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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下毒事件(二) ...

  •   有毒。

      这两个字如擂鼓,“咚”的一声直击曲是欢心头。闷响传至周身四肢,每个神经都竖起来,警铃大作。

      这两个字同时给全殿上下都敲了一击,心尖吊起。

      这两个字也让李清运身边的公子哥一震,动静虽然不大,却也被李清运捕捉到。不着痕迹假装夹菜,延伸身子挡住身旁人半附身躯。

      狠戾非常小声得问,“你做的?”

      那个清秀的糯米团子声音稍有些哑抖,哆哆嗦嗦半响,才在李清运杀人饮血的眼神里,嘶哑道。

      “是。”

      李清运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出来了……整个人头昏眼花,只差要栽过去。

      咬牙切齿道:“计划说与我听,还有,待会出事,本宫不会保你,切记勿攀咬本宫,否则,本宫将你娘亲千刀万剐。”

      还不待他开口。李清辰复想,这作的也好,需要花大番功夫,布局时日不短。嫁祸到了曲贵妃头上。

      李清辰此时高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个人,这人十一岁,长的软糯,一副胸无沟壑的人畜无害模样,结果却能玩出这样的手段,倒是自己小瞧了他。

      心中咋舌,不愧是大将军舅舅的独子。

      货真价实的“有毒”二字,再联想到那个小太监刚才哭诉的“伙同”二字。

      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婢斟的,贵妃递的,喊‘有毒’的又是李清辰的驾车太监……

      全都和曲贵妃有关,或者说和辰王有关!

      除夕夜真是一场大戏。

      高座之上李邵仪侧头看向曲是欢,那眼里心里的爱褪去大半,满脸写的是平静,一双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身旁的佳人。

      “清辰呢?”

      曲是欢也不怕,硬顶上去。声音收去了撒娇之姿,质地铿锵的一字一字檀口轻吐。

      “臣妾哪里知道。”

      枝香此时惶恐不安,怕将她不是李清辰的身份给揪扯出来,万分毫无规矩得横插了一句嘴。

      满心满眼的恐慌,手脚无措杂乱无章。让李邵仪眼尖。

      “奴婢这就派人去寻。”

      纪皇后也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明显掩藏着什么。

      轻轻勾起嘴角,好奴才。眼上蒙上一层欢愉。

      此时,李清运也端着酒盅,笑起,一口饮到地。

      颇为赞许的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紧张的人。可能是第一次陷害人,他的脸色有些发青,案桌下的手有些发抖。

      李清运用力的勾住身边人,警告到:“给本宫放松点,看出了端倪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你姑母是本宫的母后,也不一定保不保得住你。”

      那边“啪”得一声,清脆响亮。曲是欢陡然回身,一个巴掌将枝香扇到在地。

      “插什么嘴,给我拖下去。”

      李邵仪黯淡下神色,伸出右手手指,勾了勾。安守义得令上前。头朝殿下轻轻一摆,安守义行个礼。

      退下去,动静轻小得招了十几名兵卫就准备出大殿……

      此时大殿再小的声音,怕都被放大在耳旁。再小的动作,也被放大在众人眼前!殿上所有人,一时间都跟着安守义的行迹注目着。

      安守义还有一丈远便要踏出大德明宫,却迎面而来是辰王贴身侍婢水含神色匆匆,写满担忧。两只双手还血淋淋得滴着血,身后滴了一地血迹!分外惹眼,刺眼。

      安守义驻足,神色不定。

      水含身后抬着一抬软轿,上面正是昏睡的辰王殿下。

      落轿在殿上。

      轿子上,李清辰正闭目,毫无表情,是真正的昏过去了,左边衣领还流有些血迹。

      水含在辰王软轿旁,直直跪下,拜倒。

      “奴才大罪,方才辰王殿下气急……”

      此处抬头看了看曲是欢,一脸难耐的神色,呛了一口气又接着说。

      “跑到花萼湖,说有些凉,奴婢去车架上拿大氅。再回花萼湖,正有带人谋害殿下,奴与其他人一起赶到,辰王这才无碍。”

      这时李邵仪身边的御医也得令,赶紧下去替辰王把脉。

      脉一搭上,随后又准备摸颈项脉动。

      一翻开颈项,李清辰左边脸上有道伤口,说深不深,一翻开便开始涓涓冒血。瞬间右边衣领血迹朝下蔓延。

      曲是欢一口气扼在胸口,心神慌张。连忙起身跑下来,脚步都显得极其凌乱。

      水含挪开点跪着。

      曲是欢满脸心疼,抓着她的手。朝着对面御医言词厉声吼道。

      “还不快医治,延误了本宫杀了你。”

      李清运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悄然生息偷偷附耳问,“你?”

