的时候，他也会不辞辛劳地特意拐来送份牛奶面包；还有……”
　　“好啦，不用再为那个家伙歌功颂德了。”俞语淑失笑，“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你好处？”
　　“有啊。”看到俞语淑瞪大眼睛，祈辰呵呵地笑开了，“石志兄有说，如果大家帮他追到你做他的亲亲老婆的话，他就请我们吃满‘清’全席。”
　　“满清全席？”
　　“嗯，因为石志兄说他没那么多钱请我们吃满汉全席，所以奕炫就说将就一点，满清全席就好了。”
　　“你们这群小屁孩，居然为了一桌吃的就打算把我卖了。”俞语淑又好气又好笑。
　　“对啊，俞姐你这么可人，不用来造福大家不是曝殄天物吗？”祈辰笑得无辜。
　　“胡说八道！”看见公司的门被客人推开，俞语淑立刻站起身来，笑着轻拍了她的头一下，“不跟你闹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好！”
　　“加油！加油！”祈辰朝回过头来俞语淑比了一个大力水手的POSE。
　　“您好，请问您是哪一位？”快步走出休息室的俞语淑在几秒之内便迅速进入角色，以一个职业秘书兼前台最合适的礼仪接待客人。
　　来者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室内的装潢和在几间工作室内工作的成员。
　　“真难想象，这儿就是这一年来已经在业界小有名气的‘时限信息公司’。”衣着光鲜的干练美女口吻里有着淡淡的嘲讽。
　　“正如您所看到的，鄙公司还处于发展阶段，所以在规模上不可能太大，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工作效率。”俞语淑的应答不亢不卑，“可以请问您的称呼么。”
　　“我是华青妍，寰宇电子科技公司的开发部经理。”华青妍从皮包里拿出名片，递给俞语淑，“我要见你们的总负责人。”
　　“请问您有预约吗？”俞语淑看了一眼名片。
　　“没有。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华青妍的措辞相当的不客气。
　　“华小姐，请您稍等。”
　　片刻之后，区奕炫走了出来，在华青妍看不见的死角，他朝休息室里的祈辰眨了眨眼睛。
　　“你就是‘时限’的总负责人？”在惊讶于区奕炫容貌的同时，华青妍亦被他的年轻震住了。
　　区奕炫从容不迫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是的。请问华小姐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概况。”华青妍的口吻虽然仍带着傲慢，但已不若先前的尖锐。
　　“就象华小姐可以用眼睛看到的那样，只是一个以经营信息为主的发展中小公司。”
　　俞语淑端来两杯咖啡，分别放在区奕炫和华青妍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区奕炫微笑着道了谢。
　　“如果我们的信息网没有出错的话，寰宇电子最近的营运情形似乎不太理想。”
　　华青妍面色微微一变，沉思了片刻，她毅然道：“不错，因为上一个开发项目决策上的失误造成了我们公司的损失，所以我们才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发出另一项新产品来挽回损失。”
　　“最短的时间，原来如此。”区奕炫的眼中有着了然。
　　“所以，我们必须在两个星期之内将研发新产品所需要的所有资料、资料收集齐全，包括最新型的同类产品的分析报告，这也就是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劳作强度很大的CASE，而且机密性很可观。”区奕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佣金方面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如果‘时限’的工作效率和质量真的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好的话。”华青妍误解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决定接这个案子，那必定是因为我觉得完成这项CASE不仅可以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而且对‘时限’的经营和利益不会造成威胁。”区奕炫的话中有话。
　　华青妍怔了几秒，“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决定要合作的话，我想我们需要签署的安全合约必须不仅仅是对‘寰宇电子’新产品的保密性具有维护作用，而且必须对‘时限’的名誉和利益有保护作用。”
　　“可以。”思量了一会儿，华青妍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合约的拟订我们双方可以同时进行，这样既节约时间也有效率，如果贵公司没有意见的话，我们两天后再进行双方合约拟订本的商讨。”
