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飞舞的ABO世界》临路_

7、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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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轻敲宇智波宅的漆黑木门，一、二、三，门开了。

　　应门的是宇智波止水，顶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卷曲短发，五官尚未长开，双眼明亮澄澈。他有些惊讶：“卡卡西前辈？”

　　“请问带土在家吗？”卡卡西问。

　　止水道：“抱歉，带土哥不在。我也不清楚他究竟在哪。”

　　卡卡西说了声谢，便告辞转身离去。

　　止水阖上房门，走向书房，揭开门帘，赫然是卡卡西遍寻不得的宇智波带土。少年身着绛紫色宇智波族服，领口上绣着的家纹如一汪鲜艳的血。

　　带土压低声音：“止水，卡卡西走了吗？”

　　“走是走了。”止水道，“只是……”

　　“只是？”带土不解。

　　“只是你和卡卡西临时标记的事情……”

　　带土抢白：“都怪卡卡西！”

　　他眉头一皱，忽觉不对：“等等，止水，你是Beta，怎么可能闻得出信息素差别？你诈我？”

　　止水歪了歪脑袋：“速速从实招来，带、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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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要追溯到数日前，卡卡西生日邻近，带土为挑选礼物而焦头烂额。

　　众所周知，带土不擅长送礼，他送出的上一份礼物是那只左眼。写轮眼岂能外流——这惊世骇俗的礼物引发全族轰动，若非宇智波泉奈挺身而出，为卡卡西做担保，只怕卡卡西当场就要挖眼还给带土的亲族。

　　但总不能送一些没用的东西。带土心道。他才不会送没用的礼物。

　　带土咨询了恋爱经验丰富、一看就很懂行的阿斯玛，同期说应当投其所好，以卡卡西为例，该送他自来也先生的大作，或者损耗率高的忍具。他又去问凯，绿皮西瓜头一如既往没认出带土是谁，激情四射地劝他来一场青春的对决。带土着实敬谢不敏，他唇角抽搐几下，急忙用神威开溜。

　　少年垂头丧气。他不想送《亲热天堂》，那未免也太奇怪了。至于忍具——卡卡西是不会缺忍具的，他的任务金比带土多得多。

　　善解人意的琳察觉到带土的烦恼，少女眉眼弯弯：不如我们去帮卡卡西办生日宴吧？

　　这倒是个好提议。

　　卡卡西刚接手一项S级任务，这几天应当不在木叶，这就为带土和琳提供了操作空间——他们决定为卡卡西举办一场惊喜派对。

　　带土平日里受斑压榨，习得一手好家政，如果只是办生日宴，他能想出数十种方案。先是购置彩带、气球、花束，琳同他一道去商业街按着清单采购，大包小包一股脑塞进神威空间。他们征得朔茂叔叔的同意，用鲜艳的花朵和彩球装点旗木宅的餐厅，朔茂为少年少女建言献策，卡卡西喜欢秋刀鱼和茄子，不如把彩带换成食物造型的布偶。请柬买了许多，琳工工整整写下亲朋好友的名字，带土一一送到手中，请他们保守秘密。

　　过生日最重要的是蛋糕——带土决定自己做一个。

　　2

　　带土偏好甜食，尤其是香甜软糯的糕点；但他并不会烘焙。

　　他买了许多面粉、酵母、奶油，塞满厨房的冰柜。想要从零开始学做蛋糕，多少还是有点难度的。万幸有琳从旁指导，学习生涯还算顺利。

　　第一步是做蛋糕胚，面粉和酵母，加入鸡蛋和牛奶，再撒上一些糖霜，放到烤箱里等待成型。在模具的帮助下，外形没有任何问题，但口味难以言喻，有的偏酸，有的偏咸，有的甜得带土都无法下咽。做坏了的蛋糕胚堆在橱柜上，垒成一座小山。带土脸上沾满面粉，还有一些甜丝丝的奶油，少年高高瘦瘦，像就糖霜吃的手指饼干。