      那人僵硬的摇了摇头。

      李清运一下子若有所思起来,看着点殿间昏死过去的李清辰,环伺四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今日有人也要打压打压曲贵妃。李清运不自觉的朝上一看,视线盯紧自己的母后,纪皇后!

      御医淡定紧张的止血,手脚麻利,不消片刻便止住了血。

      继续检查,翻看了李清辰的脑袋,发现后脑有一块巨大的包,被人从背后击打所致昏迷。

      复查了脉搏。

      再摸,御医觉着脉象有些淤滞,恐是中毒。不敢先言,立马再摸,连摸了好几个来回。

      这才跪下复命。

      “辰王被人用钝器击打后脑致晕,又被利器划伤左边耳下,还……还中过毒,不过已经解了。辰王大体无碍,只是先前中毒有些伤其肺腑,需好好清理余下的毒素。这番外伤将养几日便无大碍。”

      此时李邵仪眉头皱的分外紧。曲是欢满脸哀容,悲呛的说。

      “这些血,你跟本宫说无碍?还有,中毒?辰王为什么会中毒?”

      曲是欢掉过头,问跪在地上的水含。

      水含咽口口水,曲是欢简直就是明知故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要训练这个孩子承毒能力嘛。

      但这话这会不能说。

      俯首,狠磕了几个响头。

      “奴才不知,望恕罪。看在,看在奴才救了辰王殿下的份饶恕奴才大罪。”

      求罪告饶请罪,一气呵成。曲是欢看水含的两手血肉翻烂,不免侧目。

      李邵仪深深看了曲是欢一眼,曲是欢现在看他的心情都没有。

      曲是欢跨步好几步,直接来到刚才哭诉的小太监面前。芊芊玉手狠狠的伸出,指着小太监。

      “是不是你给辰王下毒的。”

      这话当然一下子就拎起众人的好奇心。刚才还想着曲贵妃嫌疑颇大。这下子辰王一受伤直接颠倒,曲贵妃才是受害者。

      殿上其实无人相信曲是欢会害皇上,因为他们堪称东唐第一对神仙眷侣。

      当所有指向曲贵妃时候,众人的不信也会将信将疑,再确凿一点,那就是信的。这就是人心。什么情情爱爱,证据面前荡然无存。

      尤其是君王之爱。

      这个太监就很厉害,及时救下了陛下,一顿哭诉,什么也没说,却都怀疑到了曲是欢头上。

      相当高明。

      辰王变成这样,曲是欢一句话也为自己脱了目前头上盖着的罪名。

      “是欢,你先上来。朕来。”

      这话威严慢慢,语气犹如泰山压倒之势。李邵仪指尖还摸索着那杯有毒的酒盅。神态若有所思,眉间蹙成个小川字。

      安守义也机警,将辰王带去偏殿,先行诊治,好歹要将他先弄醒。

      李邵仪发话了,曲是欢捏着衣角,看着‘李清辰’被抬走。方才应该被拖下去的枝香,正连着步子追上去,跟着辰王一起到了偏殿,随时近身侍奉。

      曲是欢看枝香也跟上了,替她了了心结。自己便拖慢了步子,一步三回头地款款走上台阶,一步一步靠近李邵仪。

      亲昵地坐在李邵仪身畔。

      纪宛秋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将皇后的身份端到底。

      安守义快,送完辰王,立马上殿,到李邵仪身边随时候命。

      李邵仪一手在案桌下捏着曲是欢的小手,一边威严正气道。

      “伙同谁个?”

