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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战斗狂想曲 之三 ...

  •   眼前的情景正在啮噬着纲吉,颓废的少年无力地躺在雪白的床上,头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人体实验,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是遇到骸的时候,Reborn和骸互相说对方是怪物,无论哪个,都很令人无奈。

      纲吉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悄悄地离开了。他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本来他的职责就是给试验品送饭。纲吉觉得自己很幸运,尽管这种幸运让他泫然欲泣。

      在走廊上遇到了伊琳娜,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甚至连看都没看纲吉一眼径直就走了过去,几天的相处已经让他们有点熟悉了,伊琳娜的性格有点别扭,生气的时候一副谁也不理的样子,纲吉也不在意,他动作很轻,回到了房间——一个不大的小屋,摆设也很简单,但再怎么说也是单人房,还算是比较舒适的待遇。

      纲吉对未来很迷惘,他不知道怎么逃出去,这里不是陆地,他如果再逃的话只会到海里,海的神秘对人类来说是一种未知的恐惧,每个人,都无法不屈服于大海。纲吉头痛地蜷缩在椅子上,他不想这么腐朽下去。

      窗子发出了微不可见的声音,纲吉猛地回过头,窗户被费力地拉开,一道黑色的影子麻利地跳了下来,青年摆出一副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纲,我来看你了。”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纲吉呆愣半秒:“Gi……Giotto?!”

      有些人激动起来就会做一些忘我的事,比如说一向害羞的纲吉竟然飞快地投进Giotto的怀抱,Giotto轻轻地搂住他:“是我。”纲吉觉得有无限的委曲要发泄,这几天的黑暗生活让他恍若来到了一个地狱,他的同情心和善良是他痛苦的根源。纲吉把头埋进Giotto的怀里:“曾曾曾爷爷……”

      “纲,抱歉,打扰了这么好的氛围,”Giotto苦笑,“现在Reborn没在这,叫我名字就行。”纲吉“噗”地一声笑出来,终于从Giotto的怀里探出头来:“Reborn呢?”

      Giotto十分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恩,我是一个人来的。”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烦,比如说飞机要加油之类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纲吉很惊讶,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Reborn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Giotto笑得很灿烂:“谁知道呢?我是瞒着他们来的。”好,很好,Reborn,看好了,你在指环战对我大肆表扬的初代竟然比你还乱来!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BOSS体质?

      短暂休息后,两人不得不开始讨论目前的状况。Giotto和纲吉也许很不像,但在某些方面,他们又出奇地相似。

      纲吉不想逃,他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分钟还在想着逃走的自己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可否认Giotto的到来给他添了很多安全感,14岁时,他就被灌输了“史上最强彭格列首领——初代”的概念,之后,Reborn更是按照初代的标准来要求纲吉,规定他的发展方向,在纲吉眼中,初代一直就是一个消失的神话,这也是他一直和初代热络不起来的原因。

      “我想救他们。”纲吉坚定地说,他的眼睛光彩飞逸。

      Giotto含笑点点头:“今天晚上就行动吧。”

      “咦?”

      Giotto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看着纲吉:“纲,你不是想救出他们吗?我们需要证据。”纲吉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地点头。
      *
      夜半,因为岛上的特殊性,人们的警惕度反而更高。

      Giotto很干脆地破坏了纲吉房间的监视器,从门缝向外看时发现依旧是灯光满照,巡逻人员背着机枪到处走动。

      纲吉皱眉:“要不——”Giotto把食指放在嘴前:“嘘——”纲吉便噤了声。

      Giotto把一个金属质感的小物件放在纲吉手中,借着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个指环,上面还残留着Giotto的体温。

      “这是……”纲吉把指环拿起来,疑惑地看着Giotto,一缕光亮照在他的侧脸上,几缕头发懒散地耷拉下来,蓝色水眸含笑,他无声地说:“我的大空指环。”

      纲吉急忙仔细观察,那熟悉的打图案让纲吉又回想起和Xanxus为这个指环头破血流的岁月。“用这个可以弥补你没有超死气模式的空缺。”Giotto说。

      纲吉点头,把脖子上的锁链扯下来,很认真地把指环再一次串上去,等几个巡视人员逐渐远离时,Giotto和纲吉迅速打开门,躲到了附近的堆砌物后,那些人总是非常敏感,就算他们自认为动作已经很轻了,仍免不了那些人回头细看,确认没人后,才背过身继续巡夜。

      这边的纲吉可惊出了一身冷汗,Giotto用力握住他的手,用口型告诉他不用害怕。纲吉咽了一口口水才勉强镇定下来,和那些巡视人员玩了N次“藏猫猫”的“游戏”后,纲吉拦住了Giotto。

