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未来的传说》蓝冰纱和

19、第六章\（2）

　　“祈辰，你来了啊。来，我跟你说件事情。”
　　才一踏进冒着凉气的室内，祈辰就被俞语淑‘抓’进了休息室。
　　“什么事，俞姐？”不解地眨眨眼，接过俞语淑递来的温水，“对不起，俞姐，我可不可以去一杯冰水，今天天很热耶。”
　　“没得商量！”俞语淑双手叉腰，一脸标准的‘后母’样，“奕炫已经关照过我N遍了，再热的天都不准你喝冰水。”
　　“……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杯冰水而已……”小声咕哝着，祈辰悻悻地端起水杯补充体内流失的水分。
　　“一杯冰水也不行！”俞语淑将后母的典型表现得淋漓尽致。
　　“鸭霸………”
　　“对了，俞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祈辰抬起头好奇地望着似乎处于戒备状态的俞语淑，而后者已经将后母的神情变脸为老谋深算的军师。
　　“待会儿我会提早下班，陪你去一趟美容院，把你从头到脚都给他好好地重新包装一下！”
　　“嗳？干什么？”
　　“奕炫没有告诉过你吗？”这回轮到俞语淑惊讶了，“今天晚上‘寰宇’电子有邀请奕炫去参加他们那个由我们‘时限’协助完成的新产品的发布会兼庆祝派对。”
　　“这个啊，我知道，奕炫有跟我提过。但今晚我的死党叶楠要移民去英国，我就必须要去送机。”祈辰耸耸肩，“所以那边的活动我就不能去了，奕炫也知道啊。”
　　俞语淑闻言下意识地锁紧了眉头。
　　“怎么了，俞姐？”祈辰看着她凝重的表情。
　　“本来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俞语淑欲言又止。
　　“但是？”
　　郑重地盯着祈辰，俞语淑正色道，“但是现在，我觉得你不该让奕炫一个人去。”
　　“为什么？”
　　“相信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的直觉。”俞语淑的眼中有一种不屑，“那个叫华青妍的女人很可能对奕炫有不良企图。”
　　“怎么会？”祈辰失笑，“她起码比奕炫大五岁以上，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正因为她比奕炫大那么多，才能够靠着丰富的社会阅历和经验把她那份企图掩藏得很好，这样一来，奕炫就不会对她有和以前其它企图追求他的小女人一样有着坚固厚重的防备心。”俞语淑简单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思考了一会儿，祈辰淡然道：“可是……如果她真的有心想追到奕炫的话，即使我去了，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目标。”
　　“至少不会明目张胆。”
　　祈辰轻笑，“我相信奕炫，他那个高金含量大脑不会让他自己陷于这种困境中的，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拜托，只要是‘时限’人哪个不知道我们那个英俊到天下无敌的BOSS那颗专一到不象话的心脏只为一个叫做方祈辰的女生跳动。”俞语淑调侃她。
　　“那就好了啊，虽然没有俞姐你说的这么夸张。”祈辰笑着把温温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我有夸张吗？”俞语淑暧昧地啧啧嘴，“不过，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好，我就不强迫你去参加那个派对了。不过，说真的，你以后还是多防备那个叫华青妍的女人比较好。”
　　“这次跟‘寰宇’合作完毕后不是就没机会再跟她接触了？”
　　“如果那个女人有这个自觉就好了，就怕没有！”俞语淑嗤之以鼻。
　　“那就但愿她有吧。”祈辰摇了摇空杯子，打了个呵欠。
　　“今天的工作很累吗？”
　　“对哦。小孩子虽然很可爱但也很顽皮，跟他们在一起很花精力。”祈辰笑笑，把水杯放在桌面上。
　　“那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俞语淑从旁边的橱柜里抽出一条毯子给她，“送机也是件蛮累人的事情，需要储存精力。”
　　“谢谢俞姐。”接过毯子，祈辰平平地盖在胸口。
