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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算计(一) ...

  •   “东唐的太子想要他死,他,不得不死!”

      蒋温此时垂首,一扣,额心磕在自己的手背上。

      “那臣去准备。”

      然后起身,不再多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贺秉修此时看着施幼南在此,心里到多了点安稳。

      依靠之心甚足。

      贺秉修问道:“辰王身份怕是……这件事处理不好,被东唐人当做皇子出兵该如何?”

      施幼南盯着手上的茶,里头依旧在浮浮沉沉,他漫不经心的看着。

      整个人显得格外轻松。

      “那最好,一场仗下来,护国大将军又能高升,说不定带着蒋温也能得个封号。蒋家权势不能太大,但是在陛下依靠之时,殿下的位子最是稳固。”

      贺秉修继续问。

      “贺淳君今日在做什么?做到什么份儿上了?”

      贺淳君在李侍郎的弟弟宫中自燃暴毙之后,便不打算打他的注意了。

      开始打他手底下兵部的注意。

      贺淳君想开始控制兵部调选上加人。

      但是兵部是他的,贺淳君往里头加人都是不能够的。

      所以,贺淳君准备状告兵部尚书。

      日前许久都在收集证据。

      此时春日猎,远在广陵之外,怕是……一回到广陵,贺淳君会立马动手摘除掉兵部侍郎!

      施幼南抬起头,视线从茶水上挪到贺秉修脸上。

      “殿下勿急勿躁,臣自有分寸。五殿下此时只是在搜罗证据,尚且证据不充分,真要将兵部尚书扳倒,时日需要的长……”

      贺秉修听到施幼南这样说,心里一下子爽利了一截。

      直直的长吁一口气,清明了些许。

      “柔漪姑娘是怎么回事?这几日本宫一直在,在忙,都没顾得上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

      这话一说,施幼南眼神暗了暗,闪了一下。

      忙?太子能忙什么,左不过忙在了美人身上。

      最近贺秉修是一寻一个贴身的可人儿,贺秉修喜欢的不得了。

      他毒杀了一个,还有一个……

      真是影响的很。

      施幼南放下手上的茶盏,说。

      “没什么,死了一个子儿而已。”

      贺秉修皱着眉头,那个是太皇太后他的祖母最喜欢的一个宫女,都快成了养女了,还棋子。

      看看前几日祖母看着那个时候‘杀’柔漪的那个婢子,鞭尸的时候,祖母都快恨不得亲自拿着鞭子抽,还棋子……

      贺秉修问:“你到底是如何让她给你递消息的?”

      按说柔漪被他祖母宠的性子偏骄,还一心的忠于太皇太后,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给施幼南递消息。

      必定是用了什么法子。

      施幼南浅浅,“不是怎么大手段,殿下不用再谈她,人已经无用了。”

      贺秉修还是见不够有些过于卑劣的手段,毕竟是皇室众人,有些手段,他更倾向于光明正大一些。

      所以,施幼南有些手段贺秉修看不上,却也重来不过多阻拦指责,只是自己不用而已。

      太子殿下,手得干净。

      他是无所谓……

      施幼南,说到。

      “柔漪没了,汝宁郡主倒是可用……”

      贺秉修刚一句话准备冲出嗓子,却又被自己按住,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的是:‘为何在男人的大计里,你总喜欢用弱女子!’

      但是贺秉修并不想质疑施幼南。

      施幼南这个人,他只要达成目的便好,其它的,一概不在眼里。

      卑不卑劣,坏不坏什么的,全然不在心里。

      他只想走最近的一条路!

      怎么近,怎么成功,怎么效果最好,就怎么做。

      其它的,一概不管,不顾。

      施幼南,完全不像是施家大家族的门风。

      偏阴损了些。

      最终,贺秉修问。

      “汝宁该如何用?羡轻喜欢她喜欢的紧,别……”

      施幼南看了他一眼,带着失望一般,让贺秉修住了嘴……

      施幼南眼神此时眼里格外清明,对贺秉修确有些失望。

      身为太子,不巩固自己的位子,还在沉迷美色便罢,此时还要担心自己弟弟心怡的女子……

      施幼南一句话,击在贺秉修心上。

      “比皇上更难做的,是太子。殿下,您这个位子,在淳王的催压下,势大的蒋家下本就摇摇欲坠,您为何还在关心那些不该关心的事儿上?”

      贺秉修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有些露怯,确实是他的问题。

      贺秉修脱口而出来一句。

      “有你在,本宫放心――”

      他真的是对施幼南莫大的信任,几乎整个东宫,贺秉修第一,施幼南便是第二!

      施幼南听了这句话,也不好在过多说些什么。

      只是说到。

      “殿下,您难道真的没想过,你立为太子,可能是陛下为了安抚蒋家?”

