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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战斗狂想曲 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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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2：00AM
彭格列总部的安静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
正在值班的托比猛地一惊，他定了定神，拿起电话：“你好彭格列的托比。”
“少废话，快叫九代接电话。”暴戾又带点疲倦的声音，在日本的狱寺着急地说，天知道为什么彭格列总部的电话号码为何这么难查，了平昨天也知道了情况，他们努力了一天查到，纲吉已经失踪了一天，他不得不拿起电话问他那个很多年都没有再说过话的老爹。
“对不起，请说明身份。”托比慢条斯理地回答。九代岂是随便能见的？托比虽然刚来彭格列两个月，不过就已经有了些傲气，他在赫赫有名的彭格列工作，在“圈内”说出去，也是很风光的一件事。
“狱寺隼人。”对方一字一字地回答。
托比一愣：“Smoking bomb？”听说那位大人确实是在日本，不过半夜打电话实在是诡异（他忽略了时差），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彭格列很熟吗？
托比能从电话里感受到狱寺的愤怒，但他没了主意，他毕竟年轻，所以他只好说去请教前辈，请稍等。
阿斯平奈尔是监控室的副指挥，要说他这腥风血雨的职业生涯中最自豪的事是什么，当然是前不久有幸跟着九代和门外顾问去了趟日本，见到了未来的彭格列首领。可以说，给他的震撼很大，他敢说，彭格列的未来绝对是门槛被追求者踏破，十代太出色了！没错，阿斯平奈尔正是艘船（好吧，正是我省略不写的那一段的内容= =）的高级干部中的一员。
半夜的彭格列显得很安静，监控器上的托比慌张的神色格外显眼。阿斯平奈尔拍拍值班人员的肩膀：“好好看着，我去看看情况。”“是！”
绕过长长的走廊，经过电梯直达通讯室，透过明亮的灯光，阿斯平奈尔低呼一声，托比似乎在和打电话的人吵架。他皱眉，快步走上前，托比眯着眼睛（近视），瞅见了他的容貌后好像松了一口气：“大人，你看，有人打电话无理取闹，还说要见九代首领。”说着，就把无线耳机递给了他。
遇上麻烦了么？阿斯平奈尔戴上耳机，就听到了不耐烦的声音：“叫九代来！”这下，就算他再愚笨也能听出这声音属于十代的岚守，这事可耽误不得！于是他马上回答“好”就把线路连到了九代的房间。挂上电话，阿斯平奈尔拍拍托比的肩：“如果因为你耽误了正事，你好自为之。”
托比也能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请问，那是谁？”阿斯平奈尔同情地看着给他：“十代的守护者，彭格列未来的得力助手。”
他说完的时候，托比已经吓得两眼发黑，一头晕倒在地上。
*
黎明眷顾科尔斯特岛的时候，夜里和帕纳维诺谈了很多的纲吉将要被迫从被窝里起来，开始新一天的劳动。
作者你真坏！明明有能力建一个岛却为什么还要用到像中国民工一样的人？
纲吉不愿意起床，他一向懒散，连上学都经常迟到，更何况这里？
帕纳维诺已经穿好了衣服，用一根木棍捅了捅尚在半醒半睡状态的纲吉：“小鬼，起床了！”昨天，纲吉告诉他他是多玛佐家族现任首领内藤龙翔的同学，其他的也没有细说，帕纳维诺也猜到了纲吉是一个地位不低的黑手党，虽然有很多疑惑，不如说是疑点，但他还是把疑问吞回了肚子。
纲吉在被窝里翻了两下，浅棕色的头发谁得凌乱，他“恩”了两声，接着睡。帕纳维诺扔掉棍子：“不想起没关系，一会儿管理人员来了有你好果子吃。哼哼，年轻人应该吃点苦头。”然后他关上门离开了。不太轻柔但也算不上粗鲁的关门声让纲吉猛地意识到这不是在家。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对奈奈还有很多的依赖心理，比如轻柔的敲门声和那句点点责怪的“纲君，起床了”都让他觉得异常心安。
纲吉用手拉住被角，把头深深地买进被子里，他感到身上有千斤重压得他大汗淋漓，喘不过起来。妈妈，我想你了……
赖床的他很快被附近巡逻的人发现，“妈的！”那人啐了一口，“小兔崽子还偷懒，赶快起来！”他粗壮的手指很没礼貌地指着纲吉的额头，重重地点了几下。纲吉忍住从内而外的恶心，终于起床了。