　　“那我先去工作了。”
　　“好。”
　　稳稳地睡了大约一个小时，忽然觉得耳边有点痒痒的，睁开小眯眼一瞧，吓！居然是一只手的大特写！
　　“醒了？”摩挲着她耳边长发的大手上空传来听惯的温柔嗓音。
　　“还以为是只虫子。”虽然大大的眼睛已经完全张开了，但祈辰仍是惬意地躺在藤椅上，捞过亲亲男友的手作势要咬一口。
　　区奕炫也不忙于收回，只是以宠溺的眼神好笑地看着她准备咬下去的定格动作。
　　“唔……看上去不太好吃。”白森森的牙齿无聊地合上了，牙齿的主人把大手放到了额头上，又惬意地闭上了眸子。“呵呵，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温热的气息轻轻地输送到耳边，然后缓缓地转移到脸庞。
　　“嘿，好痒！唔……”
　　祈辰忙不迭地想要躲开‘骚扰’，却在下一刻被温柔地封住了唇，旖旎的气氛在室内慢慢扩散开来……
　　推开‘时限’的大门，下意识地望向门对面左侧的休息室，立即映入华青妍眼中的，就是这样一副暧昧的景象。脚步停顿了一秒，她便毫不迟疑地继续朝中央的会客厅走去。
　　“俞小姐，请问区奕炫现在在哪里？”看见迎面而来的俞语淑，她停下脚步很客气地用微高的音量询问道。
　　“他现在应该是在休息室吧，你可以过去那边看看。”俞语淑的回答冷淡而客套。
　　“谢谢。”
　　从容的脚步声清脆的回荡在厅里，停在休息室的门口，丝毫不意外地看见原本亲密的两人已在平和地谈话，华青妍露出亲切的笑容：
　　“区奕炫，原来你在这里。”
　　“华小姐，今天很漂亮。”区奕炫站起身，礼貌而客套地赞美了她一声。
　　“谢谢。”华青妍笑得妩媚，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她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好。”
　　“你稍微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的车子里等你。”
　　“麻烦你了。”区奕炫点点头。
　　待华青妍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区奕炫才又恢复了柔情的笑容。
　　“真的不一起去？”抱住祈辰的腰，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道。
　　“不了，小楠这次是全家移民到英国，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我必须要去送机的。”轻轻地靠了靠他的肩膀，祈辰拍拍他如锁一般扣在她腰际的手。
　　“我会怯场。”区奕炫竟然难得地学小孩子撒起娇来。
　　“少来！”祈辰失笑，“又不是小贝贝！好啦，赶快出去吧，让人久等是不礼貌的行为。”
　　纹丝不动。
　　无奈的祈辰只得转过身，用双臂环住爱人的脖子送上长长甜甜的一吻。
　　“加油吧。”
　　目送着区奕炫推开‘时限’的大门，祈辰顺便附送一个爱的飞吻。区奕炫志佯装接过，并放进胸前的口袋，非常好心情地关上了大门。

　　这一年的冬日是少见的暖冬，虽然已经是12月25日了，但游荡在大街小巷的风仍然不是刺骨的寒冷，只带着微微沁人心脾的凉意。然而此时此刻，身着白色轻暖毛衣和格子及膝裙的祈辰却被区奕炫的黑色大衣牢牢地包在怀里，象两个连体粽子。
　　“奕炫……”
　　“什么？”
　　“我觉得我们俩这样子好象有点蠢……”祈辰从大衣的上方窥视亲亲男友的脸色。
　　“会吗？”
　　“会啊。而且我一点都没有觉得冷。”
　　“我倒是觉得从我们身边路过的情侣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区奕炫将大衣松开一点，得意地让祈辰看看他偶然发现的景象。
　　“居然是真的……”
　　大眼睛瞄到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恋人们居然依样画葫芦，有大衣的赶快把女友揽进温暖的庇护所，没有大衣的就用围巾将两颗脑袋松松地圈在了一起。
　　“所以，这是表现亲密的一种方法，即使不冷也很好啊。”区奕炫笑道，“更何况你本来就是不能受寒的体质。”
　　“好吧好吧，随你高兴了。”祈辰吐吐舌头，把脑袋缩回男友的怀中，顺水推舟地享受着带着熟悉香皂味道的体温。
　　“还有没多少路就到了。”区奕炫低下头，温柔地告知她。
　　“为什么把‘时限’的PARTY订在居酒屋？”
