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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下毒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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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运满脸暴怒,涨红了整张脸,怒发冲冠,横眉竖目,怪外吓人。
那个太监仰躺在地,一脸神情卡在脸上。有些许茫然。
这个反转是意料之中,却在情里之外。
曲是欢与皇上情谊浓烈至极,不得相害。纪皇后对皇上也是单方一心赤城,决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这个太监是因何攀咬了曲贵妃,和纪皇后呢?
纪宛秋端着冬雪熬寒的盏子愣在哪里,缓过神来,重重将盏子一搁。
“汀咚”一声。
视线都聚集到她头上。慢慢眉眼冷峻下来,蒙着寒霜。
“哦,与本宫何干?你且说来。”
语调清冷的很,跟霜雪一样,冻的人直发颤。
顺便给李清运递了个眼神,让其退下
李清运这才退下去。重回宴席。
案桌已经被人重新布置好。
那个糯米团子整个人有些愣神,但李清运阴鸷得看着他。
糯米团子是纪皇后大哥纪封禹纪将军的独子,纪祁迟。李清运他的表兄。
直至坐上位置,脸色才变换,一脸紧绷,吊着粗浓的眉毛,一脸不悦。面对殿上众人。
方才的雀跃直接断层,前后相差过大,自己一下子没缓过来。
李清运不动声色的狠狠问,“表兄,你到底做了什么?”
纪祁迟面色呆滞,紧张,脸色刷白,嘴唇都有些泛乌。
轻轻嗦嗦。“我,我给陛下下了鹤,鹤顶红……”
此话一言罢,李清运整个人都要爆炸,却又不能有动作,强制的按着自己。
整个人直接气血翻涌上头,头脑懵得耳边混响,吵闹的头疼欲裂。整个眸子变得血丝遍布。
这句话硬是消化了半响。
他才咬牙切齿,“这个太监是你的人?”
纪祁迟摇摇头,惨白的脸毫无血色了。“他不是我的人,这个毒应该不是我……我,我的计划还没开始……”
这个答案让李清运稍微好些,放松了一点点。但依旧眉头深锁,继续恶狠狠问,“李清辰是派人打的?”
纪祁迟继续摇摇头,话还没说完,李清运抢着道。
“那你做了什么?下毒毒害皇上?原因何在?”
纪祁迟神情木讷,咽了口口水。“我的剂量比较小,只会晕厥。毒我已经藏到辰王身边了。到时候一搜出来,再拉个太监作证,他……”
李清运已经洞悉了一切。这样的招数在宫廷里常见,但是,这一招在李清辰身上可能作用不大。
因为他的母后是曲是欢,是李邵仪心尖上的曲是欢。
蜉蝣撼树。
李清运虽知道撼不动曲是欢,但是也能像这个太监一样,将下毒原因引向他们求皇位,也可以磋磨一下皇上对曲贵妃爱意,给曲贵妃一派略作边鼓,响那么几声。
李清运信心满满不会是自己母后作这样下作手段。眼睛滴溜溜转的不停。
这个太监作用已经达到了,说辰王想登顶问天之时,他的作用已经用尽。
如果纪祁迟再来一次,就是连环计,辰王是与不是无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辰王已经让皇上响起了警钟。
李清运看了看有些害怕的纪祁迟,再凑上去说。
“你做都做了,怕有用吗?一点也不像舅舅。”
纪祁迟听着这话,缓慢的开始控制自己,手脚发麻发抖出汗,慢慢开始活动。不能这样胆怯,被他爹知道了,还不家法抽他。
男子汉,敢作敢为,不能退缩。
想到这里,纪祁迟脸色才好点。
这里一阵的交头接耳已经被纪皇后都看在眼里,她精明的直觉,清运和祁迟有事。
但这时候她目前有些顾不上。
定睛看着座下安守义,安守义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自然省得纪皇后的意思。
安守义继续审讯。
“狗奴才,刚刚攀咬了贵妃娘娘,现在再来攀咬皇后娘娘。是谁给了你的狗胆熊心,你胆敢如此作为!”