      这句话很明显的说了一件天大的事。

      贺秉修直接被施幼南说的心慌。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个样……

      贺秉修不敢做想。

      他做太子最明显的一件事就是,蒋家人逐步的退出朝堂,要么在政权的边缘,要么彻底的离开了朝堂……

      贺秉修有些慌乱,无措。

      摆摆手,笑得难看。

      “不可能,我可是南息的嫡长子,理应本宫坐东宫之位。幼南莫要胡说,莫要胡说……”

      其实,贺秉修心里对施幼南这个说辞有两分相信……

      因为陛下对他确实不热络。

      看着贺秉修有些慌乱,施幼南端起茶盏,在碗盖后面笑起。

      只有让他有危机感,害怕,贺秉修才能成事,才能坐好太子之位。

      不然天天‘吊儿郎当’的,时而像个正经的太子,时而什么也不管,真是危险至极。

      不能时时刻刻绷紧心中的弦。

      只要被淳王找到一个机会,他的位子其实最容易害他!

      最高最好的位置,其实跌落的时候也简单。

      看上去高不可攀,实则,不然……

      这件事,他知道,没用。

      得让贺秉修自己体会,自己知晓才行!

      此时,当他知道自己的舅舅做了这番事儿,“可能”会牵连他时,他的警惕,害怕,才是一位太子该有的模样。

      居安!思危!

      施幼南放下茶盏。

      轻声安慰到贺秉修。

      “殿下莫怕,臣来……只是殿下应当自己守好自己的位置才是,臣也有可能有疏漏的地方……毕竟臣不能时时刻刻在宫里陪着殿下。”

      贺秉修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下手坐着的那个瘦弱一身疾病缠身的人。

      面色永远都是苍白无血色,看上去就是娇无力一般金玉尊养的公子哥儿。

      计计算无遗策,就可惜身子不行……

      贺秉修收回视线,眼眸低沉。

      还好身子不行……

      自从他身边来了施幼南之后,他就逐步做了甩手掌柜,施幼南报什么,他做什么。

      怎么现在施幼南又不喜如此呢?

      谋士不能时时刻刻独到,算什么谋士。

      贺秉修调转话题,问道:“今日你为何贸然对辰王出手?为何还将二位郡主牵扯进去?听闻死了好几人……你就不怕辰王说出来是你?”

      此时贺秉修眉头轻锁,找辰王要人,要不到,暗杀了便是。

      没必要闹的如此之大,将辰王反倒摆在大众视线里,真动起手来,自己还得小心。

      施幼南浅浅唇边开出一笑。

      既淡,又浓。

      淡淡含笑,却潜藏着浓浓杀意。

      前几日他在林子里与辰王一会,便知道,辰王不是个好对付的。

      辰王殿下不知怎的,觉得蒋木甚合他的心意,他如若贸然对蒋木下手,反倒将辰王激起来。

      对他对太子,皆不利!

      他不想真正的与辰王为敌。

      所以,只是如此直白的警告而已,并未对辰王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的事情。

      希望这一手,能让辰王回心转意,将蒋木交出。

      辰王要的,无非便是回国,这事虽不复杂,但也不易……

      施幼南思忖起来,该如何辰王一份满意的‘礼物’……

      看着突然陷入沉思的施幼南,贺秉修没有第一时间打扰,反倒是让了一刻钟给他。

      一刻之后,见施幼南还有些深思,不至清明。

      贺秉修这才出声。

      “幼南,你与辰王如何结怨的……”

      施幼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

      “殿下恕罪,臣走神了。臣与辰王,并未结怨……只是他不愿将蒋木交出,臣略作警告而已。”

      这算什么手段,他只是让辰王知道,他的人脉,他的速度,他能触到的长度罢了……

      施幼南此时想起那个身姿矫健,风度仪态皆是不俗的辰王,在司马处高骑俯瞰的样子,颇有一番君临天下的样子。

      好不威风。

      此人日后定会不俗。

      但是!如若此时不识时务。

      怕是,南息……他是走不出去的……

      施幼南此时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生生的合带着一股子倾覆的气势。

      将贺秉修吓了一跳。

      施幼南,又要杀人了……

      贺秉修深深看了他一眼。

      “无碍无碍。幼南,蒋木说这大将军罪行的时候,辰王可是听到了,这怎么办?”