　　宇智波斑并不多话：左右他也不下厨，只要带土事后收干净这堆垃圾就好。

　　泉奈眉峰一扬：“你这是在做什么？”

　　带土据实以告：他在学做蛋糕。这种事藏着掖着也没用，泉奈的眼线无孔不入。这就是家里有人在情报部工作的坏处了：带土自小到大，几乎没有一点隐私，泉奈连他几岁尿床都一清二楚。泉奈私藏了一份宇智波带土的秘密相册，厚厚一沓，里面有他五岁以来的各种黑历史。

　　泉奈道：“做给卡卡西？算一算日子，他生日就是这几天。”

　　他眼珠一转，又道：“毕竟他是你的好朋友，我也送一份礼物好了。扉间前段时间研发出一种新术，我觉得还蛮适合你们的。”

　　“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找一位面包师，围观他如何做蛋糕，再用写轮眼复刻呢？”

　　带土瞪了他一眼。

　　3

　　时间紧迫，日月如梭：很快就到了卡卡西的生日。

　　他回木叶后第一件事便是前往火影楼报告，波风水门眉眼弯弯，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温柔和煦，满面春风。四代目火影以事务繁忙为由，要求卡卡西留在火影办公室协助他处理工作。

　　这理由不可谓不充分——玖辛奈师娘有孕在身，预产期不足一月，水门归心似箭，只想早些回家照顾爱人。

　　据水门所述，带土和琳另有任务，抽不开身。

　　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挂满天际，火影楼的影子绵延到远方，他才有空回家吃饭。卡卡西已经有四五天没见到父亲了。

　　4

　　卡卡西推开旗木宅的门。

　　他吸了吸鼻子。房间里鲜花的味道太浓了，仿佛有喷香水的姑娘造访。莫非父亲动了续弦的心思……卡卡西不着边际地想。

　　他换了鞋，穿过玄关，往后厨挪，边走边说“我回来了”。回应他的不是父亲，而是宇智波带土——带土从门后冒出来，尖叫一声，试图吓卡卡西一跳。他这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少年不慎撞到门框，疼得揉了揉脑袋。

　　“笨蛋带土。”卡卡西道，“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餐厅里的其他同期一一现身。琳捧着一束花，眉目含笑；阿斯玛和红自觉找了位置坐下，小声咬耳朵说悄悄话；凯举着块牌子，上书“卡卡西生日快乐”，字体歪歪扭扭，而且是最死亡的红绿配色；惠比寿蹲在角落，试图和忍犬谈条件，用一块肉骨头换取摸头的资格；月光疾风正用小刀削苹果，洁白的果肉化作数只亮晶晶的小兔子，卯月夕颜帮他摆盘；神月出云和钢子铁拿了几把鲜花，取下花瓣，在餐桌上摆出卡卡西的字样，不知火玄间忍不住吐槽他们的审美，山城青叶打趣说应该用乌鸦的落羽做装饰。

　　带土把卡卡西推过去：“大家都是来帮你过生日的。”

　　朔茂端上备好的菜肴，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是少不了的，也参考了其他人的口味，酸甜苦辣咸都有。未成年不许喝酒，只有热乎乎的豆浆和冰镇过的汽水。朔茂微笑着同他们打招呼，并不落座，把餐厅的空间留给这帮后生仔。

　　少年人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饭菜消失得飞快，不多时碗盘就见了底。月光疾风身子骨差，他率先离席，从后厨推出甜腻的生日蛋糕。用料异常浪费，涂了厚厚一层奶油，表面用巧克力酱绘制了一幅卡卡西的简笔画。

　　带土道：“快去许愿！”