那个太监直哭冤枉,一想起平彤心肝都是疼得,哪里敢撒谎。
审讯了这长时间,安守义终于想起来平彤是谁。
她是曲贵妃娘娘重华殿里一个洒扫的婢子,那样的婢子根本不惹人注意。倒是有日平彤正在侍弄一盆茉莉,清雅香远。一身鹅黄宫装,衬上一盆满开的茉莉,倒是一副趣图。
因为皇上当时说了句:“别致。”
就没然后了。
后来不久,这位女子是承欢了。但是,是纪皇后送来的。
安守义心思敏捷。这怕是多多少少能与纪皇后搭点关系。
这下子审问该……
安守义飘了眼皇上。李邵仪示意继续,毋需担心的姿态。
这一杯鹤顶红能悄无声息的端到他的面前,可不是吓人吗。
李邵仪至今都心惊,害怕,和盛怒。只是面上全然看不出来罢了。
“你说是纪皇后为背后主使?”
太监连番磕头,称是。“药是皇后的若月给奴才的。”
纪皇后侧过身子,看着身边的女子,她怕不是被吓得不轻,身形一晃,腰间的铃铛“伶仃”作响。
跪下就磕头。
“娘娘,奴婢不识得他。”
辰王的马车夫一般都跟随在辰王身边,辰王有时在宫外歇息,有时在宫内。找他都要花费不少功夫,也太显眼了。
安守义继续问。“你如何证明与若月认识?她方才说不识得你。”
那个太监,从怀里掏出一颗七彩琉璃铃铛,恭恭敬敬递给安守义。
安守义手轻轻捏起来,拿着,仔细端详一看。
这可七彩琉璃铃铛是纪皇后在若月双十生辰送与的。可是有些年头了。
以防伪冒,安守义举起对着灯烛细看,上面刻了“若月”二字。当下心里一沉,砰砰乱跳。
还真与纪皇后有关。
安守义往座上看看皇上,看看曲贵妃,又看了看纪皇后……心里难解。
张口吸了好几口气,才说。
“却是若月姑姑的。你是怎么得来的。”
这话一出,若月懵的直直起身。纪皇后神色也隐晦起来,有些迷然得看了一眼若月。
若月俯身一拜,就踩着碎步朝安守义走去。远远瞧见了这颗七彩琉璃铃铛,她的心直接咯噔一声,沉到无边海底。
佩戴了多年,她自然是认得的。
不需要近看。
但是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望着能是颗假的。但是心里已经深深知晓那是真的……只是想骗骗自己,那是错觉。
待走进,安守义递上去。
若月还没来得及细观,那位太监突然扑上来。
“就是你,你害了平彤!”
若月冷着脸,在推搡中,她站稳后,带着心慌意乱,咬牙啐一口。
“你看见谁都咬上一口。我何时何地见过你?你说。”
若月是宫中老人,平日也是一路受气上来的,故此现下还是镇定的。
安守义捧给她,若月伸出纤细的指尖。捏着这枚铃铛,心还是上下蹦跳,实在难安。
心在想,哪个狗东西敢陷害到皇后娘娘身上。
手中的七彩琉璃铃铛越捏越紧,恨不得捏成齑粉,无人瞧见才好。
半响,若月松开手,又还给了安守义,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安守义接着后,一脚踹上那个太监。高盛喝戾。
“若月姑娘问你话呢。还不回复。”
这太监无力,心中仅存的就是平彤。默念默念默念,才杀着血红的眸子。
跪的挺直,高声道来。
“腊月初三,我进宫,与若月姑娘在司马处右拐门第三个石狮子见面,商讨事宜。腊月初十,我进宫,同一处见面给的我药。腊月十七,我进宫,同一处见面,让我见了平彤最后一面……”
然后,他又开始哭,语气里哽咽的不得了,这话未说完,掩起面。在掌心狠狠哭出来。
若月精明,算了算,确实,这都是辰王进宫的日子。他一个架马车太监,也确实是在司马处好好喂养马匹停落车架。
可她未去过,连见几面,必是假冒,那一定不是白日里。
若月启唇,问道。“同你见面,可都是夜里?”