连续两天的好天气让岛上没有了那股晦暗和潮湿，微凉的晨风吹着少年不修边饰的头发，如果没有手上的苦活的话，他也许真要发出“生活真好”的感慨了。
监督人员站在旁边紧紧地盯住他们，仿佛一不留神，这些看起来满脸沧桑的苦力就会偷跑。
一个稍年轻的跑过来与他耳语一阵后，对着纲吉指指点点，监督的人向他点点头，那个年轻的走过来用英语问：“小弟弟，听的懂英语吗？”纲吉犹豫地点点头：“A little.”年轻的说：“你现在可以不干这些活了，”他扔掉纲吉手中的钳子，“我们那里缺人，放心，不是缺试验品。”似乎是怕纲吉害怕，他还是很“体贴”地补充了一句。
纲吉苦笑：他有选择权吗？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车：“去那里等着。”纲吉用毛巾胡乱地擦擦脸上的汗，不知从哪喷溅的泥土在他脸上分布不均。他的脚步很沉重，直觉告诉他，他要面对的是另一个地狱。
打开车门，里面是两排相对的座位，目前只做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听到开门声，她很自然地把目光移向门口，在苦难中，女孩子总会幻想有白马王子出现，可此时，我们要看一下纲吉的打扮，他换上了破旧的工作服，被泥土喷溅的脸让他显得很邋遢，只有从宽大的衣服里若隐若现的锁骨还算诱人，这也是使他并没有显得太俗气的原因。她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纲吉尴尬地笑了一下，轻巧地上了车，在离女孩较远的地方坐下。
那个人似乎又去“招人”了，时间的流淌是缓慢的，尤其是此时。纲吉心理颇不宁静，狱寺还好吧？Reborn是不是在找他？还有Giotto，大家……
“你叫什么名字？（英语）”一个女声打破了沉寂，女孩在看他，说实话，她是一个美女，眼睛又大又有神，被美女主动搭讪，纲吉的脸当然红了：“沢、沢田纲吉。”
“日本人？”
“恩。”
“我叫伊琳娜。”她说话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反正以后在一起工作（？），总会认识的。”
纲吉问：“你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她摇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纲吉好奇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被送到这里，但他止住了困惑，那样问会给对方带来莫大的心理折磨。之后，就是一上午的等待，伊琳娜偶尔和纲吉说两句话，但更多的还是沉默。纲吉眯起眼睛，从外面又进来几个人，什么打扮的都有，共同点就是非常落魄。当一个车被装满时，让纲吉来的那个年轻人终于咒骂着上了司机的座位。
“该死的。”他咬牙切齿，“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闭上眼睛，不要想着逃过，又监控器。”纲吉马上闭眼。
车开得很快，有几次，他都要被强大的惯性甩出座位，不过，被旁边的人好心拉住才幸免于难。“睁开吧。”
纲吉缓缓睁开眼睛，他马上转头想对旁边的人道谢，他看到了一头金色卷发的伊琳娜，现在，她的手依然住着他的袖子，在车开动的时候，伊琳娜与纲吉旁边的人换了位。
“谢谢。”纲吉马上道谢。伊琳娜瞪了他一眼，松开手：“你这样冒失能不被甩出去吗？”纲吉脸红还没相处多长时间就被看透了性格，讪讪地笑了笑。伊琳娜开始看窗外，不再理他。
钢铁要塞。这是唯一可以形容他们所看到的景象的词。庄重森严的实验基地就这样毫不设防地出现在纲吉面前，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那个“不是试验品”的补充在现实面前那么苍白无力。车内开始躁动，很多人说着纲吉听不懂的语言，伊琳娜很沉默，她不平静的眼睛里渗出了愤怒。
司机打开车门：“下车！”纲吉第一个走下去，伊琳娜随后。反正迟早要到来，不论先后。眼前的景象瞬间荒凉。耳边的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伙计！”司机拍了拍早已在等候的科学家的肩，“你看，我已经尽力把年轻人带来了。”
科学家绕着他们转了两圈，“你，你，还有你……”他的手指跳过了纲吉，在一群人中点了几个，“去实验室，剩下的都去照顾‘病人’。”纲吉的手心已经攥出了汗，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无能为力。
最恨在眼前发生却无法制止的事。
两天后，纲吉和伊琳娜被确定共同为跟那个实验后的人送饭。