　　琳跑去关了电灯，一时间餐厅内只剩下柔和的烛光。卡卡西坐在烛光前，眼睫如蝶翼扇动，也沾染了几分暖融融的灿金色。

　　我不需要许愿。卡卡西心道。

　　他的愿望早已实现：带土安然无恙，眨着那双藏不住事的眼睛，安安稳稳坐在他身旁。

　　5

　　聚餐无非是闲聊，八卦趣闻翻来覆去地说。很快到了月亮换岗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溢满庭院。同期们陆陆续续与卡卡西道别，最后只剩下带土与卡卡西二人。带土要做扫除，他和朔茂叔叔约好，会把这些垃圾都清理干净。

　　忙完后带土坐在地上，满头是汗，眼睛亮晶晶的，汗珠也亮晶晶的。他戳了戳一旁的卡卡西，示意他去拆礼物。

　　拆礼物绝对是生日派对中最有趣的环节之一：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看到什么。

　　大部分人选择的礼物都很中规中矩，苦无、千本、手里剑，没有新意，也挑不出毛病；凯的礼物是草绿色的杠铃，过于别出心裁，带土嘴角一抽，不予置评；月光疾风和卯月夕颜合送了一个布偶，双眸一黑一红，勉强能看出是卡卡西。

　　卡卡西摸出一份卷轴：“这是什么？”

　　带土凑过去：“这是泉奈叔叔送的。他说这是很适合你的忍术。”

　　他一目十行看完了卷轴上的说明，按指示疏导查克拉并结印——轻而易举——接着他身上冒出一股白烟，忍术好像出了一点问题。也许不止一点。

　　窗玻璃映照出他的造型。带土惊叫一声：“这到底是什么忍术啊——”

　　6

　　现在故事发展成了忍村灵异事件——带土还记得惠比寿在席上说过一个兔妖寻仇的恐怖故事。

　　写轮眼的英雄，未来的火影，宇智波带土，如今长了一对毛绒绒的兔子耳朵。

　　并非纯粹的装饰，而是会对触碰起反应的货真价实的兔耳。卡卡西已经验证过了。

　　带土蜷缩在地上，神情沮丧，耳朵也耷拉下来。卡卡西碰了碰，男孩条件反射跳起来，警告他不要动手动脚。

　　卡卡西道：“你怎么办？”

　　带土道：“什么怎么办？”

　　卡卡西道：“耳朵。有耳朵的话，能回家吗？”

　　带土很快想通：这是泉奈的手笔。他肯定是算准了带土会先试试这种忍术，特意挖了坑等带土自己跳进去，带着这种丑呼呼的耳朵回家，为他丰富的照片库存新添一笔。

　　带土才不会中计。他道：“卡卡西？我能在你家里住吗？”

　　7

　　孤A寡O共处一室，这个故事可以写进亲热天堂；若非他们都只有十四岁的话。

　　卡卡西为带土找了被褥，为他分了一半的床。带土仰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数羊。他翻了个身，凑近卡卡西，道：“来聊天吧。”

　　卡卡西终于意识到，盖棉被纯聊天不是调侃，而是切实发生在生活中的——带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说话有些天马行空，想到哪讲到哪，全无逻辑，也许是忍术的缘故，他越说越迷糊，声音越来越小。

　　他只说一些听过的趣事或怪事，比如某位老奶奶的孙子，和完全不认识的人结婚，只因为他们是门当户对的AO。

　　“我才不要做这样的人，”带土道，“不负责任。”

　　卡卡西道：“带土要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呢？”

　　带土已经很困了，晕晕乎乎，甚至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他愣了愣，才道：“……琳。”

　　卡卡西并不惊讶。带土对琳的恋慕是众所皆知的事。

　　带土复又补充：“但是琳值得更好的。所以我只好找笨卡卡凑合了。嘘，你可千万别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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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土回忆起事发经过，不禁面色一变。

　　他理不直气也壮：“反正罪魁祸首就是卡卡西，找他准没错。”

　　止水道：“那你怎么跟爷爷说呢？”

　　带土心思活跃，这件事倒好办。反正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他大可以找水门老师讨要一份长期任务，熬过几个月回来标记就自动消失了。

　　他道：“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止水稍有疑虑：他认为带土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带土：止水乐见带土栽在卡卡西手里。