那命太监继续哭,声音越哭越大。后番哽咽着,凶狠的指着若月。
“你同我商量的是这等凶事,我们怎能白日里见面。倒是二十四日这天,辰王拜别曲贵妃快,我们约的白日里面,还是你找的我。”
若月心里越听越喘不上来气,她知道越来越不利,既然敢与他直接见面,那肯定也是做好万全准备的。
带着颤音,问:“你可看清是谁?凭什么认定是我?”
这太监哭的踉跄,嗓音一顿一卡。“这就是你给我的信物。说事成,将平彤尸首给我,放我出宫,再给我一百金。”
安守义看了看若月,自觉的让开了点位置。问上几句话也是可的,毕竟涉牵的是纪皇后,由她的心腹问话,等同纪皇后问话。他岂有挡站的行为。
若月皱着眉,“既然说事成给你这些,你为何关键时刻反水,停了行为?”
这太监凶狠的点指了若月,和纪皇后。
“还不是你们这些毒妇,明明说好了将平彤还给我,却还任由曲贵妃将她火化,倒入万和井中。我想着与平彤死后葬在一处,都不能……”
纪宛秋平白无故被一个太监教成毒妇,心里哪得舒服,指尖一捏,隐隐嘴角崩起来。狠怒的瞪着下面,依旧保持着皇后仪态。
李邵仪侧头看了看纪宛秋的神态,倒是不慌不忙。怀边的曲是欢更是此时娴静,难得的一只手佯撑着下颚,聚精会神的看着下坐的李清辰。
顺着曲是欢的视线望过去,李清辰正死盯着中央,蹙着眉,嘴角含着不明所思的一位勾了点唇角,也不知有无在笑。
满殿之上的人都静漠着,看着殿中间的审问。李邵仪也虎着一双晶亮黝黑的眼眸,将所有纳入眼中。
殿下若月又说话了,李邵仪目光又缓慢地飘过去,看着底下的审问。
若月:“你在开宴前听谁说的?”
那个太监从手里将脸抬起来,满脸的悲伤。
“是曲贵妃娘娘的婢子说的,她们在私聊,我在殿外听见的。”
这时候曲是欢收回视线,看着底下。那个太监一脸的悲呛,合着浓厚的愤恨,悔意。曲是欢毫不在意,瞥完后又继续看着‘辰王’。
安守义掐尖的眼睛一看,沉声问:“贵妃娘娘的婢女说出平彤被火化,你无望带平彤出宫,所以制止了皇上喝毒酒?攀咬贵妃是因为她杖杀了平彤,是吗?”
听到火化两个字,他抽噎起来,胸腔里巨大的悲痛冲渤而出,发出了悲鸣。
点着头,嗓子张开合不拢,发出的声音带有模糊的轰隆震动声带的声音。
安守义看了一眼身边的若月,继续问。“因为,若月姑娘没有完成承诺,所以你堂上揭发,是吗?”
