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卡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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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宇智波火炎阵，男，四岁，旗木卡卡西与宇智波带土之子。黑发黑眼三头身，完美融合了宇智波和旗木的基因，虽说还是个稚嫩可爱的奶团子，五官却已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男孩咕噜咕噜咽下牛奶，嘴角粘着细碎的面包屑，玻璃杯反射出奶白色的晨光。卡卡西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给他擦嘴。
面包是昨晚买的，糖分超标的红豆馅，微波炉加热三分钟权当早餐。卡卡西对甜食耐受度不高，奈何家里一大一小都是坚定不移的甜党。他煎了三颗鸡蛋，火炎阵最近偏爱溏心。
男孩开口：“我想要一个弟弟。”
闻言带土呛了一口牛奶，咳得惊天动地，卡卡西拍背替他顺气。带土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桌对面的小崽子睁着水汪汪的狗狗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为什么突然想要弟弟？”带土问。
“因为合格的宇智波都应该有弟弟。”火炎阵理直气壮，“斑爷爷有泉奈爷爷，鼬哥哥有佐助哥哥，我为什么没有呢？”
卡卡西噗嗤一声笑出来：“妹妹可以吗？”
火炎阵老神在在：“不行，必须是弟弟才行。”
02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宇智波火炎阵就是卡卡西和带土的意外惊喜。
那年带土才十七岁，他和卡卡西交往三年有余。少年在神无毗桥一战后分化为Omega，信息素是甜美的红豆糕，回村时向来不可一世的天才卡卡西欣喜若狂，甚至无法维持标志性的死鱼眼和面瘫脸。
他们顺理成章表白恋爱上三垒，带土是族中孤儿，无父无母，连夜迁出族地，拉着印有团扇家徽的行李箱，跑来敲旗木宅的门。
宇智波斑是带土名义上的监护人，但他笃信男孩要放养。带土靠着神威潜入祖宅，在书房的暗格里偷偷顺走了户口本，拽着卡卡西火速扯了证，新户口本上卡卡西和带土的名字列在一起，带土摸着这行字，笑容一直止不住。
斑扬言要揍这小鬼一顿，带土有神威傍身，又有卡卡西兜底，自然胆大包天，毫无顾忌地在斑底线上蹦迪。然而宇智波斑终究是宇智波斑，带土没能逃过宇智波大魔王的手掌心。青年眼看要挨揍，眼一闭，心一横，道：老头子！我怀孕了！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那就生下来。卡卡西可以不改姓，但孩子必须姓宇智波。
03
谎称怀孕不过是权宜之计——但宇智波斑放了话，假怀孕也要变成真怀孕。
带土和卡卡西只好开展造人计划。
火炎阵就是这么来的。
带土希望这孩子像卡卡西，谁知却是个黑发的婴儿，刚抱出来时脸蛋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眼睛倒是很大，像只傻乎乎的小狗。
产假休了一年，琳、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师娘都很关心，水门老师跃跃欲试，试图给宝宝起一个惊天动地的好名字，但都被卡卡西一一否决。
宇智波带土一锤定音：就叫宇智波火炎阵好了。
这是宇智波家传秘术，只有家主一脉才能接触。宇智波斑从不藏私，早在带土十四五岁时，他就学完了族内名头响亮的忍术。
这不算什么好名字，但相较于水门老师倾情提供的宇智波幸之助一郎，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04
小生命的到来为旗木宅增添了一分烟火气。
带土十四岁做了上忍，和卡卡西并称为扬名四海的神威组，日日夜夜修炼出任务，生活充实又富足。他们过惯了二人世界，孩子仿佛是插足的第三者。
也是让青年们手忙脚乱、鸡飞狗跳的责任。
宇智波带土表面上吊儿郎当，其实是个很有担当的男子汉。但他毕竟没有父母，不懂父爱应当是什么样子，唯一的参照物是斑，老头子显然不是什么好榜样。火炎阵很聪明，懂得用眼泪或者恶作剧吸引父亲们的注意力，调皮捣蛋，古灵精怪，带土实在管不住这孩子。
小男孩到了渴求知识的年纪，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一天到晚缠着两个什么都会的爸爸问东问西。那天他问带土，爸爸，我是怎么来的？
当时带土正绞尽脑汁编撰任务报告，火炎阵躺在床上，抱着卡卡西爸爸奋战夹娃娃机的战利品，一只白色小狗布偶。
带土不假思索：你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05
显而易见，火炎阵相信了。
他自小住在旗木宅，双亲都是很厉害的上忍，任务繁重，照顾他的时间并不多。童年里最好的玩伴，是鸣人哥哥和佐助哥哥。
带土和卡卡西是鸣人哥哥父亲的学生，鸣人特别佩服他们两个，年纪轻轻就当了上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佐助很少夸赞他人，在他心底谁都比不上他的哥哥鼬，但他也肯定卡卡西的实力。
既然哥哥们都这么说了，那爸爸们肯定是对的。
他想要一个弟弟，这绝非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的计划。起初火炎阵想要哥哥，但佐助说他就是家里最年长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哥哥；鸣人有些受伤，天蓝色的眼睛眨呀眨，问他，你是嫌弃我和佐助吗？
没法弄到哥哥，火炎阵只好退而求其次：他想要一个弟弟。
带土说他是从垃圾桶捡来的，那么他只要翻遍木叶的垃圾桶，就能找到弟弟了。
06
今天是周末，忍校不上课，男孩在一乐拉面找到佐助和鸣人，前者坐姿端正，恭谨有礼，后者趴在桌上，两条腿晃来晃去。
火炎阵早餐时问过爸爸们的意见，他们似乎不是很想要新的孩子。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出马，请哥哥们陪自己去找弟弟。
“弟弟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佐助笃定道，“垃圾桶里不会有弟弟的。”
火炎阵道：“可是，我的家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家里都是爸爸妈妈，我家里是两个爸爸。也许我们家的孩子就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呢。”
他顿了顿，再度补充：“我之前有一次，雷雨夜，被雷声吵醒，想去爸爸房间找他们一起睡，听见爸爸说父亲是大垃圾，我是小垃圾……我说不定真的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呢。”
男孩耷拉着脑袋，情绪近乎实体化。
他声音闷闷的：“我还不会忍术呢……你们帮帮我吧。”
闻言佐助也有些犹豫，父亲母亲确实和带土卡卡西不一样。行动力No.1的鸣人拽着他的手跳下来，道：“走吧！佐助！”
07
他们翻遍了全木叶的垃圾桶。无果。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朵燃烧着，像番茄味的棉花糖。炊烟袅袅升起。
佐助担心误了饭店，道了别，一路赶回宇智波族地，正撞上鼬来找他晚归的弟弟。鸣人也要回家，玖辛奈阿姨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他若是贪玩过头，少不了要挨一顿训。
火炎阵坐在街头，人来人往，不乏牵着孩子的成年人，但没有一个是他的弟弟。
虚空中钻出一个人，宇智波带土蹲下身，冲他眨了眨眼睛。
“鼬说你们今天跑遍了整个木叶，做什么去了？”
火炎阵吸了吸鼻子：“去找弟弟。垃圾桶里没有弟弟。”
带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愣，继而忍不住笑，眼睛弯成一轮新月。
他牵起火炎阵的手，道：“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卡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