　　“因为那里的环境比较温馨，气氛也容易带动，而且酒类的选择也比较多，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日式的烧烤炉。”
　　“烧烤炉？！哈！”祈辰在大衣里小小地欢呼，还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听说肉的种类也很多。”区奕炫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呵呵呵呵……”大衣里传来了得意的偷笑声。
　　才踏进居酒屋的大门，里面立刻传来了阵阵在‘时限’里听惯了的嬉闹和欢乐。祈辰从大衣里钻了出来，兴致勃勃地朝里面张望——
　　‘噗——’
　　突如其来的拉炮喷了两人一头一身的彩带和彩屑，然后，惯例的圣诞祝福便很有默契地响彻了整个居酒屋——
　　“Merry Christmas！”
　　“圣诞节快乐！”
　　两人笑着地拨去挂在各自额上的彩带，牵着手走了进去，里头立刻嘘声四起，“好亲热喔！”“就是就是。”的调侃此起彼伏，一下子就把原本就不冷的气氛炒得更热了。
　　“大家吵虾米？！”俞语淑站在吧凳上居高临下，“我们BOSS和他未来太太的感情之好大家都已经有目共睹了整整一年半了，就这点程度不值得大惊小怪啦！大家说，今天要不要看更刺激的？”
　　“要！”在下面起哄的大有人在。
　　“大家要看什么？”俞语淑接着煽动观众的情绪。
　　“热情的拥抱！”
　　“火辣辣的KISS！”
　　“交杯酒！”
　　“口渡酒！”
　　“好！”俞语淑用手中的木制调酒棒敲着桌面，“为了惩罚迟到的这一对，我提议，让他们用交杯的方式拿酒杯，然后用KISS的方法口渡酒怎么样？！”
　　“好！”众口难得一致又响亮。
　　俞语淑跳下吧凳，乐不可支地拿起两杯颜色亮丽的果酒递到当事人面前，“BOSS情侣，为了顺应民意，来来，表演一下！”
　　“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两人笑骂。
　　“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让我们大家把婚宴上的节目拿来提前拿来观赏一番，大家说对不对！”
　　“对！”众人兴奋的声音再度不约而同地响起。
　　从二十来双眸子里的晶亮神色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的两人只得拿起酒杯，忍住笑交错拿着酒的手，各喝了一小口微甜的鸡尾酒，然后唇对唇地相哺。
　　“耶！”下面立刻开始鼓掌，欢呼，吹口哨。
　　“太棒了！”自我推荐为本项节目主持人的俞语淑大力地鼓掌，“好，精彩可口的开胃酒喝完了，接下来，大家要做什么呢？”
　　“开动！”众人哈哈大笑。
　　“那——我们就开动吧！”
　　“好耶！”
　　区奕炫笑着牵祈辰的手走到中间的位置坐下来，“喂，石志，你居然这么放纵你未来的太太！”
　　“唉，没有办法。”正在吃寿司的石志闻言立刻佯装一张苦瓜脸，“在我们俩之间，她是统治一切的女皇，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小奴隶。”
　　“小奴隶？你？”耳尖的俞语淑转过头来瞪着男友，“是哦，来，奴隶，把你的寿司统统献给本女王享用。”
　　“是，陛下。”石志立刻放了一个寿司到自己嘴里。
　　“喂，有没有搞错，是给我，不是你自己吃……”
　　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石志就一把环住她的肩膀，把含在嘴里的寿司送到她口中……待到俞语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石志的俊脸上早就写满了‘志得意满’四个大字，就差没有用呱呱叫来助兴了。不过二十年风水轮流转，下一秒种，红透了脸的俞语淑便拿起调酒棒直冲滑脚溜得远远的未婚夫而去。
　　坐在一边看好戏的祈辰笑个不停，险些让手里啃到一半的卤鸡翅落到地板上，区奕炫笑着轻拍她的背部，以妨她呛到自己。
　　而其它人居然也有模有样地组织起后援会在一边为一追一逃的两人呐喊助威，居酒屋里的欢乐气氛把圣诞夜渲染得格外热闹，直到门口的铜铃再度因为大门的推开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好奇地回头一瞥，却意外地发现华青妍含笑站在玄关处，穿著红色毛衣和黑色长裙、散着长发的她看起来比平常更艳丽也更年轻，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名身着灰色西装的男子。