安守义绕开了纪皇后,直接说的若月。若月被说的浑身一震。
不待人回答,安守义紧接着道。“你到底是怎么在辰王酒里下毒的,药从何来。”
他继续伤感他的,一个人悲痛的起劲。安守义想着这是除夕宴,今日见血不好,耐心已经用尽了。
呦呦看着这,觉着好笑。一计上头,却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
安守义还是眼尖,眼神都不在这个方向,却突然转向了呦呦。
走到案桌前,躬身请‘辰王’。
“我瞧辰王定是有法子了。”
呦呦让他附耳过来,小声说:“他最喜欢平彤,说出来,本王让幕后归还她的遗物。不若……你知道的。”
呦呦主要点中‘最喜欢平彤’这句话。
安守义点点头,这个归还遗物他早知道,只是需要贵妃娘娘点头,这下子辰王已经点头,那就好办。
不若……后面的话,安守义心里清明。深深看了一眼辰王,明明才七八岁的顽童模样,一脸澄明,却暗地里有些毒辣。
安守义不做他想赶紧回大殿准备质问。
其实她并没想什么归还遗物,要是按照她的腕子来,只剩骨灰也是可以大加利用的。
只是法子过于阴损,直白的告知安守义,他该多想了。还需给她这个好哥哥留些好名声。
安守义朗声道,“方才辰王说了,你若将此全盘托出,会将平彤的遗物归还给你。”
那太监眼睛一亮,动作滞泄。安守义朝前半步,小声说。
“若有虚假,平彤骨灰的哪道井我便叫人焊死。永世不见天日。”
这话只有他们二人加上若月听得到。若月本能的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看说到细节处时她能否替皇后扳上一扳。
那个太监磕磕巴巴开始说。
“酒是奴才与辰王一起去买的,买之前。和店家打过招呼,换了宫中御用的纸封坛,后砌的泥。那封坛子的纸奴才沁了鹤顶红。之前在辰王府存放时,奴才还在边缘处滴过鹤顶红化开的水。满满一坛子酒,送入宫中那日,奴才驾车时故意颠簸,酒水沾了纸……故此酒中有毒。”
安守义心中一顿,这个手法倒是曲折,直观有效。
下到贵妃手中,皇上确实会降低几分警惕。
“继续。那和若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下毒方式,李邵仪当即一震。心中翻滚,百味杂陈。手段狠毒,且心思细密。
如若真的是纪宛秋……李邵仪不想去看皇后。倒是与曲是欢一个简短的对视。
曲是欢也是一脸震惊却强装镇定,一张漂亮的脸蛋脸色也有些不好,灰白了几分。案桌下,曲是欢紧紧握着他的手,也有些打颤。
那名太监指着若月,语气激动,却平和了不少。继续说到。
“从都到尾都是她说曲贵妃强迫了平彤,可以将平彤带出来,送我们一起出宫。我听了她的话下的毒,后来因为曲贵妃杖杀了平彤,我就想干脆随着平彤一起罢了。所以想拉贵妃娘娘垫个背,再让纪皇后跟我和平彤一起死。”
这个太监心里,皇上还是好皇上,至少他勤政爱民,天下安定。与其余三国已经久无战事。
但他这话一说完,整个大殿哗然。
李清运阴鸷的眼神形如长刀,正在片片剜起这个太监的身躯。
安守义则眼睛一虚,这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便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的将琉璃铃铛伸进衣服遮挡的地方,使着暗劲摩擦手上的铃铛。
李邵仪胸中火气蹭蹭高升,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奴才还想拉他的是欢垫背,拉东唐的皇后一起死。
简直是……
李邵仪眸子又幽深了几分,将杀意深深埋起来。只是鬼魅地一笑,手下的桌子捏着有点变形。整个人散发的感觉森然,令人害怕,恐惧,不自觉的就呼吸不畅。
曲是欢此时就如同被人扼住嗓子,有些许害怕。面上不作声色,她深深知道,李邵仪怒了。
这太监,怕是会,不得好死了……
而安守义现在不是求个真相,而是要求个纪皇后无罪。有罪无罪他不能判,只能皇上来判。但除夕这日他来审问,问出了皇后有罪,皇上该如何收场?
纪皇后可是国母,天下女子的典范。
加之纪皇后的娘家,怎好交代。这事儿今日处理不好,改日就要上前朝了。
安守义心里凛然,只觉不太好处理。
须得草草了案了。
“你见的人凭什么确定是若月姑娘?”
那个太监见安守义突然正襟,咄咄逼人了,便指了指那个七彩琉璃铃铛,正要张嘴,安守义直接打断。
“你是说因为这个?”
安守义将铃铛对着烛光,仔细的瞧了瞧,皱着眉头不解道。
“这又没有什么标记可以证明是若月姑娘的,怎么可能与纪皇后有关?”