      那时候,他们就站在资料室的外头,资料室是一个只有一楼的小屋,森严的合金防盗门再提醒你:这地方很重要。纲吉懊恼自己想得太多简单,这么重要的地方,如果没有红外线就奇怪了。

      “可能有红外线。”纲吉沮丧地对Giotto说,黑暗使他的影子显得格外颀长。

      “红外线?”Giotto问,“那是什么?”纲吉知道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目前,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工具,顺利进入资料室简直是天方夜谭。

      Giotto一把拉住他,躲在了装饰性的大石头后面:“有人在这里。”Giotto凑近纲吉的耳朵,轻轻地告诉他,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脖颈上,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Giotto低低地笑了,他的肩膀因为笑而微微颤动,他摸摸纲吉的头发——真是害羞且敏感的小鬼。纲吉知道刚才的一幕已经被Giotto看到了,他的脸越来越红,索性不理Giotto,探头去看外面的情况。

      一道敏捷的身影轻快地从资料室的房顶跳下来。“出来吧。”刻意压低的声音遮不住那股秀气。纲吉觉得这声音没来由地熟悉,压住心中的躁动,他知道,她在房顶上时就已经看见了他们。

      Giotto拍拍纲吉的肩,温柔的眼睛注视着他,仿佛给他注入了莫大的勇气:“不要退缩,我一直在这里。”纲吉不知道那种奇特的仿佛要席卷全身的感觉是什么,那种感觉强烈得让他窒息。他只是相信了这句话,他想那大概是对他的信任和感动所带来的震撼。

      那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往这边走。随着她的走进,纲吉看到了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洋娃娃一般的长睫毛骄傲地上翘,棕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纲吉。他真想描述一下此时的震撼,她不是别人,正是和纲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伊琳娜。

      “你到底是谁?”伊琳娜冷冷地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纲吉内心OS。

      Giotto站在他旁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回答:“我们只是想获取一些信息而已。”纲吉以一副“你竟然会英语”的表情看着Giotto,后者回了他一个“你太小瞧我了”的眼神。受不了这样的冷落,伊琳娜不爽地干咳两声。

      “那么,回去再说好吗?他们会发现的。”Giotto唇角的弧度很优美。

      约定好第二天天亮再商议,他们各回各房。

      当纲吉脱了鞋和外套,钻进薄被的时候,Giotto非常自然地也钻进这唯一的被子,然后非常自然地搂住纲吉。这个动作又让纲吉猛地一惊。Giotto不太在意:“你和我睡得都很舒服,有什么不对吗?”这话说的天衣无缝,纲吉只能脸红地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此时,天气渐渐转冷,Giotto有力的臂膊让他觉得异常温暖和安心。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在家的时候,从来不缺被子,虽然在一个床上,可没这么亲近。所以,这对纲吉来说,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
      “你没睡醒吗?”一起去送饭时,伊琳娜带点关心地问了一句,这让纲吉有点受宠若惊,除了京子和小春,还没有哪个女生这么关心过他,他连忙回答:“没有,就是睡得浅了点。”伊琳娜“哦”了一声,看着纲吉欲言又止。

      午饭闲暇之时,伊琳娜很少见地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昨天的那个人呢?”

      “唔,他不是这个部门的,所以不在这。”纲吉在打马虎眼,Giotto一大清早留了张字条就不见了踪影,谁晓得他去了什么地方。

      伊琳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看了纲吉两眼:“那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吃完了饭,纲吉发现人都已经走完了才对她说:“我想救他们。”

      伊琳娜嘲讽般地笑了:“别作梦了,你知道这个岛的幕后有多少家族在撑着吗?你这样做更是给你的家族带来麻烦,你是哪个家族的?”“我在彭格列……当过小混混。”纲吉艰难地回答。

      伊琳娜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的衬衫已经一个星期没洗了,由于几天前做过苦工,显得很破烂,而他又害怕别人认出他,保险起见,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洗过脸,、梳过头,头发凌乱不堪。伊琳娜说话有点毒蛇:“看不出来,你这模样还能在彭格列谋到职位。”纲吉腹诽:进彭格列又不是看长相,彭格列不是牛郎店啊!

      她接着说:“那又怎样,只要牵扯到自身利益,即使彭格列也会翻脸不认人的。”她的目光定格在纲吉身上:“彭格列不会为了一个底层的人而大动干戈,更何况,彭格列说不定就是幕后呢。”

      “不可能。”纲吉马上回答。

      她狐疑地看着他,把头趴在桌子上,似乎准备好好谈一番:“你怎么知道的?彭格列和同盟家族Gabriel!@#$%^&*完全有可能,否则,这岛怎么存活至今?”英语和日语在名字的翻译上总会有一定的出入,在她说出的一大串家族中,纲吉只能听出Gabriel大概说的是加百罗涅。

      纲吉怎么说,彭格列会把自家首领往火坑里推吗?但他只能说:“我也是彭格列的人,他们不可能抓自己人吧……”

      伊丽娜好笑地看着他:“所以说你太单纯了,像你这样地位低的人,只要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看你不顺眼就能把你送到这里,没当试验品都应该值得庆幸。恩?怎么了!”纲吉沉默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一种同情外加伤感的东西在流逝。伊琳娜很不爽:“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怎么来的呢?”纲吉开口轻声问。

      她冷哼:“那你管不着。”纲吉很愤怒,连女孩子都要报复,他们已经无情到了什么地步!