　　“偶然路过这里，听见这间居酒屋里似乎特别热闹，所以就进来想看看有什么特色佳肴可以享受一下，想不到却遇到了你们。”
　　“你好，华小姐。”区奕炫微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我们可以过去一起坐吗？”
　　“可以啊。”区奕炫点点头。
　　“那就打扰了。”
　　华青妍高兴地笑了笑，走上PV地板后很自然地落座在区奕炫身边的空位上，而她身后的男子则坐在俞语淑原先坐的位置。
　　“有时候感觉世界真的很小。”要了一杯日本清酒，华青妍心情很好地开始和区奕炫聊天。
　　“是啊。”
　　“最近‘时限’的营运状况怎么样？”
　　“说起来还是托华小姐的福。”区奕炫的微笑已不若最初的疏远而客套，他朝华青妍稍稍举了举杯。
　　华青妍也举杯响应，“哪里，作为我来说，把我觉得在合作中表现得十分出色的工作伙伴介绍给其它的友好公司让他们受益，我也觉得很有面子。”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区奕炫将举杯后杯中剩余的日本酒喝完。
　　“如果真的觉得感谢的话，以后就不要叫我华小姐，太客套了，叫我华青妍就好。”华青妍也很爽快地把酒一饮而尽。
　　“好，如果你觉得这样不会冒犯到你的话。”
　　“当然不会。”华青妍笑得愉悦，“那我以后也不称你为区先生了，叫奕炫可以吗？”
　　“可以。”
　　“说到工作，我倒想起一件事，最近海运电子的总负责人有和我提到想要委托‘时限’做一个和海运有关的资料收集的CASE……”
　　透过暖色系的灯光，华青妍那隐藏着爱意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中。轻轻地、带着淡淡自嘲地笑了笑，祈辰端起面前的水果酒慢慢地啜饮了一口。
　　“咦？”好不容易才把众人口中‘打是亲，骂是爱’的余兴节目告一段落，俞语淑被亲亲未婚夫拖回到了吧台边，一转头，却猛然发现了不速之客的身影，几乎是反射性的，她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你好，俞秘书。”华青妍微笑这朝她点点头。
　　“你好。”即使在心里破口大骂狐狸精，俞语淑仍是冷淡而客套地响应了她一句，“不知道华小姐怎么会‘碰巧’出现在这里？”
　　“我和季成刚巧路过这里，听见里面很热闹就想进来沾染点圣诞的气氛，却没想到刚好看见了你们。”
　　“哦，那还真是巧。”
　　“是很巧，刚才我还在跟区先生这么说呢。”华青妍的语调十分沉稳，像是没有听出俞语淑话中淡淡的嘲讽意味，“俞秘书身边的这一位，想必就是俞秘书的男友吧。”
　　“是的，我是石志，你好。”淡淡地点了个头，石志完全不似刚才和女友嬉闹的顽皮模样。
　　“你好，我是华青妍。”
　　“那华小姐身边的那一位，也一定就是华小姐的男伴了？”在两人客套完毕后，俞语淑在展开新一轮攻势的同时，悄悄地向祈辰使了个眼色，祈辰轻笑着回了她一个了然的神情。
　　“可以这么说吧。”华青妍依然沉着应战。
　　“这么美好的圣诞夜，华小姐不用和男伴一起过吗？”
　　“原先就是这么计划的，所以我们在这里聊一会儿，沾染一点节日的气氛后就要去单独晚餐了。”
　　“喔，这样子啊。”俞语淑微笑，“真的挺浪漫的。”
　　“谢谢。唔，现在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季成，我们该走了。”华青妍妩媚地笑了笑，“那，奕炫，我们改天再聊一下海运电子的事宜。”
　　区奕炫微微地颔首，“祝两位有个美好的圣诞夜。”
　　“你们也一样。”
　　看着那个艳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俞语淑偷偷地朝祈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引得她失笑。回馈了一个‘俞姐，你好厉害’的手势，俞语淑才得意洋洋地拖着亲亲男友继续去狂欢。

　　等到热热闹闹的圣诞派对彻底结束时已是午夜12点多了，踏着悠闲的步子，区奕炫和祈辰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祈辰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
