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川谣》思源三月

24、眼线

　　他突然伸出舌头在夏凉初的手上舔了起来，斜睨着夏凉初的表情只见他没有什么反应，随后又大胆的舔到其他手指上，结果这一下让夏凉初一个激灵开始颤抖，他本来就□□焚身，被他这么一撩拨就更加难以自持。但是他努力的克制不让自己逾越，只要持心不愿意自己就绝不做僭越的事。
　　他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谁料却被邓辉一口给咬住，他咬的力度不大甚至有些酥痒的感觉。这下两人都愣住了，邓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干出这事，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夏凉初眼睛里尽是邓辉的侧脸，两人这样僵持片刻，邓辉心中千种思绪飘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得想个办法缓解一下尴尬得气氛。邓辉含着夏凉初的手指又添了几下，喉结动过之后他一转身站到桶里，然后一把扯掉夏凉初腰上的毛巾嘴里还道：“大家都是男人，你裹得那么严实做什么？是怕我吃了你吗？”
　　“······”
　　本以为场面会因此缓和，没想到夏凉初脸上一阵绯红，弄得邓辉不知所措，更加的尴尬他在心里骂道，他奶奶的好好扯他毛巾干嘛？脑子被风吹傻了。
　　场面又一次的凝固，夏凉初强壮的身躯展露无遗，邓辉手里还拿着毛巾不知所措，愣了半响又连忙给他遮上。
　　夏凉初震惊的看着他，邓辉的心跳的厉害，对面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胸口的每一次起伏，在他将毛巾给夏凉初围上时，不知怎么的脸又埋到他的腰腹上，他们这时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邓辉的脸在夏凉初腰上像是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后立即离开故作镇定。
　　本以为尴尬就这么掩饰过去，谁料下一刻夏凉初自己一把扯开毛巾，拉过邓辉便吻了上去。此时毫无隔阂两人激烈的亲吻，忘乎所以，夏凉初霸道的攻势，邓辉难以抵挡，他不自觉地脚在桶里软了一下，两人一起倒在他的浴桶里，水溅了一地。
　　再次浮到水面的时候两人终于有喘息的机会，“凉初······你在做什么？”
　　“你还问我？”
　　“是，你告诉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
　　夏凉初不假思索的答道，然后抓着邓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听听他是多么渴望，你愿意吗？”
　　邓辉脑子一片混乱，他的手被夏凉初紧紧的攥着，思索着该怎么对待夏凉初，他会离开夏凉初，这么做对不对？他孤身一人怎么样都可以，大不了一辈子做个侍卫待在陛下身边，好歹也能吃香喝辣的，男人女人只要他想要就不愁没人给他弄来。夏凉初不该和他鬼混，他是狼族首领要有自己的子嗣，这么做在道德上他会受到谴责。他们俩无果，他挣脱掉夏凉初的手心打算将他推开。
　　夏凉初没等到他的回答，立刻又拉过他的手把他按在浴桶边上：“持心，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又拒绝？”
　　邓辉腿上坐着夏凉初，两人半尺的距离，鼻息都能打到对方的脸上，暧昧至极，现在不管说什么这玩意定是听不进去，他在夏凉初嘴上亲了一下道：“这不符合规矩，水都凉了快点洗别着凉了。”
　　“咚、咚、咚、”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屋内的春色，阿迈从外面回来，仆人告诉他首领与邓大人正在沐浴，他非常明白的等在外面，香都烧完一柱里面还没洗完。
　　不一会大巫师也赶来过来，他本来收到阿迈的消息来王宫见夏凉初的，不过左等右等还不见人，就自己算着方向找了过来。他见阿迈在门外打转，头缩在大氅里跟一头野熊似的，问了缘由才知道两人是在沐浴，不由感叹，年轻人不带这么玩的。大伙都在为他们的事担忧，这两人到好在屋里快活，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敲门，阿迈拦都拦不住。他拿捏着分寸，只敲了几下门，里面该是知道有急事。
　　屋里听见敲门声，夏凉初得了吻像是稚子吃到了糖不再那么烦躁，他向门口道：“何事这么急？”
　　外面人听见回应，阿迈本想回答他，被蛮姜拉到一边：“凉初，你们好了没有，查的事有结果了。”
　　邓辉心道蛮姜这个活神仙来的也太及时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夏凉初掰扯过去：“我们快出去吧，大巫师大概是等急了，这件事我也很想知道缘由。”