　　“我同意。”
　　华青妍在站起身的同时，朝祈辰所在的休息室看了一眼。
　　“虽然业界传闻‘时限’以人员的精简与高效率在短短的一年内便小有名气，但没有亲身体验过我仍是心存疑虑。希望，这一次我们的合作能够成功。”

　　安静的夜。白天里孩子们最喜欢的儿童乐园此时已没有了小玩童们爬上爬下，不知疲倦的身影，有的，只是在夜色中随风轻轻摆动的秋千和微小的虫鸣。
　　祈辰悠然自得地落坐于木制的秋千上，用脚轻轻地点着地面，以此来晃动秋千。区奕炫也在她身边的秋千上坐了下来，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玩。
　　“干吗看着我傻笑？”祈辰转头揶揄他。
　　“有吗？”区奕炫挑起眉，颇有惊讶的架势。
　　“当然有，要不要我拿镜子出来给你照照？”淘气的伸出一条腿轻绊了他一下，祈辰象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那样开心。
　　“那就不必了，不用看我就知道镜子肯定会诚实地反映出一张为方祈辰而神魂颠倒的脸。”
　　“嘿，臭美。”祈辰皱皱鼻尖，“来来，区先生，把你美美的脸蛋凑过来，我是一面皇后的魔镜，能最真实地反应出你的真面目。”
　　“好啊。”区奕炫立刻依言把脸凑了过去。
　　捧着那一颗万人迷的脸蛋，祈辰煞有其事地左鉴定右比对，末了，得出研究结论：
　　“经俊脸检验大师方祈辰的鉴定，这张FACE上没有任何五官移位的现象，所以‘神’和‘魂’绝对不会有颠倒的可怕状况发生。”
　　区奕炫大笑，不过在笑得开怀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吃一颗美味的‘豆腐’，他趁势在祈辰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我可不可以收豆腐费？”被吻的人一脸‘亏啊’的表情。
　　“可以啊，我买下整个豆腐店，包下今后所有的生意。”
　　“拜托，那是送了又送好不好。”祈辰悠闲地荡啊荡，丝毫也没有‘豆腐店老板娘’的自觉。
　　“祈辰。”区奕炫温柔地唤她。
　　“什么？”
　　“我们明年的这个时候结婚好不好？”
　　秋千停了下来，祈辰微微惊讶地转过头，“结婚？”
　　区奕炫自秋千上站起身，走到祈辰面前，轻轻地蹲在她的面前。
　　“也许我是有一点急，但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可是，‘时限’还在起步阶段，等你的事业稳定了再决定不是更好吗？”
　　握住祈辰的手，区奕炫凝视着她。
　　“我知道这个念头很傻，只是，我总觉得只有我们能真正地携手……你才不会轻易地离我而去。”
　　微微地窒了窒，祈辰下意识地回避他的视线。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禁不住时间的考验？如果是的话，即使我们现在就结婚，我们的婚姻也不一定会长久……”
　　“祈辰，你仍然没有完全地信任我。”区奕炫的眼里有着淡淡的忧郁，“即使是我们相恋了一年半后的现在。”
　　祈辰沉默了。
　　“也许一年半的时间并不长，我们之间感情的牢固程度也并不会比山坚。我知道在你的心里，认定了只有一生一世的相守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爱情。所以，为什么不赋予我更多的时间来证明我的的确确就是那个你可以依靠，可以倚赖一生的人呢？”
　　没有催促，也没有控诉，区奕炫只是用带着淡淡渴望的口吻叙述着藏在心中的话语。
　　定定地看了他很久，祈辰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我……可以同意吗？”
　　“我想你可能需要时间慢慢地……”
　　不约而同地，区奕炫也在同一时刻开口了。然后，他慢慢地感动，猛然地乍喜，宛如实现了他毕生最大的愿望、得到了他毕生最想要的东西……
　　环住祈辰的纤腰，区奕炫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怀中，“谢谢你，祈辰。”
　　轻轻地抱住他，她用自己的脸贴住他的发旋，“以后也请多指教，亲爱的未婚夫。”
　　希望，这一生，是你给我真正的爱情。
　　“介意我没有太多的经济能力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吗？”听得出来，区奕炫的声音里有着微小的愧疚。
　　“伪民主。”祈辰笑着轻啐了他一句。
　　“好象是有那么一点。”区奕炫的长手绕过她的脖子，与她额顶额而笑。
　　“如果真的有觉得很愧疚很愧疚的话，那就补偿啊。唔，我知道一个人烟稀少的好地方，我们可以学鲁宾森无人岛生活。”
　　“哦？说来听听。”
　　“现在保密！”祈辰调皮地皱皱鼻尖。
　　“那，我只好等明年的这个时候拭目以待喽。”区奕炫笑。
　　“嘿嘿，对哦，欲知详情，敬请期待后续。”祈辰神气巴拉地扬头望向夜空，下一秒便惊叹，“呵，今晚有不少星星，很漂亮的星空呐！”
　　“是很漂亮。”区奕炫闻言抬起头来，和她一起欣赏这城市里越来越难得的景象。