　　“要不要看看你的圣诞礼物？”她神神秘秘地拍拍手上的纸袋。
　　区奕炫笑道，“希望是个好东西。”
　　“唔——？这么说，不是好东西你就不要了？”说着便佯装要将礼物收回。
　　“怎么会？就算是只是个易拉环我都会很幸福地收藏好。”
　　“不好意思哦，我可没有准备易拉环，不过，呵呵，也是可以套住你的东东。哪，闭上眼睛。”
　　既然亲亲女友一声令下，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区奕炫象个乖宝宝那样很干脆地就合上了眸子。
　　先是礼物从纸袋里取出的悉索声，然后是包装被拆开的声音，最后，柔软而暖和的触感便整个包围了他的脖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温暖的米灰色。
　　“感觉怎么样？”祈辰歪着臻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区奕炫轻拿起她微冷的双手放进米灰色的围巾中，眸中尽是柔情的明亮，“很棒。”
　　开心地扬起嘴角，“喜欢就好了。”
　　“那现在该是我的回礼时间了。”区奕炫温柔地凝视着心爱的女友。
　　“是什么？”祈辰期待地睁大眸子。
　　“闭上眼睛，伸出是手。”
　　“干吗这么神秘？”虽然抱怨着，她依然依言闭上了大眼睛。
　　热热的感觉，是奕炫把她的手放进了他的手里，然后，有一个凉凉的东西套进了她中间的那根手指……睁开眼，一枚贝壳形状的钻戒在清朗的月色泛着银色的光芒。
　　无言地端详了一会，祈辰笑了，“这个微型的小手铐真的很漂亮。”
　　“因为只有一只，所以只能暂时地铐住你。”区奕炫将她揽进怀中，“等到明年的六月，就会有一双漂亮的手铐把你和我以后的人生都铐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嗯。”安心地闭上眼睛汲取他的气息，祈辰从鼻子里呼出轻轻的响应。
　　“祈辰，过了年之后‘时限’可能会忙到昏天黑地，大概有两、三个月我们不能象现在这样比较频繁的见面。”
　　“增加了不少新CASE吗？”
　　区奕炫点点头，“自从上一次‘寰宇电子’的那件案子成功以后，有不少大中小型的公司都闻声来来，有意将一些他们觉得比较不便于操作的大规模信息收集和资料初步分析的工作交给我们。”
　　“那很好啊。”抬眼望望晴朗的夜空，祈辰牵住他的大手，继续慢悠悠地游荡。
　　“于公来说是很好，因为有了这些CASE，‘时限’大约可以在下半年就进入到中型企业的规模。但于私来说，接力赛的工作可能就不会让我们有那么多时间在一起了。”握了握手中因为他的体温而慢慢温暖起来的‘小爪子’，区奕炫的嗓音低沉而柔和。
　　“没有关系，我能谅解。”祈辰轻轻的晃着肩膀，“所以，安心地放手去做吧，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支持你。”
　　“会不会寂寞？”区奕炫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
　　“唔，不会。”祈辰吐吐舌头，“嘿嘿，骗你的啦！不过，没有办法啊，谁叫你是在准备‘养家糊口’呢？”
　　区奕炫笑得爽朗，“是啊，一个亲亲老婆和两个贝贝。”
　　“谁说两个？”祈辰老调重弹地瞪大眼睛，“一个就够了，我们要有爱护地球的意识。”
　　“真的没得商量吗？”他做出可爱的苦瓜脸。
　　“没有！”女王斩钉截铁。
　　“那就一个好了。”小奴隶立刻委屈地屈服。
　　“哈哈，很好。”祈辰转转大大的眼睛，“那我就奖励你吧。来来，把头低下一点。”
　　区奕炫扬起嘴角，依照她的指示做了，“如果是一个吻的话，那真是我的荣幸。”
　　“哼，想得美哩！再低一点！”
　　就在区奕炫头低的程度达到她要求的那一刻，祈辰很快地把他的头按进怀里，然后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温柔乡’了。”从祈辰围巾中透出区奕炫带着笑意的声音，“当然，如果能再附送两个吻的话，那就更好了。”
　　佯装沉思了片刻，“好吧，考虑通过提议。”
　　话音刚落，她就再度被包进了那件飘着她无比熟悉味道的大衣里……
　　在弥漫着冬意的圣诞夜，飘着悠悠雨丝的大街上，无数对情侣所散布的爱意将这个圣诞节渲染出暧昧而温暖的气息……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