让那个我们来回顾一下几天前的意大利
“Partenza（意大利语：开车）！”Reborn和Giotto在黎明时分的街头终于找到了彭格列的车，狂奔了一夜的他们为摆脱警方的纠缠已经筋疲力尽，Reborn上了车后第一句话就是“开车”。
轿车驰骋在高速公路上，Giotto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对于这个世界，他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了解。
3：05 pm 到达彭格列总部
“呵呵。”
“笑什么？”
“这个总部和以前相比气派了很多。”
如果有白眼的话，Reborn真愿意翻一个给这个笑得意义不明的初代：“别笑得那么猥琐，我会误会的。”
“抱歉，我没那兴趣。”
“……”
Giotto唇角上扬：“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是纲的守护者吗？”Reborn看了他一眼：“了不起的直觉。”很显然，他已经忘了问狱寺打电话的目的。“过奖。”
第二天清晨3点钟，他们被迫从梦中醒来。Giotto记得，他听到了彭格列的紧急诏令，匆匆赶到会议室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Reborn不停地用手敲着桌面，发成沉闷的声音。“蠢纲被绑架了。”良久，他才说出了一句话。Giotto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在九代旁边坐下，他眉头微蹙：“什么时候。”Reborn的脸色更阴沉的：“两天前。”
两天，对于决定彭格列的十代首领的命运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彭格列在意大利进行了全方面的排查。Reborn和Giotto决定暂时留在意大利，毕竟总部的力量较大，更重要的是，Reborn根本不相信日本的某个家族有胆绑架彭格列的首领，要知道，这是对彭格列权威的一种挑战。云雀那边他也通知了，当时，云雀只是没有感情地应了两声便挂了电话，Reborn松了一口气，有云雀在，并盛逃不出被搜查的命运，虽然他生性孤傲，但一旦蠢纲有事的话……Reborn还无法笑，因为目前什么线索也没有。
意大利人心惶惶。生性浪漫的意大利人一向不愿意多勾结黑手党，但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黑手党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街上到处走动！没有恐怖的黑色西服和墨镜，没有手枪，没有锃亮的皮鞋，更没有把“黑手党”三个字写在脸上，只是那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迫使居民回家寻求安全的感觉。
“家光大人！”彭格列总部，巴吉尔抱着一摞文件飞快地汇报，“今天已经想尽办法贿赂了高层领导，”他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们说能拖就拖，他们这能在明天日出前保证不发出逮捕令。”黑手党如此光明正大行事自然要费一番功夫，现今，街上的警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家光头痛地揉着太阳穴，从非洲赶来后，他还没有太多的休息，作为门外顾问，最重要的是作为失踪者的父亲，他怎能不着急？刚才点电话中他还对奈奈说纲吉去非洲和他一起去挖煤了，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奈奈崇拜式的夸奖，他又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他的宝贝儿子根本没在这。
此时，Giotto就坐在家光旁边，他一直在浅浅地笑，巴吉尔无法直视这位耀眼的初代，他的眼睛太过冰冷，水蓝色的眼睛里似乎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巴吉尔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也可以这般冷漠地笑。
家光挥手：“继续查。”巴吉尔立正站好：“是！”
*
为了将功赎罪，托比自动请缨，他被一干人很鄙视地拒绝了。他穿着便服站在肯德基前痛苦地捂着肚子，通过玻璃门，他看到了自己的窝囊样。兜里还有10欧元，所以他坚定地走进去——吃饱了接着找。