      那个太监浑身颤栗,抖的跟个筛子,这话一问,跟触碰到他的底一样。

      曲是欢突然余光瞧见身后有位婢子也随之晃动了身子,便警惕的略侧过脸,一一扫过……没见谁有特意的神情,动作。

      那名太监跟刚才一样的哭腔,嚎啕大哭,死命的磕头,地上都被撞的“咚咚”作响。

      “奴才没有伙同谁,都是奴才自己起的歹心。”

      这时,地上都被磕出了一小泅血花印在地上。

      “安守义。”

      李邵仪突然发火,勃然大怒。手上却轻缓,将有毒的酒盅抬起。

      安守义连忙双手端稳,小碎步稳稳得朝下走。站到小太监身边,朝殿门口看了看,守住殿门的两名侍卫走近,将这名太监按压住,一人伸出一只手,钳住下颚,强行掰开。

      安守义将酒盅靠近太监的嘴,在即将要倾倒时。这位太监巨烈的抖动,力气大的几近要将两名侍卫掀动。

      下颚被掰开,发出了几句模糊不清的声音,嘶哑的叫着,拼命挣扎,双眼被吓得血色爆涨满眶,有些骇人。

      安守义扬了扬头,侍卫松开手,那太监直接摔倒在地。

      涕泗横流,又磕起头。

      “为何下毒,谁指使的,说!”

      李邵仪平稳的说,从高俯视,每个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太监停住叩首,满脸挣扎,胸口巨烈的起伏。

      明显是在做思想争斗。

      最后一副赴死的模样教人满座皆看的清晰可见。基本接下来都能知道他会揽罪在自己身上。

      李邵仪觉得这人简直有些顽固不化。赫然下令。

      “安守义,你主审。”

      安守义得了令,直起腰板,站直了在这名太监面前。

      鸷狠狼戾地语气审讯,“说罢,本总管可比你想的要狠辣的多。”

      一嗓子硬是将这小太监吓破胆子,哆哆嗦嗦焉着气息。

      “是我,是我起了歹心。”

      安守义继续一喝。“那你为什么想要毒杀陛下!目的何为!”

      小太监仍旧颤着嗓子。半想说半不想说的模样。安守义眼睛一挑,犹如鬼刹,满脸泛青。

      小太监一脸哭相,踉踉跄跄的打着掺,倏然变脸,立了死志,猛地立起身子,一脸凶恶之相。捏着衣袖,脸上胡乱一抹。食指指着上座的李邵仪。

      转调变换语气,恶狠狠道。“为什么?因为你这个昏君。”

      李邵仪突然如一直苏醒得老虎,迸射出危险的气息。安守义侧背着皇上,都觉得一股气压滚滚而来。

      “大胆,该死的东西,你……”

      安守义气急,可话都嗓子眼了,还未吐完。那个太监居然更加怒气冲霄,勃然作色死指李邵仪。

      “他,是他宠幸了平彤。我的平彤……”

      满脸狰狞,凶狠非常。张嘴都觉着是血盆大口能食人。

      安守义眼珠子一转,心下搜罗平彤为何人,想着能与太监姣好,却他毫无映像……必定为宫婢,因此群人数巨大,他无法一个个记得。

      笑得阴森森带着嘲弄:“宫中女子皆为陛下侍奉为主,她恪尽职守,有何不妥?”

      这个话淹塞得这位太监涨红了脸,目瞪出眶。

      正张嘴要说话。

      大殿正集中在他身上,突兀的一声稚嫩淡漠地声音喊出。

      “那平彤受宠与我母后何关?为何是她的酒盅里有毒?你要陷害与她。”

      偏殿处走出一位七八岁大的孩童,曲是欢近身随侍枝香正扶着,是辰王。

      左边耳下敷着绿色药,生生破坏了这一张白皙干净的脸。与曲贵妃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满脸娇俏,只是横眉冷目的凌厉如刀锋,正剜着人。

      那太监想也未想。

      拔步上前,准备冲与李清辰方向。

      “酒不就是你日前搜寻来的好酒,为何有毒?你不问问自己是不是有了想登顶问天的想法。”

      此话说的对于出生封王的李清辰极为不利,明示着皇上李清辰的野心,和曲家一党的野心。

      这样的野心,前朝、后宫皆是大忌。似如杀人针,直飞入李邵仪心里,带着生硬冰冷,硌的难受。

      呦呦心道:阴阴怪气,前言不搭后语。

      皱眉,李清辰送的酒,曲是欢喂的……那他一边骂着李邵仪昏君,一边又救他,且还全朝曲是欢身上引,为什么?