      伊琳娜重重地拍了下纲吉的背:“发什么呆,谈正事。昨天晚上的事解释一下。”纲吉被她拍得呛到了,喝了一口水才说:“这还应该问你一下。”

      *
      Giotto也没闲着,他想要把附近都探访一遍,但是这里就好像监狱,像他这样“非法入境”,闲逛时有些困难。最俗套的方法就是代替。

      冰蓝的眼睛下一秒已经变成了温和却略显高傲的橙色,戴上手套,他深吸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敲晕了一个监督员,当他换好衣服时,根本就没人注意。他讽刺地勾起嘴角,下面,要去哪里呢?

      资料室的掌管人是赛特,他有着肥胖的身体,夸张的啤酒肚,然而他狂爱西服。

      站在镜子前,看着加肥的西装非常合身,他不禁得意地转了两圈,难得有这么一件合体的衣服,他的心情异常舒畅。

      资料室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就像老板说的那样,这就是他们的命啊,所以,虽然有很完备的防御措施,赛特依然坚持每天一看,似乎只有看到那里正常运作,许多机密信息源源不断地流入电脑才能让他放下心中的一个疙瘩。今天也不例外。

      插入通行卡,校对了手纹,娴熟地输入密码,赛特肥胖的身体强行挤进了半开的大门,绿豆般的小眼睛在偌大的房间内扫了一圈,工作人员忙碌地操纵着电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巡视一周,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他很满意,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大家接着努力,报酬多啊。”他的公鸭嗓和每日一喊已经让工作人员熟悉到厌倦,所以他们也只是勉强笑笑,僵硬的笑容在赛特的眼中变得谄媚,他认为这里所有的人都应该来讨好他,他的脸开心得五官揉成一团:“好……好好干。”他又踱着企鹅步遥遥晃晃地出去了。

      这让Giotto觉得很好笑。他一直悄悄地跟着赛特,如果黑手党都像赛特一样,人们也就不用惧怕黑手党了。

      他眯起眼睛,那个卡似乎是进入资料室的关键。确认手套牢牢地戴在手上后,,Giotto迅速跟了上去,他不介意做一次梁上君子。

      赛特回到了自己豪华的房间,其间接了一个电话,因为怕被发现,Giotto一直离他较远,所以也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叽里咕噜一大串,之后就喜滋滋地往房间赶。Giotto跟在后面苦笑:不会是想象的那样吧。

      彭格列的超直感一向很准,Giotto隐藏在柜子后,看到那个半裸的妖媚女人娇笑着扑到赛特的怀里,他就知道他又猜准了。天上的父,他在胸口虔诚地划了十字架,没想到黑手党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糜烂。但不可否认,这也为他提供了一个好机会,除了耳朵要遭遭灾。

      娇喘呻吟很快从里间传出来,Giotto狠狠地鄙视了赛特:虽然那女人是有几分姿色,也用不找这么急吧。

      自动无视那些情话,从赛特进门随手脱下的西服口袋里摸出了通行卡,Giotto淡淡地笑了:这样明天就可以行动。

      *
      忙了一天的纲吉回到房间后,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甚至可以听见背后人的轻柔的呼吸。

      “Giotto。”纲吉很确定。

      Giotto松开手:“有超直感玩着很无聊。”

      纲吉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我记得超直感还是遗传了你的来着。

      Giotto坐在椅子上,蓝色的眼睛里有一点疲惫,但他的声音依然有磁性,宛如一阵话的清香:“纲今天有收获吗?”

      纲吉坐在他旁边的床上,叹了口气:“伊琳娜的身份没弄懂但她似乎也是想逃出去,所以我们可以联手。”

      “她同意了?”“很勉强。”

      Giotto勾起嘴角,很勉强也够了,背叛也不需要担心,目前背叛彭格列的人下场都没有太好过。纲吉补充:“后天晚上行动。”

      Giotto点头表示明白,他把通行卡摆在纲吉面前:“我想,后天晚上会很危险,但也值得一试。”那个胖子一定会权力寻找那个偷卡的贼,他的语气很愉快,“明天要不要和我去实验室看看?”虽然他并不认为纲吉会适应那种残酷。
      纲吉似乎经过了很剧烈的思想斗争,还是点点头。但是那一刻,Giotto有点后悔了。