      这可是将一个大把柄交出了……不杀不行。

      再说,刚才施幼南还让蒋温杀辰王殿下……也不知,施幼南是想如何杀……

      “殿下,臣来,届时会告知的。今日事小,便私自作主了……点下勿怪。”

      施幼南骨子里,并不想听命任何人,太子亦然。

      他施家,除了圣上,谁人不听。

      只可惜……如今这傲骨,折在贺秉修手上。

      他心里本就不快。

      不是不想听命贺秉修,是看不上贺秉修……

      而五殿下为人莽撞,性情刚烈,也不是个能成事的主儿。

      贺淳君一心与殿下争斗,是一颗路上的大石头,岂不是一堵墙。

      早晚挡不住。

      想对比起来,贺秉修比之贺淳君,要好的多…如果施家未来一定要侍奉一位君主,贺秉修会比贺淳君好些。

      这就是为什么,他选择了太子的麾下,而非贺淳君。

      贺秉修摆摆手。

      “幼南心里有数,不必事事像本宫禀告。”

      门外有一人,穿过守卫,隔着门帘,喊了一声“殿下”,声音清脆,是一名男子。

      贺秉修立马看了看施幼南,笑脸一个。

      还不等贺秉修说什么,施幼南自觉的行了退礼。

      恭恭敬敬。

      “春日猎殿下疲惫,好生休息……”

      然后离去。

      在打了帘子离去之时,侧目看了一眼帘外的人。

      这人长相粉白,倒是明眸皓齿,面目清清爽爽,嘴边笑意清澈,看上去不想是个心里有算计的人。

      笑起来,嘴角勾的,有些许像……辰王。

      果真太子还是看中辰王。

      他眼中起了一层阴翳。

      施幼南与那人擦肩。

      他才出来,那人急匆匆钻进帐篷里去,看他一眼都未。

      施幼南回首,见门帘遮挡住,细细凝视了一番。

      似乎能穿过门帘,看到里头一样……定睛看了两眼。

      耳边只听问贺秉修假怒的嗓音,带着笑。

      “本宫都说了,议事之时不可前来,乖乖等我。”

      那人声音悦耳,“殿下,奴等得太久了,太久了……不能再等了。”

      二人言语间愈发亲昵,听得施幼南直觉无名火蹭上来。

      好好的太子不做,非要日日寻花问柳,男女不忌!他最看不上太子的,便在此处!

      他这边才离开贺秉修的帐篷,立马有一人跟上来。

      他的贴身侍从。

      “公子。”

      施幼南与他一同走着,嘴里问道:“查得如何?”

      那人双手执与胸前,额角磕在上面,脚下的步子没有松乏,继续跟着。

      与自己的主子错了半尺距离。

      “沾事之人皆已死尽,奴才未能查出幕后……”

      施幼南拜拜手,雪白的腕子露出,清冷的很。

      “此人敢在兵部李侍郎死后,借由我的手,放上辰王的私印。自然是准备充足,你查不到是应该,如若查到,反倒有诈。”

      然后顿了顿,轻轻地拖了一下身边人的臂膀。

      “辛苦了――”

      然后继续朝前走,身边人身子也直起来。

      施幼南继续道:“此人能知道我下手的时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实现知晓……”

      此话说的气息略带怅然。

      到底是谁了,能无声无息的插入他的计划。

      必定身份不凡。

      他此刻想不到谁,既想让辰王下狱,获罪或死,又能知晓他的手段却不揭发。

      不像友,也不像敌。

      侍从听完自家主子的话,立马回到。

      “奴才即可去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奴才立马都会清查一遍,主子但请放心。”

      施幼南点点头。

      这边是用惯了的聪明人。

      他斜睨一眼,便继续朝前行走。

      “奴才即可去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奴才立马都会清查一遍,主子但请放心。”

      施幼南除了一口长气。

      “动静小些,我想要活的……”

      那个奴仆颔首,“是。”

      施幼南边走边问,“谈曼如何了?之前在刑部审讯了一回,才几个时辰,便被大长公主提走了,此人现在可寻着了?”

      那个奴仆再次额心磕在掌心上,声音传来:“未能寻到……奴已经发了江湖追杀令,各国都在寻她。”

      施幼南听着这句话,心里有些噎的难受。

      近日,但与辰王相关的,事事都有些阻塞。

      辰王不是个好对付的,能讲和便讲和,无非必要,他细思许久,都不太想与辰王有正面冲突。

      谈曼――

      他经过贺秉修当时与他说的,就知道,这个天兴酒楼的谈曼,肯定与辰王有关系。

      说不定,会是东唐在南息潜伏的探子。

      但据大长公主的意思,这个谈曼跟随她的时间不短,那既然是这样,为何会认识辰王…

      谈曼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说谎,那是不可能的。

      她从刑部被大长公主调出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身边还有一位高手护着,至今行踪都未查出来。

      能在南息,他的人查不出来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不在南息……

      这个追杀令,下的倒是合他的心意。

      “做的不错……”

      夸赞完了后,紧接着说。

      “找个人,日日跟着贺拂明。”