这话一出,若月一下子愣出神,连着纪皇后也有些哑然。
她们二人清楚的知道,这个全天下仅此一枚,绝不会认错。
李邵仪看着安守义的背影,觉着这人更可用了。十多年了,处处都知道他的所需,难得的腹中虫。
若月一眼便了然于心,含目感激。安守义这是要准备误判,‘包庇’她们。
维护了纪皇后,就是维护了皇上。
那太监听闻这话,直接疯狂地叫嚷起来。“这上面明明有若月二字。”
安守义讥讽着吊着嗓子,尖锐。“你还当本总管撒谎不成。”
手中的铃铛给抛出去,铃铛压着喉咙一样零丁作响,声音不再清脆。
在红毯是滚呀滚,滚到这太监的眼前。他如同疯了一般,扑到地上,捧在手心瞧来翻去。
怎么也看不到先前的‘若月’二字。
若月此时逮住机会,也拿起气势,低声咆哮:“随便拿一颗同我相似的铃铛就想冒充,还想冤枉到皇后娘娘头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只见这太监更加疯狂,捧着铃铛,摇头晃脑的大叫。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我刚才给的明明有字,有字的。肯定是你们掉换了……冤死了我的平彤,还想让我背锅。明明就是你给药,你教我的法子。”
他又想朝若月扑,被后面侍卫再次按到在地。
安守义皱眉,“不必放开,就这样回话。”
若月自然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手放在个在胸口处细细的小喘,惊的心脏砰砰乱跳。
一张清秀的脸此时已起薄怒,一双秋瞳水灵灵地荡着恨溢出眼眶。直勾勾的射杀面前这一人,面上却带着惊慌失措的模样。
安守义挡护着身边的若月。
不谙黑白,道。“是不是你自己心生怨恨,因为平彤不跟随你,又因犯错被杖毙。你悲痛交加才如此作为,攀咬曲贵妃,污蔑皇后。”
殿外突然出来了一位太监,朝着安守义远远行了个礼,指了指天。安守义朝着他点点头,那人便退了下去。
饮宴完了要准备开始与民同乐,放烟火了。
面前的太监癫狂大呼“不是”,拿着铃铛伸着手,举起来给众人看。
殿上不少人已经大致知晓了是跟纪皇后有关,却都缄言不语。敢与安守义说一句,那就是同党,那就是在顶撞皇上。
呦呦眼神透着贼光,可算破烂事要结束了。那就要该自己上场了。
她遥遥一看对面,李清运一脸阴霾的模样就觉着好笑。
而他身边的纪祁迟,整个席宴间朝李邵仪身边可能过几眼。全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果然,呦呦猜对了。
安守义高声说,“将这个毒害皇上的贼子先按下去,马上要与民同乐,不能因为他坏了皇上与娘娘们的兴致。”
这个压下去,那就是等于定案。
他无论替谁办事儿,在除夕夜拉扯了李邵仪的心尖肉和东唐的女子典范纪皇后,哪有什么好活的。
安守义这边才将那个太监提下去。呦呦这边就拿着空酒盅上去高座。
众人一时间没搞懂辰王准备干什么。
呦呦专门上去,跪在李邵仪和曲是欢面前,深俯大礼。
朗声清脆:“儿臣祝父皇身体康健,母后青春永驻。”
一脸笑嘻嘻的。除夕夜拜父母。
李邵仪揽着曲是欢大笑,一面阴霾尽扫。
“还是清辰好。”
呦呦举杯,却瘪嘴,嗓子里拉着音。“水含都受伤下去了,没人给儿臣斟酒。”
言外之意很清楚,皇上身边另一位太监紧握着酒壶,却迟迟不上前。
束手束脚的模样让呦呦心里一下子大欢喜,赌对了。眼睛转了两转,面上却岿然不动。
此时底下末端坐着的御医似乎知晓辰王在做什么,当下大惊,整个人直接背脊被寒湿,在寒风里打起颤。
难道是方才辰王说从车架里搜出来的那个药包,给他检查出来的那包剂量不大的鹤顶红?在这壶酒里不成?
在李邵仪的侧首下,那个太监顶着几道凶狠得目光,缓缓的给辰王斟上了这杯酒。
呦呦嘴角含笑,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李邵仪和曲是欢,抬手准备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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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下毒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