      送完早饭,纲吉偷偷溜出去,Giotto已经探好了路,正等他一起去。

      纲吉记得人体实验给骸带来了怎样的阴影,他憎恨人体实验,可是他太弱小,对于这种事只能远远地看着。实验室的墙壁是金属,这也方便了两个使用火焰的人进去,高温熔化后,顺利进入。实验室比想象中的还要安静,他们很幸运,正好赶上没有实验的时候,此时,这空无一人。

      纲吉看到了一排见都没见过的一起,几张白色的微微倾斜的床,他脸色很不好看。

      听见脚步声,他们不得不躲在床底下,雪白的床单一直垂到地上,很好地为他们提供了隐藏的地方

      床下一片黑暗,纲吉用胳膊撑着地,不多久已是酸痛无比。Giotto在旁边握住他的手,纲吉看不见他,但是,不是一个人这种认知给他混乱的心一个很好的安抚。沉重的金属敲击声音,人们说话的声音由朦胧开始转向清晰,人来了。他忽然紧张起来,那种心脏狂跳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我们……”纲吉侧头想问Giotto怎么办时,Giotto也转头看他,他只觉得唇上一阵酥麻,宛如羽毛掠过。Giotto戏谑地看着他,纲吉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他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接着刚才的话,Giotto却凑近他,黑暗中,他能看到Giotto带笑的眼睛和优美的唇线,从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耳根上,他一个字也吐不出了。

      “我们?我们怎么了?”Giotto低声问,纲吉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他敢说对方绝对是故意的,可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话。

      床下的空间还算充足,纲吉用胳膊撑着头,所以,下面还有很大的空间。Giotto轻笑,压低身体,更加凑近纲吉:“恩?”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在纲吉听来,略带沙哑,那声音几乎让他窒息。纲吉的呼吸愈发急促,Giotto伸出手从下面搂住他,纲吉瘫软在他的怀里。Giotto伸出舌头,湿软的舌头在纲吉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掠过,更加靠近纲吉,吻住了他。

      纲吉身体僵硬,大脑当机,老半天才想起抗拒,可是他全身酥软,到口的话全变成了低低的“唔”,他侧过头,任细碎的吻落在颈间,Giotto抬头,微笑地看着他:“怎么了?”纲吉努力使自己镇定:“我……唔……”他刚一张口就被Giotto用手扣住后脑勺,嘴被堵住,湿漉漉的舌头撬开微张的牙齿,狂放又不失温柔,纲吉本能地选择逃避,当他睁开眼睛,看到Giotto注视着他的蓝色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呆滞,下一秒,舌头就已经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恩……唔……”透明的津液顺着口角流下,他浑身酥软,Giotto呼出的热气让他来不及思考。“放……放……唔……”纲吉几次想开口,Giotto用牙轻咬他的唇瓣,舌头温柔地在唇齿之间游荡。吻愈发深入,Giotto在他身下用力扣住他才使他不致因为受刺激带来的晕眩而载倒。

      最后,纲吉趴在Giotto身上喘粗气。

      “抱歉……”Giotto轻声说,然后,敲晕了纲吉。

      Giotto松了一口气,外面的吵闹声如果让纲吉听见了又要伤心一阵,正因为外面太乱了,他们闹出的动静倒是没被发现,怀里的人刚才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事,这似乎很值得开心。

      试验品们不停地痛苦地大呼“救我救我……呜……爸妈……救我……”虽然知道纲吉他已经晕了过去,他仍有种为他捂上耳朵的冲动。Giotto来这里本想收集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中途谁知道会有这种意外(吻)?他开始计划怎么逃才最安全。

      *
      纲吉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是睡在Giotto的怀里的,他还在熟睡。阴暗的房间,熟悉的摆设,昏暗的天色给人一种天未明的感觉。他怀疑那一切都是一场梦。他脸色绯红,毕竟梦见和自己的曾曾曾爷爷接吻是一件多么变态的事啊,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所以绝对不能让Giotto知道!他从他怀里起来,已经睡不着了,这点动静惊醒了Giotto,他看见了纲吉正视图绕过他从床上跳下来。

      “早安。”带着磁性的声音,纲吉回过头,想起那个所谓的梦,心剧烈地跳起来:“早……早安。”他连说话都不顺。

      Giotto“噗”第一声笑出来:“不再睡一会儿吗?”

      “不了,我睡不着了。”纲吉提着松松垮垮的裤子正在穿鞋,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Giotto看着他端着盆子正准备去洗刷的背影,加了一句:“那不是梦。”他很成功地看到了纲吉石化在门口:“还睡一会吗?”

      “不、不、不、不、不用了——”纲吉打开门就向外冲,Giotto笑眯眯地看着他向外跑的身影,并不准备去追。现在,某个情窦初开的人需要时间去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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