      李邵仪肯定也是慧眼如炬,能看到此处。目前牵引到曲是欢完全牵强。但突然此刻剥离爱意,俯身纵看了看曲是欢,曲家,辰王……似有坐大。

      呦呦牵了一条引子,问。

      “你怨怪父皇宠幸了你的平彤,明知道我母后酒里有毒,为何喊停?不干脆毒死我父皇?”

      这话清朗,带着体虚无力,却偏滚烫翻滚到殿上众人身体里,烫的清醒过来。

      这话简直也敢说!

      李邵仪的目光随之停在李清辰身上,小小年纪,说话重点把握犀利,毫无避忌。着实胆大,且有些妄为。

      而曲是欢心揪揪起来,这话说的……不免深深死盯着她。

      “你父皇是昏君,你母后则是毒妇!一边将我的平彤送给皇上邀宠,一边将她给杖杀,可怜了我的平彤!”

      呦呦撑着身子,由枝香扶着陡然前行,走与那名太监身前。

      伸出婉细得腕子,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力气小,也是情理之中。

      呦呦含装满脸对李邵仪和曲是欢的敬爱与尊崇,伪装着气急上脑得打出去这一巴掌。

      捍卫“父母”!

      “满宫谁人不知我母后为人良善,何时杖杀过谁!”

      这话说的就颇为不要脸,曲是欢何时良善过……

      曲是欢何时良善到不杖杀人的地步?她一般是挺好,但还有不一般的时候呀。

      “你母后良善?那我的平彤怎么会被杖杀?死前她口口声声同我说,是曲贵妃送她去邀宠媚上,她是不愿意的!被迫的!”

      此话末尾声嘶力竭,语调激昂。

      呦呦被骇的小退半步,吵闹得蹙紧眉头,太阳穴都是紧绷的。被人震的有些难受,高调压迫的呼吸都短了一拍子。

      “我母后宠冠六宫,需要一位不入流的女子替我母后固宠不成。可笑!”

      那太监必是知道此处,但仍然没有怀疑自己的心上人。呦呦看他,就觉得是一痴人。白痴不成。

      他脸色渐变,怵然白刷。此时张口也无言,只是起合起合,却发不出声音。

      “按你的意思就是,我母后杖杀了你的心上人,故此你安排的毒酒,准备陷害我母后,遂,良心发现?救了我父皇?”

      呦呦目带狡黠,故意这般胡言乱语,胡乱串联。想看看那人的反应。

      那太监看辰王胡乱咬扯,准备摘了自己。

      便嗤笑一声,虎目怒瞪,扬声大道。

      “辰王好厉害。你们想摘干净自己,教我一人背锅,那恕奴才也不必掩护你们。”

      惨烈轻笑,直言不讳起。

      “明明就是曲贵妃伙同我,我抵死不愿,才杖杀了我的平彤!”

      呦呦眼睛笑起,亮闪亮闪的。能说话,便会有纰漏。

      “奥――我们居然是一党吗?本王与母后威胁你谋杀我父皇?”

      那太监觉得眼前不过就是七八岁的毛孩子。安守义也觉着辰王怕是能问出来些什么。

      “是,酒是你搜罗来的,就是等着今日敬献给皇上。仙罗酒肆可查。”

      呦呦平淡直视,看着他跪着挺直的腰板,哼笑。

      “没错,酒是本王大半年前预订的。那又如何?毒就该是本王下的?酒也是我母后喂的,但我方才清醒时,听香姨说,是我父皇与母后情绵时,我父皇主动的呀。”

      这话语调一转,没了刚才的淡漠,偏生了一股懵懂的迷蒙感。更像小孩子了,有一股小孩子气。突然打起了感情牌。

      “你既然要当众邀功救我父皇,必是知晓下毒者是谁,或知道什么线索。但你哭诉时有心无心的故意吐露‘伙同’二字,演技拙劣!不就将自己摊出来给众人看吗?”

      那太监脸色难看了些,心里翻转,做的很拙劣不成?一个孩子也能看的出透来。

      “我母后不需要一个婢女来固宠,怕不是她怎么蛮骗了我母后,自己魅惑了我父皇,皇家颜面,她落个杖杀算什么?岂不是合该这个下场?”

      整个殿很安静,只有呦呦一人说话。

      呦呦突然凑近,很是满脸天真的样儿看着他。

      “你说的全然奇怪,头尾不衔。说来绕去没意思,到底是谁主使你的?”