　　夏凉初放开了邓辉伸手拿来衣架上的干毛巾给他：“大巫师先到明堂等着那里生了暖炉，我这就过去。”
　　“那你们弄快点。”
　　刚才由于两人的冲动为了遮羞毛巾被他们都弄湿了，只有这一条干的两人只好共用一条。
　　邓辉快速的给自己擦干然后又帮夏凉初擦，弄完两人头发还是湿的身上还冒着热气，他们便在火盆旁一边烘烤着让身体干的快些，一边穿衣服。
　　穿好衣服邓辉把一个素色绸布缝制的香囊袋子放进怀里，那袋子不是钱袋，是他用来装玉石的。
　　夏凉初颇为惊讶道：“你每日都带着？”
　　“嗯。”邓辉点头笑道。
　　两人洗完澡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被水溅的湿了一大片。
　　明堂里蛮姜正经端坐在平常他的位置上，阿迈解了大氅围在暖炉旁烤手。不一会两人并肩而入，蛮姜八风不动的坐着眼睛在打量这这两人，似乎要从中寻出点蛛丝马迹。然而看起来又不像那么回事，两人一点都不像是干过什么的，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算岔了。
　　他们现在有正事要说，这些像是看小戏文的乐趣先放到一边去。
　　两人落座后夏凉初道：“查的如何？是何人所为？”
　　阿迈道：“首领我们这次有大发现。”
　　“说。”
　　阿迈与布托授命探查，悄悄地在族人间进行打探，不久便在族里揪出传出谣言的族人，这人曾与茂宁走的较近，后来茂宁跟随夏凉初两人明面上看着不来往了，其实私下里还是会往来。
　　此人名叫阿图纳几年前与家里决裂被赶出了家门，不知从哪遇上贵人了，一夜之间在族里养了百十头牛羊，若是个正经的人家经营这些牛羊也是个不错的收入，起码吃饱穿暖。
　　此次雪灾牛羊全被冻死，心里不甘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便编了一出谣言说邓辉是不祥之人，首领救了他又犯了族里的忌讳，他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捏造污名。
　　“阿图纳。”夏凉初念着这个名字：“你说他之前与茂宁来往？”
　　“是的，首领。”
　　蛮姜分析道：“茂宁、单无依已死，之前与他们有关联的人就只剩下有狄了，可是这个人已经做了叛徒离开了狼族，这些余孽难道是在为他效力？”
　　邓辉点点头道：“有狄与之同流合污，他走的时候带走了马匹和一些士兵投靠了白尼族，这个人的确是个隐患。”
　　“没错。”
　　布托在一旁一直有个疑问：“他们就算是在为有狄效力，可是他们针对邓大人做什么？”
　　邓辉不过是夏凉初授命带回来解毒的，大伙一时有点想不透。
　　有狄亲眼看着邓辉把单无依的手臂砍下来，单无依对于有狄来说已经是比较厉害的人了，没想到他能败给邓辉，这个人让他感到恐惧，夏凉初有他在身边便更难对付。
　　那晚白尼大军撤离他迅速跟上，又让人传话给阿图纳，目标是夏凉初身边带回来的人，阿图纳整日无所事事，放牧、游荡只身一人，有时也做那遥不可及的梦，于是成了单无依与有狄的眼线，和帮手。
　　此人被带到夏凉初的面前自曝自己就是始作俑者，看不惯首领对一个外族人这么上心，不但给他解毒还事事都听他的，自己就是想赶走邓辉，这套说辞似乎哄不住夏凉初。
　　“你的事要我说还是你自己招？”
　　夏凉初厉声道。
　　阿图纳开始耍无赖：“首领，您要我说什么阿？我可是什么都没做的。”
　　“你因殴打母亲，嗜赌成性败光了家里的钱财，还要用自家的牛羊抵债，几年前就是被我处决赶出了家门，后来一直游荡，直到有一天有人给了你大把钱财，还了赌债，还给你牛羊为你搭建屋舍，你这才有了个像样的家。从此以后你感激这个大善人，背地里帮他做了很多事，这个人就是指使你做这些事的幕后主人，我说的不错吧？”
　　明堂里烧着炭火非常暖和，阿图纳已经冒了一脸的汗，他本来是仰头挺胸的站着，这会已经开始脚底打颤了。夏凉初穿着平常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制衡和压迫感迎面袭来，不知他突然那里来的勇气，他提高声调道：“我是好赌输了钱，咱们狼族明明那么富有，荆棘山上遍地是金，中原人和白尼族人那么爱财，为什么你们做首领的都不愿意去挖矿，有了黄金还怕换不到物资吗？何苦受累去养那些牛羊？”
　　屋内的火烧得极旺，炭火噼啪得炸开。
　　众人惊诧不已，邓辉倒是听夏凉初提起过荆棘山的故事，那个故事应该在狼族广为流传，那个狼王受到的惩罚太大以至于用整个狼族来作为代价。否则怎么从没有人提过？要不是此人恶相胆边生怎么会想到打荆棘山的主意。
　　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夏凉初一把攥住他面前的衣领怒道：“原来你打的是荆棘山的主意，如果你想和单无依一样我不介意打开洞口让你进去。”
　　“······”
　　夏凉初愤怒至极，攥着他衣领的手上骨节分明，他力气很大差点就把阿图纳举了起来。阿图纳被他提着有点喘不上气，屋里没有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