      奴仆点头,行礼称“是”。

      施幼南目光突然远眺了一下。

      这刚发现贺拂明与蒋木有关系,蒋木知道蒋家这边这么个大把柄,找上贺拂明的时候。

      这个几近被皇室遗忘的人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自残自保。

      毫不考虑,下手极快,还狠。

      以前,到时大意了……

      不知道宫里居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最初当时他跟着贺秉修骑马猎物,在林子却与贺拂明撞见。

      蒋温当即便告知贺秉修,贺拂明与蒋木有来往,且说的是大长公主的事宜。

      不管贺拂明有无二心,身为皇子,敢议论朝中诸事,贺秉修便心不宽。

      上前便跟今日陛下面前的新宠,二殿下说了几句,略做警告,也就相安无事的将人放走。

      不等贺拂明回去,蒋温先去将蒋木拘禁起来。

      贺拂明要人未果。

      蒋木反倒被辰王强行带走,还烧了蒋温的帐篷。

      然后,他们才知道,蒋木知道了些什么……

      当那个贺秉修再次阻拦贺拂明的时候,贺拂明他干脆利落的自残断腿,让下人将他的腿用巨石砸断。

      以求贺秉修饶了蒋木一条性命。说以后再也不会议论朝政。

      贺拂明说,蒋木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什么也不知道……

      贺秉修明面上,看着那一双血流一地的断腿,到也没过多的再说什么。

      但是,贺拂明的路,就终身与皇权无关。

      做个封地王爷倒是还可以。

      施幼南阴测等我看了看远处,再吩咐道:“你去看看蒋温,他要如何下手杀蒋木。让他借刀杀人,切不可过于惊动辰王……千万不要惊动……”

      只要杀的没理由让人我住把柄,辰王想怪也难。

      明着是不行。

      如果要来暗的,他非常想知道,辰王用那些人,来做……

      如此他也好顺藤摸瓜,剪去有些辰王尚有的羽翼……

      只希望蒋温万不可过于莽撞。

      身边的奴才记了好几件事,点头,心下想着等会一一实施。

      呦呦从贺拂明处离开,想着蒋木一个人在自己帐篷。

      这个时候,蒋木被人盯得可紧了。

      蒋温和施幼南…

      两个都不是善茬。

      故而一步也不敢耽搁,快速的回自己的住处。

      想着药量极大,他睡的也有好几个时辰了,算算还能再睡上一日也说不定。

      伤口还需要再照抚。

      脚下生风,步子极大。

      结果,回去的时候水含正站在门外,时不时的还朝里看两眼。

      呦呦见这状况,莫不是醒了?

      不该吧……

      难不成蒋木吸这药,已经无用了?

      她蹙着眉间,一掌掀开门帘。

      蒋木正在穿衣裳,人是谁也不知道,衣裳先拢了拢,两只手有些慌乱地系着衣带。

      一边抬头。

      看着是呦呦……手上的速度先是停顿了一下,再继续加快。

      呦呦心里本有阴霾,此时看着他已经大好,至少站得稳……

      心里被慰藉了许多。

      最上调侃戏谑道:“穿什么,我看了――”

      要脸微微一扬,眼睛里晶亮晶亮。

      蒋木却目光一沉,有些旧日的疏离,别开脸。

      老道的劝说。

      “你是女子,以后莫要……”

      当蒋木衣裳穿好,抚着衣褶的时候,呦呦这才注意到。

      蒋木此时穿的有些隆重,衣裳严谨。

      呦呦嗓子有些变调:“你要出去?”

      蒋木对视过来,点点头。

      “是。”

      呦呦心里一震,呼吸都扼住在嗓子眼。

      “你要去哪里?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蒋木依旧抚顺着衣裳。

      “我知道。”

      呦呦看着他的动作,继续问道:“你准备还了?到底要去哪里?还是不打算和我说吗?你是打算以后每一件事都不和我说,透个底,让我也帮你一把?”

      蒋木指尖的动作停顿下来。

      抬着目光,很认真地看着她。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我身后。”

      ……

      呦呦第一次,出生至今,第一次听到有一个人说,在他身后就可以……

      耳边突然不知怎的,突然灌起风来。

      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看着蒋木。

      喃喃道:“你说什么?”

      她可能是幻听……应该是没听清楚……

      蒋木认真的,踱步,看着她。

      一步一步地走近。

      “呦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我身后。”

      我想保护你。

      而不是你来保护我。

      我是一个男人。

      此时,呦呦目光却闪躲不定。

      蒋木伸出手,碰住她的脸。

      “到我身后来,或者我站到你身前……”

      呦呦看着蒋木,就这样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心里所想皆是混沌。

      不知道该如何做选。

      九输看着蒋木右眼的重瞳,整个人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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