      那太监鼻哼浊气。

      “就是曲贵妃,还有辰王殿下。你们谋算的就是……”

      呦呦眸子一沉,杀人刀一样,直接将他扼喉一刀。那太监接下来的话化在嗓子里,一个音儿也没飘出来。

      “你可知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不得说吗?如此狠毒的攀咬本王与我母后,意欲何为?”

      呦呦觉得做个正面的辰王太难了,不能大刑伺候,不能言语威胁,不能有下作手段威逼利诱……

      心里真是觉着赶紧过去就好。

      呦呦眼角撇到身侧两寸后的人,轻微一笑。

      “安总管,你来吧。方才,我怒急,忘了是您主审,越了你的位子。”

      安守义谦逊,嬉皮笑脸却还带着一股子严肃,“辰王维护贵妃娘娘,尽人子之孝,奴才觉着贵妃娘娘与陛下有福。”

      然后呦呦调转头,将方才给他医治的御医拉到一旁。

      “可有查验父皇是什么毒?和我给你的是用一种吗?”

      那御医惯性行礼,被呦呦拦下。

      御医说:“陛下的是鹤顶红,而殿下的也是鹤顶红,只是,剂量不一样。”

      呦呦丹凤眼一虚,心思上头。

      毒杀皇上嫁祸给曲是欢和‘他’。

      还单独毒杀‘他’!

      花萼湖击晕她。

      连环击要‘他’死。

      悲哉。

      呦呦侧目,看上去,上座正坐着她的‘父皇’‘母后’,难怪曲是欢今日让她来,而不叫她这位同日出生的好哥哥来。

      要死死她!

      呦呦问:“可与父皇禀告?”

      御医点头:“是。”

      呦呦招招手,退他下去。

      安守义怎么问,那太监也是咬死说。辰王订的酒,曲贵妃喂的。因为曲是欢送平彤邀宠最后杖杀她,逼他去的,原因就是谋划辰王上位……他因为觉着皇上是平彤的‘丈夫’,爱屋及乌,才救下皇上。

      谁听都觉着是攀咬,偏他就执此一词,新年除夕,用刑见血晦气。

      最后安守义都气急败坏,眼里危险重重,突然不再审问。

      只是问了一句:“你喜欢你的平彤吗?”

      不待那名太监回复什么,安守义笑出一个可怕的弧度,只叫人寒气从脚蹿上头顶。

      “再不如实招来,本总管明日就要好好处理处理平彤的后事了。”

      这话一道,那人直接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一脸悲愁垂涕,直呼安守义是鬼刹修罗,不是人。起身要与安守义撕打。

      后面侍卫一见他站起来就按下去,死按在地上。

      安守义确实如同鬼魅,一字一句皆如柳叶刀,狠狠戳进他的心胀,不致死,却真不如死。

      “无碍,你继续嘴硬。我自有法子让你的平彤永世不得翻身,灰飞烟灭,六界无存!”

      他悲呼:“安总管,奴才错了。不该起这样的歹心,是奴才一人做的,不该随意攀咬贵妃娘娘……”

      安守义原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结果还是一样,背后主使只字未提。

      佯装极没耐心的模样,站起身准备离去,还准备喊人去找找平彤是如何处理的……

      那个太监一见这样的阵仗,八成也是信以为真。万分悲痛,犹如千刀万剐之邢正在凌迟着他。

      平彤已经被杖杀,在死无全尸,该如何转世呢?他私下与平彤已经结为对食,这该是他生生世世爱护的‘妻子’阿。

      最终抱着安守义的脚踝,再次嚎啕大哭,越哭声音越大,确实是哭的让人觉着心怜。

      颤抖得说着。

      “是,皇后。是纪皇后。”

      纪宛秋全程不动声色的看着。一句辰王与曲是欢联合要上位。想知道能不能冤死曲是欢,或让李邵仪知道自己的感情须得适当的剂量。

      结果是,这人话语漏洞过大,一听就虚假非真。这样的陷害简直是行径可笑。

      可没想到,怎么突然掉头到她头上了?

      她还未有反应,一旁的一张案桌直接被踢翻。

      李清运上来,一脚提到这个太监身上。

      咆哮:“你敢胡乱嫁祸给我母后,本宫杀了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下毒事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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