尾随他进来的还有一个失意青年，由于座位已满，他和托比不得不拼桌。托比对他没兴趣，只是他无神的眼睛一直茫然地顶着托比的汉堡，实在是令他恼火。“喂！”他伸出手在青年眼前晃了三下，“你在干什么！”青年似乎恍然醒悟：“对不起。”他诚恳地说，“我除了点事，所以有点魂不守舍，我叫艾文，这是我的名片。”
对于他递上来的名片，托比感到不可思议，说了两句话就递名片，可见他失魂落魄到何种地步。“喂！”他不得不又在艾文面前晃手，艾文涣散的眼神在他不停地晃动中终于有了焦距。“别晃了，你的手不好看！”他一手把托比的手打下去。托比很委屈，似乎进了彭格列以后，他干的一切事情都很不顺：“我在让你醒醒。”
他低下头，终于看到了手中的名片，只能收回去，能能想到实验日期提前了，他不知道实验的内容，更不知道那些变态的科学家们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试验后，那些人把他送回了意大利。呵，真可笑，被警告要保密后，他连家都不敢回，一掏裤兜，除了手帕和少得可怜的几欧元，他什么也不剩了。现在回想起那个少年，仍如一场梦那般梦幻。
托比觉得他再呆在这里简直是挑战人类极限，慢着！托比狐疑地看着他，当时，总部只让他寻找可疑人员，事实上，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眼前的这个人不就很可疑吗？
“我在彭格列。”托比对他说，对面人脸色猛地变了。八九不离十，对方也是黑手党。上帝啊，托比双手合十，保佑他就是彭格列要找的人吧！托比拿出匕首抵在艾文的腰上，他是侧着身子在桌下威胁的，应该庆幸，此时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这种动作竟然没有被发现。
“跟我走一趟。”托比说。艾文的脸变得煞白，很显然，他在惧怕着什么。
*
Giotto又换了一杯咖啡，翘着二郎腿，优雅且慵懒地看着眼前被吓得哆嗦的艾文。应该说，彭格列抓来了很多“可疑”人员，审问后，不是偷了鸡就是摸了狗，到艾文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厌烦了。
蓝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这几天有碰到什么人吗？”艾文哆嗦地说：“街西口卖黄瓜的老大爷，商贸大厦卖菊花的小女孩……”“砰——”一颗子弹穿过了艾文身后的墙，Giotto把手枪放在桌上，用手抵着头，笑着说：“重点。”
艾文默默祈祷：上帝啊，不是我不坚定，而是彭格列太强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艾文难受极了，但他还是说出了科尔斯特岛上一些人的名字，到最后，他补上了“纲吉”，说出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傲气十足的金发青年眼睛亮了。
“自爆程序，正在执行。”艾文恍若听到了一个柔美的女声。完了，他绝望地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放心地把他送回来了。
“3”艾文苦笑地看着Giotto，把手帕甩给了他。
“2”艾文大声说：“科尔斯特岛！”青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1”他闭上眼睛。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Giotto及时跳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和纲吉差不多大的人被炸得粉身碎骨。温热的液体喷溅在他的脸上，他伸出舌头，是血。
“科尔斯特岛。”Reborn脸色阴沉，“如果蠢纲真在那里的话就惨了。”偏偏在大海中，即使是彭格列也是鞭长莫及。家光已经通知了守护着前往意大利，大家共同商议，这时候，他们还没有更好的对策。
“巴吉尔。”“是。”
“彭格列攻破科尔斯特到要多长时间？”“至少十天。”
Reborn压低了帽檐，看不到他的表情：“尽快。”
*
天气很好，阳光普照。Giotto换了件不太显眼的衣服，拉开了彭格列飞行中心的大门。一个飞行员正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Giotto把伪造的九代敕令放在他面前：“借你的飞机一用。”
“你是？”飞行员疑惑地问。
“纲吉，”Giotto嘴角上扬，“沢田纲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