　　“有流星！”祈辰继续开心地指向天际，“快许愿！”
　　“希望我——区奕炫和方祈辰这一生能白头偕老。”
　　区奕炫双手合十，以最快的语速许了愿，在流星消失的那一刻前，他已经结束了最后一个字的发音。
　　“我以为……你会许个和‘时限’有关的愿望。”祈辰回头望他。
　　“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啊。”区奕炫亲亲她，故意误解。
　　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我是指——你的公司。”
　　“‘时限’的话，我相信我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我想要达到的程度，应该不用流星帮忙。”区奕炫把自己的下巴靠在祈辰的肩膀上。
　　“自大狂！”祈辰用右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有吗？”装出无辜的表情。
　　祈辰笑个不停，“上帝保佑，希望将来的贝贝千万不要成为他爸爸一样的‘臭屁王’，阿门。”
　　“我喜欢女孩子。”区奕炫举手表决。
　　“我喜欢男孩子。”绝对权力人驳回提议，一锤定音。
　　“那就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好了。”区奕炫立刻兴高采烈地顺水推舟。
　　“吓！居然讨价还价。”她瞪着眼睛，‘威吓’亲亲男友。
　　“为了你和贝贝们，我会努力工作的。”若干年以后的准爸爸一本正经地立誓宣言，“决定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时限’要成为一个中型公司。”
　　“用不着这么拼吧。”祈辰摸摸他的脸，作疑惑状，“现在就已经有点干瘪的迹象了，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会不会成为一颗泄气的皮球。”
　　区奕炫也煞有其事地杞人忧天，“但愿不会。但如果真的不幸成为蜜饯原料的话，准老婆大人能不能收留我？”
　　“可以啊。”就在他做出一脸感动表情的同时，祈辰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可以拿来加工成好吃的东东，嘿嘿。”
　　“要不要现在就咬一口？秀色可餐。”区奕炫将环在她腰际的手抬起来。
　　“才不要！臭的。”祈辰笑着啐了他一下，“一连两个星期都泡在工作室里的蜜饯一点都不好吃。”
　　“我每天都有洗澡。”无辜地为自己辩解。
　　仔细地观察、研究——
　　“唔，虽然很干净，但是因为失水过多，不新鲜了，也不好吃。本顾客可是很挑剔的。”祈辰呵呵地笑。
　　“那我只好养足水分再来博取青睐了。”区奕炫作忧伤状。
　　“说到这个，那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华小姐指定的CASE怎么样了？进行得还顺利吗？”祈辰把玩着他的一簇黑发。
　　“时间是有点紧，‘寰宇’准备开发的那件新产品所需要的资料数量相当多，而且资料分析也很复杂，但如果所有人都抓紧的话，应该能在截止时间前完成。”
　　“那你还在这边混？”
　　“没关系，我所负责的整体规划和整理有点超前，所以有多那么一点时间。”
　　“对了，关于那个案子，你上次说的保密合约是什么东东？”不期然地想起那天偶然听到的话，祈辰这个好奇宝宝便忍不住想问个究竟。
　　“因为‘寰宇’的那件新产品要把资料收集的任务交给我们，就势必要将新产品的设计构想和基本资料透露给我们知道，为了保证我们不会泄露机密，所以签定保密性合约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要知道，虽然我可以保证‘时限’所有员工的个人信誉，可是一旦所有资料交还给‘寰宇’以后，谁也不能保证‘寰宇’的员工不会为了钜额的利益将机密泄露出去。为了不让‘寰宇’有机会栽赃给我们，我才要求在合约上加上保护我们合法权益的条约。”
　　“你真的想得很多，不愧是枫和的精鹰。”祈辰啧啧嘴，“大脑的含金量果然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区奕炫将她抱在怀中耳语。
　　“就象这样，智能性色狼的行径，每每趁我听你讲话听的很专心的时候就大肆地行动。”祈辰笑着拍开‘狼爪’，“好了，已经很晚了，如果不回家休息的话，就赶快回工作室去加油，虽然我是比较希望是前者，你最近瘦得蛮厉害的。”
　　“有没有心疼？”区奕炫笑着指指心口。
　　“有啦有啦。”
　　“有没有补偿？”嘿，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啦好啦，要什么？先说好，太过分的可不行哦。”
　　区奕炫笑得开心，指指自己的唇，“三分钟。”
　　“吓！你想害我窒息啊……”
　　话还没有说完，祈辰就被环进了一个令人安心的怀抱。满天的星光撒向人间，在朦胧的夜色中勾勒出一个充满着浓浓爱意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